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有疼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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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當真在王府的事情,當真有疑惑。
    他已經派人著手去查,但涉及當時的人死的死,不見的不見,怕是未必能查得出來真凶,不過,隻要能查出來她是被陷害的便也可以了。
    最起碼,她不必再擔負著這樣的一個汙名,於她也不公平。
    陸晚晚放心下來,看著他的腿道:“你的腿今天感覺如何?”..
    顧慎行對她倒是沒有隱瞞:“隱隱有些痛意。”
    陸晚晚立馬蹲下來一一細細查看:“是骨頭疼,還是肌肉疼?”
    顧慎行又細細的感受了一下,很快就能確定了下來:“是骨頭疼。”
    陸晚晚白皙的指尖順著他的腿微微輕按著:“是這裏嗎?”
    她剛剛稍稍用力,顧慎行蒼白的臉上擰成了一團,立馬發出來聲音:“就是這裏。”
    陸晚晚便鬆開了手,認出來了此處的位置:“是接骨的地方,疼就證明著正在與原本的骨頭融為一體,不用太過於擔心。”
    說完,像是想到什麽:“不過你要是怕疼,我可以給你準備一些藥。”
    顧慎行果斷地拒絕:“不用。”
    “有些疼意也挺好的。”
    以往他做夢都害怕不疼了。
    陸晚晚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又替他切了一個脈,沒有發現異樣:“待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大概不疼了之後,便可以用理療之法來初步的恢複鍛煉腿部的力量。”
    顧慎行點頭,“好。”
    說完,看向了陸晚晚時黑眸中充滿了一絲希翼:“如此,那我是不是很快便能按你所說的進行康複,站了起來?”
    陸晚晚勾唇一笑:“嗯。”
    兩個人正說著,外麵有一輛馬車停靠在莊子門口,是陸晚晚在青山鎮上看到的那一輛馬車,從馬車內走下來了兩個人,正是顧宴安與蕭景寒。
    莫北看一眼就認了出來,本能的多了幾分警惕:“三爺……”
    顧慎行一愣,一眼就看到了門外麵進來的顧宴安還有一個男人,看著他身邊那個男人他愣了一下,三皇子蕭景寒,他們怎麽會在一起?
    還有這身形,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來之前與陸晚晚從王府回來時在路上遇上的那個馬背上的背景,當時他沒有認出來,如今見到了人,他想起來了,似乎是跟三皇子有些像?
    陸晚晚,她認識三皇子??
    這怎麽可能?
    而且若認識三皇子,當初又何至於嫁他?
    更何況,那眼神,倒更像是刻骨的仇人。
    不過,看著他身邊的顧宴安,他眼眸掠過一抹寒氣,正在紮馬步的大寶和小寶也停了下來朝門口看了過來,他揮了揮手道:“大寶小寶進去。”
    大寶和小寶自然也是看到了顧宴安過來,這個大伯,向來不喜歡他們。
    所以他們依王府時行了一個禮後便下去了。
    很快,院內就隻有顧慎行,陸晚晚,還有顧宴安和蕭景寒四個人互相打量著,身後跟著的是伺候的人,一時半會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空氣當中有那麽一瞬間的寂靜。
    顧慎行眼底掠過一抹不耐煩的冷意:“三皇子和世子爺怎會來這窮鄉僻壤之地?”
    顧宴安瞧著顧慎行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頹廢落魄,相反的依舊是這一副姿態清冷的樣子,立馬沉下來了臉色,擺出來了一副大哥的模樣:“顧慎行,你怎麽說話的,這是三殿下,特意隨我一起來看你的!”
    他厭惡極了顧慎行這一副永遠是清冷姿態高昂的模樣。
    不過就是一個庶出,憑什麽處處拔尖壓他一頭?
    顧慎行透著幾分諷刺:“那大哥過來看我是什麽?”
    “有何指教?”
    顧宴安臉色越發地難看冷沉,他為何來?
    還不是因為他們回了一趟王府,攪的天翻地覆,惹得父親調查當初之事,母妃還說他與陸氏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莊子上安排的人也被他和陸氏拔掉的幹幹淨淨。
    想起來母妃所說之事,他越發不安,生怕當初的設計會被父親知曉,所以便按耐不住心底的不安,借著來找蕭景寒之際過來看看他在搞什麽鬼。
    沒想到還是跟王府一樣,惹人厭惡。
    他冷冷地道:“你知道我是你大哥,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是如何跟我說話的,我看你這是在莊子上一點都沒有反省。”
    顧慎行掀開黝黑的眼眸盯著他:“反省什麽?”
    “反省,當初我們夫婦是如何被陷害的嗎?”
    顧宴安臉色徒然一沉:“分明是她陸氏不知檢點……”
    話還沒有說完,顧慎行直接就是打斷了他的話:“大哥還請慎言!”
    說完,目光越發的冰冷地看著他:“而且大哥會來這窮鄉僻壤之地過來看我這個弟弟,想來也是知道當初的事情父親答應要重新調查了。”
    “父親會說調查一事,那這也就是證明,我娘子她是被冤枉的。”
    顧宴安手中的拳頭一下子緊握,隨後像是想到什麽,又諷刺地道:“是嗎?”
    “你以為,就算是調查了又如何?”
    “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她不檢點的事情,不光是整個信州的人都知道了,京城那這也傳遍了。”
    顧慎行神色徒然冷了下來,卻也清楚的明白他所說的是事實,這事哪怕是查清楚了又如何,女子名聲一旦受損,哪怕查清楚了清白,依舊會有髒水潑過來。
    他冷冷的看著他:“那又如何?”
    “她是我的娘子,我都不在意,跟大哥,沒有什麽關係吧?”
    “倒是大哥,是不是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一些?”
    說完,又譏誚冰冷地道:“不過“反正,我娘子名聲已毀,但倘若這事查得出來跟大哥有什麽關係的話,想來,於大哥的世子之名也未必有益吧!”
    顧宴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本就難看的臉色多了一抹清冷之色,透著一股森寒之氣,氣到不行。
    倒是一旁的蕭景寒看到這裏,似乎是隱約明白了什麽。
    不過他也並不在意這些,他自小在京城長大,什麽樣齷齪的事情沒有見過,況且聽說這顧慎行之前向來拔尖,他身為世子心有不滿,這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