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慶王府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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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友之就直接嗬嗬了。
    “誰告訴你歲歲手上的回源丹是陛下賜給她的?”
    季友之看著獨孤笑直翻白眼。
    “行了,你就別在那裏掩飾了,這有啥好掩飾的?
    回源丹可是傳說中的神藥,生死人肉白骨,咱們大韓的皇宮中總共就收藏了三粒。
    據說上次阿塔公主命懸一線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了,最後他們誰也沒敢給阿塔公主一顆救命!”
    獨孤笑自認為自己消息靈通,然而季友之卻直接用過眼神斜了他一眼,問他道,“那你知道阿塔公主最後是怎麽就回來的嗎?”
    怎麽救回來的?
    獨孤笑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當時我就聽軍營裏麵的小兵們說了那麽一嘴,我那個時候和阿塔公主又不熟,沒必要去關心她的事兒,就沒問。”
    季友之又忍不住的嗬嗬了,“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可得好好聽好了,阿塔公主也是用了一粒回源丹的,同樣,也是小歲歲給她喂下去的。”
    “也是用了回源丹的,長公主給喂下去的,果然陛下就是寵愛長公主啊!這大韓皇室的救命丹藥他都能給長公主兩粒隨便帶身上!”
    季友之繼續嗬嗬,低罵一聲“白癡”!
    獨孤笑聞言怒急反問。
    “你罵誰白癡呢?”
    季友之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皇帝房間的門口。
    此時幾個大夫正從裏麵走出來,他連忙上前詢問道,“如何?陛下的傷可有大礙?”
    幾個大夫一起搖頭,道:“陛下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需要好生將養著,不能勞累!”
    這些都是表麵話,季友之還能不知道這些場麵話嗎?
    “季神捕,獨孤將軍,陛下叫你們進來!”
    房中,國師的聲音忽然就傳了出來。
    季友之和獨孤笑連忙推門進去,噗通兩聲,他們就在元盛帝的床前跪了下來。
    “臣該死,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這二人異口同聲,跪求皇帝陛下是責罰。
    “起來吧!此事與你們無關,誰也想不到陸雲生會是慶王叔的遺孤。”
    “陛下!陸雲生是不是慶王爺的遺孤,這件事還需要調查核實,不能光聽他的一麵之詞!”
    季友之連忙接了皇帝的話。
    皇帝此時麵色蒼白,有些有氣無力,一說話傷口就疼,於是隻能晃晃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陸雲生的身份,友之你去想辦法給調查清楚。”
    季友之隻好應“是”。
    皇帝又吩咐獨孤笑,“獨孤愛卿派人準備一下,朕要連夜回京!”
    聽見皇帝的話,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包括國師!
    “陛下!您的傷……”
    “不能再等了,必須立馬回去,越快越好,若是朕受傷的消息傳回宮中,那就麻煩了。”
    皇帝私自出宮,是和長公主一起的,而且後麵獨孤笑,季友之都追出來了,現在卻在他們的保護下被行刺,導致他身受重傷,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回去。
    季家,獨孤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了。
    皇帝的考慮實在是太多太多。
    “陛下,就算是您擔心宮中有變,您也不能拿您的身體開玩笑啊!”
    獨孤笑和季友之都異口同聲的勸道。
    皇帝在病床上直接咳嗽出聲道,“咳咳咳……你們不用勸朕,這是朕的決定,你們可有想過,如果朕在這雲航縣真的駕崩了,到時天下當如何?你們當如何?”
    皇帝的話,讓季友之和獨孤笑都同時閉了嘴。
    “既然陛下心意已決,那大家就準備一下,由本國師親自護送陛下回宮!”
    一直站在一邊的國師忽然開口表態,這讓季友之和獨孤笑都沒有了阻止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臣就去準備!”
    獨孤笑立馬去準備了,而季友之則是去了大牢提審陸雲生。
    小歲歲連忙跟上季友之的腳步,奶聲奶氣的道。
    “七舅舅我和你一起!”
    季友之道:“我要去大牢,裏麵髒兮兮的,你是小仙女,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去了。”
    小歲歲不依,“我不嘛!我喜歡查案,七舅舅你就帶上我一起吧!”
    陸雲生自己懵懵懂懂的,他的腦中忽然多出來了很多兒時記憶,他確實是慶王爺的獨子,十二年前的他年級尚小,又特別的貪玩,所以才會偷偷的溜出慶王府去玩。
    後來他玩夠了再回來的時候,發現慶王府被籠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當時年紀尚小的他立馬就嚇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忘記了自己是誰。
    再後來就被陸尚書夫妻給收為了養子,後來又因為陸尚書夫妻一直無子,就把他當成了親子!
    這些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陸雲生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直到此時,他的右手都還是抖動不停的。
    “我真的殺了皇帝陛下?
    為什麽會這樣?
    我明明隻是想要問一個答案的,可是為什麽最後就變成了刺王殺駕了?”
    陸雲生一臉的疑惑,心裏慌亂得不行。
    “也不知道陛下的傷礙不礙事?
    我當時怎麽就忽然鬼迷心竅了?
    提著劍就給刺了上去!”
    季友之和小歲歲走進大牢,在極力陸雲生的牢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聽見陸雲生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你這幾天可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見過什麽奇怪的人?
    或者是碰見了什麽怪異的事?”
    季友之聽見陸雲生疑惑的喃喃自語,心下有所計較,但還是沒敢太早的下定論。
    “你……你誰?”
    牢房裏麵忽然出現了陌生人,陸雲生心裏大驚失色,連忙問了對方身份。
    問完了看見跟著季友之一起的小歲歲,他又喊了一聲“長公主”!
    小歲歲對著他點了點頭,眼神微微眯起,目光緊緊的鎖在了陸雲生的臉上,並沒有說話。
    “我叫季友之,是神捕台的捕頭,你刺殺陛下,陛下命我前來調查清楚你的身份,以及刺殺目的!”
    季友之的開場白很是簡單,直接言明目的,表明身份。
    陸雲生聞言張了張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的季友之一番,這才道,“我一直聽說季神捕很是年輕,是皇帝陛下的左膀右臂,深得皇帝陛下的信任,果然傳言不曾欺我!
    季神捕風光霽月,一表人才……”
    “行了!你都把皇帝陛下的心髒給捅出窟窿了,現在就算你把我跨上天,該怎麽審問我還是會怎麽審問的!
    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季友之審問犯人老有經驗了,一聽陸雲生這一頓彩虹屁,心裏就反感。
    “我……我不是那意思!
    我是真的很仰慕季神捕……”
    “行了!廢話少說,剛才我問的問題,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季友之連忙打斷陸雲生。
    陸雲生聞言皺了皺眉,“神捕大人剛才問我什麽了?
    你能再問一遍嗎?”
    “你給我聽好了,別以為你現在抖出來你是慶王爺遺孤的身份,我就能對你客氣,你最好是給我老實點,聽見沒有?”
    季友之先是習慣性的來了一段開場,後麵才問重點。
    “你說你是慶王爺的遺孤,你有什麽憑證?”
    陸雲生想也不想就道,“我自己就是憑證!我記得我就是慶王爺的兒子龍羽安。”
    聽見陸雲生的回答,季友之不由微微蹙眉,他並未說過慶王爺的兒子名字叫做龍羽安。
    而陸雲生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是誰告訴你的?
    告訴你這個名字的人有何陰謀?”
    此時此刻,季友之聞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我並沒有陰謀,我就是忽然想起了我的身世,我真的是慶王爺的兒子龍羽安。
    我從小就生活在慶王府,在慶王府中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大水缸放在後院的正中間,但是那裏麵從來都不放水,你可知道那是為何?”
    “為何?”
    “因為我喜歡在裏麵玩躲貓貓,我總是很喜歡躲在裏麵,父王知道我喜歡和幾個同齡的孩子玩耍,所以就不讓在裏麵裝水!”
    “你說什麽?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慶王府的卷宗季友之曾經看過一眼,裏麵的一些細節他還記得。
    “我說,我真的是慶王爺的兒子,我是慶王府的遺孤,不相信你可以去找慶王府曾經的老人們問問,我記得慶王府中的一草一木,還有很多東西!”
    季友之本來對陸雲生有著三分懷疑的,此時也一份懷疑都沒有了。
    “你說慶王府的後花園有什麽?”
    “有一個大水缸,但是裏麵從來不裝水。”
    季友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現在我不能說相信你真的就是慶王府的遺孤,但是你熟悉慶王府這點我可以確定了。
    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慶王府失火滅門的案子我曾經看過卷宗,上麵有過一個記錄。
    禁衛軍和大內侍衛趕到撲滅火勢以後,他們在王府的主臥之中找到了慶王爺和王妃的屍體,並且在後花園的一口水缸中發現了一個男孩的屍體。
    那男孩的年紀在七歲上下,但已然麵目全非!”
    季友之這話一說,陸雲生整個人都不由睜大了雙眼,喃喃低語道,“這不可能!
    我當時根本就不在王府,那水缸裏麵怎麽可能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