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坊間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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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謝家夫妻問起謝肆的事情,季友之連忙道。
“謝肆的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阿塔公主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和謝肆的關係不大,隻是這裏麵還需要一個契機,才能把謝肆給放出來!”
“真的嗎?
季神捕您沒騙我們!”
謝夫人聞言開心得不行,都要掉眼淚了。
“季神捕專門前來,可還有別的事?”
謝五郎認為,季友之可不是閑得發慌的人,謝肆出事到現在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他真為了謝肆的事情早該來了。
“沒錯,我這次來是為了另外一樁事情!”
“另外一樁事?”
謝五郎夫妻疑惑又擔心的看向季友之!
“是為了盼兒姑娘的事情!”
“盼兒?她怎麽了?
前些天的時候她回來過,匆匆忙忙的,陪我們吃了頓飯就走了,季神捕!盼兒可一直都住在季府,說是陪著長公主的,她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吧?”
謝夫人著急的問季友之,整個人都顯得緊張得不行!
“謝夫人先別著急,盼兒姑娘並沒有什麽事情是,這是我最近在調查一樁舊案,事情牽扯到了十幾年的一個遊方道士,那道士是個半吊子,他專門騙人錢財,據他所說,十幾年前曾經到過謝家在郊外的莊子上,替謝家大夫人做過什麽逆天改命的事情!”
“啊……”
季友之這話一說,謝夫人本來正在倒水的手就不由一抖!
季友之扭頭去看她,謝五郎也連忙問道:“怎麽了?”
謝夫人連忙道:“沒事,不小心茶水倒多了,燙手!”
謝夫人說完,對季友之道:“季神捕還請繼續!”
“是這樣,我是想問清楚夫人,請問盼兒的生辰八字,真的是你們對外公開的那樣的嗎?”
季友之這話一問出來,謝五郎就道;“季神捕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夫人卻臉色變了變,抬手阻止了謝五郎接下來的話。
“事情過去了十幾年,若不是今日季神捕問起來,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徹底忘記了。
也罷!事情過去了這麽久,我們一家也擺脫了大房的控製,五郎的蠱蟲也解了,他們也沒有能捏的把柄,這件事我就告訴你吧!
“盼兒對外的八字並不是她的!”
“不是盼兒的?難道是謝瑩瑩的?”
季友之話聽一半,心想:事情總算是對上了!
“沒錯,就是謝瑩瑩的,大夫人生下了謝瑩瑩之後,謝瑩瑩啼哭不止,身體孱弱,後來就來了一個道士,自稱是什麽天師,那天師見了謝大夫人以後,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麽,很快謝瑩瑩就就不哭鬧了。
謝大夫人就給我送來了謝瑩瑩的生辰八字,逼著我認下來,說從此以後,那就是我們謝盼兒的生辰八字了。”
“原來如此!”
得了事情的真相,季友之感歎了一聲。
謝夫人和謝五郎朝他看去,都用疑惑的目光看他。
“這件事……”
“沒什麽!我隻是前來核實一下事情的真假而已!”
季友之說完這話,就把季家想認謝盼兒為義女的事情說了。
謝五郎夫妻都不由驚了一下。
“季老夫人想收我們盼兒為義女?神捕大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自然不是!家母說了,過些日子,等我兩個嫂嫂從外麵回來以後,她便京中各位夫人小姐們下個帖子,邀請大家聚聚!”
“這……多謝老夫人對我們盼兒的憐愛了!”
權衡再三,謝夫人最終沒有拒絕季家!
與此同時,李家。
國師坐在主位上,身旁是熱氣騰騰的茶水。
李旭陪著笑臉坐在旁邊!
“國師駕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不知道國師今日駕臨寒舍,下官有失遠迎了!”
國師淡淡的看了李旭一眼,直言來意。
“小徒身在何處?讓她前來見本國師!”
李旭舔著個臉,連忙道:“燕燕就在他們一房的小院中修養,這孩子,盡管受傷嚴重,但嘴裏還是日日念叨師傅,師傅的,頗有孝心,她若是知道國師今日前來看她,定然開心!”
國師淡淡的瞥了李旭一眼,道:“本國師並不是來看她的,我是來接她離開李府的!”
李旭聞言心裏一個咯噔!
“國師此話何意?”
“最近坊間流言,李大人想必十分清楚吧?”
“坊間流言?
什麽流言?”
李旭裝得挺像,看起來就像是一點都不明白國師的話中之意!
“李大人是聰明人,本國師不必多說,想必你是清楚的!”
李旭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來。國師大人……”
“不用在本國師的麵前裝,朝堂之事,本國師本不願插手,但事關大韓國運,天下蒼生,這不是幾句流言蜚語,就能決定誰是福星,誰是災星的話來!
本國師的徒弟,和一國公主,她們各自有使命,各自有福運,她們的存在自有他們的意義,不是旁人的幾句流言蜚語就能定了他們的一切!”
國師在李旭的麵前直言不諱,直接發了一通火,直接把李燕燕從李府帶走了。
第二天,京城坊間就流傳出李燕燕和李歲歲都是各有天命,各有福運的流言出來了。
並且李燕燕已經被國師接走,以後常住國師府,跟隨國師學藝了。
這些事情小歲歲都不清楚,此時的她正和季老夫人往季府而去。
“阿塔公主姐姐真的送來了大東珠嗎?”
“送來了,好幾顆呢!
你回去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季老夫人坐在馬車裏,抱著小歲歲歪歪頭,看看她這漂亮的小臉蛋,歎口氣道:“你回來這麽長時間了,臉上的麵具拿掉了,外祖母還有些不習慣。”
小歲歲聞言眨眨眼,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臉道:“那要不我還把麵具給帶回去?”
季老夫人想了想,道:“世上能人多,將來你的路還長,這麵具啊!你還是繼續戴起來吧!”
小歲歲很聽話的說好,回去以後就跟著季老夫人學習起了做人皮麵具!
“對對對,就是這樣做的,你看看你的臉,大小可還符合?
這個刀疤啊!要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改進一下,你年紀小,在長身體,所以臉上的刀疤也是會根據你的臉型有所變化的,眼色更是有所差異才行!”
小歲歲就說“好的,記住了外祖母”。
外麵季友元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娘!聽說是有人送來了幾個大東珠,可是真的?”
看見季友元那擔心著急的樣子,季老夫人就道:“是阿塔公主讓她的弟弟阿加王子送來的,隻有一顆能用,加上皇宮裏麵的那一顆,最少還差一顆才能用。”
“竟然還差一顆,昨天夜裏,冬雪肚子裏的孩子胎動又有些頻繁了,這要是再不盡快找到第三顆,那就麻煩了!”
聽見季友元的話,季老夫人不由擔心起來,道,“胎動又頻繁起來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季老夫人的目光立馬就轉向了小歲歲,問她道:“歲歲你可有別的法子先拖一拖?”
小歲歲道:“有法子,但是治標不治本,我看要是實在不行,就把手裏的這兩顆打孔做成飾品給大舅母戴著,旁的再說!”
“萬不得已,也隻能如此了!”
季友元同意小歲歲的這法子。
然而小歲歲緊接著就道:“可這玩意要是把這兩顆打空了,後麵再要找,可就不好找了!”
她這話一說,季友元就立馬轉身就走。
看見季友元的樣子,小歲歲連忙問道:“大舅舅你幹嘛去?”
“別管他了,定然是去找你三舅舅,然後發八百裏加急問幻宗那邊到底有沒有找到東珠了?”
小歲歲聞言什麽也沒說,輕聲嗯了一聲,隨後繼續和季老夫人學做麵具!
宮裏
季友之向皇帝稟報了謝盼兒和謝瑩瑩的八字相互交換的始末。
皇帝了然點頭。
“果然如此!如此一來,這事情也就能說通了,接下來,季老夫人認義女的事情就趕緊提上日程吧!”
季友之聞言應“是”!
外麵淩公公稟報:“陛下,漣純長公主在養心殿外站了有一會兒了!”
“皇姐怎麽站在養心殿外?”
皇帝疑惑。
季友之就站了起來,道:“漣純長公主怕是為了臣而來的吧!”
“你是說……”
季友之點頭。
皇帝擺擺手:“去吧!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前遣詞用句!”
季友之拱手告辭離開!
寒風呼呼的刮著,天上的雪飄飄灑灑的,漣純長公主身穿一件紅色的麵料,用金線繡著蓮花的襖子,披著同色係的大氅。
看見季友之,她麗娜上無悲無喜,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他走近。
聽著他問安!
“見過漣純長公主,公主安好!”
漣純長公主輕笑一聲,道:“你看我這樣子,想不想是安好的樣子?”
季友之臉色嚴肅著,伸手接了幾片雪花在自己的手掌心裏,攤在漣純長公主麵前,道:“公主請看,剛才落在臣手裏的雪花,可此時已然化為烏有,公主,有的事情其實也和這雪花一樣,過去了,它就就過去了,隻要你不想,它也會和這雪花一樣,並無痕跡!”
漣純長公主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季友之攤在自己麵前的手掌心。
天上的雪已然在下,而他的手掌心也偶爾會落下一片兩片的,但最終的結局都是預熱即化!
勉強蠕動了一下嘴角,最終說道。
“這雪下得不錯,季神捕陪本宮看看雪吧!”
“是!”
漣純長公主率先往前走,季友之就不緊不慢的跟上。
二人不知不覺走到後花園,寒冬臘月,除了幾株臘梅,應景的開著,旁的花草樹木都應季而眠。
“季神捕你看!那一組梅花開得如何?”
漣純長公主指著牆角開得尚好的一株紅梅問季友之。
漣純長公主順著她的手看著那朱梅花,半響才道:“相比於旁的梅樹,這一株算是佼佼者吧!”
“本宮的母妃,就像是那一株梅花,不是最美的,可也是佼佼者之一,她不甘於平凡,不甘於命運,她想爭,想搶,想要得到這太天下最尊貴的男人獨一無二的心。”
季友之接她的話。
“因為不甘於平凡,不願意屈居於人下,想爭,想搶等會臣都明白,但要是用錯了方法,就算她能逆天而行,也是天道不容,注定淒涼!”
季友之這話一說,漣純長公主的心裏就有了數。
“在來找你之前,本宮就曾思慮再三,若是這件事當真是母妃犯了錯,父皇親自處罰了她,本宮心裏得多難過?
可現在,我竟然覺得,這才是合理的結果!”
季友之就站在她的身旁,默默不說話!
“季神捕!給我說說事情的真相吧!”
季友之聞言不由抬頭,定定的看著漣純長公主。
“長公主確定真的想聽嗎?”
“兒不言母過,子不嫌母醜,就算我知道了一切,她也是我的母妃,但就算是這樣,本宮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不是嗎?”
季友之點頭,最終把事情一一道來,這一說就是小半個時辰。
漣純長公主聽完人都站不住了,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
季友之擔憂的看著她。
“漣純長公主!您……”
漣純長公主一隻手撐在一旁的廊柱上,一手朝著季友之擺了擺,“你先下去吧!讓本宮靜一靜!”
季友之猶豫,漣純長公主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別來打擾本宮,趕緊滾!”
季友之知道漣純長公主心裏不好受,想了想,到底還是走了。
出宮的時候遇上了從養心殿出來的謝盼兒。
季友之叫住了她:“盼兒!”
謝盼兒看他:“七哥!怎麽了?”
聽見謝盼兒直接改口喊自己“七哥”!
季友之愣了愣。
看見她他呆愣的樣子,謝盼兒就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剛才皇帝告訴我了,季老夫人已經決定了要收我做義女的事情了,從此以後,我會把季每一個人都當家人的,絕對的表裏如一!
首先呢,就要從稱呼開始改起!”
謝盼兒和季友之說這些話的時候,簡直是咬牙切齒的。
那眼神像是要把季友之給吃了似的,季友之整個人都被她看得毛毛的,立馬就後退了三步,雙手抱胸,一臉戒備的看她,喃喃道:“你……你什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