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徐驍也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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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若是願意留下,吃喝用度一如從前,她們若是不願意我會給她們一筆豐厚的嫁妝,送她們離開。”趙玉台沉聲說道。
“那便好。”聽到這話張燕歌臉上有了笑意。
趙玉台摘下麵甲,露出那滿是傷痕的臉。
“張燕歌,你與世子為友!是他的福氣,王妃若在一定會很開心的。”
張燕歌謙虛的笑了笑。
趙玉台與徐鳳年一起進了青羊宮。
他們則有專門的人招呼,那些女道士對張燕歌是異常殷勤。
這讓張燕歌很不適應。
李淳罡見他尷尬的模樣哈哈大笑。
“我以為你小子事事都能做的很好,卻不想與寫字一般,對女子更是一竅不通。“
“前輩,字沒有好好練,是我的興趣不在那個上麵。至於女子,我也不傻,隻不過我現在心思都還在武道上。
拳、劍、刀,已經讓我感覺有探索不完的境界,女子隻能再等等了。”張燕歌苦笑著說道。
李淳罡又笑話了他好幾句才停下。
到了第二天早晨,徐鳳年背著個劍匣回來了。劍匣中的劍,自然是他娘吳素的大涼龍雀了。
重新上路之後,徐鳳年猶猶豫豫的看著張燕歌。
“你有話就說,說完捶不捶你是我的事!”張燕歌一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沒啥好事。
“燕歌,我和徐驍的賭注是這柄大涼龍雀!”徐鳳年說道。
張燕歌挑眉,這不是後來徐鳳年給薑泥的聘禮嗎?
“我本來是想用這柄劍以後討老婆的,徐驍這家夥說我輸了,便讓我將劍送給你…”
“那劍是你娘給你娶媳婦的,你留著就好了。”張燕歌無奈道。
這對父子真他娘有意思啊。
“燕歌!哥哥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張燕歌抬手一拳,與張燕歌在一起這麽久。徐鳳年如何不知道好人的意思。
這貨就是沒事找錘啊!
挨了一頓捶打,徐鳳年倒顯得很開心。
此時徐驍已經到了太安城,徐鳳年他們一出北涼,徐驍便也離開了北涼直接前往太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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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驢!趙楷是不是那位的私生子?”徐驍大大咧咧的對著楊太歲問道。
天下敢叫他楊太歲禿驢的恐怕就隻有這徐瘸子一人了。
楊太歲沒有答話,但算是默認了。
“不然韓人貓能將五具符甲給他,你竟然還將他收成了徒弟。”徐驍大笑著說道。
此時青城山的情報早就被族徐驍拿下了,既然他都得到了,離陽朝廷肯定也得到了。
“但是沒想到啊,被我兒毀了兩具。”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張燕歌一拳,李淳罡一劍!各毀一具!”楊太歲不滿的說道。
“這還不是我兒的運道。”徐驍誇起兒子,那真的是有無數的措辭。
楊太歲欲言又止,他對徐驍有愧疚。
當年吳素進宮的時候,是他拉著不知情的徐驍去喝酒,這才有了震驚天下的白衣桉!
若不是吳素的勸慰,鬼知道當年徐驍會如何選擇。
張燕歌對人屠的敬意不少,不是因為他平定天下!而是白衣桉後,他還願意為天下抵禦北莽。
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真的很簡單。
可為了天下咬碎牙才是真的難!
“青城山的事情,你們過分了!”楊太歲忍不住說道。
“過分?”徐驍眯著眼睛笑了。
對他徐驍而言,這世上還有比白衣桉更過分的事情嗎?
楊太歲歎了口氣,“和尚好說話!但是那太監真的不好說話。”
“你覺得我徐驍好不好說話?”徐驍笑著問道,“我那燕歌兄弟能幫著一幫活不下去的流民開墾荒地,建造房子。他真的很好說話!
但他能斬了軒轅大磐的子孫根!
能廢了吳靈素、殺了吳士禎!
他也真的很不好說話。讓那韓人貓去試試,生死由命!但若是我燕歌兄弟捶死了韓人貓,還有別的王八蛋喋喋不休!
我徐驍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到底好不好說話!”
他為屈的腰微微一挺,便又是那馬踏六國的人屠!
“你兒子也在其中。”楊太歲說道。
“我兒子經曆的刺殺還少嗎?不在乎多一兩次。”徐驍大笑著說道。
楊太歲最後歎了口氣。
他不覺得張燕歌能在韓生宣手上活下來。
中午眾人在朝陽峰吃了頓野味,徐鳳年卻不著急離開。
他拉著張燕歌小聲的說道,“燕歌,我姑姑告訴我,這林中有一虎夔!咱們到時候捉來,我將它用來賠劍!”
“不用!”張燕歌直接拒絕。
自己在這世界還不知道能待多久,那虎夔想要長大,沒個一二百年根本不行。
再說張燕歌吞了蛟珠,這些異獸對他會有所恐懼,養在他身邊根本不合適。
“真不要,你這樣無所求的,讓哥哥如何報答?我總不能真的以身相許吧!”徐鳳年三句話不到便要挨錘。
張燕歌向李淳罡請教了些劍意的方麵的問題,李淳罡自然是知無不言,他說的時候薑泥、黃寶妝也在旁邊聽著。
不過她們兩個能理解多少就因人而異了。
過了一個時辰,徐鳳年抱著兩頭虎夔回來了。
“燕歌!”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是當他將兩頭虎夔抱過來,那兩隻幼獸立刻渾身顫抖,徐鳳年連忙安撫了半天,離張燕歌遠了些,它們才恢複平靜。
“它們與我無緣。”張燕歌笑道。
“這兩頭家夥靈氣之盛,可以並肩當年齊玄幀座下聽他講經說法十幾年的黑虎了。”李淳罡瞅了瞅說道。
“它們為何怕你?”徐鳳年將兩頭幼獸安頓好過來問道。
“可能是我服了一顆蛟珠吧。”張燕歌不確定的說道。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李淳罡搖搖頭,但具體為什麽他也說不清楚。
出青城山,徐鳳年雇傭了四條大船,沿燕子江而下。
這一灘水勢極為湍急,兩岸高山對峙,懸崖峭壁,水麵最窄處不過五十丈,凶險僅次於那相傳有道教聖人倒騎青牛而過的夔門關,這一段水路峽中有峽大峽套小峽,灘中有灘大灘吞小灘。
“下來的峒嶺峽才是險地。我們的四艘大船已是極致,再大些,別管是有多熟悉水勢的船夫,都會觸礁沉船!”徐鳳年對著站在船上躍躍欲試的張燕歌說道。
他剛剛說完張燕歌將外麵的道袍脫下,“幫我放下!”
然後整個人直接跳進了燕子江中。
徐鳳年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合著我說了半天,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