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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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田還是第一次被駱琤如此直白的頂撞,麵色僵了一下還是狠不下心來訓斥他,“我是擔心你。”
    “馮拾頤心氣高,野性太重,誰也不知道她以後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馮拾頤倒是不計較這些,隻是有些猶豫,“你別告訴他那藥是我拿來的。”
    駱琤沒有問馮拾頤的藥是哪裏來的,就毫不猶豫地拿去給駱田吃,果然不消片刻,駱田的病痛就好了大半。
    駱琤笑笑,並不說話。
    馮拾頤走後,一直關注著門口動靜的駱田立刻將駱琤叫回屋子裏去,麵色嚴肅地看著他,“琤兒,我早就讓你和那個馮拾頤走遠一些,你為什麽一直不聽我的話!”
    馮拾頤將駱琤叫到一邊,將那瓶藥給了他,“這藥對於痛風有好處,你讓村長吃一顆試試。”
    駱田啞口無言,思來想去,又認真反省自己。發現不過是那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就像因為手藝好被人捧起來的鄭成儒一樣。
    馮拾頤有能力,又過得太好了,惹了不少人眼紅,於是受人編排,受人汙蔑。
    駱田沉默了半晌,“……我隻是擔心她心術不正。”
    駱琤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頭看向窗外。
    遠處的大山鬱鬱蔥蔥,樹林是深淺不一的綠色。
    “義父,您將我救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駱田頓時精神,“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還沒有,但已經有點模糊的印象了。”
    這對於駱田來說是個好消息,他立即端正坐姿,將自己還記得的所有東西都講給駱琤聽。
    裝修之後的食肆,生意更加紅火,一位丹青師傅正在用筆記錄下店鋪的模樣,工筆細描,連店內的一桌一椅都刻畫地一絲不苟。
    自然也不會忘了食肆的老板。
    一連坐了大半日才畫好一幅作品,便有一個麵生的男人過來將畫買下。
    丹青師傅將畫賣出了一個滿意的價格,卻想不到這幅畫在不過短短幾日之後就出現在了千裏之外的皇城。
    雅致古樸的書房裏,入眼滿目都是書卷,眉目英氣的男子伏案沉思,饒有趣味地看著手上的一幅畫。
    暗衛跪在不遠處仍在匯報消息,“線人消息稱小侯爺有了失憶之症,兩年來都沒有恢複記憶的跡象,現在是當地一座酒樓的老板。”
    “鄭成儒雖然是從宮中出去的,但好似也沒有認出小侯爺,性格惡劣,在當地的評價並不好。這是他給一家店鋪做的裝修,線人見風格獨特,便也傳了回來。”
    五皇子像是聽了,但是對暗衛的話又沒有反應,忽得點了點畫上的女子。
    “這畫上是何人?”
    暗衛一絲不苟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與小侯爺是好友,據說這些奇特的東西就是她畫出的圖紙。”
    五皇子點了點頭,“該怎麽做你知道,去做吧。”
    “是!”
    按照告示,距離巡撫大人到達笠鎮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城裏的各個酒樓也都緊張的準備起來,食肆也準備的緊鑼密鼓。
    一道尖叫劃破平靜,賀連海迅速將手放到腰間的佩刀上,一樓買東西的客人都奇怪地抬頭向二樓看去。
    一個姑娘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梯,看到那麽多人的目光臉都嚇白了。
    “我、我看到徐先生在老板的房間裏……”
    有夥計忍不住皺眉,“在就在了,你這麽慌亂做什麽。”
    姑娘麵臨糾結,“徐先生他……衣衫不整。”
    衣衫不整?
    店內客人聽完不自覺地展開了臉聯想,這得是怎麽個衣衫不整?
    這樣一想便停不下來,都是不堪入目的畫麵。
    好事者很快將這話傳出去,不過瞬間,周圍的百姓就都知道了這件事。
    人人都拿著奇怪的目光看著馮拾頤。
    連帶著她身邊的駱琤都收到了許多不懷好意的眼神。
    二人麵色難看的趕回店裏,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李平貴混跡其中,麵上不受控製地笑著。
    “哈哈哈,馮老板可真是個奇女子,也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她該怎麽糊弄過去!”
    馮拾頤身上的傳言太多,大家平常不說也隻是將這話埋在心底,一旦有人開頭就有控製不住的惡意湧現出來。
    “嘖嘖,我就說這個馮老板不是個好東西吧,傷風敗俗!”
    “馮姑娘沒有藏私,對我這個合作夥伴也很好,她的人品是沒有問題的。”
    駱田說不出話,駱琤又拿出一瓶藥,“這是您剛剛吃的藥,也是馮姑娘拿來的。她擔心您知道後不肯吃,還要我瞞著您。”
    駱田張張嘴巴,眼中滿是訝然,“……這是她做的?”
    “那馮姑娘可做過有損他人的事情?”
    駱田一噎,喃喃道:“……那是早晚的事,你不是也因為她受過傷嗎。”
    駱琤無言,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取了馮拾頤先前給他帶來的分紅,沉甸甸的一個包裹。
    “這是馮姑娘給我的分紅,我看過了,她給我的比我們之間的合約規定數額要多。”
    駱琤說著打開給駱田看,裏麵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駱琤聽著駱田自認為有道理的話,又問。
    駱琤不答反問,臉上麵對馮拾頤時才會出現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見了,“那義父到底是為何不願我和馮姑娘交往,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惡語相向。”
    “是。”駱琤點頭,“義父,您捫心自問,對待馮姑娘到底如何。她都是沒有放在心上的,現在更是摒棄前嫌特意來給您送藥。”
    “您到底是哪裏對她有意見。”
    馮拾頤嘴角一僵,“哈哈。”
    “那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她就知道會是這樣,一開始才沒敢讓駱田知道這藥是她給的。
    看他的情況好轉,馮拾頤關心的走近了一些,“村長你感覺怎麽樣了,還疼嗎?”
    駱田已經坐了起來,冷著臉看馮拾頤,“不用你操心,馮老板是個大忙人,可別為我一個糟老頭子浪費了時間,耽誤了你賺錢我可還不起。”
    駱田要是知道了,可能寧願痛死都不吃她的藥。
    駱琤沒有幫馮拾頤說話,隻是在送人出門的時候輕聲給駱琤解釋,“義父年紀大了,性子倔,你別和他計較,他現在沒看到你的好,我會讓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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