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機會…親眼看看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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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說的事,問多了隻會被罵,如果還是不依不饒地自討沒趣,那大概以後也不會再有詢問的機會。
    何必把關係逼到最難堪的境地。
    ……
    師兄在人群中偏頭上下打量她,村裏的人都來了,似乎是想讓明河幫忙測測有沒有靈根。
    ……
    “又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回來。”明河身側沒有其他人存在,看來是全部都被拒絕,天驅劍派收弟子至少得是三靈根,並且靈根之間不能有衝突。
    一縷陽光,自天際射出灑落大地,驅散走身側所有的寒涼,將兩個世界的人劃分出界限。
    實際上,她跟那些自命不凡的仙人們是一夥的,僅僅是三觀不同,讓她還認定人命可貴,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其實很多時候,報應這兩個字是去安慰受害者的詞。
    當你沒有能力報複,又沒有人給你主持公道的時候,祈求老天?還是祈求佛祖?
    思緒散發,又很快收回。
    白宸舟麵無表情細嚼著東西咽了下去,打算講一下昨晚的成果,雖然大叔找不到,但是她已經發現了原因。
    她撒不來謊,一向是直白的有些過分,就像不懂為人處世需要圓滑那般,又或者她根本不屑於去做,歡脫地跟明河講:“師兄我知道他們臉上的問題是因為什麽了,容涼你知道嗎?”
    明河微微皺了下眉:“那位千年狐妖?”
    “是滴,那老狐狸的老巢~就在這附近~這妖可能是有些變態癖好,殺的人死後臉變成男生女相,救的人也要如此。”白宸舟前半句不好好說話,講到後邊才恢複正常,頑劣得像個孩子。
    “殺多少人就要救多少人,似乎這對他來說意味著沒殺?”白宸舟低喃道,語氣裏還覺得有點奇怪。
    明河幾步走過來,點點頭思考著說:“容涼百年前除魔有功,和許多先輩交往甚密,修仙界中的各大門派對他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他覺得不該過多牽扯這件事,要不然不知怎麽就得罪了某位大能。
    白宸舟不以為意,嘴角掛著上揚的弧度,語氣悠哉:“雖然我感覺人命在這狐妖眼裏隻是草芥,但他殺人時莫名帶著一種偽善,或者說,是不在意所以才會在奪取他人性命時候,果斷又充滿……柔情。”
    嘖,想想還有點帶感哦。
    ……
    ……
    一星期後,單舒樂的身體逐漸恢複擁有自保之力,漆姬帆委托他將留影石送回蒼穹門,自己去黎城和祁景他們會和。
    沉默了半晌,單舒樂穿戴整齊倚在門邊納悶地問漆姬帆:“我就想不通了,當初門主費那麽大力氣才把你送去少陽宗定親,結果你放著妹妹,堂堂少陽宗宗主之女你不要,反而訂下這麽一門親事。”
    他不用心,對方也不上心,造成這種局麵其實也有所預料。
    但,當然會感到憤怒。
    單舒樂突兀笑了起來,輕輕眨了下眼睛:“而且我聽說這可是祖輩傳下來的婚約,不過性別生錯了對象,你名字裏帶女,她名字像個男人……”
    “但是!你們兩個可倒好,這麽合拍的良緣竟然一個人也不想要,現在即便是想要也是個禁忌的孽緣。”
    更何況,誰不知道離國那位小皇子,喜歡她跟瘋了似的。
    漆姬帆微不可察的擰起眉毛,手上未停寫信的筆,卻極認真地說:“絕不可能!”
    “真的?”單舒樂輕笑了一聲,有些不信,隨即看向冰塊兒的眼神帶有促狹之意。
    相處這麽多年,根據冰塊的反應,他確信絕對有問題。
    漆姬帆默不作聲。
    單舒樂就用語言一點點刺破冰塊兒的心理防線,留有餘地又在雷區蹦躂逼得他突然很生硬的轉變了話題。
    “我告訴你個秘密,千萬保守住。”
    秘密?
    怎麽有點心慌。
    單舒樂抄起手戰術後仰,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抿了抿嘴,語氣和表情都很認真:“你說,我絕不大嘴巴!”
    一時間腦海裏閃過許多種八卦。
    漆姬帆一頓,停下筆然後告誡他:“尤其不能跟鎖雨樓和穀瑜他們幾個講。”
    這麽嚴重嗎?
    單舒樂笑著故意刺激漆姬帆,賤兮兮地問,或者說是試探:“祁景也不可以嗎?”
    “就是祁景喜歡她。”漆姬帆沒什麽感情地說。
    單舒樂笑容一僵。
    她是誰?
    等等!
    剛剛他們在說的人不是……
    聽到這句話單舒樂愣了愣神,笑容就僵在臉上,又過了兩三秒鍾忽然眼神亮了,眼睛瞪大激動的不停吸氣,顯然處在一種極度震驚又興奮的狀態。
    他語調上揚,嘴角的笑容咧得極大:“祁景喜歡白塵書她妹?!我一直以為那臭小子暗戀白塵書呢!我還老調侃他們兩個,祁景踏馬的還揍了我好幾頓。”
    原來如此。
    竟是如此!
    可是那姑娘好像還真挺招惹人,桃花旺得祁景沒什麽競爭力啊。
    漆姬帆情緒不外漏,但這封信真是沒法再寫下去了,戛然而止的內容,封好之後放置到裝有留影石的盒子裏。
    他將盒子遞到門口,幽幽地問:“我未婚妻你調侃他們兩個做什麽?”
    存心給他戴綠帽子?
    看笑話是不是很爽?
    單舒樂被懟得噎住,呐呐道:“門中也沒幾個人知道白塵書是你未婚妻吧,她可沒表現出來跟你多親近,反而整天跟祁景膩歪在一塊,誰能忍不住多想。”
    本能地感受到漆姬帆身上散發的寒氣,單舒樂話鋒一轉笑道:“我真是現在滿腦子都是祁景喜歡白宸舟,這口瓜簡直太甜了,興奮的我身上都感覺不到疼。”
    他忽然想到什麽,難得質疑起來:“對了,你怎麽知道祁景喜歡塵書她妹,祁景親口跟你說了,不能吧。”
    冰塊兒不會撒謊騙他,但是這件事情發生在祁景身上不由得讓單舒樂懷疑真實性。
    單舒樂搖搖頭道:“那小子那性格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我可是很難從他口嗨的話裏聽出他真正的意思。”
    “嘴上誇,心裏罵,我得過好久才琢磨過來,他那腦瓜子轉得比誰都快。”單舒樂說著,不滿地抬高一邊眉毛。
    漆姬帆不知該怎麽講,隻是認為單舒樂看過就會明白,所以他放緩了語氣,言簡意賅:“有機會…親眼看看就懂了。”
    對於單舒樂來說這個機會遙遙無期,可漆姬帆沒想到,居然來得那麽快。
    命運,會注定他們有相交糾纏。
    可惜他資質不夠,走仙途並不合適,更何況這又是個沒經過打壓,驕傲被寵大的小男孩,白宸舟並不願意看到盧麒最後淪為平庸,對她心懷怨恨。
    更何況他還那麽小,三觀未成的時候心性還有欲求都開始偏移,被誘導著,現在僅僅普通人的幸福已是不夠滿足他了。
    在殘酷又現實的修仙界,弱者即便是再聰明說話也是沒人聽的,對自命不凡的仙人們來說,平凡可恥,而強者百無禁忌,情感、良知、道德的背叛都被允許。
    還給臉不要臉。
    “那我去收拾東西。”盧麒起身,邊說邊往外走。
    這是他們上次討論得出的結果,決定帶著盧麒一起曆練一段時間,讓他看一看修仙界的利與弊,世人的苦與難,給他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去修行。
    無論如何都是盧麒自己的選擇,哪怕這隻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走上這條路最後也是後果自負,好自為之。
    盧麒聰慧,如果沒有接觸到仙法鬼道,也許他會在政治商業上一展抱負,一旦接觸到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很難不被影響。
    誰敢這麽做,也就是太給臉。
    “沒什麽。”白宸舟不願多說。
    什麽殺妻證道,什麽忘恩負義,什麽喪心病狂都可以做,某些人為了自己利益……甚至還有蠢東西用“愛情”做借口。
    修仙界也有一些白宸舟不能理解的地方,但她在享受著仙人帶給她的利益。
    他沒有來得及多問,匆匆幾眼,確認過師妹沒事她就轉身進了屋子裏。
    看樣子是沒什麽事情……
    白宸舟站在晨光裏,像一隻生機勃勃有野性和傲骨的小野獸,無意中闖入未知世界,這種氣息很容易引起獵人的興趣,何況她還有一身美麗皮毛。
    唯獨她眼中帶有淡漠的疏離感,令整個人顯得孤零零又格格不入,仿佛跟這個世界毫無瓜葛,似無根的花,風一吹就能消失不見。
    跟盧麒和婁老頭打過招呼之後,白宸舟去洗了把臉,伸手捂著脖子左右扭了扭,然後伸了個懶腰,敏銳地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她轉過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盧麒。
    “要不要聊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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