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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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往蘇府的馬車之上,蕭瑟催促了車夫無數次。
    “還有多久可以到蘇府?”
    馬車之內蕭瑟麵色沉重,顛簸的馬車之內蕭瑟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一般,急促地問道。
    車夫揮動著馬鞭,急匆匆說道:“公子,快了快了!”
    在蕭瑟的催促之下,他們的馬車總算來到了蘇府,剛下車,蕭瑟就看到了極為華貴的一個馬車。
    蕭瑟僅僅瞥了眼前這華貴的馬車,便直接走入了蘇府。
    “蘇老,您身體如何了?”
    蘇清澈半支著身子,看著眼前的蕭瑟滿臉笑意,調侃道:“沒有什麽大礙,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記得老夫啊!”
    蕭瑟尷尬一笑,急忙解釋道:“聽聞先生病重,我可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擺了擺手,蘇清澈氣息微弱道:“老夫知道,畢竟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
    不多時,蕭瑟就坐在了蘇清澈床邊。
    蘇清澈渾濁的雙眸看著蕭瑟,嘴角帶著絲絲欣慰的笑意,之前一副虛弱的樣子在看到蕭瑟之後,臉上浮現出絲絲紅潤。
    看到蘇清澈似乎並無大礙之後,蕭瑟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臉擔憂地問道:“不知道先生此次是患了何病,居然如此嚴重?”
    蘇清澈無奈一歎,說道:“是痢疾,但是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聽到此話,蕭瑟心中便是一驚,痢疾在大梁可是十分嚴重的病症,不過好在是蘇清澈現在並無大礙。
    看了一眼四周,蕭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問道:“敢問先生平日裏可是用皂角清洗?”
    蘇清澈蹙眉,心中升起一絲疑惑“我大梁自創立以來,用的就是皂角,可有何不妥的地方?”
    蕭瑟恍然大悟道:“問題倒是不大,隻不過皂角的清潔能力要差一點,這也許是先生得痢疾的原因。”
    聽到蕭瑟此話之後,蘇清澈心中一陣疑惑,除了皂角之外,他可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有皂角這樣的清潔能力。
    心生疑惑之下,蘇清澈緩緩問道:“除了皂角之外,還有其他可以清潔的東西?”
    蕭瑟握著蘇清澈的手緩緩說道:“當然,有一種叫做肥皂的東西,可以起到比皂角更好的清潔能力。”
    “但是大梁似乎並沒有一樣叫做肥皂的東西,你何時可以造出?”
    蘇清澈雖然從來沒有聽說過肥皂這個東西,但是聽到蕭瑟的話,他絲毫沒有懷疑蕭瑟口中肥皂的存在。
    蕭瑟無奈一笑,“先生就這麽肯定學生我可以做出肥皂?”
    蘇清澈望著蕭瑟,緩緩點頭,“從你製出綠蟻酒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蕭瑟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說道:“等明日學生有時間一定先為先生送來製成的肥皂!”
    感受到蕭瑟語氣中流露出的一絲絲疲憊之感,蘇清澈臉上流露無奈。
    “蕭瑟,你可曾怪我?”
    蕭瑟十分不解,“先生待我極好,我為何要怪罪先生?”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應該不會這麽累吧。”
    蕭瑟一怔,一時間感慨起來。
    如果不是蘇清澈的話,蕭瑟這個時候一定還是如同一個紈絝一般,不參加秋闈,也不會和秦元燁追產發生如此多的交集。
    不過僅是片刻,蕭瑟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緩緩搖頭。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先生對我的恩情我可是從來沒有忘記,學生怎麽會要怪罪先生。”.
    蘇清澈麵色忽地一變,怔怔地盯著眼前的蕭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蘇清澈忽然掙紮起身“蕭瑟,趕緊給我拿紙筆來,我要將這兩句詩記下來。”
    聽到蘇清澈此話之後,蕭瑟無奈一笑,急忙為蘇清澈將紙筆拿了過來。
    蘇清澈拿起紙筆,將蕭瑟剛剛所說的兩句詩句急忙記了下來,然後拿著記下的紙張開始欣賞起來。
    蕭瑟瞥了一眼蘇清澈的字跡,忍不住讚歎起來,“先生所寫的瘦金體已達小成,學生佩服。”
    蘇清澈擺了擺手,“老夫每日練習才達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還遠遠達不到你這樣的承受。”
    蕭瑟無奈一笑,他知道蘇清澈和他在本質之上有著明顯的區別,實際上蘇清澈在這方麵的造詣已經很高了。
    “先生無論對詩詞還是書法都有極為深刻的造詣,我相信日後先生一定能成為文學大家!”
    蘇清澈忽地一臉正色說道:“那就借你吉言了,不過我僅僅是對你所說的詩句感興趣罷了。”
    蕭瑟神情忽然一滯,從一開始蕭瑟什麽都還不是的時候開始,蘇清澈就已經看好蕭瑟。
    如果不是蘇清澈的話,蕭瑟估計也不會在秋闈之上大放異彩。
    如果說蕭瑟是一匹千裏馬的話,那麽蘇清澈就是他的伯樂。
    想到這裏,蕭瑟心中便是一陣感激,蕭瑟忽然起身,朝著蘇清澈恭敬施禮。
    蘇清澈眼眶一紅,虛扶蕭瑟,“我蘇清澈教學一輩子,在仕途末年可以教出你這樣的學生無憾了。”
    蕭瑟忽然一愣,聽到蘇清澈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麽。
    “蘇老,你的意思是……”
    蘇清澈緩緩點頭,麵露一絲傷感之色,說道:“沒錯,我已經和陛下告老,不日後我就要回鄉了!”
    聽到此話,蕭瑟遺憾說道:“日後不能再和先生作詩對飲,人生憾事。”
    “老夫做太學大祭酒幾十年,盡心盡力,在這遲暮之年可以回鄉種田,也是老夫的一大心願。”
    蕭瑟聽著蘇清澈當下,內心對他已極為感激以及崇敬。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這樣的生活倒也過地十分愜意。”
    蘇清澈震驚地看著眼前的蕭瑟,今日蕭瑟已經為他帶來了諸多的驚喜,無論是哪一首詩都讓他忍不住記錄下來。
    而蕭瑟此刻的身體周圍,浩然之氣湧入他的體內,不多時,蕭瑟體內的經脈已經被修複地七七八八。
    也是這個時候,蕭瑟再一次感受到了上次一閃而逝的那一抹國運。
    隻不過這一次他感受到的大梁國運更為清晰。
    細細感受著大梁國運,蕭瑟似乎摸索到了什麽,疑惑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