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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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中,此刻已經忙成了一團,府中已經請來了諸多的大夫,但是仍是無法將蕭瑟弄醒。
蕭瑟這一次的昏迷絲毫沒有征兆,就連青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青兒趴在蕭瑟的床頭,哭地梨花帶雨,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蕭瑟昏倒,當蕭瑟倒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是真的慌了。
“青兒,到底發生了什麽,瑟兒怎麽會忽然昏倒?”
蕭長風看著倒在床上的蕭瑟,滿臉擔心,額頭擠出一個大大的川字。
“老爺,我也不知為何,少爺本想去釀酒廠的,但是在路上卻忽然昏倒了。”說著,青兒已經快要哭了出來。
蕭長風無奈一歎,“瑟兒為了這個酒廠真的是費盡了心力啊!”
“陛下駕到!”
聽到常公公的聲音,蕭長風先是一怔,隨即急忙起身迎接,他沒有想到,蕭瑟的昏迷居然還驚動了陛下,這讓他一時間受寵若驚。
當看到秦元燁以及蘇清澈的時候,蕭長風還是極為驚訝的,畢竟,能夠驚動這兩人前來看望,對蕭瑟已極為重視。
“恭迎陛下!”蕭長風此刻已經跪拜下去。
“蕭瑟,蕭瑟怎麽樣了?”秦元燁焦急地問道。而他身後的蘇清澈已是一臉擔憂地望向了屋內。
“回陛下,臣已經請府內的大夫看過了,但卻是看不出昏迷的原因。”說罷,蕭長風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禦醫呢,趕緊為蕭瑟醫治。”秦元燁一臉急迫地說道。
秦元燁身後的禦醫早已一路小跑,提著藥箱來到了蕭瑟的床前。
當摸到蕭瑟脈象的時候,禦醫臉上逐漸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為蕭瑟的脈象除了極為微弱之外,竟無絲毫問題。
但是此刻的蕭瑟昏迷不起是不爭的事實,此刻即使是他也無法斷定如何才能讓蕭瑟蘇醒。
“如何了?”
秦元燁焦急的聲音傳來,更是讓禦醫緊迫感漸漸加重,一絲絲細汗已出現在他的額頭之上。
“陛下,臣還在診斷,還在診斷。”
就在禦醫不知所措的時候,蕭瑟忽然緩緩睜開了雙眼。
禦醫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喜色,急忙說道:“陛下,蕭公子醒了。”
聽到蕭瑟已醒,秦元燁和蕭長風如負釋重,不禁鬆了一口氣,青兒“哇”地哭了起來,想來是喜極而泣。
“醒過來就好,若是你有事,那我珍藏的詩句豈不是成了絕句?”蘇清澈一臉慶幸道。
蕭瑟茫然地看著周圍,他忽然想起來,似乎是因為經脈傳來劇痛的緣故,讓他眼前一暈,此後便沒了知覺,倒是沒有想到醒來周圍居然有這麽多人。
看來是因為作詩引起的浩然之氣太過磅礴,導致身體再次承受不住才引起的昏迷。
不過想想之前數十次作詩,甚至給蘇清澈作詩百篇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浩然之氣反噬,這讓蕭瑟有些摸不清頭緒。
看來日後作詩之時,還需小心翼翼地嚐試一下才可,不過當他察覺身體經脈的恢複程度時,雙眼中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驚喜。
雖然痛著身體,但喜憂參半,福禍相依啊!
“瑟兒,你感覺如何了?”蕭長風麵色柔和,帶著一絲關心的語氣問道。
“叔父,沒事,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了。”蕭瑟淡然說道。
秦元燁看向禦醫,已經是一臉詢問的意思。
禦醫看到秦元燁的表情之後,急忙應道:“啟稟陛下,蕭公子氣息平穩,應是沒有什麽大礙了!”
禦醫實際上也不知道蕭瑟此刻到底如何了,不過既然剛才蕭瑟的脈搏平穩,應是沒有什麽大事,所以,為了自己的前程,他也隻能如此說。
聽到禦醫的話之後,秦元燁才真正放下心來。
“可知是何原因?”
“應是過度勞累導致,蕭公子隻需要靜養即可。”
有了第一次的謊言,此刻這禦醫撒起謊來竟是臉不紅心不跳,不過,他猜測的原因倒是有幾分沾邊。
聽到禦醫這話,秦元燁先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接著一臉怒意。
“哼,蕭瑟為了流民之事殫精竭慮,大理寺卿等人卻還想著撈油水,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會如此之大?”
蕭瑟無奈一歎,“陛下,若是想要治罪於他們,不妨等他們將搜刮的油水全部吐出!”
秦元燁緩緩點頭,剛才他也僅僅是吐槽一下,他知道蕭瑟還有其他的謀劃,此刻還不是治罪的時候。
“蕭瑟,這幾日釀酒廠那邊就可以放一放了,先將身體養好。”
秦元燁再次看向禦醫,“為蕭瑟配幾服大補藥,調理一下身子,這幾日你就呆在蕭府,以防不測。”
禦醫一愣,他本是隻為宮中服務,現在居然被要求留在蕭府,已然知道陛下對蕭瑟有多麽地重視,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彎腰稱是。
蕭長風看著禦醫一愣,隨即滿麵春風。
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見到蕭瑟已無大礙,秦元燁也放心下來,不過還是極為擔心地叮囑道:“蕭瑟,記住,身體最為重要,不要為了釀酒廠不顧自己的身體。”
“對了,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們這些人就不打擾了。”
蕭瑟已欲起身,不過還是被秦元燁製止。
蕭瑟無奈一笑,不知何時秦元燁居然對他如此重視了。
實際上蕭瑟所不知道的是,秦元燁可是已經將他視為玉衡星對待,自然是要比之前重視不少。
秦元燁等人走後,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蕭瑟門前,探頭探腦道:“蕭瑟,我父皇他們走了吧?”
“已經走了,公主。”
聽到此話,秦樂菱才走了進來,看著蕭瑟蒼白的臉頰,已滿是擔心。
“蕭瑟,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聞你暈倒了?”
“可能是最近太操勞了,不過也還好,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秦樂菱緩緩點頭,美目流轉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忽然說道:“對了,這是我母後為我求得的平安符,據說極為管用,就送給你了。”
蕭瑟一時間不知所措,這東西對於秦樂菱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他自然是不能要的。
似是看出了蕭瑟的顧慮,秦樂菱將那平安符塞在蕭瑟的手中,“我是偷跑出來的,不能讓父皇發現,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秦樂菱便直接跑開了,若是此刻蕭瑟可以看到秦樂菱臉頰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臉頰已如蜜桃般羞紅。
蕭瑟看著手中的保護符,上邊還殘留著少女的芬芳,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怎麽,樂菱送你一個平安符你就心猿意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