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六舅母有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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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倉微微搖頭:“毫無頭緒,歲歲的事情,並非人力可以插手的,闊兒,你啟程吧!”
“啊……”
雲闊有些沒反應過來,父親怎麽忽然就要他出門了?”
“去趟京城,代替我看看你姑姑,若是她有什麽心願,你盡可能的幫她完成。”
“啊……”
雲闊莫名覺得心裏慌亂起來。
於是連忙問道:“父親為何不親自前往?畢竟您的修為……”
“我讓你去,自有我的道理,你快啟程吧!晚了就耽誤大事了!”
雲倉催促起來,說罷就轉身進屋,不給雲闊反駁的機會。
雲闊無奈,隻得聽話的走了。
他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寒冷的冬天了,天上下著鵝毛大雪,街上人來人往的,露天茶鋪的水燒得咕咕的響,有說書人正說著關於小福星的故事,不知道怎麽的,有人把小歲歲曾經是鄉下的野丫頭的身份給爆出來了,聽說她在原生家庭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甚至還被人虐待的事情。
那說書人說到生氣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可說到歲歲給人帶來福運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就能咧到耳朵根後麵去了。
雲闊要了碗茶,聽著說書人說:“也不怪咱們當今陛下如此寵愛咱們的昌榮順和長公主殿下,要知道,她可是咱們大韓的小福星啊!諸位想想,咱們大韓此時是個什麽情形?
現在咱們的大韓可是五國一統啊!天下太平!
諸位,試想自古以來,這天下就四分五裂的,可有哪一國的君王能夠實現天下一統的抱負?”
“哎呦!那可有的說了,咱們這天下四分五裂有幾千個年頭了,直到三十幾年前,咱們大韓出現了一個戰神將軍,他滅了很多的小國家,輔佐了先帝,穩固了邊關,為咱們大韓立下了汗馬功勞,這說起來,這位戰神將軍就是季府的季老將軍吧!
哎!可惜了,聽說在十多年前,季老將軍為了追殺叛徒,死於異鄉了!不然咱們大韓早就一統天下了!”
坐在茶棚裏麵喝茶的客人就接了話,說到惋惜之處,還不由歎息了兩聲!
“哎呦這位客官,您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據說季老將軍當年確實是為了追擊叛徒,這才客死他鄉的,可事實它就並非如此!”
“啊!這裏麵還有隱情不成?先生你可知道這裏麵的隱情為何?”
有人就大聲的問道。
“自然是有隱情的!諸位可有所不知,小老兒有個九姑奶奶,這九姑奶奶她有個侄兒,這九姑奶奶的侄兒他還有個侄兒,就在這季府上工,據我這九姑奶奶的侄兒的侄兒說啊!約莫是在幾個月前,咱們大韓的戰神季老將軍他……回來了!!”
哐當一聲,雲闊手裏的茶碗它掉地上了,摔碎了。
周圍人都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他,把他看得有些發慌。
雲闊連忙站起身來,向店家道歉,又連忙賠了銀子,這才離開茶棚。
離開茶棚後的雲闊心裏疑惑極了,姑父回來的事情當初明明說了不對外公布的,可是現在,茶棚說書的人竟然如此大事宣揚,這究竟是季家的意思?還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隕落心裏帶著疑惑,去了季府,此時雪花漫天,厚厚的積雪覆蓋了整個京都,季家門口以往都是有門童站著看守門庭,然而今日的季府,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雲闊本想不請而入,直接飛去季友之的院子找他,然而這裏到底是自己姑姑的家,不從正門而入,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於是他隻好上前敲門。
敲了許久,裏麵才急急忙忙的跑出來一個人。
“來了來了,誰啊?大雪天的不在家好好呆著,跑人家來做什麽?”
來開門的小廝嘀嘀咕咕著,開門一看,“表,表少爺!您怎麽來了?快進來,您看看您這大雪天的,這麽惡劣的天氣,您怎麽不挑個好天氣啊?”
“我從家裏出發的時候,天氣還沒有這麽惡劣,沒想到這北邊天冷得這麽快,雪下得這麽的大。”
“原來您是打南邊來啊!南邊天氣和我們這邊不一樣,我們這邊的天氣就比南邊要冷得多,這雪啊就下得比以往都要大。”
小廝一邊說一邊領著他朝花廳走。
“您先在這裏坐,我給您把爐子移過來暖暖,然後去通知我家大爺和二爺!”
“大爺?二爺?”
“哦!就是以前的大公子,二公子,這不,我家大爺和三爺都相繼有了小公子,這不,一個月前,我家六夫人和八夫人也相繼有孕了,所以家裏的人都改口了,叫爺!”
“原來如此!”
雲闊恍然,擺擺手,讓他去了。
聽說雲闊來了,季友元親自過來了,先讓人給他收拾院子,讓他單獨居住。
隨後領著他去了季老夫人的院子。
“姑姑怎麽樣了?我爹說,姑姑的情況不是很好,讓我前來看看。”
季友元聞言腳步一頓,望望頭頂的天,最終搖搖頭,什麽也沒說,領著他繼續往裏麵走。
季老夫人的院子裏,季殤小心翼翼的哄著她。
“婉婉你就乖點,我們好好的把飯吃了好不好?吃完了我們再玩雪好不好?”
“堆雪人,堆雪人,婉婉要堆雪人,爹爹你堆,婉婉看!”
這聲音傳來,季友元的眸子就暗了暗,心裏歎口氣,嘴上對雲闊道:“見笑了!”
雲闊默默的低頭,沒吱聲。
繼續跟著季友元走了進去。
“娘!您看看誰來了。”
季友元走進去,直接開口對季老夫人道。
季老夫人看了他一眼。
“這個小哥哥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雲闊:“……”默默的看了季老夫人的臉許久,最終在心裏歎口氣。
姑姑果然時日不多了。
“姑姑!我是雲闊,我爹想您了,讓我來看看您!”
“你爹?姑姑?你是在叫我嗎?”
季老夫人盯著雲闊看,眼裏全是疑惑,渾濁的眼睛帶著迷茫。
“是的,您就是我的姑姑,姑姑,我爹叫雲倉,他是您的大哥,您還記得嗎?”
季老夫人就歡喜的跳起來。
“大哥,你是我大哥!”一把就把雲闊給抱住了。
雲闊被季老夫人給抱著,身體有些僵硬,但想想她現在的狀況,就忍住了,反手將她抱著。
好一會兒,才聽見季老夫人說:“大哥,你給我堆雪人吧!我喜歡看你堆雪人。”
“好!大哥給你堆雪人。”
季老夫人歡歡喜喜的拉著他往院子裏麵走。
季殤端著一個碗出來,追著季老夫人跑。
“婉婉,我們把飯吃了,吃完了再堆雪人好不好?要不然等會兒飯就該涼了。”
“不吃不吃,我要堆雪人,爹爹你和大哥給我堆雪人好不好?”
季殤無奈,心裏苦澀得不行。
季友元把季殤手裏的碗接了過去,道:“我來吧!”
“娘!吃了飯才能堆雪人,不把飯吃完,這雪人就不能堆哦!”
季老夫人聞言就不由皺起了眉來。
“是啊姑姑!不吃飯肚子會餓,咱們吃飽了,再堆雪人好不好?”
“不吃就不堆嗎?”
季友元就連忙道:“是的,不吃完就不能堆雪人。”
“那我吃!”
季老夫人自己把碗接過去,一口氣就給吃了個精光,隨後把碗遞給季殤:“老大,幫娘把碗拿去刷了!”
然後徑直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雲闊懵懵的站在原地,看看季友元,又看看季殤。
“姑姑她……”
“季友元看著季老夫人離開的方向,道:“她這是去歲歲的院子了。”
她娘,也就是隻有想到歲歲的時候,才會直接去沁馨苑。
“歲歲呢?我爹說,歲歲也有一劫,怕是……”
季友元的心就是一緊,連忙道:“她的事情,凡人幹涉不了。”
“我知道大表兄和姑父都是有本事的,歲歲的事情你們定然是早就清楚的,我現在也很迷茫,不知道我能為她做些什麽才好!”
“什麽都不做,這就是對她最好的。”
季友元的聲音淡淡的,盡管他表現得很平靜,但是雲闊能聽出來,此時的他給人的感覺是多麽的無力!
小歲歲正在院子裏麵堆雪人,而陪著她堆雪人的是雲朵,小白在院子裏麵跑來跑去的,身體在厚厚的雪地裏麵打滾,阿呆用鏟子鏟雪,小歲歲親自動手,一個雪球一個雪球的團。
季老夫人進來看見她這樣子,連忙道:“哎呦我的小祖宗,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不在屋裏躲冷?竟然還堆起了雪人來了?”
“外祖母您來了!”
小歲歲看見季老夫人來了,連忙爬起來,直接往季老夫人的懷裏撲。
“哎呦呦我的小乖寶,你別動別動,你手上這麽涼,別凍著你外祖母。”
季殤緊接著就出現在了季老夫人的身邊,一把就將小歲歲給拉開了。
深怕歲歲身上的涼氣傳到季老夫人的身上。
“哦!是歲歲魯莽了,外祖母走,我們進屋,我們進屋去暖暖。”
小歲歲連忙領著季老夫人就進了屋,連忙吩咐雲朵:“雲朵,快把火盆移過來些,給外祖母暖暖!”
雲朵趕緊照做,火盆往季老夫人的麵前放。
“老夫人,您快暖暖手!”
看見雲朵,季老夫人就疑惑的道:“咦!雲香啊!你不是和盼兒一起入宮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對了,盼兒還好嗎?你回來可是盼兒有什麽事兒嗎?”
雲朵:“……”心裏歎口氣,緩了緩才哄季老夫人道:“娘娘很好,她就是想咱們長公主了,還特別的想您,可是馬上就是太子殿下的冊封大典,娘娘走不開,這才讓奴婢代替他回來看看您和咱們長公主!”
“哦!盼兒是皇後了,有了太子,以後就是太後了。”
季老夫人喃喃低語著。
雲朵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提醒道:“老夫人,這話可不能說,旁人聽了去是要……”
小歲歲就一個眼神朝她看了過去。
雲朵連忙住了嘴。
“漂亮姨姨會成為太後的。”
季友元他們就沉默了。
雲闊也跟著來了,他也默默的看著小歲歲的麵相,結果眼睛一陣刺痛,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連忙閉眼。
“雲闊舅舅您怎麽了?”
小歲歲連忙衝著雲闊嘻嘻的笑,呆呆萌萌的問他。
雲闊就連忙搖頭,“沒……沒有,可能是外麵的雪太大了,落眼睛裏,眼睛有點不舒服!”
小歲歲就點點頭,還是嘻嘻的笑。
外麵又傳來了腳步聲,踩雪的聲音“酷嗤酷吃”的,一聽就讓人感覺來人不少。
眾人就抬頭,朝著外麵一看,原來是季友之,季友澤,兄弟,還有季友霖,朱秀秀,等幾妯娌都一起來了。
“大舅母,七舅舅,八舅舅,二舅舅,二舅母……”
小歲歲歡歡喜喜一連喊了很多人,眾人進來,把小歲歲這屋子都給站得滿滿當當的。
好在這沁馨苑平時來人就多,所以凳子是有多餘的,不然大家都聚齊了以後,還真沒有位置給他們坐。
“二表兄,二表嫂,四表兄……”雲闊來季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季家兄弟們他也認識,但是這一打招呼下來,腦袋都暈了,實在是人太多!
“文耀,熙悅,快叫表叔叔!”
王冬雪把一對雙胎兒女牽找過來,讓他們給雲闊見禮。
“表叔叔好!我是熙悅!”
“熙悅好,這是表叔叔給的見麵禮,拿著玩兒吧!”
雲闊立馬就拿出了兩塊玉牌出來,遞給了熙悅一塊。
文翰也道:“表叔叔好,我叫文耀,季文耀。”
兩個小孩子一歲多了,正事牙牙學語的時候,能一下子說出自己的名字,並且腰子清晰就很難得。
雲闊大為驚喜,“表哥這一對雙胞胎可真聰慧,我倒是見過不少剛過周歲的孩子,他們別說和人打招呼了,有的連自己的名字都咬得不清楚。”
“這種孩子有是有,不過也不是誰家孩子都這樣的,我們這兩個孩子,從小就開始教了,你大嫂每天就陪著他們說話,給他們講故事,所以他們開口才會早一些,咬字也比同齡人要清楚些。”
季友元就接了話。
外麵管家來報,說是宮裏派人來接歲歲了。
眾人就疑惑的看向季友澤。
“宮裏可是出了什麽事兒?為何這個時候派人來接歲歲?”
季友澤聞言臉色就很不好看起來。
“過兩天就是太子殿下的冊封大典了,陛下估計是為了這件事才接歲歲入宮的!”
“這太子冊封,和我們歲歲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把我們歲歲給接到宮裏去?”
季友澤聞言臉上的表情就很是一言難盡。
他能說太子剛確立,就有人按耐不住,想要那未來太子妃的寶座了嗎?
更可恨的還是皇帝那廝,盡然把主意打到了他家小歲歲的身上!!!
小歲歲很不想進宮去,可皇帝是君,季家是臣,她不顧自己,總是要顧著季家的,於是跟著來人去了。
入得宮裏,一進慈寧宮,就看見了裹著吼吼毛球披風的謝盼兒,小歲歲就不由眨眨眼,在眨眨眼,直奔謝盼兒的身邊,一把就抓著了謝盼兒手腕,“漂亮姨姨,你這是又要做娘親了啊!”
謝盼兒就眨眨眼,“你個小鬼頭,怎麽什麽都瞞不過你?你這小眼睛是怎麽看出來的?”
本來隻是想要告訴她這個驚喜,沒想到竟然被他直接看出來了!
“我是誰?我可是季神醫的親傳弟子,是小季神醫,我自然能看出來噠!”
小歲歲就很傲嬌的一仰小奶袋,那小模樣好不臭屁。
“行行行,你最是厲害了!
謝盼兒就刮刮她的小鼻子,將她抱起來。
蕭太後看見了連忙阻止道。
“你有身子,抱不得孩子,快把她放下來。”
被蕭太後這樣一說,謝盼兒就趕緊把小歲歲給放下了。
然而她剛把小歲歲放下,小歲歲就被蕭太後給搶過去了,直接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好幾下。
“哀家的小乖寶這些日子在家裏做什麽呢?你外祖母可還好?”
“外祖母時好時壞的,歲歲總感覺她比以往要嚴重些了。”
蕭太後聞言就歎口氣。
“人哪,終是會有那麽一天的,哀家也老了,想來以後也會有這麽一天的,乖寶啊!到時候你可會在宮裏如此陪著奶奶啊?”
小歲歲聞言就不由眨眨眼,她很想大聲的,理直氣壯的告訴蕭太後說“會”!
然而她自己清楚,自己是等不到那麽一天了!
“奶奶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您福運深厚!”
那樣的日子肯定會讓人很難受吧?
她看著就受不了。
“就是!您福運深厚,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您就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乖寶來,姨姨讓人做了冰糖肘子,我們去飯廳吃肘子去!”
小歲歲吃了肘子就要出宮,蕭太後不許,“哀家好不容易才讓人把你接近宮來,你怎麽吃了個肘子就要走啊?不許走,多在宮裏住幾天!”
“奶奶!漂亮姨姨肚子裏麵的妹妹乖著呢!不需要歲歲在這裏鎮宅噠,反倒是我家六舅母,她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六舅母才是需要歲歲鎮宅的那一個!”
小歲歲這話一說,蕭太後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謝盼兒道:“你六舅母的胎像可是有什麽不妥?”
小歲歲苦瓜臉。
“六舅母的胎像妥妥的,就是我看六舅母的麵相,最近有喪。”
“啊!怎麽回?六嫂家裏人口簡單,她的爹娘都還很年輕,哥哥也還沒有營區新婦,她這喪會應在誰的身上?”
謝盼兒雖然貴為皇後,可到底是在季家住了不少時間的,霍星兒的本事,雲闊的能力,更何況朝中還有一位國師!
所以她自然知道小歲歲的話是什麽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歲歲什麽都不能做,更不能說,漂亮姨姨,最近要是沒有什麽大事,就不要招歲歲進宮了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過幾天的太子冊封大典,你可是長公主,不能不出席!”
謝盼兒就道。
“哦!那到時候我來參加晚宴即可,這冊封大殿我就不參加了,我又不能跪,不能亂說話的,冊封大典上萬一有哪裏不妥,我亂說話就不好了。”
小歲歲這話一說,謝盼兒的嘴角就沒忍住的抽了抽了,這小丫頭好的這張嘴,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啊!
“好!那到時候你就在晚宴的時候入宮,進來美美的吃一頓!”
哄這小丫頭,別的不用,隻要有好吃的就行了。
謝盼兒這話一說,小歲歲還真就挺期盼冊封大殿的晚宴來,想想一桌子的美食,就忍不住的流口水!
“好噠!那我就先回去了,漂亮姨姨多注意休息,奶奶您要多玩葉子牌,有助於防止腦神死亡!”
蕭太後:“……”腦神經死亡是個啥玩兒?這可是說她的腦子不行了的意思嗎?
小歲歲回去了沒幾天,果然,她的六舅母收到了家書,她的娘去了。
胡舒兒傷心過度,當時就見紅了,整個季府都人仰馬翻的,季友霖著急得直打哆嗦,連忙讓人去請季友然,又讓人去通知小歲歲。
小歲歲睡得迷迷糊糊,聽說了這件事,鞋子都顧不得穿,跑進了季友霖的院子。
“六舅母,您要撐住,您肚子裏麵的小弟弟需要您堅強。”
小歲歲過來,就看見傷心過度,一臉蒼白的胡舒兒,立馬就給她把脈,勸解道。
“歲歲……歲歲,我……我的孩子,幫我……幫我保住他!我求求你幫我保住他好不好?”
胡舒兒聽見小歲歲的話,立馬就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裏喃喃道。
“我知道,我知道,六舅母您先吃藥藥,平複心情,我給您度氣,我幫您穩住胎兒,但是您要答應我,一定不要多想。”
小歲歲連忙把一粒藥塞進胡舒兒的嘴裏,丫鬟連忙給她喂水服下。
小歲歲又給她度氣,幫助她她穩胎。
“二舅舅呢?讓二舅舅快來給六舅母紮針,要快!”
小歲歲大聲的對外麵喊著。
“來了,來了,這是怎麽搞的?之前不都一直好好的嗎?”
因為季老夫人的關係季家所有人都沒有外出,尤其是季友然,他是大夫,三天兩頭就要給季老夫人把脈。
季家有兩個身懷有孕的孕婦,他也是定時把脈的。
昨天的白天的時候,他才給胡舒兒,黑珍珠分別把脈過,都挺好的。
怎麽到了晚上丫鬟就去稟報,胡舒兒見紅了。
“二舅舅您快別說話了,六舅母受了刺激,胎像不穩,您快點紮針,我給度氣穩著。”
小歲歲的話一說,季友然也顧不上旁的,連忙取了金針,給胡舒兒紮針,舅甥二人忙碌了許久,終於幫胡舒兒穩住了胎兒。
直到胡舒兒睡著,他們才退出胡舒兒的房間!
“歲歲!你六舅母她……”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六舅舅,您接下來多陪陪六舅母吧!喪母之痛,六舅母一時接受不了的。”
胡舒兒的母親在半年前就已經病入膏肓了,那個時候胡家本來是想要送信給她的,可她這邊身懷有孕的信件先一步送到了胡家,所以胡家就給瞞了下來。
然而此時,她的母親到底沒有熬到她的孩子出生就去了,胡家不得不報喪,這才有了這一出。
季友霖聞言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一下,等你六舅母醒來我們就啟程去鄖縣。”
“弟妹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易長途跋涉,她最好是在家靜養才好。”
季友然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季友霖卻道:“二哥,為人子女,豈能不孝?嶽母病重時,舒兒不能侍奉在身側,本就自責,若是此時她還不能回去奔喪,那她的心裏得多難受啊!我知道她不能長途跋涉,可我也不能讓她背上不孝名聲。”
季友霖這話一說,季友然也覺得有道理,可胡舒兒現在的情況確實不能勞累,於是想了想道:“那我和你們一道,路上有什麽問題還有我呢!”
季友然這話一說,小歲歲就道:“那我也一起去。”
小歲歲這話,沒人反駁,不是他們不想,實在是不能,因為e他們清楚,隻要小歲歲決定的事情,就沒人能反對成功。
於是天亮以後,小歲歲,季友然和季友霖,還有季友然就冒著風雪出發了。
“早去早回!”
季友元沒有交代太多,不過大家都明白,他是擔心季老夫人的身體。
季家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都能清楚季老夫人時日無多。
於是一行人這一去就是三個月,這才回來。
皇宮裏麵的太子冊封宴,她食言了。
新年,季家沒能團員。
但是正月十五元宵節這天,他們到家了,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
季老夫人盡然在飯桌上睡著了。
小歲歲悄悄的流下了眼淚。
正月十六,宮裏就派人來接,謝盼兒的肚子已經顯懷了,看見她不能撈起來抱,但蹲下來將他擁抱在懷裏好久都沒撒手的意思!
“皇後,你有身子,快撒手。”
蕭太後不咳嗽提醒她。
謝盼兒這才舍不得的將小歲歲送來,蕭太後一把將小歲歲撈起來,抱在懷裏左瞧瞧又看看,沒忍住的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又親。
“哀家的小乖寶,瘦了,讓哀家好好慣慣,快,蕭嬤嬤,趕緊的,把小乖寶愛吃的都幹淨端上來,讓小乖寶好好的補補身子!”
謝盼兒:“……”太後您讓我撒手,感情就是要把她給搶走唄!!!
謝盼兒無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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