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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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常青貪婪的盯著容娘的背影,“嘖嘖嘖,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這個年紀的女人一旦發起浪來,那可是翻江倒海,波濤洶湧,驚濤拍岸!個中滋味簡直是無法言表,回味無窮,回味無窮啊!”
魏常青獨特的口味立刻折服了眾人。
“恭喜魏兄,賀喜魏兄,終於得償所願!”幾個紈絝子弟說完了話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魏常青卻是完全不以為意,舔著嘴唇無限回味著。
年胥放下了手中的半塊西瓜,擦了擦手,從懷中珍重的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然後把一顆紫色的丹藥倒在了手心裏。
“今兒運氣不錯,居然讓我碰到了一顆三品丹藥,紫衝丹。
正好世子您在這裏,勞煩世子給鑒別一下,這紫衝丹的成色如何?”
花不凡跟隨冷藥師學醫十年,對這些丹藥無比熟識,隻是微微瞥了一眼,連手都沒伸,“年小子,不用看了,你的這顆丹藥是紫衝丹沒錯,不過隻是一顆下品紫衝丹。”
雖然這顆丹藥是下品,年胥依然如獲至寶一般的把紫衝丹收起,揣到了懷中。
隨後拱拱手,“多謝世子,唉,隻要是真的紫衝丹就好,這丹藥實在是太難求了,就這一顆紫衝丹,就花費了我一百金。
要不是今兒有備而來,恐怕又要空手而歸了。”
話雖如此,年胥卻是一臉得意的表情。
一旁的幾個紈絝,包括魏常青在內,都露出豔羨的表情。
幾位披著各色輕紗的妖媚女子穿梭席間,一桌豐盛的酒席排開。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
幾壇子飄香的美酒放在了一旁,每個人身後都有兩位美人侍候在左右。
京墨膩在了花不凡的身邊,輕柔的侍候著他。
美人們殷切的給眾人添滿了酒,花不凡是這些紈絝之中當之無愧的老大,首先端起了酒杯。
環顧一周。
這才留意到少了一個人。
“嗯?馮家小子怎麽沒來?”
一句話,桌旁的幾個紈絝都露出古怪的神色,誰也不開口,隻是悶頭喝酒。
事有蹊蹺。
花不凡輕輕的放下了酒杯,靠在了椅子上,“怎麽?你們都不知道?”淩厲的目光在幾個人臉上來回掃視著。
年胥猶豫再三,吞吞吐吐的開口說道“世子,您出城狩獵的這些天,皇上把振北侯馮則中賜封為振北公,而且還把馮萬平賜封為世子,如今馮萬平水漲船高,自然不太願意跟我們廝混。
剛剛我買下了這顆紫衝丹,馮萬平卻買了一顆養顏丹,說是,說是…”
年胥沒有說下去,目光躲躲閃閃。
花不凡大聲吼了一嗓子,“年胥,你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說完,拉屎幹燥了是怎滴?”
年胥吞了一口唾沫,“世子,您別生氣,馮萬平買了一顆養顏丹,說是要送給甘笑笑!”年胥說完話,低下了頭。
“甘笑笑?”
花不凡話音冰冷。
魏常青五短身材,端起了酒杯,弓著身子,一張圓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世子,馮家小子算哪根蔥,狗肉包子一個,怎上得了台麵?在常青眼中,就隻有一個世子,那就是您。
世子,常青敬您一杯!”
花不凡跟魏常青碰了杯,一口氣喝了下去,一聲不吭,臉色低沉。
奶奶滴,這是長能耐了,敢跟我搶女人?
馮萬平突然強勢起來。
花不凡思索著其中的貓膩兒。
照例,每隔五年,大周的邊關將領才可以返回都城探親一次。
如今兩年未到,皇上便把安國公花不盡,振北侯馮則中,平南侯魏無敵都召回都城,難道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而現在皇上又突然把馮則中賜封為振北公,這其中的意思就更加的耐人尋味了。
用力拍了拍身旁的魏常青,“兄弟,坐,別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了我們喝酒的興致。”
酒興酣暢。
一男一女緩緩走來。
男的錦衣袍服,高大魁梧。
女的輕紗羅裙,嬌媚多情。
“好一對狗男女!”
魏常青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
眾人之中除了花不凡,也就隻有魏常青敢這麽說話。
“世子!萬平來晚了,自罰三杯。”
來人便是現在洛陽都城裏風頭正勁,振北公馮則中的世子馮萬平。
八尺左右的身高,體態勻稱,容貌很是俊朗,雖然嘴上說得客氣,神態上卻是頗為倨傲。
馮萬平如此的高調出場,其他幾個人紛紛站起身來施禮寒暄,花不凡和魏常青依舊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
自罰三杯之後,馮萬平笑嘻嘻的給花不凡添滿了酒水,“這一杯萬平敬世子,今年世子剛好十八,萬平祝世子早日築基成功,成為真正的修士。”
馮萬平的話明顯有些找抽的節奏,哪壺不開提哪壺。
花不凡穩穩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抬。
氣氛有些異樣,馮萬平端著酒杯進退兩難,尷尬的站在那裏,略顯失措。
魏常青板著臉指著馮萬平,“萬平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大家都知道笑笑是世子的禁臠,你把她帶出來,這不是讓世子難堪嗎?”
“趕緊滴,再給世子敬杯酒,陪個不是!”
一句話正中要害。
魏常青的話讓馮萬平的神色一變再變,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馮萬平的身上。
明眼人都能聽出,魏常青的話裏話外怎麽都有點挑撥的意思。
挺了挺身板,馮萬平眼中射出一絲輕蔑,隨手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甩了甩手。
“世子果然還是那個世子,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家父已經榮升為振北公,洛陽城的格局也該變一變了。”
馮萬平突然大笑起來。
“世子,怎麽你還看不清事實?這十幾年來,安國公煞費苦心的給你吃下了無數的靈丹妙藥,又請來了數十位高手為你洗經伐髓。
可結果怎麽樣?依舊改變不了你是個凡體的事實!
這些東西如果放在我們身上,隻要不是個傻子,我們早就達到了築基期,成為真正的修士了!”
馮萬平越說越激動,雙手按在了桌子上,直視著花不凡,臉上多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猙獰。
“世子,不得不說,你命好,有個安國公的父親,那是你的家事,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把笑笑禁錮在倚香樓。
你自己做不成男人,還不讓別人觸碰笑笑,你考慮過我們這些兄弟的臉麵嗎?”
馮萬平字字誅心。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