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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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酒是何人所釀造,居然如此醇香?”
    梅姨狐疑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那壺酒,蕭瑟和她說綠蟻都比不上麵前這壺酒的時候,她心中還有疑慮。
    但是看著韓奎的神情,梅姨知道,蕭瑟所說絲毫沒有誇張的成分。
    望著韓奎迫切的眼神,梅姨一臉笑意說道:“隻是一個客商送來的樣品,倒是還沒有量產。”
    聽到此話,韓奎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隨即看向麵前的這一壺酒更顯狂熱。
    看到韓奎如此模樣之後,蕭瑟急忙快步上前,“早就聽聞韓總兵愛酒,今日這壺酒全當為師師姑娘賠罪了!”
    這般說著,梅姨朝著李師師使了一個眼色,李師師心領神會,隨即便將麵前的酒舉起,“韓總兵,剛剛是小女子的錯,還望總兵大人見諒!”
    韓奎笑盈盈地看了看李師師,將李師師手中的酒杯接過,中間還不忘摸了一把李師師的玉手。
    一杯下肚之後,韓奎眼中忽地一亮,又接連喝了幾杯。
    梅姨和李師師相視一笑,眼中皆是露出一抹詫異,心中暗道這韓奎愛酒果然不假,她們還未勸酒,他早已喝下不少。
    但韓奎很顯然低估了這酒的濃度,僅僅幾杯下肚之後,他的臉色便漸漸泛紅,腦袋都開始發蒙。
    見此狀況,梅姨和李師師急忙又勸了幾杯。
    這一下,韓奎似乎徹底遭不住了,眼皮仿佛在打架一般,腦袋昏沉,迷迷糊糊之中,他看著麵前的人都出現了重影。
    梅姨佯裝關心問道:“韓總兵,您還好嗎?”
    韓奎似乎沒有聽到梅姨的話一般,先是一愣,隨即說道:“好酒,當真是好酒!”
    “江尚書帶軍出征之後,這北川城的軍營可是韓總兵一人說算,韓總兵什麽樣的好酒買不到?”
    韓奎心中一喜,急忙說道:“哪裏哪裏,我也隻是代江尚書代為管理罷了!”
    雖然韓奎嘴上這麽說,但是梅姨還是可以看出,韓奎已經樂開花。
    李師師借機再次為韓奎斟滿一杯,隨後為韓奎敬酒。
    韓奎順手就想要拉住李師師,但是此刻他這樣醉酒的狀態,哪裏還能碰到李師師,蓮步微移便躲開了韓奎的手。
    韓奎嘿嘿一笑,“美人兒還是這麽調皮!”
    躲閃之間李師師已經躲在了梅姨的身後,梅姨將李師師護在身後,隨後便試探著問道:“韓總兵,按理說將我這天都酒樓包下來花費應是不少,您這是做了什麽生意啊?”
    興許是酒勁兒上來的緣故,韓奎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遮遮掩掩,一臉興奮道:“尋常的辦法自然無法賺到這麽多的錢財,但是我有其他的手段。”
    這般說著,韓奎忽然故作神秘一般,拉著梅姨悄悄說道:“你可知道江尚書十分信任我,所以軍營中的軍械都要經過我的手!”
    梅姨心中一喜,則是繼續試探著問道:“那韓總兵販賣的軍械到底去了何處?”
    韓奎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道:“販賣軍械的話,自然是賣到敵國最為賺錢了,更何況大梁正在和突厥開戰,軍械的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梅姨雙眉蹙起,看向韓奎的眼神已極不友善。
    “那韓總兵是在何處販賣軍械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在夜深的時候,從軍營中倒賣最為安全!”
    梅姨和李師師相視一眼,皆是從他們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抹震驚。
    “韓總兵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韓奎扶著旁邊的桌椅,笑道:“這不算什麽,要是不行此危險之事,那我永遠也發不了大財!”
    這樣說著,韓奎已經有些昏昏欲睡,梅姨急忙問道:“既然是這麽為危險的事情,總兵身後可有高人指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勁太大的緣故,韓奎含糊其辭地說了幾句之後,卻遲遲沒有說出背後之人。
    梅姨看著已經睡過去的韓奎,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歎息道:“蕭瑟這是釀的什麽酒,居然這麽快就將韓奎撂倒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之聲,梅姨以及李師師看去,便看到了蕭瑟的身影。
    蕭瑟急忙問道:“梅姨,可從韓奎的嘴中套出了什麽?”
    梅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向韓奎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之色,“他們倒賣的軍械果然流向了突厥那裏,並且倒賣軍械的場地就在大營之中。”
    聽到此話之後,蕭瑟麵色忽地一冷,眼神中閃過一絲絲殺意,猛地踢了韓奎一腳。
    “可惡,這個畜生居然真的敢做出這種事情!”
    梅姨以及李師師眼中閃過一絲擔心,生怕蕭瑟這一腳將韓奎踢醒。
    蕭瑟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給他準備的這壺酒,不到明日他是醒不過來的。”
    聽到蕭瑟如此自信的話之後,梅姨和李師師才放下了心中的疑慮,繼續說道:“那你接下來打算就怎麽做?”
    蕭瑟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後,便說道:“先將他送回府邸,晚上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這本就是蕭瑟所布下的局,所以此刻兩人也極為配合,急忙點頭。
    蕭瑟看到李師師淩亂衣衫之後,急忙將他身上的衣服披在李師師的身體之上,關心道:“師師姑娘,這一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話,也不會這麽快就能將韓奎的話套出來。”
    江婉淑俏臉一紅,臉上露出羞色說道:“也算是為我大梁做出了貢獻,日後蕭公子不要再作詩嘲諷我們歌女就可以了。”
    蕭瑟尷尬一笑,解釋道:“師師姑娘,我當日所作那首詩不是並不是為了嘲諷你們歌女。”
    李師師掩嘴輕笑,“不打趣蕭公子了,蕭公子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
    梅姨看著麵前的兩人麵帶笑意,隨即問道:“蕭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天都酒樓不便參與。”
    蕭瑟麵帶微笑,躬身應道:“這是自然,天都酒樓已經幫了我們不少了!”
    這般說著,蕭瑟深邃的眼眸看向倒在地上的韓奎,喃喃道:“韓奎,我看你明日怎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