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小歲歲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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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看嗎?
你六舅母每天拽著你問東問西,都是在打聽咱們季家人的喜好。
她那滿心滿眼都是你六舅舅。
你六舅母雖然是商戶女,有些小心機,可是她的這些小心機都是用在要如何討你六舅舅的家人歡心上了。
人要是不愛,又怎會在意?”
季友誠想著胡舒兒這幾日的表現,就不由想到自己和朱秀秀,雖然現在他們夫妻也算是功德圓滿,可說到底,這些年他可沒少走彎路。
想想挺酸老六這個棒槌的!
小歲歲因為一小瓶果子酒喝醉了,在季友澤成親的頭一天晚上,在院子裏麵上調下竄的,上房揭瓦,下池撈魚,弄得雞飛狗跳的。
季友誠被季友澤給埋怨得要死。
好在小歲歲上蹦下跳一整晚,第二天累及了睡著了。
婚禮才能正常進行。
不過喝果子酒醉了的小歲歲睡著了。
東嶽的魑魅魍魎卻出現了。
東嶽亡國公主嫁給了大韓的權臣?
開玩笑!
這要是成了,東嶽還不被大韓給滅了?
於是東嶽的死士坐不住了。
就在季友誠的一聲“夫妻交拜”聲中,刷刷刷數十道身影從外麵殺進來。
“你們是什麽人?”
看見黑衣人殺進來,季友誠就厲聲喝問道。
“自然取爾等狗命的人!”
黑衣人全力進攻,目標是今天的新娘。
季友澤將珍珠護在身後,笑著看向了來人,這一笑,竟然有些邪魅之感。
“關門!放箭!”
季友澤不慌不忙,大喊一聲。
一時間,整個院子的門就被關上了。
季友霖加班加點趕出來的機關體現出了作用。
一時間,婚禮現場就成了銅牆鐵壁。
一個個弓箭手從後堂出來,直接成了守株待兔!
“你……你在算計我們?”
一個黑衣人驚慌的問道。
“本來我是想好好成個親的,可是這些日子你們明著刺殺,暗中尋的來了好幾撥人,讓我煩不勝煩,所以就做了準備。
說說吧,你們在找什麽?”
黑衣人咬牙切齒的道:“傳聞大韓皇帝小兒身邊的伴都深不可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季友澤就道:“我當你這是誇獎!”
說完,他就拍拍手,道:“帶上來!”
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咕嚕嚕的車軲轆聲響。
眾人朝外麵看去,一輛囚車,由幾個人押著已經停在了庭院中央。
而那囚車裏關著的赫然是魏江!
魏江的身上傷痕累累,鮮血侵染了一層。
他看見季友澤,整個人都瘋了一般大喊大叫起來。
“季友澤!我他良的要殺了你!”
季友澤輕蔑一笑,“你別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珍珠更是隨手拔出了身邊侍衛的佩劍問季友澤。
“現在他的命是我的了!”
季友澤點頭,“我一向言而有信!”
季友誠連忙對周圍的士兵道,“護著珍珠公主一點,別讓這些歹徒傷了她,不然你們的小命就玩完了。”
幾個侍衛聞言就連忙跟上。
黑衣人們看見珍珠的樣子,都便不由心裏發慌,全部朝著魏江的囚車靠攏。
“殺了她,你們別管我,一定要殺了黑珍珠這個心腸歹毒的黑寡婦!”
魏江看見珍珠的樣子,心裏就不由發毛,連忙對黑衣人們大聲喊道。
然而那些黑衣人卻朝冷笑了一聲,然後幾人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裏的刀,一起朝著魏江刺去。
與此同時,珍珠手裏的劍也緊跟著刺入了魏江的心髒!
“啊……”
魏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黑衣人。
“為……為什麽?”
這些人雖然蒙著臉,但是他能聽清楚他們的聲音,還有他們的身形自己也很清楚,他們都是魏恒身邊的死士。
他們對魏恒的忠心,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可現在,這些人竟然殺他!
他可是魏恒的兒子,唯一的嫡子,還是封了太子的!
“太子殿下死在了大韓,陛下有令,三十萬大軍即日開拔,攻進大韓京都,為太子殿下報仇!”
一個黑衣人高聲道,隨後幾人一起朝著珍珠和季友澤而來,他們一一邊朝著珍珠逼近一邊對珍珠道。
“珍珠公主,陛下說了,隻要你乖乖的,不和大韓的權臣成婚,帶著玉璽回到東嶽,你就還是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
就算是想做皇後都行!”
珍珠聞言立馬就冷了臉!
“放屁,魏恒殺我蕭家那麽多的人,竟然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都老成什麽樣了?
他還能動嗎?”
珍珠這邊剛罵完,那邊季友澤的劍就攻勢淩厲的解決了三個黑依然。
看見季友澤的動作,珍珠駭然,這家夥該不是又受刺激了吧?
想想那天晚上的可怕,現在的珍珠有些莫名的心慌。
於是連忙閉嘴。
那邊的黑衣人也很快都被解決,但是帶頭的一個卻被季友澤給留了性命。
“帶下去好生審問。”
幾個士兵領命而去。
“你沒事吧?”
珍珠朝著季友澤看去,連忙問他有沒有事?
季友澤搖頭,直接問她道。
“東嶽的傳國玉璽不見了?”
難怪這幾天東嶽來的死士沒有一次是真想要珍珠的性命的,而像是在暗中尋找些什麽的樣子!
“咳咳!那玩意兒又不是什麽好東西,別我送人了。”
季友澤聞言本來這些天漸漸變得不再那麽麵癱的臉,瞬間就變得十分的生人勿進起來。
季友誠最是清楚自家的這個弟弟的,見狀就硬著頭皮上前道。
“還差最後一拜,準備一下,你們把這儀式給完成了入洞房吧!”
珍珠聞言立馬就把自己的蓋頭給蓋了起來。
今天殺了仇人之子,她心情大好。
然而這蓋頭剛蓋上,耳邊就聽見季友澤道。
“不拜了!”
然後轉身就走了。
珍珠整個人都懵了,縮在衣袖中的雙手不由緊了緊,身體都顫抖起來了。
“啊這……”
季友誠整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聲問大步離開的季友澤。
“你這是又發什麽瘋?這不是你一直盼著的婚禮嗎?
這就差最後一步了,你怎麽還不稀罕了?”
珍珠一把將蓋頭拿下來捏在手裏,臉色也很不好。
應該是有些無助和彷徨的樣子。
“這……八弟妹你別多想,八弟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去了,所以才……”
“這借口怕是三哥自己都不相信吧?
就別用來騙我了。”
季友誠:“……”
“小姐,姑爺的樣子瞧著像是在生您的氣,您怎麽他了?”
妖嬈走過來,小聲的問道。
自從上次看見季友澤和三皇子打的那一架以後,妖嬈就挺蹙季友澤的。
有時候都不敢靠近他,深怕什麽時候他一個不開心就把自己給送去輪回了。
“我也不知道,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可就是說兩句話的功夫,他就忽然生氣了!”
“那會不會是您說的什麽話忽然惹了他不開心了?”
“我……我能說什麽話惹他不開心?
自從歲歲說什麽我是刺傷他的那把刀以後,我就小心翼翼的,在他麵前就什麽都不敢說。”
“那就奇怪了。”妖嬈也弄不明白了,這季大人好像越來越邪性了似的!
“算了不管他了,這婚禮他不繼續我還不想成了呢!
真當本公主非他不可了?
大不了等到了京城,我去重新找個帥氣的,玉樹臨風的,比他還有權有勢的人嫁了!”
妖嬈就朝她投來了十分讚成的目光。
“小姐有誌氣,還請記著你今日所說的話!
到了京城您得把它給實現了!”
然後就走了。
小歲歲醉一次酒,直接睡了三天三夜,醒過來的時候,整個院子裏麵都是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她揉著頭昏腦漲的小腦袋走出了院子往外一看,全是穿著盔甲的將領,他們全部都是灰頭土臉的。
“怎麽了?我怎麽看著他們像是剛和人打架了似的?”
小丫頭一邊揉腦袋,一邊小聲嘀咕。
妖嬈就從一邊走出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小祖宗你總算是醒了,這些天大夫都來了幾波,全都說你隻是醉酒而已,可你怎麽醉酒這麽能睡?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小歲歲就捂住小嘴就打了個哈欠道:“我也不光是隻有醉酒的問題!”
“不光是醉酒的問題?那你還有什麽問題?”
妖嬈聞言就不由眨眨眼問道。
小歲歲嘟嘴搖頭。
沒有了阿鈴,她有很多事情就沒有那麽方便了。
要是在這之前,她的酒勁完全可以去荷花池化解掉的。
可是現在她就隻能一點一點的慢慢消耗了。
妖嬈把小歲歲帶去洗漱好了幫她端來了飯菜,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她吃。
小歲歲就朝她眨眨眼,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
妖嬈就興奮起來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有事情想要問你的?”
小歲歲道:“自然是看出來啊!你一直眼巴巴的瞅著我,就和我三舅舅想要我給他說祝福語的時候一模一樣的。”
妖嬈:“……”小孩子人不大,心眼子倒是一點也不少。
“你有事沒事?沒事我就走了啊!”
妖嬈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兒啊?”
“去向八舅舅辭行!”
“啊?”
小歲歲放下碗筷就要出門去。
妖嬈急忙跟上,對小歲歲道。
“長公主可是要回京城了?”
小歲歲點頭,“嗯!”
之前八舅舅就說過了,等他和八舅母的婚禮結束以後,就讓自己和八舅母先回京城去的。
小歲歲走到季友澤和一眾將領們議事的院子,裏麵傳來季友澤有條不紊的部署聲。
“是!季大人這樣一安排,我們的兵力確實就顯得沒有那麽欠缺了,隻是這個糧草問題,朝廷真的能在三天之內送到嗎?”
戰事起,糧草缺,這是每一場戰事都必然要經曆的一個過程!
“這個大家可以放心,我在出發的時候,就和陛下說好了,糧草會盡快送達。”
“如此一來,那可就真的是太好了,那我們和東嶽的這場仗就有把握了。”
將士們都興高采烈起來。
紛紛在季友澤淡定的目光中離開。
出門的時候遇上了小歲歲,都很有禮貌的和她打招呼。
小歲歲直接走了進去,歡歡喜喜的喊了一聲“八舅舅”!
“終於醒酒了,你個小丫頭片子,沒事喝什麽酒?
你知不知道八舅舅有多擔心你?”
小歲歲就嘻嘻的笑,“沒事了,歲歲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八舅舅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誰告訴你我擔心你了?”
小歲歲就嘻嘻的笑。
“您要是不擔心我,幹嘛和三舅舅打架啊?”
季友澤:“……”
“八舅舅,您為什麽忽然就生八舅母的氣了啊?”
季友澤斜眼瞅了她一下。
“能耐了你,閑事都管到你八舅舅的頭上來了!”
小歲歲還是嘻嘻的笑。
“這幾天,我雖然躺著沒醒過來,但是外麵的動靜我還是能聽見的。
八舅母很彷徨,不知道您對她是不是真心的,所以八舅母就很難過。”
季友澤的臉色就忽然緩和了下來。
“她……算了,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管這些大人的事了,你現在醒過來了,就準備幹活兒吧!”
小歲歲聞言就歎了口氣。
“唉!七舅舅有句話說的是沒錯的。”
“?”
“七舅舅說,旁人隻有三個心眼子的話,那八舅舅就有九個,而且,八舅舅還挺會算計人,誰都能為你所用!”
“少廢話,八舅舅還不是為了天下蒼生?
隻有把東嶽給一統了,天下歸心,天下才能太平,戰爭帶給天下百姓的永遠都是災難!”
小歲歲就不說話。
“你帶著你八舅母回京都去吧,明天你獨孤舅舅到了以後,我們就要殺進東嶽的國土了,到時候前線危險,她留在這裏不合適!”
小歲歲就“哦”了一聲。
“你‘哦’是什麽意思?就不能好好說句話?”
小歲歲就衝著季友澤笑。
“我這不是學您和我八舅母說話的樣子嗎?
八舅舅,我這樣和您說話,您舒服嗎?”
季友澤:“……”
臉就僵住了。
“八舅舅,人的求而不得,並不是旁人不喜歡你,而是你自己不會表達,您認識八舅母到現在,可有告訴過她您很喜歡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