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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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8
    ‘隻要是你就可以。’
    聽起來實在是相當甜蜜的承諾, 讓人心甘情願地墮入其中,換個其他人過來說不定真的會感動地眼淚汪汪,沉浸在‘他好愛我’的虛假幻想中。
    然而琴酒從神代以知的還沒他腰部高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時他剛加入組織, 跟著前代薩澤拉克做任務,那位也敢把獨子托付給他, 很容易讓人忍不住產生一些諸如‘把這小鬼弄死好讓薩澤拉克知道人間險惡’的陰暗想法。
    當然琴酒沒有這樣做,並非是什麽不想辜負對方信任的虛偽謊言, 隻是單純的沒有必要。以知小時候又乖,帶在身邊一點都不麻煩。
    從第一次見到神代以知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年了, 並且比當初更親近的, 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 從未經雕琢的璞玉到如今由內到外都十分符合他心意的模樣, 他對神代以知的了解絕非隻有表麵。
    尤其是神代以知自己本身也極其優秀, 交給他的事絕對不用擔心出問題,就像當初痛恨警察到了那種地步, 最後也能忍耐下來成為警視廳的臥底。
    各種方麵都相當的吸引人, 並且都在他欣賞的點上,他會喜歡是理所當然的。
    尤其是神代以知表現出來的僅對於他的絕對信任和偏向,能從各種地方體會到,每次感受到這種偏心,都會讓人難以控製的愉悅起來。
    這種信任能達到, 就算有一天他朝著神代以知舉槍, 對方也不會懷疑他的意圖, 朝他走來。
    這種滋味的確甘美,他也一直很享受這種信任。但在他想要更進一步時, 這種信賴卻反而成了束縛,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神代以知每句都是真心的, 也絕非謊言,他是十分認真的表達對他的依戀,但這並非是他想要的那種感情。
    琴酒問道:“所以你覺得,我把你當成什麽?”
    “……嗯。”神代以知敏銳的感覺到琴酒生氣了,但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句話說錯了,倒是本能地避開了他自己‘床伴’的定位,換了個更溫和的詞,“情人?”
    “好,很好,你真的很好。”琴酒是真的被他給氣笑了。
    若隻是為了生理需求,他為什麽要糟蹋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
    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原點,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出於“感情”才與他親近的,比起那些黏糊糊的東西,用冷酷些的話來說,神代以知根本把這件事當成了……
    應盡的義務。
    琴酒現在很想把神代以知的嘴堵上,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把這家夥弄到再也沒力氣說他不愛聽的話為止。
    但是這樣就沒有意義了。
    認識這麽多年,比任何誰都要特別。還是同樣的話,他沒必要為了生理需求把自己這麽多年教導出來的人毀掉,就算神代以知現在不在意,將來後悔起來,然後對他產生芥蒂就得不償失了。
    “唔……”
    青年口中漏出了一點氣音,連忙擋住了嘴,琴酒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掐著對方的腰,用了過大的力氣。
    神代以知完全沒有抱怨的意思,隻是掩住了自己的聲音,順從地看著他,隻有那雙淺粉色的眸子裏有些許的委屈。
    見他看過來,才放下手,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一個略帶討好的笑容:“gin哥。”
    琴酒伸手鉗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看向自己。
    神代以知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琴酒產生了些許的畏懼,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對方直衝他而來的怒火。
    他從來不害怕琴酒生氣,甚至於有時候琴酒的心情不好,伏特加隻能偷偷打電話來拜托他安撫琴酒,他也沒畏懼過。
    直到剛才都很好,無論是氣氛還是別的什麽,發生轉變好像是他詢問兩人關係……果然不能隨便相信其他人,忍足侑士教給他的東西能把琴酒惹怒,在某種方麵也是十分天才了。
    “情人?”琴酒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咬牙切齒,其中蘊含的危險意味讓神代以知有些不敢說話。
    “是我……理解錯了嗎?可是哥哥和我接吻了。”神代以知愣了愣,開始回憶自己產生這種想法的緣由。
    某些歐洲國家風氣開放,確實會有和親近的人熱吻的習俗,但琴酒明顯沒有這樣的習慣。他外表看上去有些混血的樣子,本質上還是更習慣亞洲這邊的風俗,料理口味也是偏好中餐的。
    所以雖然最初是他先挑破這個關係的,之後發生的事大多還是琴酒在主導,他不應該理解錯誤才對。
    ……等等,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他先挑破,琴酒顧忌他的麵子,所以才順著他進行了下去,其實對方根本沒這個意思?
    琴酒看到神代以知的眼睛裏出現了驚惶與很明顯的羞恥,嘴唇還因為之前的行為有些微腫,臉頰也像塗了胭脂般飛紅了一片。
    不用思考他都知道神代以知又跑偏了,如今這種情況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他教導出來的人他自己清楚,固執到了一定的程度,隻要認定的事就不會回頭,想要改變他的想法,就要比他更強硬。
    神代以知覺得自己cpu快要燒壞了,一想到有那種可能,簡直是比邀約被拒還要想跳樓一百倍的事情。
    他的聲音裏不自覺地帶了些許顫抖:“gin哥……”
    然後整個人被控製著壓倒在了沙發上,琴酒的銀白色長發垂了來,在他的脖頸處輕輕掃了過去,帶來一絲令人不安的情緒。
    嘴唇接觸到了柔軟的觸感,對方像是泄憤般咬著他的嘴角,神代以知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能順著對方的意思微微張開了嘴,徹底讓自己被覆蓋上別人的顏色。
    比起溫存更像是遷怒,神代以知甚至嚐到了鐵鏽的味道,然而即便如此還是忍不住地沉溺其中。
    直到分開時,他的腦袋裏仍舊是亂成一團,完全理不清頭緒。
    “你覺得,我會對情人做這種事?”琴酒的氣息噴在他的皮膚上,仿佛點燃一切的火種。
    那……不然呢?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還是趨利避害的本能占據了上風,神代以知就像是被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卻被迫承認錯誤的小孩子,頗為心虛地說道:“不、不會。”
    結果在他承認錯誤之後,琴酒又冷笑了一聲。
    忽然腦海中閃過什麽,神代以知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所以真,真的是,戀、戀愛嗎?”
    說到那個詞的時候,神代以知說錯了幾次,才艱難地吐出來。
    “不是,我就是單純想睡你。”琴酒麵無表情地說道,“脫衣服。”
    神代以知抬起眼看著他,露出了十分可憐的表情,他主動伸出手撫上琴酒的側臉,卻被對方直接伸手掃開了。
    琴酒鬆開了他,站在一旁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襯衣領口,留下神代以知一個人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神代以知從懂事起就是對婚姻不感興趣,甚至連小朋友都會玩的過家家都沒參與過。
    並不是有什麽心理陰影,他父母素來是恩愛的典範,家庭氛圍十分和睦,隻是單純覺得沒意思。比起把時間浪費在那種地方,還不如多讀兩本書,典型的事業型卷王。
    他也的確是特別專注學業,乃至於工作後,進入的是自己討厭的工作單位,也會因為對於自身的要求而努力做好一切。
    後來他加入了組織,人生規劃更是直接把婚姻剔除了出去。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浪費時間,同樣的也從來沒想過戀愛。
    也因此,在琴酒表示出什麽後,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就同意了。
    沒想到他以為隻是單純的慰藉,gin哥卻在走心。
    基於這一點來思考他之前的行為,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糟糕透了,發個匿名吐槽出去都要被人罵渣男的地步。
    和曖昧對象打算本壘的時候,卻被對方告知我們隻是床伴
    神代以知:“……好渣。”
    手指輕輕扶住了額頭,所以,現在該怎麽辦?
    他下意識的想去詢問琴酒,然而隻有這件事他不可能得到答案。就像琴酒了解他一樣,他也很了解琴酒,如果不做出自己的決定,對方絕對不會理睬他的。
    真的要和gin哥……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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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神代以知又是很早就清醒了,根本就沒用上鬧鍾,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神代以知一直都秉持著,隻要是琴酒的要求,無論什麽他都會完成,他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然而到了這時候,他才發現,有些事情果然是很難做決定的,就算他再喜歡琴酒也一樣。
    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心思談什麽感情,陷入組織的幼馴染不提,從去年起,他遇到的種種怪事就已經很難熬了。
    一件件都指向了十幾年前他父親去世的事情,明擺著陷阱叫他去跳,有什麽更深的陰謀在等著他。就連昨天遇見的酒井十彥他也不覺得是意外,不知道背後那人對他究竟有多了解,連這種事都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要他拿出認真的態度來和別人交往是很不公平的。
    神代以知抬手按掉了剛剛才響起來的鬧鍾,費力的起床準備去警視廳開始今天的工作。
    他出來的時候,琴酒已經坐在了餐桌旁邊,擺著的是簡單的西式早餐,雖然依舊冷著臉沒有主動和他說話,但也沒有完全的忽視他。
    神代以知稍微鬆了口氣,琴酒對他的縱容也由此可見。
    隻是他剛坐在餐桌旁邊,琴酒就站了起來,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神代以知顧不上別的,伸手拉住的他的衣角,仰著臉看他。
    琴酒沒說話,嘴角也扯得很平,墨綠的瞳孔有些冰涼的看了過來。
    “之前的事是我不對。”神代以知這次是真的明白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了,“對不起。”
    琴酒整個轉過身來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沒辦法現在就給出答複,關於gin哥說的事。”神代以知垂著頭,接下來的話他說得更沒底氣,“可以再給我一段時間嗎?”
    等到他把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完……
    奇怪的徽記,無故死去的獄警,疑似臥底一直在他身邊的衝田白野,還有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舒爾金。
    所以要等一切結束再說,他不想把琴酒也牽扯進來。
    ……這話似乎有些像‘等戰爭結束就回老家結婚’之類的fg,不過神代以知自認運氣一直都很好,應該不至於落到那種地步。
    雖然他也不確定,這樣說gin哥會不會接受,大概率是不會的。琴酒在組織裏也是能排到前十名號的人,大部分時間也是說一不二,憑什麽要為了他讓步……
    “如果哥哥想保持之前的關係,我也……”
    “!”
    神代以知感受到頭頂多出一個重量,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琴酒伸手按在了他的發頂,語氣與平時和他說話並無兩樣:“我等不了那麽久。”
    “所以——”
    ……
    直到坐在警視廳的辦公室裏,神代以知也沒想明白琴酒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如果說不希望保持之前的關係,出門的時候還幫他係了領帶;但要是說有什麽,這個就真沒有了。
    神代以知忍不住歎了口氣。
    “寶貝,你今天坐在這裏,已經第十六次歎氣了。”萩原研二單手撐著臉,轉過來對他說道,“我還真想象不到,有什麽事能把你難成這樣。”
    從上次淋雨後,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來了警視廳起,萩原研二就總是管他叫些“寶貝”“小朋友”之類的稱呼,據他說是終於理解為什麽零和景光這麽緊張你了。
    神代以知其實很想反駁他並不是沒有常識,隻是那天的情況特殊,但要是這麽說就得和萩原研二解釋到底有什麽特殊情況。
    被人下了暗示以為景光死了……絕對沒辦法說出口,他連諸伏景光本人都沒告訴。就當他是迷信,總感覺如果說出來就會真的發生一樣,所以他寧願自己躲起來緩解情緒,也不想讓景光承諾他絕對不會自殺。
    景光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承諾,畢竟現在身在組織中,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麽。
    所以最後隻能認下了萩原研二的這個稱呼。
    琴酒的事情也不能告訴研二,該怎麽說呢?
    ‘我正在糾結要不要和我監護人交往’?
    神代以知最終隻能擺擺手:“你不懂。”
    “不會是戀愛方麵的事情吧?”萩原研二笑著拖了個長音,說道。
    萩原研二的觀察力和敏銳度在他們當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能猜到什麽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麽可能,你看我像是會戀愛的人嗎?”神代以知後背都挺起來了,還是嘴硬地說道。
    “既然是這方麵的事,要不要來谘詢一下我呢?研二哥哥在討女孩子歡心方麵可是超厲害的。”萩原研二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看著難得表露出緊張的神代以知,補充道,“男孩子也一樣。”
    萩原研二也有自己的猜測,以知他看上去對什麽事都無所謂,實際上能接近他的人非常少。如果真的有一天會和別人在一起,一見鍾情的可能性極低,大概率是多年來一直在他身邊的人。
    很明顯的選項,不是諸伏景光就是降穀零。
    神代以知的笑容快掛不住了,好在這時候有人叫他,說是茶木警視找。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積極的響應了號召,立刻站了起來。
    “我這就去。”
    他十分複雜的看了深藏功與名的萩原研二一眼,對方還是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對他揮了揮手。
    “……研二媽媽。”
    “欸?”
    “我說,研二現在很像在盤問孩子有沒有談戀愛的假裝開明的媽媽。”神代以知說道,確信地點了點頭,“媽媽。”
    “媽媽就算了,怎麽還是假裝開明?”萩原研二露出了特別無奈的表情。
    “因為感覺會被拆散呢。”神代以知思考了幾秒,回答道。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惡毒的人設嗎!”
    ……
    神代以知站在茶木警視的辦公室門口,稍作站立整理過自己的衣著,確定無誤後,才敲了門。
    從門內傳來了“請進”的話語,神代以知推開門走了進去,看清房間裏的人後,他愣了愣。
    ——除了本就該在這個辦公室的茶木警視外,他還看到了搜查一課的管理官,小田切敏郎。
    “警視。”
    神代以知關上了門,表現得十分正經。
    這兩位聚在一起肯定不是什麽好事,至少對他來說,特地把他叫過來就是證明。
    “是這樣的,神代警部。”小田切警視相當平易近人,態度溫和地對神代以知笑了笑,“搜查一課最近有個大案,你聽說了嗎?”
    “那個自殺案嗎?”神代以知果然聽說過,詢問道。
    大概一個月前,有位高中生跑到鐵道臥軌。最初警方將這起案件定性為自殺,並沒有繼續查下去。
    然而還沒到一個周,同樣是個高中生,兀自橫穿馬路最終出了車禍不治身亡,她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裏夾著一張紅心2的撲克牌。
    那天之後兩天,又有一個高中生意外自殺,失足落入水中,他的書包被水泡壞,但翻看遺物時,看到了紅心3的撲克牌。
    ……接著又發生了同樣的三起案件,因為都有共同的指示物撲克牌,終於被搜查一課並案處理了。包括第一個死去的男生,有目擊者聲稱他在過去的時候,手裏一直拿著一張紅心ace的紙牌。
    有了這麽多特性,這個案子已經不可能是自殺案了。警方猜測是教唆殺人或者是他殺,總之目前最要緊的就是阻止下一起事件,以及抓出背後的凶手。
    受害者之間唯一的關聯就是都在同一所學校,其他就沒有什麽特性了。大家之間的愛好性格相差甚遠,應該是沒有機會拿著編號的撲克牌依次去自殺的。
    警方也問遍了死者的親人朋友,也沒發現什麽特別明顯的疑點,大家都隻說他們的朋友並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搜查一課近些日子一直在和這個案子抗爭,上次神代以知和鬆田陣平以及萩原研二去聚餐,叫了伊達航被對方以過忙拒絕掉了。
    神代以知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看到他直屬上司掛著他這個功成名就的年齡做出來有些誇張的微笑,一下子就警醒起來。
    “是這樣的,神代君。”小田切敏郎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親切些的稱呼,“我們調查了迄今為止所有受害者的共同點,粗略地整理出了犯人偏愛實施犯罪的對象類型。隻是犯人太過謹慎,我們隻能從受害人身上出發。然而這次的對象都是未成年人,原則上是不允許讓未成年涉險的,所以我們最終決定找人潛入學校,扮演完美受害者,從而抓出凶手。”
    “在考慮過諸多人選後,希望由你來執行這次潛入任務。”茶木警視從身邊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分量不輕的扁紙盒,遞給了神代以知。
    神代以知打開之後,看到了淺灰色的製服外套,以及擺在最上麵的名牌。
    顯然,這是一套學生製服。
    “潛入任務……”神代以知把盒子放在麵前的辦公桌上,從裏麵拿出了那件版型標準的西式製服外套,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兩位警視,“讓我去裝高中生嗎?”
    “根據側寫,如果有一個教唆孩子們自殺的人存在,那個人應該就在那所學校裏。”
    “可高中生也有些過分了,老師應該更合適吧?”神代以知覺得十分魔幻,又被借調到搜查一課幫忙就算了,居然還是要一大把年紀的他去假裝高中生。
    “學校裏的環境比較閉塞,突然到來一個新老師,比來一個轉學生要顯眼得多。”茶木警視板起臉來嚴肅地說道,然後忽然放緩了語氣,“至於像不像高中生,神代你的話,沒問題的。”
    “是這樣的。”小田切敏郎也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適合完成這項任務的人選我們都考慮過,長相都比較老成。”
    神代以知被兩位長官推進了小房間,說先換上製服看看效果,要是連他也不合適就考慮別的方法。
    然而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兩位警視都眼前一亮。
    還是之前的那張臉,隻是換了件學生製服,少年感滿溢地快要出來了。現在這個時間讓神代以知去大街上,一定會被警察攔下來詢問並送他回學校的。
    看上去就是高中生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被兩年多的社畜生活熬到。
    “這次的任務,果然隻有神代警部才能完成。”
    “看上去和高中生也沒什麽區別,穿西裝果然會顯得成熟一些啊。”
    神代以知拽了拽袖子,學生製服也都是按照標準設計剪裁的,隻是和他平時穿習慣的西裝還是有些區別:“就算臉沒有問題,我這個身高也不像高中生吧。”
    “不,神代君。”茶木警視看著神代以知別扭的樣子有些好笑,“現在的孩子發育都快,你並不算顯眼。”
    神代以知:不顯眼真是不好意思啊。
    “好好幹,神代。”茶木警視完全沒接收到他的疑惑,微笑著鼓勵他,“這次要是能夠順利結束,加上上次會所的事,我試試看提前為你申請升職,明年差不多就可以。二十四歲的警視,在職業組裏也是鳳毛麟角了。”
    神代以知:“。”
    ……居然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