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於禮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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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硯文放心下來:“那便好!”
“有些人,便該受得到教訓才是!”
陸晚晚眸色淡然:“是啊,有些人,就該受得到教訓才是!”
方硯文看著陸晚晚眸色當中的寒氣,想著當初他對蕭景寒用藥之時,還曾經擔心陸晚晚會查看得出來,但沒有想到陸晚晚仿佛是完全沒有當著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其實,他對他用藥,若救也能救,隻是有所損傷罷了。
但陸晚晚非但沒救,還斷了絕路。
他心思一怔,原本話問出口的,可想了想什麽也沒有問,不管她與三殿下之間有何恩怨,兩個人擁有著共同的目的才是。
她沒有說,他不該問。
於是,他點點頭:“說的不假!”
隨後他聰明的轉移開話題:“對了,我們的造紙坊已經正式開始營業了,生意極好,之前按你的要求,讓鄭娘子過來管理造紙坊,她學習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是十分熟悉了。”
“她之前問我,你什麽時候時間要不要去看看?”
陸晚晚點頭說:“等我巡查完我嫁妝的鋪子之後,便過去瞧瞧!”
她看了一眼時間說:“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硯文沒有留她,陸晚晚從保和堂離開之後,就準備回去,路過糕點鋪子,想著大寶和小寶喜歡吃馬蹄糕,便讓寶珠去排隊買了一些。..
寶珠剛剛進去,陸晚晚正準備想要去旁邊的沿街叫賣的人手中買著他所做的小玩意,人還沒有過去,便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這不是三夫人嗎?”
陸晚晚:“………”
她側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蕭景寒與顧宴安兩個人出現在她身後不遠處,兩個人一個一身藍衣,一個一席白色衣衫,倒是襯得兩個人風度翩翩,甚至是惹得無數少女時不時的張望著,眼眸裏麵暗送著秋波。
她斂著神色行了一個禮:“見過三殿下,世子爺!”
顧宴安看著她:“你在這做什麽?”
陸晚晚抬頭:“自然是查看我的嫁妝鋪子!”
顧宴安擰著眉頭:“此等之事,交由下人便可,你又何需要親自插手?”
陸晚晚一聽,則是諷刺一笑:“這不親自查看,又怎麽會知道我嫁妝的鋪子無論是客人還是客源都幾乎是全都不見了呢?”
說完,她又道:“倒不知母妃是如何幫我查看的。”
顧宴安頓時臉色一沉:“母妃幫你管理嫁妝,還有錯了?”
陸晚晚說:“世子爺怕是不知道,旁人拜托之事那才叫幫忙,未經過旁人的同意,直接便拿去,那是強搶行為。”
顧宴安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你。”
蕭景寒手中折扇一晃:“哎,宴安,這多大點事情,況且,王妃不是說過了嗎,會補全三夫人的嫁妝的,這都不算是什麽事。”
說完看著陸晚晚:“不過三夫人,這時間倒也不早了,我和宴安正準備一起去城中明樓裏麵去用膳,三夫人不妨一起?”
陸晚晚:“………”
她淡聲地道:“三殿下覺得我一個婦人適合跟三殿下與世子爺一起用膳?”
蕭景寒一笑:“有何不可?”
“世子爺也是三夫人的兄長。”
陸晚晚盯著他看了一眼:“看樣子三殿下在京城,經常是請其它的皇子妃用用膳了。”
蕭景寒神色一僵,臉色一下子就冷了幾分,就連顧宴安頓時臉色一沉:“陸晚晚,你是如何跟三殿下說話的?”
陸晚晚冷聲地道:“如何說話的?”
“世子爺若是忘記了,那我不妨提醒一下世子爺,大半年前的事情,世子爺和三殿下不懂得避嫌,我可不敢再上一次當了。”
顧宴安臉色變了變:“你此話是何意思?”
“那分明是你……”
陸晚晚盯著他:“是我什麽?”
顧宴安:“………”
一時間看著陸晚晚幽寒的眼眸,他的話到了嘴邊,不敢再多說什麽,臉色也冷了幾起,這個不識好歹的賤人。
正準備說話,便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娘子,原來你在這裏,倒是讓為夫好找。”
兩個人扭過頭來,隻見坐著輪椅的顧慎行出現在此,看到陸晚晚時,勾唇一笑:“你讓我買的魚,已經是讓買回去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晚晚一笑:“三殿下和世子爺要請我用晚膳,相公不在,我身為一個婦人,不敢前往,但世子爺似乎是覺得這並沒有什麽不妥。”
“不過妾身怕是不敢了,大半年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妾身擔心,怕是又被人下藥,可就糟了!”
她的話聲音不話是小,周圍自然是有人聽得到,顧宴安頓時臉色一沉:“陸晚晚,你說什麽,什麽下藥,你休要胡說八道。”
顧慎行的聲音響起:“是胡說八道嗎?”
“外人或許是不知道,大哥還不明白嗎?”
“況且,她是我的娘子,大哥卻要拋下我邀請她用膳,是何用意?”
此話一出,顧宴安臉色漲在那裏,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是啊,哪有叔伯單獨邀請自己的弟媳婦用膳的?”
“這可是於禮不合吧!”
“世子爺這是何意思?”
“莫不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三夫人也是冤枉的?”
“你們沒有聽說嗎,剛剛三爺說是下藥,難不成,這是世子爺……”
“這世子爺可是世子,難不成是瞧上了三夫人,所以這才是特意用藥?”
“我的天啊,這也未免是太欺人太甚了吧!”
“………”
各種議論之聲響起,甚至是提起來大半年前的事情,再看著顧宴安之時,眼神晦暗不明,再也沒有以往的尊重,甚至是多了一抹鄙視。
顧宴安臉色陰沉無比,就連一旁的蕭景寒眼眸也多了一抹冷意,卻是在顧宴安發怒之間輕笑了一聲,打著圓場。
“三爺也不必動怒,也並非是世子爺一人,還有本王。”
顧慎行完全就不接下來這個台階,而是譏諷一笑,瓷白的臉上透著幾分冰冷的寒氣,並沒有退讓半分的樣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