第366章: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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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我看你也習慣變小的生活了,我先不陪你了,我得去解決一下我們被動手腳換劇本的問題,你別幹些莫名其妙的事啊,好好在這淨化心靈,過段時間我再來接你回原本的世界。”
    快要耳膜穿孔的聲音,吵得薑暖暖用枕頭壓住耳朵,低低喊了句快滾。
    上午10點多,保姆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陽台上掛衣服。
    翟蘅懶散的靠在旁邊抽煙,看著她展開一條小裙子掛好,迎風飄搖的裙擺上汙跡斑斑。
    他頓了頓,問“洗不掉了?”
    保姆點點頭,無奈道“對,這料子金貴,沾了東西就洗不下來,我搓了幾次沒搓掉。”
    翟蘅呼出煙霧,又問“她平常這個店,買碼就夠了?”
    保姆不明所以,還是回答,“得號吧,現在的小洋裙都設計的收腰,她一吃多就勒肚子上的肉,不太舒服。”
    翟蘅輕笑,“確實是這樣。”
    保姆見狀又多嘴問他“那個遊戲廳的舉報電話,是你打的?我聽警察說了這事。”
    翟蘅聳了下肩,“不是我,還在查。”
    末了,他又問“十點了她還在睡?”
    保姆點點頭,收拾好衣架子和盆,小聲道“大概嚇到了,淩晨我聽見還說夢話呢,就讓她多睡一會。”
    翟蘅指尖夾著煙,盯著對麵爬著小薔薇的陽台看了一會,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下午,薑暖暖的家門敲響了。
    她穿著背心短褲,懷裏抱著個冰西瓜去開了門。
    送貨員將幾袋禮盒遞給她。
    “我沒買東西。”
    對方跟她核對了地址,將東西放在門邊,肯定道“是這家的。”
    等人走了,薑暖暖轉而將注意力放在對門,本就狹窄的過道,不知何時起站了一個穿黑西裝的保鏢,身材強壯,耳朵上還別著耳麥。
    她眨眨眼,彎腰拎著東西回屋。
    包裝一拆,是幾條嶄新的小裙子。
    保姆出來一看,驚奇道“哪來的?”
    薑暖暖說“有人送的。”
    保姆“啊,對家那小子今早還問我你穿什麽尺碼呢。”
    薑暖暖愣了愣,赤腳跑上陽台。
    烈日當頭,她眯著眼朝對麵喊了兩聲。
    翟蘅很快出來,靠在門邊看她涼爽的休閑穿著,細胳膊細腿的。
    “衣服收到了?”
    “為什麽給我買?”薑暖暖撐著欄杆。
    他想了想,“謝禮?”
    “明明是我害的你。”她不安的說“應該是我送你。”
    他沒回答這問題,隻問“尺碼合適麽?”
    “挺合適的。”薑暖暖咬了咬唇,又問他“我看見你家門口有人站著,是看著你的麽?”
    翟蘅眸色一暗,無所謂的笑起來,“哦,那是囚禁我的。”
    “為什麽?你又沒做壞事。”
    “你怎麽這麽多為什麽?”
    薑暖暖仰著頭,倔強的盯著他。
    翟蘅歎氣,指尖點了點胸口,“哥哥身體不太好,得養養。”
    然而將他關在籠子裏像隻困獸,他怎麽會不想掙脫。
    同意從陵港來到這就是掙脫了一次,結果又被鎖在家裏,他眼底劃過一絲厭煩,臉色也冷了幾分。
    “進屋吧,熱死了。”
    “等等,你先等等我。”
    薑暖暖轉身跑進屋,將冰箱裏剩下的半個西瓜捧出來,費力伸胳膊捧著瓜越過陽台,“你快拿著,我要舉不動了,很冰很甜。”
    看她那小細胳膊都在顫抖,翟蘅接了過來,“行了,進去吧。”
    等人回屋關了陽台門,他低頭看著紅彤彤的西瓜,掌心涼意蔓延。
    冷不丁的,他彎唇輕笑,眼底的陰霾驅散大半。
    那份謝禮其實不光是謝小姑娘的勇敢報警和追擊,還謝她給自己沉入死水的生活,帶來了些許特別樂趣。
    囚禁好像也變得不是很難忍受。
    這小姑娘晚上大概怕他無聊,支了個小台燈到陽台寫暑假作業,愚蠢的問題繁多,腦袋又笨,但又挺可愛
    “你是不是初中生?這都不會?”
    “這是魔鬼出的題吧,當然不會!”薑暖暖理直氣壯,她都多大的人了,初三的那高等算術對她而言就是兩眼一抹黑。
    再到後來,翟蘅有些忍無可忍,清潤的嗓音都染了火氣,“你笨的超乎我想象。”
    薑暖暖幽幽的說“哥哥,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溫柔且脾氣很好的人。”
    現在濾鏡稀碎,渣都快不剩了。
    過了幾秒,他泄氣,“筆拿來。”
    連著小半月翟蘅在她的陪伴下,一步沒出過門,也耐住了寂寞沒試著逃跑。
    舉報人打市長熱線和消防電話都是匿名,信息地址提供的也是錯的,雲婕派了人去查,事情剛剛有了眉目。
    警察那天的突擊檢查,還發現他們兼職賣y服務,順勢搗掉了tv,現在也不想管誰舉報的事,反正都是做好事。
    但雲婕身為貴婦和人母,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要把潑過來的水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薑暖暖這天照舊背了小書包出門上繪畫班,因為夜晚的暴雨天氣,保姆下午騎電瓶車去醫院照顧看望還在臥床休養的兒子,出來的時候碰上極端天氣,狂風暴雨,停在棚下的電瓶車都被掀翻,電瓶還倒黴的出了點問題。
    她得把車弄去修,一時半會也沒法回家,猜測薑暖暖沒帶傘也堵在了繪畫班裏,就給老師打了個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她等雨停了再走,小心看路,走的時候再給自己打電話說一聲。
    晚上7點,雨終於停了。
    薑暖暖如約用老師的手機給保姆打了電話,那頭的保姆還在修理廠,她便決定徒步回家。
    以往這個點,應該是她搬著小台燈去陽台寫作業。
    雨後的天氣格外涼爽。
    翟蘅手臂抵著濕乎乎的欄杆,看著對麵的屋子始終沒亮燈,舒緩的眉毛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的皺起。
    今天怎麽還沒回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