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死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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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慎行說:“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
    陸晚晚:“………“
    “你也沒有問過啊?”
    顧慎行:“…………”
    他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這女人,還是跟之前一樣得理不饒人,但不知為何,現在他看著覺得甚是可愛。
    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陸晚晚:“………”
    這人怎麽回事?
    突然感覺古裏古怪的?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替他捏完腿之後便回了房間,不過想著總算是把給他治腿的事情安排好了,她也就放心很多。
    這一覺都睡得十分香甜。
    按著她與方硯文的商議,第二天他就過來將他們二人商議的治療方案告訴了顧慎行,顧慎行倒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那就按這個方案治吧!”
    方硯文:“………”
    其實他心底還是有幾分緊張的,畢竟他外傷的醫術一般,但針灸之術確實是不錯,尤其是昨天陸晚晚還在保和堂的假體上教過他如何針灸。
    他自己試過,確實是有效果。
    於是也就不再多想:“那還請三爺躺下,我來替三爺針灸。”
    顧慎行點了點頭,他的腿他一天都不想等了,他清楚地明白,拖得越久,他站起來的可能性越小,王府那邊若是得知他們在莊子上順利生活了下來,也必是不會放過他們一家四口。
    所以但凡有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
    如同顧慎行所料,他又找大夫治療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信州的中山王府內,在中山王府後院當中的最大的一個院子當中。
    一個身穿著寶藍色衣衫的婦人正坐在那裏插畫,頭上戴著琳琅滿目珠寶簪子,兩隻手上帶著的是鎏金的首飾,看著貴氣逼人。
    在她的麵前旁邊站著一個跟她年歲差不了多少的婆子,不過年紀比她大許多,此時正弓著腰匯報著:“王妃,盯著莊子上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是三爺又找了大夫。”
    這氣度華貴的婦人正是中山王府的王妃康南錦,聽著身邊的婆子的匯報,正剪著花枝的手頓了一下,唇角扯開一抹譏誚的笑,襯得她有幾分刻薄寡義。
    “是嗎?”
    “這是還不死心,還想要找大夫?”
    身邊的婆子道:“可不是。”
    “來匯報的人說就是那鎮子上的一個小藥鋪的東家,說是略通著醫術,是那個賤人請回來給三爺看的。”
    康南錦眼眸的諷刺更盛:“不是聽說那個小賤人還真的是到了莊子上還是不安份,耐不住寂寞的跟一個秀才不清不楚嗎?”
    “怎麽,沒跟那畜生再繼續鬧?”
    身邊的婆子一怔,卻還是搖頭:“這倒沒有。”
    康南錦挑了一下眉頭:“哦?”
    “兩個人最近都沒有鬧?”
    身邊婆子道:“盯著莊子那邊的人來說,從三夫人落水之後,兩人就沒有再鬧過,像是三夫人突然就醒過神似的,不像之前愚鈍。”
    康南錦多了一絲興趣:“是嗎?”
    隨後冷笑:“可惜了,醒晚了!”
    身邊婆子恭敬地道:“夫人說的是。”
    “清醒了也無用,名聲盡毀,三爺的腿也斷了,這輩子他們是別想要再回到州府來,莊子上也沒有什麽吃食,想來他們活下去怕是都十分困難。”
    康南錦臉上的笑意變得舒坦:“對了,蜀地那邊他還在找麽?”
    身邊婆子忙道:“是。”
    康南錦便繼續剪著花枝:“那便不必管他,一個區區鄉下赤腳的大夫,隻怕醫術也隻是懂個皮毛,也就隻有騙騙那些鄉下的蠢貨,還能真治好那野種不成?”
    “他的腿整個信州城大部分大夫可都看過了,是治不好了。”
    身邊婆子:“可不是嗎,也就三爺還如此天真。”
    康南錦突然眼眸迸發著陰寒的冷意:“說來也是馮媽媽和陳管事那兩個狗奴才辦事不利,人沒有除掉,相反的還一死一逃地給我回來了。”
    說完,她冷冷地問:“陳管事那個成事不如敗事有餘的狗東西現在在幹嘛?”
    身邊的婆子回答:“一直就在外麵呢!”
    “隨時等著王妃的吩咐辦事呢!”
    康南錦冷笑了一聲:“倒是聰明。”
    “叫他滾過來見我!”
    “是。”
    很快,陳管事就出現在王府的後院,腿還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康南錦跟前,直接就立馬匍匐在地恭敬磕頭行禮。
    “奴才見過王妃,王妃萬安。”
    康南錦旁邊放著一個雕刻精致的瓷器花瓶,裏麵插放著她剛剛剪好的花,此時正端著一個玉製的茶盞,細細的品飲著,直到喝完將手中的杯盞放下,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知道本王妃為何要喚你過來嗎?”
    陳管事本能地打了一個顫抖:“奴才不知。”
    說完又連連磕頭:“奴才愚蠢,沒有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務,相反的,相反的還著了那野種賤人的道,害死了奴才的老妻,請王妃恕罪,請王妃恕罪!”
    他媳婦他從莊子上帶回來之後,原以為傷的不重,所以也就沒有花那個錢請大夫,畢竟在州府看大夫挺貴的。
    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是沒有撐過來,人就這麽去了。
    幸好沒有浪費他的銀子。
    說來,這一切是那個賤人的錯,是她害死了他的媳婦。
    康南錦這才斜睨看了他一眼:“你還知道,你沒有完成本王妃交代的任務?”
    陳管事忙道:“奴才知道,奴才該死,請王妃恕罪。”
    康南錦揮手,漫不經心地道:“其實啊,那個廢物跟那個賤人死不死的,都不重要,反正都成為了廢人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占著嫡長孫的名頭,以後,本王妃要是有了孫兒,就不知道行幾了!”
    說完,她側過頭來,那上挑的丹鳳眼掠過一抹寒氣:“所以,你現在想好如何辦差了嗎?”
    陳管事眼睛裏麵散發著陰鷙的寒氣,抬起頭來殺氣淩厲地道:“奴才想好了,還請王妃再給奴才一次機會。”
    “奴才這一次,定會不負王妃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