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訪聖之路,我牛沒了!【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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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大事了!”新鄭城中,攬月山莊,如今也成了替代紫蘭軒成為了流沙新的據點。
    但是衛莊卻是一臉嚴肅地說著。
    “什麽事?”韓非依舊是在弄玉的斟酒下,美美地喝著酒。
    “七義堂,在南陽截了一個人!”衛莊搶過了韓非的酒樽,讓他認真聽。
    韓非隻能坐直了身子,也有些好奇,“七義堂,就是曾經新鄭的七絕堂吧?”
    “是!”衛莊點頭。
    “截了什麽人,讓人給滅了?”韓非愣了一下,然後澹澹地說著,劫道這種事,他知道,雖然不喜,但是也知道沒什麽辦法,韓國官府的勢力也隻在城內,城外就歸這些綠林管了。
    所以第一反應就是,七絕堂截劫了惹不起的人,讓人給滅了。
    “是墨家钜子,天子遙!”衛莊看著韓非,一字一頓地說道。
    “哐當”韓非剛剛新拿起的酒樽和酒壺也瞬間被碰掉,“他們是瞎了還是什麽,劫誰不好,劫他!”
    韓非也是心慌無比,他是很清楚晉遙的性格的,那叫一個睚眥必報和會漫天要價,就算是七絕堂幹的,晉遙也絕對會把帳算到他頭上。
    誰讓七絕堂名義上是流沙的下屬耳目呢!
    “重點不是他被劫了,而是他還給錢了!”衛莊再次說道。
    “……”韓非心更慌了,在屋裏走來走去,被劫了,還給錢了,那自己是得還多少啊!
    以那家夥的性格,居然這麽老實的配合,這肯定是在憋著什麽樣的壞啊!
    “七絕堂是瞎了嗎,眼睛都不要了?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他們不知道嗎?”韓非更加慌亂了。
    “也不怪七義堂,誰知道他沒有佩劍,也沒帶任何的隨從,一身布衣,一杆嗩呐,牽著一頭青牛,然後七義堂的嘍囉們蛔蟲叫了,就把他的牛給搶了,還殺了吃肉。”衛莊還是替七義堂辯解了一下。
    “他們傻,你也跟著傻啊,這天下,會嗩呐的就隻有他一個啊!”韓非忍不住罵道。
    衛莊皺了皺眉望著韓非,你這是有錢了,請得起黑白玄翦這樣的打手,就嫌棄我了?居然連我都敢罵了?
    “他什麽都沒說嗎?”韓非還是繼續追問道。
    總覺得對方這麽沉默,不太對勁,按照以往慣例來看,自己絕對是要大禍臨頭了!
    “什麽都沒說,就是看著,挨打了也不還手,也不說話,直到田七聽說了,才匆匆趕去,但是人已經離開了。”衛莊說道。
    “完了!”韓非捂著臉,這回不死都得慘啊,剛到手的小錢錢就要沒了!
    而就在這時,紫女也來了,遞給了韓非一張紙條。
    “什麽東西?”韓非還在慌著,哪有功夫看這些啊。
    “不知道,一個小孩送來的,但是上邊有天子遙的標誌,所以就直接送到攬月山莊了!”紫女搖頭。
    韓非看向了衛莊,一臉的苦澀,“怕什麽來什麽!”
    衛莊同樣是沉默了,也想知道紙條裏寫的是什麽。
    “嗯?”韓非打開紙條後愣了一下,不是什麽欠條和要債的文書,隻是記錄了一種釀酒之法。
    “這好像是一種釀造美酒之法!”紫女蹙眉說道,紫蘭軒的美酒同樣出名,因此也大概看出了紙條上的內容。
    “他這是在幹嘛?”韓非也有些莫名其妙。
    天子遙欠他一個釀酒之法,他也記得很清楚,但是他根本沒想過對方會還,而且一枚玉玨,也根本比不上一門釀造之法。
    “他去了哪裏,有弟子知道嗎?”韓非看著衛莊繼續問道。
    “不知道,七義堂那幾個弟子吃飽喝足了,就爛醉如泥了,根本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裏,而且以天子遙的實力,尋常人又怎麽可能跟得上?”衛莊搖頭。
    “總感覺我要涼了!”韓非哭喪著臉,這麽平靜,太嚇人了。
    而被搶了青牛後的晉遙,望著將青牛搶了去宰的七義堂弟子,也跟他們說清楚了,殺牛可是重罪,想要跟對方講道理,然而,根本沒人理他。
    “你知道我們七義堂背後還是誰嗎?”
    “是司寇大人!”
    “你居然要跟我們講律法!”
    “哈哈哈!”
    一陣嘲笑。
    晉遙平靜地望著這些七義堂弟子,低聲歎了口氣,“韓非啊韓非,這就是你要的法嗎?”
    然後晉遙也沒有再管那些七義堂弟子,別著嗩呐,繼續前行。
    田七是聽到弟子說有手下搶了別人的耕牛,還宰了吃肉,才匆匆趕來,可是卻是看到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弟子,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不知道司寇大人最痛恨別人違反他製定的新法嗎,而且還是宰殺耕牛這樣的重罪!
    真以為司寇大人鏟除了血衣侯和翡翠虎就是他們可以炫耀的了?
    隻是聽到幾人形容的那人的模樣和口音後,田七才真的發覺事情大條了,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幾人,於是急忙傳訊給了新鄭,自己也是親自背著荊條趕到了新鄭的攬月山莊。
    “唉,才當了幾天的牧童,就這麽下野了!”晉遙歎了口氣。
    他也很好奇,為什麽那些名流青史的大賢者,大聖人,都喜歡牽隻青牛呢?
    老子是這樣,然後墨子年少時也是這樣,結果到他的時候,才走了多久,就被人把牛都給宰了,還當個錘子的牧童啊。
    “貴客也是逃荒而來,還是行走鄉裏的手藝匠?”然而離開不久,在一個野店村莊,一個耕作的老人看著在路邊歇腳的晉遙主動開口問詢。
    晉遙也愣了一下,然後想了想,“會一些木匠夥計,討口飯吃!”
    “原來是木匠,正好我家中也有不少鍋碗瓢盆和條桉需要修理了,不如就跟我一起回村吧,放心,我們村已經很久沒有木匠來了,匠客一定能賺不少的!”老丈欣喜的說著。
    “很久沒有木匠來了?”晉遙愣了一下,這不太可能啊。
    他是知道,除了墨家,在民間也是有不少木匠的,可能比不上墨家的手藝,但是修補一些尋常的床榻,鍋碗還是可以的,怎麽會沒人來呢?
    “匠客應該很久沒去城裏了吧,城裏都發通告了,墨家在各地縣城都建立了一座木匠館,隻要是想學手藝的,都可以去學習,而且收費也不高,所以十裏八鄉的木匠也都去縣城學習去了!”老丈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晉遙這才知道,原來是墨家引起的。
    想想也就理解了,墨家和公輸家都是首屈一指的木匠先祖,能跟在墨家弟子身邊學習的機會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