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鬥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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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之後,蕭瑟便看到一身著華貴錦衣,身邊跟著兩個扈從的少年來到了蕭瑟麵前。
“秦景,你又在陰陽怪氣什麽?”江婉淑黛眉緊蹙,一臉不悅。
名為秦景的男子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看著兩人,滿是不屑道:“世人皆知你江婉淑,但是你身邊這位是誰我真的不清楚。”
蕭瑟輕蔑一笑,瞥了秦景一眼,淡淡說道:“你是何人,我蕭瑟在北川城可沒有見過你這一號人物。”
蕭瑟的話讓秦景麵色忽地一變,正欲發怒之際,江婉淑已經拉起了蕭瑟的手,站在蕭瑟和秦景的麵前。
看到這一幕,不僅僅是秦景,就連在場的眾位儒生臉上皆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人麵麵相覷。
在他們的眼中,江婉淑一直是如同冰山一般的存在,何時為別人出過頭,此刻居然能為蕭瑟做到這樣的程度,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原來傳言是真的嗎,江婉淑不僅沒有和蕭瑟解除婚約,甚至和蕭瑟的關係親近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眾人竊竊私語,對江婉淑和蕭瑟之間的關係產生了諸多的猜測。
江婉淑聽著眼前這些人的話,心中極為煩躁,索性朗聲道:“大家不用猜測了,我和蕭瑟不會退婚,並且我父親已經開始和蕭家談論婚期了。”..
江婉淑的話更是如同炸雷一般在闕樓中瞬間炸開,眾人看向蕭瑟的眼神充滿了古怪之意。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蕭瑟已經不知道被這些儒生殺了多少遍了。
秦景忽然嗤笑一聲,掃視了一眼蕭瑟,眼中滿是鄙夷之色,“無非是隻會躲在女人背後,窩囊廢!”
江婉淑麵色一冷,雙拳緊握,緊緊盯著秦景,似乎下一秒就會暴揍上去一樣。
蕭瑟眼底浮現一絲絲寒意,掃過秦景的身體,一閃而逝。
一瞬間,秦景感覺他的身體如墜冰窖一樣,他隻覺得是江婉淑的目光讓他的身體產生了異樣,不禁多看了幾眼江婉淑。
“諸位,既然在我闕樓之中,不妨賣我一個麵子?”
蕭瑟以及在場的眾位儒生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柳道如朝著他們的位置緩緩走來,當走到蕭瑟麵前的時候,對著蕭瑟緩緩點頭。
蕭瑟點頭回應,暗道柳道如和之前相比的話,確實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若是之前的柳道如,即使是遇到蕭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實際上柳道如此刻見到蕭瑟內心感慨頗多,在整個北川城,他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但是蕭瑟的出現將這一切全部改變。
為此他也曾消沉過一段時間,好在在柳正業的鞭打之下,他才漸漸重拾信心,直到管理闕樓之後,他才真正體會到比起做學問,他更適合管理酒樓。
此刻看到秦景刻意針對蕭瑟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之前他的模樣,所以,他才想要打算幫助蕭瑟解圍。
“柳道如,你無非是攀上了天都酒樓這一尊大佛,我燕王府還不把你放在眼裏。”
秦景滿臉輕蔑之色看著柳道如,身邊的兩位扈從更是跋扈至極,凶神惡煞地盯著柳道如。
柳道如蹙眉,他本以為借用闕樓管理人的身份可以為蕭瑟解除困境,現在看來的話,這秦景竟沒有將他看在眼中。
蕭瑟眉頭緊皺,喃喃道:“燕王府……”
江婉淑看著蕭瑟的模樣,知道蕭瑟似乎並不了解燕王府,當下在蕭瑟耳邊解釋了一番。
“燕王是當今陛下的哥哥,而秦景是燕王膝下唯一的兒子,他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也正常。”
蕭瑟緩緩點頭,看向秦景的目光帶著一絲絲審視之色。
不知道為何,蕭瑟總覺得秦景如此針對他有著特殊的目的,但是苦思之下,蕭瑟並沒有想到他和燕王府有什麽交集。
柳道如麵露難堪之色,掃了蕭瑟一眼,看到蕭瑟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無奈一歎說道:“秦兄,你我兩家可是世代相交,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不好嗎。”
這個時候,柳道如隻好將禮部尚書府搬出來,畢竟闕樓背後的梅姨無法威懾秦景的話,他也隻能將自己的父親搬出來了。
秦景發出一陣嗤笑,“我們兩家是世交不假,不過,你以為我這樣就會輕易放過蕭瑟?”
柳道如緊皺眉頭,他已經將底牌盡出,但是似乎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江婉淑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厲聲道:“秦景,這闕樓可不是你燕王府開的,你未免也太過囂張了。”
秦景露出極為欠揍的表情,說道:“闕樓雖不是我燕王府開設,但我也不是你江婉淑可以管的。”
“你……”
江婉淑臉色通紅,顯然被氣得不輕,這個時候,秦景身側的扈從忽然附耳竊竊私語。
秦景麵露思考之色,看了蕭瑟一眼,緊接著說道:“罷了,你柳道如之前也是天之驕子,今日若是你在作詩上可以勝過我,我便離開這裏。”
聽到此後,柳道如不禁皺起了眉頭,秦景曾經也是負有盛名,若是比拚詩句的話,他並沒有把握。
不過看到闕樓中眾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以及蕭瑟此刻的處境,柳道如不禁咬了咬牙。
“好,既然秦兄今日不肯善罷甘休,那我們便說定了。”
聽到兩人達成了對決之後,蕭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柳公子答應地居然如此爽快,我可還沒有說完呢,若是我勝了,那蕭瑟可是要和我這名扈從對戰。”秦景麵露嘲弄之色說道。
蕭瑟的身體狀況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柳道如麵露為難之色,開始猶豫起來。
江婉淑憤然來到秦景麵前,“秦景,你難道不知道蕭瑟身體本就孱弱,如何能和你的扈從交手?”
秦景正欲說什麽的時候,蕭瑟忽然將江婉淑手臂抓起,將其拉在了自己的身後。
“好,這個要求我應下來了!”
江婉淑一直為蕭瑟使眼色,讓蕭瑟不要出此風頭,但是他仿佛沒有看到一樣,江婉淑隻能發出無奈的歎息。
秦景一邊笑著,一邊來到蕭瑟麵前,麵露挑釁之色,“哈哈哈,爽快,你總算是不躲在女人身後了。”
蕭瑟正色道:“詩句的評判為了公平起見可要交給在座的儒生了。”
秦景頷首道:“他們自然是有評判的資格。”
蕭瑟掃視了眾儒生一眼,已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