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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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其實也沒什麽不合適的。
    阮雲荔這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就見易朝重新閉上了眼。
    他:“……”
    好在,阮雲荔抬起頭時,看見攝影機被蒙上了布。
    之前他和易朝當“室友”時, 易朝晚上也會拿出一塊布來蓋上攝影機, 以保證他們的隱私性。
    這點節目組也是允許的。
    隻是, 他昨天真的有纏著易朝, 不讓易朝走嗎?
    阮雲荔很少喝酒,喝成像昨天那樣更是罕見,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怎麽樣,也沒有攝影機錄下來當鐵證, 還有些遺憾。
    他揉了揉太陽穴, 剛想把醒酒湯放下。
    就聽見易朝淡淡道:“喝完。”
    阮雲荔下意識把手給縮回來, 然後把醒酒湯放在嘴邊喝。
    喝了一口後,他才反應過來:“……”
    為什麽要這麽聽易朝的話。
    阮雲荔看向易朝,挑釁似的, 重新把醒酒湯放了回去。
    扭過頭,正好看見易朝將目光投向他。
    兩人安靜的對視片刻,阮雲荔逐漸心虛……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麽勁, 緩慢地把身體往下滑,滑進被子裏後,露出兩隻眼睛, 對著易朝。
    他小聲道:“我一會兒喝行不行?”
    才醒來時, 他隻是想找點水來潤喉,其實並不是多渴。
    這又慫又可憐的語氣說出口後, 阮雲荔才發現他未免過於沒有骨氣了一點, 清咳道:“我一會兒喝!”
    易朝閉上眼, 在阮雲荔看不見的角度, 嘴角微微翹起,“又沒逼著你喝。”
    兩人不在同一個被窩裏,中間還隔著一些距離。
    但對比他們之前近十年的時光裏,現在的距離,說一聲親密也不為過。
    而且這次的感覺,和他們上一期睡在一起的感覺也不一樣。
    上一次他們之間不說話,房間裏彌漫著的就是冷冰冰的尷尬和疏遠。
    這一次不說話,陽光從窗戶裏照射進來時,暖融融的。
    阮雲荔藏在被子裏,幾次往易朝的方向看。
    有道眼光正好打在易朝的臉上,照出他放鬆的表情,他眉眼中的青澀已經不在,一張英俊的臉上充斥著成熟的男性魅力。
    易朝的臉,扛得住大屏幕,扛得住挑剔觀眾的眼,這張臉估計入過不少人的桃花夢,裝點了不少人的青春。
    阮雲荔沒和他一起上過學,小時候卻也知道易朝多麽的受歡迎。
    他曾經不止一次撞見過有小姑娘給易朝遞情書。
    易朝每次都會拒絕,態度和語氣都非常禮貌疏遠。
    有一次,阮雲荔還聽見他對著一個姑娘說:“好好讀書,咱們現在的年紀,不是該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那姑娘啞然。
    當時阮雲荔沒感覺到什麽,甚至覺得易朝很成熟。
    現在想的話,又覺得半大的孩子說這種話,稍微有點好笑。
    時光匆匆不饒人,一去不複返。
    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和易朝這麽和平相處,不僅如此,還重新回到了朋友關係。
    雖說回到了朋友關係後,多年來的裂縫依舊存在。
    但這種裂縫因為時間產生,同樣需要時間來填充,期望一朝回到之前,明顯不現實。
    中午出去房間時,阮雲荔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但他看著易朝沒有起來的意思,幹脆自己出來了。
    臨走前,還不死心問易朝:“你真不出來?”
    易朝十分淡定,“不出。”
    阮雲荔道:“你真懶。”
    人生頭一次聽見用這個字來形容自己的易朝:“……”
    還挺新奇。
    在阮雲荔走後,易朝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盯著門口,有些想知道阮雲荔幹什麽去了,但又覺得沒理由跟著去。
    他垂眸,心想,都已經陪著這人躺了一上午,還差這一會兒?
    於是也下了床。
    如果阮雲荔在這裏,就會發現,他口中“懶”了一上午的易朝,其實穿戴整齊,處在一個隨時準備著的階段。
    符澤方正在客廳裏。
    阮雲荔出去時,正好看見他在吃東西,符澤方也熱情道:“餓不餓?要不要嚐嚐美味的牛油果三明治?”
    牛油果三明治?
    阮雲荔在知道他手上是什麽東西後,五官立刻擠成了一團,感謝道:“我不要。”
    符澤方被逗得一笑,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得,那您想吃什麽,我給您做。”
    阮雲荔的廚藝其實差強人意。
    支撐著他做飯的,是填飽肚子的信念。
    他對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因而剛剛是想攛掇著易朝給他做飯,奈何易朝不上鉤。
    阮雲荔坐在吧台旁,想著到底要吃什麽。
    他看著符澤方已經在準備的背影,忽然道:“我昨天晚上喝醉,鬧事了嗎?”
    符澤方拿刀的手一頓。
    他想起來什麽,麵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語焉不詳道:“什麽程度的鬧事?殺人放火那種的肯定沒有。”
    阮雲荔一頓,道:“謝謝你,我才知道我沒有殺人放火。”
    符澤方:“……”
    兩人正插科打諢,另一邊的樓梯上,易朝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那裏。
    阮雲荔總感覺背後陰颼颼的,回過頭去時,就是易朝麵無表情的臉。
    他:“……”
    剛剛也沒招惹這人啊。
    不等阮雲荔說話,易朝已經走了下來,他彷佛沒看見拿刀的符澤方,走到阮雲荔的身邊,緩緩道:“你想吃什麽?我做。”
    已經有人做飯,阮雲荔不需要他了。
    阮雲荔想婉拒,易朝又對著符澤方伸出手,道:“幫全組準備飯菜是我的工作,交給我就好,謝謝。”
    語氣倒是挺禮貌。
    但態度不怎麽客氣。
    符澤方拿著刀,並沒有遞給他,隻是僵硬了下後,笑道:“前幾期易導也辛苦了,我幫你分擔分擔,沒什麽的。”
    “倒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辛苦,”易朝道,“我給大家都分配了工作,洗碗的成員也辛苦,拖地的也辛苦,我這點不算什麽。”
    兩人對視,彼此都是皮笑肉不笑。
    易朝已經能確定,符澤方對阮雲荔的心思不純。
    昨天晚上符澤方的表現,還有他剛剛對著阮雲荔時,看著阮雲荔的眼神,都讓他產生了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他如鯁在喉,幾乎沒有辦法鎮定地看著他們說笑。
    阮雲荔是喜歡男人的。
    如果符澤方喜歡他的話,那阮雲荔呢?
    不管阮雲荔怎麽想,可易朝覺得,符澤方這人配不上他。
    易朝在想這些事情時,絲毫沒感覺到他的立場很奇怪。
    哪怕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也不能阻止發小去結交朋友談戀愛,更何況他和阮雲荔分開近十年,他以什麽樣的立場去插手這種事?
    說他喜歡阮雲荔嗎?易朝本人不這麽覺得。
    盡管昨天阮雲荔紅彤彤的嘴角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晃得他出神,可是他總覺得,阮雲荔還是很久之前,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孩。
    可他沒能守著這顆果實成熟,等果實成熟了,他也不打算吃,又為什麽阻攔著別人吃果子?
    易朝隱隱也覺得矛盾。
    片刻後,他就想清楚了,從小阮雲荔就歸他管,盡管現在生疏了,可幫著阮雲荔選擇伴侶,不算是多管閑事吧?
    萬一對方人品不行呢?
    思及此,易朝的眸色更深,對著符澤方時,甚至染上了幾分攻擊欲。
    他並沒有意識到,其實他不了解符澤方,也根本沒有了解符澤方的興趣,而是一上來就給符澤方判了死刑,這種行為實在是稱不上“幫忙選擇伴侶”。
    清除情敵還差不多。
    阮雲荔本人:“……”
    等等,不對勁,發生了什麽。
    他為什麽有種,這兩人忽然間杠上了的感覺?
    是錯覺嗎?還是他昨晚喝醉後,錯過了什麽精彩的劇情?
    好在這兩人很快就消停了下來。
    最終飯還是交給了易朝去做。
    從昨天開始,符澤方的態度就變得有些難以捉摸,但在阮雲荔深究時,他又恢複了正常,對著阮雲荔笑吟吟的,“其實我做飯不好吃,剛剛是想謀害你。”
    阮雲荔:“……你這樣,真的不會挨揍嗎?”
    符澤方重新給他倒了杯咖啡,“這倒是沒有過。”
    阮雲荔:“……”
    望著阮雲荔無語的側臉,符澤方掩蓋住眸光中的複雜,還有一些隱隱的失落。
    其實在上節目前,他就知道阮雲荔這個人。錄製節目時他們第一次見麵,也並不是第一次。
    隻不過阮雲荔不記得了他了。
    今天他們要去拍攝的地方,是釀酒廠。
    怪不得節目組要他們休息。
    昨天晚上他們剛喝了酒,第二天就要去釀酒廠參觀,不喝兩口簡直說不過去。
    去的路上,他們租了車。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淬煉,阮雲荔的體質明顯好了不少,起碼不再走一步喘兩步,走三步就歇菜了。
    不過昨天那些酒,又把他給弄得不舒服、身體底子給消耗差不多了,因此上車時也是懨懨的,一路上就聽著其他的成員說話。
    上車後,易朝的視線就時不時往阮雲荔的方向看。
    假如說不經常觀察他的話,沒人能注意到這種細微的動作,就連阮雲荔本人也沒察覺到。
    他們兩個其實就挨著。
    阮雲荔沒拿杯子,手上還有些不適應,隻能雙手相握,自己玩自己的指頭。
    易朝的餘光,能看見他雪白的側臉,正乖乖地看著窗外。
    前邊的人正講著話,阮雲荔的手心一熱。
    他一愣。
    低下頭,掌心中出現的,赫然是一個杯子。
    這個杯子是雪白色的,蓋子上有兩個很可愛的兔子耳朵,不是阮雲荔那種塑料杯,而是看著質量就很好的保溫杯,杯壁還是熱著的,不知道是裏麵水的溫度,還是被人拿在手心中捂熱的。
    阮雲荔側過頭,剛好看見易朝收回去的手。
    不等他說話,易朝道:“不能喝涼水。”
    雖然沒說前因後果,但阮雲荔就是明白了,他在說自己之前的塑料杯子,還有昨天買回來的礦泉水。
    熱水在塑料杯裏很快就會變涼,礦泉水也是涼的,其實阮雲荔一直在喝涼水。
    阮雲荔瞥了眼攝像頭,輕咳一聲,“保持距離?”
    易朝:“……”
    釀酒廠很大,規模不比昨天見過的葡萄園小,而且和葡萄園挨著,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酒精和葡萄糅合在一起的香味。
    租過來的車不能進廠裏,就把他們給送到了門口。
    而釀酒廠的門口和廠裏麵也有段距離,他們隻能步行。
    阮雲荔跟在易朝的身邊,蒼白的臉色因為保溫杯中的枸杞而有所緩解,兩個人沒意識到挨這麽近有什麽不對,倒是其他人感覺出來點反常。
    “我就覺得昨天易哥回來後,和以前不一樣了,”付心宜道,“這畫麵是我能看的嗎?”
    沈繪容“噓”了一聲:“很正常的畫麵,有什麽不能看的?”
    付心宜知道她在圓場,沒再說什麽。
    但她的心裏已經炸開了煙花。
    同樣炸開煙花的,還有監視器前的副導演。
    她捂住臉,“我這是看到了什麽?他倆的關係怎麽一夕之間忽然變好了起來?昨天晚上酒吧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都怪攝影沒拍。”
    導演無奈道:“就算拍了,也不一定能過審,還浪費那點人力幹什麽。”
    副導演也知道。
    她的眼睛盯著監視器,情不自禁打開了手機。
    這次,她手機上的界麵變了。
    阮雲荔的超話中,四處充斥著粉紅色,因為他的粉絲名叫荔枝,粉紅色比較應景,就成了他的應援色。
    可現在,副導演的手機上,是一片的白色。
    再看左上角,寫著“朝雲超話”。
    明顯是個cp超話!
    其實微博的主界麵就是白色的,所以她手機上的這抹白,看著實在平平無奇,但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其實在白色的背景下,還隱藏著一些精致的花紋。
    再仔細看,這些花紋,有些像節目組的嘉賓昨天才見過的茲利花。
    這個背景,很明顯是副導演的產出。
    她記得,之前節目組根本沒有去情人橋的行程,直到他們後期在準備階段時,導演接到了易朝的電話,這才把情人橋給安排進去。
    當天副導演就查了查情人橋的故事。
    結果就被她給查出來這種好東西。
    很明顯,易朝就是為了阮雲荔才加進去的這趟行程嘛,這都不嗑的話,還等什麽呢?
    阮雲荔超話裏的人已經達到了兩百萬人,並且還在增長當中,但這個超話裏的人實在是少得可憐,才一萬多人。
    其實cp粉是少數群體,除非那種靠著炒cp火起來的明星,其他明星的cp超話,粉絲基本上寥寥無幾,十幾萬粉就能上榜首。
    但這一萬人,也有點少。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很多人在彈幕裏嗑cp,實際上根本沒真情實感的嗑,隻是在口嗨!
    副導演表示強烈的譴責。
    她在超話裏強力輸出:[又發現一個好嗑的點,你們有沒有發現,軟軟和易哥每次走在一起時,軟軟永遠在裏側,而易哥永遠在外側?]
    [我靠,姐妹我也發現了!]
    [連忙扒了扒僅有的兩期綜藝,竟然是真的!]
    [嘖,瞎說什麽呢,他們私下沒有聯係狗頭)。]
    [不認識,不熟,就是想護著而已。]
    [老婆低血糖而已,急了老婆而已,他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陰陽怪氣的成分超標了!哈哈哈。]
    副導演盯著不算多的回複,又看了看監視器。
    畫麵中,有一個被家長帶著的小孩,從嘉賓們的旁邊走過,小孩橫衝直撞,走路不看路,而阮雲荔常年神遊天外,也是個走路不看路的主,眼見兩人就要來個火星撞地球。
    就在即將撞上的一秒,易朝伸出手,把阮雲荔的身體一帶,正好與小孩錯過。
    阮雲荔茫然地抬起頭。
    副導演甚至能聽見易朝歎氣的聲音。
    就在她以為,易朝又要皺眉,以反諷來教育阮雲荔兩句時,就見易朝對著那個小孩道:“小朋友。”
    小孩抬起頭來。
    易朝淡淡道:“走路不看路,是會被怪獸給吃掉的。”
    這裏的小鎮使用的是英語,所以語言互通不是問題,他的姿態從容,氣質也是在無數個鏡頭前錘煉出來的,清楚的知道什麽樣的眼神會讓人害怕。
    小孩在聽見他這句近乎於恐嚇的話後,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接著,就被他同樣驚恐的父母給拖走了。
    副導演:“……”
    憑什麽!憑什麽他們超話隻有一萬個粉絲!
    這是什麽另類的護妻姿勢?易朝竟然不教訓阮雲荔了?改成了教訓其他人?
    易朝!你雙標的嘴臉都快溢出來了!
    是因為知道教訓阮雲荔也是無用功了嗎?
    ——是的。
    易朝那麽一個聰明人,能不厭其煩的衝著阮雲荔說上那麽多次,已經是難得。
    但阮雲荔並不聽他的,在某些問題上,倔強無比。
    比如時不常的走神,愛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有時不時的頂嘴。
    既然不能讓阮雲荔聽話,就隻能讓別人聽話了。
    比如教訓小孩,但不教訓阮雲荔。
    越往釀酒廠裏麵走,越能聞到醇厚的酒香味。
    這裏是個參觀工廠,對外開放,許多愛紅酒的遊客來到這裏旅遊,必定會來這裏參觀一番,因而這裏已經形成了參觀收費標準,也不止是嘉賓們在這裏。
    引導員帶著他們,去換好了護具。
    紅酒的製作,首先要采取和分揀,要去葡萄園裏。
    昨天他們還隻是過來參觀,順道吃兩串葡萄。
    今天卻好像成為了這裏的工人,手臂上還穿戴著袖套、圍裙。
    每個人都很新奇。
    阮雲荔穿戴上圍裙袖套時,有種乖巧居家的感覺,看著他,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靠妻子養著的家庭煮夫——或者換個說法,像靠富婆養著的,為了討富婆歡心,刻意打扮成居家的模樣,和富婆玩廚房py的小白臉。
    主要是他的表情雖然乖巧,那張臉卻過分顯眼了點。
    而且圍裙在他的身上,總顯得寬鬆了些,有點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的感覺。
    付心宜一顆少女心亂蹦,“等我有錢了,一定要找個像雲荔這麽俏的,金屋藏嬌!”
    沈繪容也難得道:“怕是有錢了也找不到這樣的。”
    而易朝看著這樣的阮雲荔,眸光中閃過一絲笑意。
    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阮雲荔這副打扮。
    以前易朝和阮雲荔還小,每天的任務就是學習,自然也沒機會自己動手做飯。
    之前阮雲荔參加節目,來給其他嘉賓準備早餐時,由於油煙不大,他也沒穿。
    再看易朝。
    他個子高,手長腿長,圍裙和袖套都穿在身上了,也絲毫不顯臃腫,忽略掉他冷淡的麵色,這副場景,就像是個溫柔的丈夫下廚,來為妻子做飯的居家好男人。
    其餘人也是各有各的風采。
    引導人很明顯是節目組的人,在把眾人帶到果園後,對著眾人道:“大家來到這裏,如果隻是幹摘葡萄的話,未免有些無聊,不如大家一起來比賽好了。”
    眾人知道是節目組的安排,但還是想掙紮“可是我們就喜歡無聊咋辦!”
    他們一起大笑出來。
    引導人也是無奈,通過耳麥和導演溝通了下,才道:“喜歡無聊也得比賽,不然觀眾看什麽?就這麽決定了。”
    不管其餘人的哀嚎,引導人說了下規則。
    規則很簡單,七個人分成兩個小組,哪個小組剪下來的葡萄多,哪個小組就勝利。
    勝利的小組會有特別的獎勵,具體是什麽獎勵,暫時還不告訴他們。
    符澤方道:“不是吧,要我們為一個不知道的獎勵拚命比賽,你們節目組打的算盤是不是太好了?”
    工作人員道:“可是,誰要是敢罷工的話,懲罰可是很可怕的哦。”
    阮雲荔好奇道:“什麽?”
    工組人員在對上他時,語氣就會柔和一點,心裏被萌的不行,表麵上還是很淡定,“大家目前在房間裏,有易導給大家幹活的分工,所以大家都比較輕鬆,但誰要是不認真比賽,所有的家務都由輸掉的小組承擔。”
    眾人:……好狠。
    “接下來,是選擇自己隊友的時間,”工作人員道,“哦對,你們會多出來一個人,多出來的那個人旁觀,但要押哪個隊伍會贏,之後和這個隊伍共享輸贏。”
    話音未落,這邊阮雲荔就舉起了手。
    這可太適合他了!
    監視器麵前的正副導演:“……”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其餘人倒是都沒和阮雲荔爭,他們都比較照顧阮雲荔,阮雲荔的身體確實不怎麽好,他們都理解,而且也沒覺得照顧阮雲荔怎麽樣。
    旁邊的紀雪潔有些想舉手。
    但在看見阮雲荔飛快的成為旁觀的成員後,她把手放下,咬了咬唇。
    旁邊的冉貞冷眼旁觀,在看見她這副模樣後,有些不屑。
    在分隊友時,是隨機抽簽。
    不巧的是,沈繪容和付心宜分開了,成了敵對的陣營。
    冉貞和紀雪潔也正好分開,兩人倒是都沒表現出什麽,麵色平淡,但其實冉貞心裏還算高興,她現在寧願自己單槍匹馬,也不願意和紀雪潔湊一起了。
    而紀雪潔,在看見她抽完簽,和易朝分到一隊後,楚楚可憐的表情,頓時變了,有些驚喜的樣子。
    她有些蠢蠢欲動,想易朝搭個話。
    然而,易朝在看見抽簽的結果後,先是往符澤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就朝著阮雲荔走過去。
    在一雙雙的眼睛中,易朝道:“你想選誰?”
    他和符澤方,分在了不同的隊伍裏。
    阮雲荔選擇誰,就代表著,他要和哪一隊榮辱與共。
    “既然我是你朋友的話,”易朝道,“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