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歲歲照顧好你未來八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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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友澤聞言就嘴角抽了抽。
    “你是在懷疑我是奸細不成?”
    劉將軍連忙道:“本將軍不敢,不過小心無大錯。”
    “人命關天,我告訴你,珍珠公主關乎東嶽與大韓的兩國邦交,你要是讓她死在了大韓的城牆下,我要你的命!”
    劉將軍聞言就不由蹙眉道,“可是東嶽已經不複存在了,東嶽的皇室死的死,逃的逃,東嶽丞相早就登基為帝,我們這個時候救珍珠公主,無疑是與新的東嶽國君為敵,到時候兩國起了戰火,你當如何?”
    劉將軍不是沒有腦子,珍珠公主在外麵求救已經四天了。
    在這之前,東嶽的追兵還沒有趕到,她隻是日常在城牆下請求大韓打開城門讓她們進來。
    而劉將軍太過小心敬慎,又考慮到東嶽奪位成功的新帝,所以更不同意打開城門讓珍珠公主入城了。
    “兩國若是真起了戰火,珍珠公主便是一大關鍵,她定然能助我大韓一臂之力!”
    劉將軍聞言腦袋嗡嗡。
    睜大眼睛看著季友澤:“季大人的意思莫不是……”
    季友澤把皇帝的聖旨拿在手裏,晃了晃:“你莫不是要抗旨不尊?”
    劉將軍連忙跪下,“末將不敢!”
    剛才季友澤宣讀的聖旨他聽清楚了,但是他並沒有要立即執行的意思,本來想著珍珠公主反正已經被東嶽新皇的人追上了,他稍微拖一拖……
    “不好了,劉將軍,東嶽丞相的追兵已經到了,帶兵的是東嶽的太子,他的人在城下抓珍珠公主,說什麽抓住了帶回去給她暖床!”
    一個東城門的士兵從外麵跑了過來。
    季友澤聞言臉色一寒,厲聲問道,“珍珠公主現在情況如何?”
    那士兵道:“珍珠公主的侍衛和她正在分力反抗,快頂不住了。”
    季友澤不再管劉將軍,出門把騎著大老虎的幾個孩子給拉下來,自己騎著老虎就朝東城門跑。
    劉將軍連忙追出來,看見自己院牆下趴著的大老虎,先是嚇了一大跳,但是現在的他顧不上這些,連忙讓人牽馬,趕去東城門。
    然而報信的守城士兵說:“將軍您還是去那邊上馬吧!不知道為何,那馬就是死活不肯過來這邊。”
    劉將軍就看見跟著季友澤進來,就一直沒說過話的小奶娃從院子裏麵出來,站在自己的身邊,喊了一聲“大虎”。
    那趴在他家院牆下的大老虎就屁顛屁顛的爬起來了,一抖身體,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一個小屁孩給顛下去,跑到小奶包的身邊,用他的大腦袋蹭了一下身邊小奶包的臉頰。
    劉將軍瞳孔猛縮,眼睜睜看著省身邊的小奶包爬上了大老虎的後背,騎著它就朝著東城門跑了。
    “將……將軍,這小奶包是什麽人呐?”
    劉將軍就眯了眯眼,好半天才喃喃自語道:“莫不是將軍府的小福星?
    聽說她在去年的重陽節宮宴上招來了神鳥鳳凰!
    放眼天下,能讓老虎這麽聽話的人,恐怕也隻有她了。”
    士兵連聞言連忙道:“將軍就是見多識廣,沒錯,小人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小奶娃娃年紀正正好對上,看來就是她了。
    畢竟她是國師唯一的徒弟,除了她沒人有這本事!”
    劉將軍沒再說話,上了馬背,也朝著東城門而去。
    東城下,珍珠公主和她的十幾個侍衛奮力的反抗著,她時不時的還看向那緊閉著的城門一眼,眼裏已經沒有了希望。
    “公主,怎麽辦?大韓的守城軍根本就不讓我們進城,今天我們怕是要死在這裏了。”
    珍珠公主的婢女妖嬈麵露擔憂的對珍珠公主道。
    珍珠公主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刀,人已經殺到麻木了,然而那該死的魏江就像是貓戲老鼠一般,他坐在高頭大馬上,一次隻派一小部分人來抓她,看見她要是贏了就增加幾個,然後看著自己這邊殺他的人他也不心疼。
    “黑珍珠你就別反抗了,快和孤回去吧!你這樣的抵抗能換來什麽呢?
    我父親已經坐穩了東嶽的江山,大韓不想和我們開戰,所以不會管你的,你乖乖的和孤回去,給孤暖床,孤能饒了你的性命!”
    “我呸,魏江你個狗賊,你少在那裏一口一個孤的,你知道孤代表了什麽嗎?你就敢用!
    孤寡,孤寡,注定了你要不得好死孤寡一生!”
    “哈哈哈!你這是嫉妒,你明明也很想當帝姬不是嗎?
    這些年東嶽皇室的多少皇子,是死在你的手裏的?
    你的心裏沒有數嗎?”
    珍珠公主聞言冷笑,“沒錯,你知道我的手段,你若是想要保命,今天你要麽殺了我,要麽就放我走。
    我可以保證,將來你我再相遇,我會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但你要是殺不了我,又不放我走,那將來我見你一次就殺你一次,我保證,能讓你生不如死!”
    “你怎麽讓孤生不如死?是在床上讓侍候得醉生夢死的那種?生不如死嗎?”
    魏江哈哈大笑起來,眼裏忽然升起了是一絲興趣來。
    “不知道為什麽,孤忽然等不及了,珍珠,孤今天晚上就想讓他侍候孤到醉生夢死。”
    “駕!”
    魏江忽然打馬前行,“一起上,給我把她身邊人都殺了,黑珍珠留給我!”
    一群人湧了上來,以魏江為首。
    城門上的守城兵看得有些著急。
    “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一個士兵看著黑珍珠的人身受重傷,明明都倒下了還站起來要保護他們的主子而有些於心不忍的問。
    “沒有將軍命令,我們不能開城門,不然是死罪!”
    身邊的同伴說。
    “可是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姑娘,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一個老兵就瞅了他一眼,“你們都他嗎的不是新兵蛋子了,怎麽同情心還那麽重?
    那黑珍珠是東嶽前朝的公主,那魏江是東嶽新朝的太子,我們大韓和東嶽無戰事,這時候開城門救東嶽前朝的公主,是要和東嶽新朝開戰不成?”
    這老兵的話一說,新兵們麵麵相覷,都默默的為那可憐的珍珠公主默哀,救不了她,怨不得他們,雁回城的百姓重要。
    “這麽美的美人兒,武功還那麽高強,可惜了!”
    士兵們感歎著,耳邊忽然傳來了高亢的聲音:“開城門,快開城門!”
    城牆上的士兵不由掏了掏耳朵,扭頭看去,“那人看著像是個書生,他為什麽喊開城門啊?”
    “你個蠢貨,這不是重點好嗎?你看看他的坐騎,竟然是老虎!”
    老兵眼裏甚好,一人給了一巴掌,“你們都是眼瞎的嗎?看看他手裏拿的什麽?”
    然後連忙往下城下跑。
    “這位公子,您是什麽人?為何手裏拿著聖旨?”
    季友澤聽著外麵的戰鬥聲,還有喊殺尖叫聲,怒喝道,“開城門救人,快點,若是珍珠公主有絲毫損傷,本官要你們的命!”
    季友澤說完聖旨都不讀了,直接把那聖旨甩給問話的老兵。
    老兵打開一看,立馬知曉了此人的身份,連忙道,“打開城門!快和我出城救人!”
    城門外,珍珠公主的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她自己也受傷了,馬背上的魏江功夫不錯,他不讓任何和珍珠公主打,自己親自來。
    “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隻要你乖乖和孤回去,孤就饒你一命!”
    “你……你做夢!”
    “很好,你是個性子烈的,孤很喜歡,今天就要把你馴服,帶你回去!”
    說罷他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招招致命的朝著珍珠公主而去,珍珠公主的體力不支,勉強守住自己的命門,而她的胳膊,後背挨了好幾劍。
    看見她身上的血,魏江很是興奮,興奮的道。
    “我一直以來都錯了,我應該先廢去你的臂膀,讓你拿不起劍,走不動路,就把你養在孤的宮殿裏,孤就算是天天看著你這張臉,也是很開心的!”
    魏江就是一個瘋子,他忽然生出了這樣瘋狂的想法,就手上的軟劍就朝著珍珠公主的左臂而去。
    珍珠公主大驚失色,連忙舉起長劍抵擋,然而她體力不支,自己的長劍硬生生被魏江的軟劍震開。
    她眼睜睜看著魏江的軟劍朝著自己的左臂而來。
    “殺……殺……”
    “魏江爾敢!”
    一隻黃色猛虎忽然而至,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之聲。
    濃濃的殺意四散開來。
    一個書生舉起自己的手腕,有著圓形的黑球從他手腕上的機關中射出,將魏江的軟劍硬生生的給打偏了。
    珍珠終於看清了來人,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一身白衣,騎坐在猛虎後背之上。
    他看著她,定定的和她對視,那眼神,就像是許久不見的好友,又像是上輩子的戀人。
    珍珠公主張了張嘴,眼前一黑,人就暈倒下去了。
    “珍珠!”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是珍珠公主暈倒前的心裏想法。
    季友澤從猛虎的後背上下來,將黑珍珠抱起來就要朝城裏走。
    “大韓這是要和我東嶽開戰嗎?”
    魏江被東嶽的屍體圍著,保護在了中間。
    他看著季友澤將珍珠公主抱在懷裏,眼裏噴出了憤怒的火花。
    這時候,劉將軍騎著戰馬從雁回城裏出來。
    “季大人。”
    季友澤看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劉將軍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此人可是東嶽新帝的長子,前幾天已經冊封為太子了。”
    季友澤沒指望劉將軍,而是喊了一聲“歲歲”!
    小歲歲騎著大虎從城裏蹦出來。
    “我在呢八舅舅!”
    大虎停在了季友澤的腳邊,他把珍珠公主交給她。
    “幫八舅舅把你未來的八舅母照顧好,八舅舅先把那欺負你未來八舅母的砸碎殺了。”
    小歲歲眨眨眼,道:“我去殺吧!我來的話,動作要快點。”
    “這是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小歲歲就嘟嘴,“不讓我插手,怎麽又讓我照顧人!”
    嗚嗚嗚,八舅舅好不講理。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拍拍大虎的後背道,“八舅舅你把八舅母放上來吧,我幫你守著八舅母,壞人絕對不能近她的身!”
    季友澤點頭,放下了珍珠公主,又給她喂了一粒丹藥。
    這才撿起珍珠公主的長劍,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那魏江而去。
    “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孤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看見季友澤的動作,魏江憤怒又嫉妒。
    “大韓季友澤!魏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魏江走去。
    劉將軍臉上全是糾結,剛才季友澤對他說的“殺,一個不留”,他到底是該聽?還是不當回事?
    “將軍,我們當真要把這些東嶽士兵都殺了嗎?
    到時候,東嶽的新皇真和我們大韓開戰怎麽辦?”
    剛才讓開城門的老兵擔心的看了劉將軍一眼。
    劉將軍很是煩躁的道:“你問我,我她良的問誰去?”
    “將軍,我們可不能聽他的啊!
    這個季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紅人,他在這裏殺人了,回頭拍拍屁股就走了,到時候東嶽的新皇要是以今天的事情為由打過來,到時候掉腦袋的可就是咱們了,別的不說,這一城百姓可怎麽辦?”
    那老兵勸著劉將軍。
    劉將軍聞言就看了他一眼,道:“聽他的殺光這些人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要保住他的性命,他畢竟是新科狀元,陛下跟前的紅人,他要是死在這裏,到時候我們誰都沒法子交差!”
    劉將軍話音一落,就下了命令道。
    “都給老子把這些人圍起來,隻要他們反抗就殺了。”
    士兵們領命去了。
    老兵就疑惑了,“您剛才不是說,不殺他們呢嗎?”
    “老子剛才被那小奶娃娃盯了一眼,她把老子盯得心裏直發毛!”
    老兵:“……”
    季友澤和魏江對上了,二人武功高地不分伯仲,但是之前,魏江已經和珍珠公主打了一場,體力跟不上。
    季友澤一直將對方穩穩的壓著打,並且招招都是狠招。
    那東嶽的士兵看自己太子有落於下風的趨勢,連忙上前幫忙。
    然而他們一動,雁回城的士兵就圍上來了。
    “我家將軍有令,你們若是老老實實的,我們也就不動你們,你們要是敢反抗,就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