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許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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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人有男有女,他們從不遠處走來。
    “你一介凡夫俗子也敢信口胡說!”為首的男子嗬斥道。“仙人也是你敢誹謗的!”
    張燕歌看了一眼這幾個男女,其中有個綠衣女子應該是神通秘境,剩餘的都在肉身秘境,開口說話的不過是肉身五重!
    狗子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這一刻張燕歌狠狠的將茶壺往桌子上一放。
    “不許跪!”
    他的聲音比男子的大些,眾人聽得一清二楚。不知為何聽到這話,狗子覺得自己的膝蓋沒那麽軟了。
    他站在了原地!
    黃大哀求的看著張燕歌,後者起身。
    “百花門無緣無故毀了一座鎮子,難道不夠王八蛋嗎?這些王八蛋敢做,他們就不能罵?”張燕歌冷聲問道。
    他走到了狗子身旁,看著那幫人。
    “再說了你一個他娘的肉身境,這練了幾天拳腳,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了?”張燕歌罵道。
    “你!”男子被張燕歌罵得麵紅耳赤。
    他本想在這綠衣女子麵前表現一下,但沒想到被張燕歌一頓語言輸出,先丟了一個大臉。
    “仙人!仙人!隻記得自己是仙,就不把自己當人了?”張燕歌挑眉問道。
    綠衣女子嘴角上揚,看著張燕歌。
    “閣下是人還是仙!”綠衣女子一開口,她的聲音宛如。
    “我是人。”張燕歌答道。
    “既然閣下是人,那你比他們更該死。”綠衣女子說道。
    女子話音剛落,男人一馬當先。
    他覺得表現的機會又來了,他對著張燕歌上來便是殺招。但距離張燕歌三米便再無法往前一步,然後直接飛了出去。
    男子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綠衣女子鄭重的打量著張燕歌,“沒想到是我小瞧閣下了。”
    張燕歌看著她,這時候說什麽不重要了。
    “我爹會殺光你們的,你們!包括這裏所有的人!”綠衣女子開口。
    但話還未說完,她耳邊響起一聲虎嘯。
    女子被胖虎拍死了。
    剩餘的男女沒想到,這位來頭極大的大小姐就這樣死了。張燕歌看著他們,生死就看他們自己怎麽選了。
    “我叫張燕歌,這段時間就在這裏等著。”
    聽到這話他們如蒙大赦,轉頭就直接跑了。
    “等等!”張燕歌開口。
    剩餘的幾人隻覺得命不久矣,好在張燕歌接著說道,“將他們的屍體帶走吧,仍在這裏礙眼。”
    等他們離開後,張燕歌看著狗子問道,“怕不怕?”
    狗子嚇得連連點頭,張燕歌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這段時間就在這裏等著他們。”
    眾人下意識的想要和張燕歌保持距離。
    但張燕歌也不在乎,他打算在城裏找間破廟住下,等著那女子他爹來找麻煩。
    狗子半天才回過神來。
    “您、您若是不嫌棄,就住我家吧。”狗子開口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您殺了那些人,城裏的客棧酒樓應該不敢收留您。”
    “那你就敢?”張燕歌忍不住笑道。
    “敢!”狗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隻要您不嫌棄就成。”
    帶著張燕歌到了家門外,狗子推開門。
    這院子裏很整潔,狗子進來後開口,“娘,我回來了。”
    一個老婦人從偏房中出來。
    “今日怎麽找麽早就回來了?”
    狗子路上拜托過張燕歌了,求他別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娘。
    “今日沒等到活,便想著早些回來了。”
    “這位是?”
    “這是張先生…”
    “我路過此地,沒盤纏了。苟福兄弟好心,讓我在這裏住上幾日。”張燕歌開口說道。
    狗子愣了一下,張燕歌路上問起他的名字。
    狗子叫苟福,但大家都叫他狗子。
    卻不想張燕歌竟然叫他的名字。
    老婦人打量了一番,熱情的說道,“那客人住中間的屋子吧,那間屋子光線最好了。”
    苟福本要殺家裏的雞,卻被張燕歌攔下來。
    老婦人做的麵食味道很好,見張燕歌吃了兩大碗,苟福心中的不安這才少了些。
    晚上老婦人精力不濟,早早睡去。
    張燕歌坐在小院裏,苟福猶豫了片刻坐在了不遠處。
    “我沒啥能謝謝您的。”他正色說道。
    “不用謝我的。”張燕歌笑道,“我還擔心給你惹麻煩了。”
    “不是的!”苟福連忙說道,“若不是您,我今日絕對活不了。我見過他們是怎麽對付冒犯他們的人。
    我若死了,我娘也活不了多久。”
    張燕歌看看天空,沒有說話。
    “您也是仙人吧?”苟福忍不住問道。
    “我是俠客!行俠仗義的那種。”張燕歌笑道。
    “哦!我聽說書先生說過的。”苟福連連點頭。“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
    他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張大俠,您一定不要輸給那些人!
    我不是擔心自己的死活,其實這種日子對我們而言早死、晚死都一樣的!
    我隻是覺得您要是輸了,我們這些人心裏的那點念想就沒了。”
    聽到這話張燕歌歎了口氣,最後還是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從來沒怎麽輸過!”
    聽到這話苟福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苟福便去找活了,老婦人做好早飯與張燕歌一起吃的。
    “張先生,福兒沒惹什麽事吧?”老婦人眼不瞎,她知道兒子交不到張燕歌這樣的朋友。
    “沒有。”張燕歌連忙安慰道。“是您兒子好心收留我。”
    聽張燕歌如此說,老婦人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那便好、那便好。”
    下午苟福回來的時候很開心,今天接了個大活。他們平日就是接些零工,幫人蓋蓋房子,建個豬圈什麽的。
    今天有人雇苟福他們去蓋一座小樓。
    價錢的給得很高,足夠他們過一個肥年。
    聽苟福說著,老婦人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晚上苟福、老婦人都睡去了。
    坐在屋頂的張燕歌睜開了雙眼,小院的木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他也是一身的綠袍,和被張燕歌殺掉的那女子的衣服的顏色一摸一樣。
    張燕歌輕輕一躍,便到了他的麵前。
    “深夜前來打攪先生,實在抱歉。”男子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