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修羅血戰【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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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兵必勝,沒有了退路的龜茲和樓蘭士兵同樣爆發了決死的戰力。
    因此,在秦軍到來之前,車師城頭幾次易主,又反複奪回,整個城頭被鮮血染得殷紅。
    連羌鬼都直接參與進了守城的戰鬥中,這時候也已經不需要太多的指揮,敵人進攻一次,他們就反擊一次,不需要太多的話語。
    「秦軍……」看戲的西域諸國國主們都恐懼了。
    就算守城的傷亡會少於數倍的攻城者,可是哪怕衝上城頭的樓蘭和龜茲士兵,一對一情況下還是被對方斬殺,甚至五換一,也沒能做到。
    隻能用人命去填,等到對方力竭之後,才能殺掉一個秦軍。
    烏孫王計算過,就算是在城頭大戰,龜茲和樓蘭士兵也需要至少八個人才能換掉對方一個,這還沒算上能登上城牆的傷亡。
    「他們的裝備和武器太先進了!」大宛王也凝重地望著城牆上的大戰。
    秦軍裝備已經護住了全身,連脖子都有著堅硬的甲胃覆蓋,想要殺掉一個秦兵,隻能等到他們力竭,然後從他們的正臉下刀。
    那些甲胃護住秦兵幾乎是整個身體,他們的武器根本傷不到對方。
    反而是秦軍的每一刀每一劍,都會帶走一位自己的士兵。
    「裝備差距太大了!」西域諸國國主、使者終於是認清了現實。
    他們與中原各國的差距太大了,至少差了一個時代的落後。
    若非守城的秦軍隻有五千之數,他們恐怕連城樓都登不上。
    甚至對方人數哪怕隻有一萬,可能就能將他們所有人殺得幹淨。
    「走吧,再不走會被誤傷的!」大宛國主帶著自己的屬國小弟們撤了,生怕城牆上的這些秦軍的援軍趕來,將他們誤認為是敵人,對他們下手。
    「我們也走了!」康居、大夏等大國也撤了,帶走了自己的附屬國小弟們。
    「你們……我們……」龜茲王看著聯盟的解散,再看向了樓蘭國主,現在剩下的就是他們而已了。
    可是接連幾次猛攻,他們加起來本來也不到八萬的大軍,如今已經折損過半了。
    城牆依舊是在秦軍的掌控之下,那被鮮血染得黑紅的城牆仿佛是他們難以逾越的天塹。
    「我們已經無家可歸了!」樓蘭王望著城頭悲憫無比。
    除了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他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了,他們的家沒了,回去的路也被截斷了。
    「那就戰!」龜茲王也無可奈何,他們終究不是遊牧民族,做不到逐水草而居。
    他們也很清楚,就算他們打下了車師王城,也要麵臨秦軍的反撲,最終還是要一死。
    「殺吧!」樓蘭王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彎刀,親自身先士卒,帶著大軍繼續進攻。
    「殺!」城內的秦軍也聽到了城外的動靜,再一次戴上了頭盔,握緊了武器,站了起來,將敵人趕下城去。
    …
    整個城頭到處都是殺戮場,沒有人後退,也沒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都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敵人。
    一具具屍體堆疊起來,將整個城牆堆滿,而也沒有人再去為他們收屍,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從日暮到黃昏,從黃昏到月上中天,再到月落烏啼,無休止的戰著。
    到最後,整個城頭上再也沒有見到一個站著的人。
    「這……」當縮盱帶著大軍趕到車師王城的時候,所有人都膽寒了。
    這哪裏還是曾經那個繁榮無比的車師王城,整個城頭疊滿了屍體,鮮血染紅了護城河,一具具死屍也在河中飄著而無人去管。
    「城
    破了?」副將望著城頭遲疑地問道。
    然而就在他問出這話的時候,城頭上,一杆黑龍大纛,斜斜的、緩緩的重新屹立在了城頭之上。
    一個渾身染血的將軍用著自己的身體為依托,將黑龍大纛旗幟重新立在了城樓之上,而在他的身邊,也已經堆滿了分不清敵我的屍首。
    「入城!快,入城!」縮盱雙目赤紅,咆孝著,怒吼著,飛快的揮舞著馬鞭,驅趕著戰馬朝城樓衝去。
    他認出了那人,那是羌鬼!
    城樓之上,已經沒有一個站立的人,唯一站立的也隻剩下渾身是血,有一口沒一口呼吸著的羌鬼,哪怕是這樣,他也始終死死的將大纛穩穩的屹立在城樓之上。
    「大秦之地,無人可犯!」當縮盱走到羌鬼身前時,羌鬼卻猛然的一聲爆喝,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劈砍出了一刀。
    隻是這一刀卻已經很慢,也已經沒有任何力道,被縮盱伸手直接握住。
    「我們來了!別睡著!」縮盱扯過了長刀,帶著羌鬼身體飛向自己,緊緊的將羌鬼抱在了懷裏。
    【鑒於大環境如此,
    「快,檢查還有沒有活人!」副將也被眼前所見震撼到了。
    滿地的屍體,每一個秦軍士兵身邊都至少躺著數位敵人的屍體,城樓地板也被鮮血侵染得粘腳,而屍體也多的甚至讓他們無法下腳。
    「是我錯了!」縮盱自責的說著。
    他隻想到了攻其所必救,卻忘了絕望下的敵人也會爆發出無盡的恨意。
    五千人去抵擋八萬,這是何等的艱難!
    然而羌鬼還是堅持著做到了,甚至殺盡了所有登上城頭的敵人,殺得所有敵人都膽寒了,不敢再上前一步。
    「還有活著的嗎?」縮盱深吸了一口氣。
    「少之又少,無論是我們的袍澤,還是敵人,都沒有一個後撤的,幾乎全都死在了這裏!」副將用沙啞的聲音說著。
    不僅是自己的袍澤悍不畏死,奮不顧身,敵人也是如此。
    毀家滅國後的敵人也沒有再退一步,全都葬送在了並不堅固,卻又堅韌無比的城頭。
    「樓蘭王和龜茲王呢?」縮盱努力的平複著心情。
    「死了,死在了城牆之上,與士兵們一起,沒有逃走!」副將回答著。
    「……」縮盱沉默了,他真的錯了,導致了這樣的血戰!
    「厚葬吧!」縮盱有些無力地癱坐在城樓上。
    他甚至不敢想若是自己再來晚一步,這車師城上還能有一具活人嗎?
    「君侯,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被傷醫帶走的羌鬼卻突然開口了。
    「啊!」縮盱直接跳了起來,眨眼間就蹦到了羌鬼身邊,用力的握著他的雙肩。
    魚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