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大戰前夕(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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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確實萬分危急,連碾子幫在路邊的茶水攤都覺察出了不對勁——最近這幾天,往洛陽走的江湖人變多了。他們大多身量魁梧,皮膚粗糙,而且好幾個還隨身帶著弓箭。
    茶攤夥計將此事報告給了傅小虎。
    傅小虎在此處支起茶攤本來就有兩個用意,一,方便過路人解渴。二,搜羅情報。
    這條消息讓傅小虎有所重視。他不得不重視,洛陽閑人堂他是知道的,隻不過這段時間沒有機會拜會。突然間出現這麽多來路不明的江湖人,去的還是洛陽,那肯定跟李鳳嵐他們有關係。
    王無病看著憂心忡忡地傅小虎,笑著說:「大當家,你要是真放不下心,就去洛陽幫他們吧。」
    傅小虎搖搖頭,說:「不行,我放不下你們。咱們碾子幫跟朝嵐穀的關係,說不定已經被人傳開,如果這些人是衝著閑人堂去的,那咱們或多或少也被盯上。現在譚胖子不在……不是我瞧不起兄弟們,大家的功夫實在是拿不上台麵,有人打進來就隻能束手就擒。」
    「大當家有情有義,可你這麽頭疼也不是辦法啊。」
    傅小虎捏著下巴想了想,問:「現在幫裏有多少金瘡藥?」
    「一千多丸吧……你不是想給閑人堂送過去吧?」
    傅小虎點點頭:「能幫多少幫多少吧。」
    「可是這些是要給洛陽藥鋪送過去的。」
    「派人去解釋一下,就說山上沒草藥了,藥丸要先等一等,實在不行,咱們賠違約金。」
    「成,你說了算。那這些藥什麽時候送?」
    「現在就去吧,你安排兩個機靈的。」
    王無病點了點頭,出了傅小虎房間。
    傅小虎一個人坐在書房裏,心中莫名有些慌亂。這種感覺很不好,小時候他爹揍他之前,他就是這種感覺。
    正胡思亂想,房門被人推開了,王小芙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進屋後的王小芙什麽話也沒說,徑直給傅小虎倒水。自從傅小虎他們上山以來,王小芙就把自己當成了下人,端茶倒水打掃衛生,什麽都幹。傅小虎明白她的意思,小姑娘隻是想表現好點兒,替自己爹積點兒好感。
    這一點讓傅小虎很佩服,王小芙有一顆居安思危的心,倒不是說她想得有多深沉,恰恰是想的單純才這樣的。傅小虎也跟王小芙說過,端茶倒水這種事自己來就好,他沒被人伺候過,可王小芙不聽,依然如故。
    「小芙姑娘,」傅小虎不好意思地說,「你真不用這樣,倒個水而已,我自己能來。」
    王小芙抬頭看了看他,又把頭低下去,小聲說:「我、我不想閑著……我也隻能做這個了。」
    「那就什麽也別做啊,」傅小虎笑著說,「幫裏有幾個跟你年齡相仿的姑娘,人家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不也沒說什麽。」
    王小芙細弱蚊蠅地問:「大、當家是嫌棄我笨手笨腳嗎?」
    傅小虎就怕王小芙這一點,一有事就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搞的傅小虎很被動。
    「不是不是,」傅小虎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算了,你喜歡的話就接著幹吧。」
    王小芙點了點頭,倒完了水,她要端著茶壺出去,可是走了兩步她又轉回身,問:「那個穆姐姐沒回來嗎?」
    「回來?」傅小虎有些詫異,主要是詫異王小芙竟然會主動問問題,「她為什麽要回來?」
    「她以後不住這裏嗎?」
    這話問的單純的有點兒傻,傅小虎笑著回答:「穆姐姐隻是路過罷了。你從來沒問過我問題,我還以為你不會主動說話呢。」
    王小芙臉一紅,急忙退出了房間。
    傅小虎有些想笑,他原本以為,朝嵐穀裏的姑娘們沒有見過世麵,會是這個世上最單純的姑娘們。誰知道出了朝嵐穀,這種單純的姑娘還不少呢。很難想象,一個山匪的女兒會是這種性格。
    不到一天時間,碾子幫的金瘡藥已經送到了閑人堂。
    如今的閑人堂人丁興旺,但大部分是中年人和老年人,隻有一小部分年輕家眷。這些年輕人大多出生在這十九年中,他們對長風樓沒什麽印象,對於將要來臨的大戰也沒什麽概念。
    收到碾子幫送來的金瘡藥,肖俊豪一頭霧水:沒聽說過長風樓有什麽碾子幫的朋友啊。
    但人家是好意,自己親自查了查這些金瘡藥,確實沒什麽問題。來送藥的是幾個年輕人,他們也不知道自家大當家跟閑人堂的關係,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一臉橫肉的中年人走向正在大量金瘡藥的肖俊豪,問:「豪哥,早上白家來消息了,說是已經派人通知小姐他們了。」
    肖俊豪擰起了眉毛:「通知小姐他們幹什麽?萬一真打起來,她們不就危險了嗎?」
    那中年人回答:「主要是人家三少爺跟咱們小姐們在一塊兒呢。」
    肖俊豪背起了手,說:「弟兄們都很多年沒跟人交過手了,這一打起來,危險呐。」
    中年人「嘿嘿」一笑:「別說喪氣話,長風樓沒有孬種。躲了快二十年了,躲夠了。打不了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兩人正說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跑了過來。
    「肖叔!」年輕人跑的很急,上氣不接下氣的。
    肖俊豪問:「怎麽了?」
    「門口有個道士求見。」
    「道士?」肖俊豪想了想,問,「年輕的還是老頭?」
    「年輕人。」
    有些失落,如果是老頭,說不定是張成慶,年輕的,那就不好說了。
    跟著年輕人來到大門口,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嘴刁狗尾巴草的年青道士,生的豐神俊朗。不過胡子拉碴的,有點兒不修邊幅。
    肖俊豪拱手問道:「這位道長,來我閑人堂有何貴幹啊?」
    倒是玩味地笑了笑:「來幫你們打架。」
    「幫我們打架?」肖俊豪納悶,又問,「道長是?」
    「清風觀,展天宏。」
    聽到「清風觀」三個字,肖俊豪稍稍安心,至少是友非敵。自家樓主跟張成慶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展天宏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丟給肖俊豪,說:「我師父給你們閑人堂的。」
    肖俊豪拆開信件,上麵果然是張成慶的筆記,看來這個年輕人身份不假。
    展天宏繼續說:「本來我是不想來的,但是師命難違,而且……我們家老七似乎跟你們這兒的琥珀姑娘勾搭到一塊兒了,我這個當師兄的得幫幫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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