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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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心念轉了幾轉, 很快按下。
當務之急,是給小狼崽療傷。
到了燈火通明處,就能看到小狼崽的傷勢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嚴重, 左前腿骨折了,肋骨可能也有骨折,額頭到右耳處、左臀處則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若不是因為它逃出去的是被禁軍清理過的林子,在真正的野外, 早就引來別的野獸, 被吃掉了。
而帶著這麽重的傷,他居然能自己捕獵兔子, 也是生命力特別頑強了。
擅長外傷的太醫很快被找來, 隻是太醫剛剛靠近,小狼崽就齜牙咧嘴地發出咕嚕的聲音。
狼崽小是小, 那獠牙可也是能撕破皮肉的, 牙縫間還帶著兔子的血肉。
太醫道:“三爺, 您找人將它按住吧。”
可無論是誰,接近小狼崽都會被它凶悍地盯住, 一副隨時準備拚命的樣子。
大家都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 步山等人幾次伸手都被嚇回去。
就在這時,胤祉伸手,避開傷口揉了下它的腦袋,小狼崽怔了下,隨即就溫順了下來,還用腦袋拱了拱胤祉的手心。
眾人:“?”
胤祉拿了條毛巾, 讓小狼崽咬在嘴裏, 隨即就抱著他, 示意太醫可以開始了。
太醫戰戰兢兢,“真的不用按住或綁起來嗎?”
胤祉冷冷地看著他,“快!”
廢話真多。
太醫隻好硬著頭皮上了,上藥的過程,小狼崽應該是真的疼狠了,時不時就抖如篩糠,想要掙紮,但隻要胤祉的手摸摸它,它就忍住了。
小狼崽嗚咽著,好像在哭,又好像在喊疼,但即使全身都在法修,也沒有掙紮和發狂,在劇痛中乖乖的被太醫治傷。
太醫好不容易完成了所有傷口的處理,暗中狠狠舒了口氣,後退開去。
打眼一看,那毛巾都被小狼崽咬爛了。
太醫:“……”
他看得後怕,要是三阿哥一個沒安撫住……
但也很神奇就是了,這小狼崽竟然在三阿哥手裏這般乖順,真是……靈性啊!
太醫離開後,胤祉又讓步山拿來毛巾和溫水,親自為小狼崽擦拭皮毛上的髒汙和血跡。
大家都沒想到的是,擦幹淨之後,這竟是一隻特別漂亮的小白狼崽。
它的毛發雪白蓬鬆,鼻子是粉的,眼下是粉的,耳朵也是粉的,看起來就像是漫畫裏的走出來的小白狼一樣。
胤祉之前都不知道,原來真正的小白狼也能長得這麽好看?他以前還以為漫畫裏那些小白狼是被美化過的形象呢。
可是這一隻,若是傷好了,要比畫裏的小白狼好看多了呢。
步山奇怪道:“這是雪狼吧?不是一般都在雪山上的嗎?”
吳爾袞道:“不奇怪,草原入冬早,不出百裏就有山地,兩個月內便會積雪,這附近有雪狼很正常。估計這隻是太小了,聖駕圍獵的時候跟狼群走散了。”
說著又驚奇道:“這隻狼崽看起來不過一兩個月大,竟然能捕獵兔子食用,也是極有靈性了。”
胤祉聽說它還這麽小,可能還需要喝奶,於是讓步山去膳房處取來煮沸放涼的羊奶。
吳爾袞不由多嘴,“狼再小,吃慣了生肉,應該是不會再喝奶了。”
誰知沒多久,溫度正好的羊奶取了來,小白狼就搖著尾巴喝得歡快。
吳爾袞:“……”
步山笑道:“小可憐,真的還沒斷奶啊。”
這時,胤祉拿出一塊肉幹,本是要自己吃的。小白狼見狀,又去他手裏咬肉幹。
步山:“……”
胤祉把肉幹給了它,自己拿了塊糕點。不料小
白狼立刻放棄肉幹,搖著尾巴眼巴巴地看著胤祉手裏的糕點。
胤祉搖了搖頭,“這個,不行。”
小白狼也不失落,低下頭又歡快地吃起肉幹,吃完肉幹又去喝羊奶。
大家這才看明白了,它想吃什麽,能吃什麽,取決於胤祉給什麽,胤祉給它的它就喜歡。
眾人:“……”
吳爾袞不禁想,那巴雅斯說這小狼崽野性難馴,結果就這?
他從小養到大的牧羊犬,都沒有這小白狼溫順聽話!真是奇了怪了。
當然,這溫順聽話,隻針對胤祉來說,別人靠近它三尺之內,必定引來警告的嘶叫聲。
可隻要胤祉嗯一聲,它又老實了。
他不知道是胤祉天生跟小動物親近,隻覺得是小白狼格外有靈性,和胤祉也格外有緣。
他們在草原上的人,要跟很多動物打交道,有時候就是講究一個靈性和緣分。
第二天一早,胤祉準備外出,小狼崽拖著受傷的身子亦步亦趨。
胤祉把他放回特意給他臨時做的狗窩裏,試圖跟它講道理:“傷了,多、躺著,不、咬人……”
來接胤祉的吳爾袞:“……”
他很想說,你說的它能聽懂嗎?
再說了,蒙古草原的狼,應該跟它說蒙語吧。
可那小白狼好像真的聽懂了,胤祉讓它休息,它就乖乖照做,滿臉的乖巧。
“?”
吳爾袞有心表現,這日早晨又帶著胤祉四處去附近找兔子窩。
結果還真的成功找到了不少,端了好多窩兔子。
那些看起來還小的兔子,胤祉沒要,都給放了。可即使這樣,還是帶了十幾隻成年兔子回營地。
這麽點兒兔子,對所有去圍獵的人來說都沒什麽。可康熙準備外出,剛好看見,卻心情大好。
他當即喊來判官,讓他們將胤祉的‘獵物’也記錄在圍獵比試的花名冊上。
胤祉:“……”
行吧,他也算參與了。
等胤祉回到自己的營帳,小白狼立刻迎上來,搖著尾巴叫喚了幾聲,胤祉摸摸它的腦袋,它就高興得尾巴搖成了螺旋槳。
胤祉都被它可愛到了,正要抱起來,小白狼忽然圍著胤祉的腳團團打轉,胤祉不明所以。
吳爾袞:“如果是小狗,這是想要如廁了,得帶他去外麵。”
胤祉:“!”
他毫不猶豫,帶著小白狼就往外走,走到一處灌木前時,小白狼就自己鑽進去,解決了才又鑽回來。
雖然不髒,但是胤祉歇了抱它的心思,還是等以後它傷好了,洗了澡再抱吧。
隻是一人一狼回去時,差點沒嚇壞一個怕狗的侍衛,小白狼也對著人齜牙咧嘴的,表現出很高的攻擊性。
胤祉忽然想到一句話,‘遛狗不拴狗,等於送它走’。擱在現代,遛狗不拴繩是違法的。
回到營帳裏,他就給小白狼畫了條牽引繩的款式,連尺寸都標好了。
步山見他這麽上心,笑問:“小主子要給它起個名字嗎?”
胤祉頓了下,在紙上寫下:‘小白?’
步山:“……”
這名字還能更敷衍嗎?
明明三爺很有才的啊,就不能起個文雅的、有深意的名字嗎?
以前養倉鼠和小貓就是這樣,倉鼠一個叫小黃一個叫小灰。
但他不敢直接吐槽,又問:“那大爺送您的波斯貓,不就已經叫小白了嗎?”
於是胤祉把‘小白’劃掉,又寫:‘白雪’。
步山欲言又止,胤祉瞥了他一眼,意思就是我願意!
步山立刻改口,“主子取得好!白
雪,多好聽啊!”
本來已經想了好幾個名字,準備獻出來給三阿哥備選的吳爾袞:“……嗯,好聽。”
……
七月的草原,忽然下了一場暴雨。
雨過之後,空氣變得潮濕,蚊蟲也變多了起來,細皮嫩肉的胤祉因此飽受蚊蟲困擾。
就算是點了艾草,熏香等物都沒有什麽用。
而且就他一個人格外引蚊子,其他伺候的人連同小白狼都不怎麽引蚊子,搞得他煩躁不已。
一天晚上,草原格外悶熱,費耀色在野外教他練武的時候就打了赤膊。
胤祉驚奇地發現,野外的蚊子都圍著自己打轉,竟然是一隻也不去叮咬費耀色。
這是為什麽?
不是少,而是一隻也沒有!
胤祉都被煩得忍不住問出聲了,“蚊子、為什麽、不……咬你?”
費耀色突然聽見他的聲音,整個人都稀罕得樂不可支了,“你不是會內力外放嗎?”
胤祉:“?”
費耀色:“我看你現在布庫和射箭,對內力的控製還可以,但離做到收放自如還有些距離。”
胤祉:“??”
所以這跟防蚊有什麽關係?
費耀色:“你現在就可以開始練習對內力外放的精準掌控,隻要你能做到收放自如、全身各處都能內力外放,給自己周身形成一道屏障,自然不會有蚊蟲能近身。”
胤祉:“?!!!”
這麽神奇的嗎?
金鍾罩鐵布衫?
他要學!
費耀色看他神色,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麽,立刻道:“沒有那麽神奇,並不能充當甲胄抵擋攻擊。”
胤祉:“……”略感失望。
胤祉試著按費耀色說的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去練習,似乎有所感悟。
費耀色見狀笑道:“你可千萬別急,我做到內力收放自如,用了三年多,而曹寅用了將近五年,欲速則不達。”
胤祉點點頭,用心感受著內力在身體各處外放的感覺,以及對內力的細微控製。
可第二日胤祉就發覺,費耀色說的耗費時長不準確。因為這是一個頓悟的過程,而不是一個量變勢必引起質變的過程。
他看著自己周身流動著的細微內力‘屏障’,稍作思慮,最終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師父這件事,免得讓他懷疑人生,受到打擊。
連續兩日因為細雨下到中午才停,康熙都沒有去成圍獵,於是又打算再次組織一場布庫騎射的比試。
畢竟過幾日禦駕就要回鑾了,難得來草原,隻是‘虛度光陰’,不是康熙的風格。
胤祉來請安的時候聽聞,主動寫字問汗阿瑪:‘想不想舉辦一些能促進團結友愛的比試?’
康熙狐疑地看著胤祉,平日裏他就喜歡一個人呆著,什麽都嫌麻煩,絕不會主動攬事兒到身上的。
康熙:“且不說你又有什麽鬼點子,你先說說你出了主意後,想要點什麽吧?”
胤祉無辜地眨眨眼,對於被汗阿瑪看透這件事,他一點也不覺得羞恥。
‘我知道汗阿瑪此次就想給三位姐姐選出額駙人選,訂下親事,但有些人人品真的不行,我隻希望汗阿瑪在考慮的時候,也參考一下我的意見。’
“誰人品不行?”康熙直接就問了。
因為就他看到的,除了噶爾臧,其他人都挺好的,剩下要考慮的就是部落了。
胤祉:‘噶爾臧、巴雅斯。’
“巴雅斯?他怎麽惹你了?”
胤祉:“……”
這話他可不愛聽了,搞得好像他是因為有私怨,才公報私仇似的。
胤祉:‘他淩虐小動
物!’
康熙不解:“這也算人品不好,我們打獵本來獵物就有死傷。”
難不成他也成了人品不好嗎?
胤祉有些急了,‘打獵和淩虐不同!那是故意的折磨和虐待,心理變態!’
康熙:“……”
雖然不知道什麽是‘心理變態’,但被胤祉這麽一說,刻意地折磨和虐待動物的心態,細究起來確實有些殘暴。
康熙默了默,胤祉也隻是說讓自己參考他的意見,不是要做主,決定權還是在自己,便應了下來。
“行,朕應了,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主意?”
胤祉當即拿出準備好的‘文件盒’。
康熙看到這錦盒,就想到之前胤祉於農事上的獻策,雖然絕大部分都還沒成功驗證出來,但大方向應該是對的。
他頓時就對這新的錦盒,產生了更高的期待。
康熙知道胤祉鬼點子多,或許真有仙人托夢,讓他知道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有意思的東西,但康熙從來沒有強求他拿出來。
隻有胤祉自己說出來的時候,他才會去聽去看。
一打開,封麵那張紙就寫著:《康熙朝第一屆草原趣味運動會》。
康熙:“……?”
什麽東西?
康熙翻開來,首先是目錄:一、拔河比賽;二、同舟共濟;三、障礙接力賽;四、齊眉棍;五、百人跳繩;六、九十九人百足……
除了第一個拔河,剩下的康熙完全沒有看懂是什麽意思,隻好翻開來看。
看到第二個的時候,他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胤祉不但寫了玩法,還寫了難點和通常失敗的原因,他幾乎能想象得到,場上比試的人,會有多麽滑稽了。
咳咳咳……堂堂一國之君,想著看別人出糗發笑,不行不行,太不穩重了。
不過他拜讀過太祖皇帝的起居注,其中就有一個他觀看冰上賽跑時‘觀之大笑’的有趣記錄。
想來太爺爺都這麽做了,他也辦個趣味運動會,沒什麽不妥的。
接著,他繼續看完了後麵的項目,都是有趣且需要依靠整個團隊才能贏的運動,康熙開始期待起來了。
“挺不錯,”他笑著道,“朕先找來侍衛們試玩一番,若無傷大雅,則可遵照執行。”
事實證明,康熙看到侍衛們比試的時候,就已經樂得不行了。
他直接劃掉了常規的拔河比賽,從第二個遊戲開始,讓侍衛們下去籌備。
當日下午,康熙便召來蒙古的王公們商議,再舉辦一次以部落為單位的團隊比試,這等小事,王公們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隻會表現得喜出望外。
於是隔日,一場草原趣味運動會便開始了。
遊戲開始前,每個部落的青少年組成各自的團隊,在手臂上綁上不同顏色的布條以區分。
九大部落加上朝廷一方,總共十支隊伍,嚴陣以待。
在比賽開始前,吳爾袞接到了一個特殊任務:胤祉讓他自己想辦法,去加入除了朝廷和自己原先的部落巴林以外的任何一支隊伍。
吳爾袞實在不解,糾結許久還是問了出來:“為何要我這樣做?”
胤祉寫:‘你如今在很多人看來是落魄之人,此時最好檢驗人心,我便要看看,是誰會對你落井下石,誰又能對你雪中送炭?’
吳爾袞:“……”
所以,是為了看他笑話,報複他嗎?
胤祉根本沒在意他的表情,不知道他誤會了。好在吳爾袞信了步山之前交代的話,沒有自己亂想,而是直接問:“三爺為何要看這些?”
胤祉:‘這些人裏麵會有跟公主訂親的未來額駙,我想看看大家的人品。’
吳爾袞瞪大眼睛,怎麽公主的婚事就這樣大剌剌地說出來了?!
他下意識就去捂住紙麵,左右張望,看到沒人往紙上看才鬆了口氣。
他憋紅了一張臉,“三爺,公主們金尊玉貴,又是女兒家,怎能把她們的婚事就這樣兒戲地拿出來‘說’?”
胤祉:‘不必在意這些虛禮,我都是為了姐姐們好,倘若誰不小心嫁了噶爾臧那樣的,得有多慘?’
吳爾袞一聽,頓時覺得有理,但很快他又緊張起來,“三爺是在替、替、替……二公主挑選額駙嗎?”
他知道胤祉是二公主一母同胞的弟弟。
胤祉看了他一眼,沒回答。
吳爾袞急紅了眼,“您、您覺得……我我我、我哪裏不好?我會改過自新的!”
胤祉這才寫:‘是全部姐姐的額駙我都要看看人品,你好好表現啊。’
吳爾袞麵色一肅,“奴……我會的!”
吳爾袞感覺自己肩膀上猶如有了千斤重擔,領了秘密任務,往其他部落的人群走去。
“有用嗎小主子?”步山忍不住問,“或許有些人礙於吳爾袞台吉的身份,也不敢對他怎麽樣的?”
胤祉點點頭,雖然沒有落井下石的也不一定就人品好,可能隻是畏於他的身份。
但總能用到排除法,人渣能篩掉一些是一些。
吳爾袞,但願能做好一個人渣篩查機。
胤祉看著吳爾袞走過了好幾個部落,都被奚落並拒絕了,不禁挑了挑眉。
吳爾袞並沒有他想的那般老實嘛,這是明白了自己的目的,看準了那些人一定會拒絕他,才先去那些部落的。
最終,吳爾袞在第六個部落奈曼那邊受到接納,後麵雖然還有兩個部落沒問,但也驗證了六批少年人,不錯了。
胤祉正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扮深沉呢,大阿哥和太子找了過來。
大阿哥試探著問:“三弟,這都過了快十日了,你原諒我們沒有?”
胤祉毫不猶豫地點頭。
兩人都愣了一下,就……這樣?
兩人自從犯了錯,又得不到三弟的原諒,除了跟著去圍獵,就被汗阿瑪管束著跟老師讀書,都沒時間去哄三弟了。
每次想到三弟,內心就愧疚後悔。
沒想到……時間久了,三弟就自個兒好了?
三弟好大度!
胤祉見到兩位財神爺,帶著那麽點心虛、那麽點內疚,‘熱情’地請他們坐下,喝茶吃點心。
兩人反而被他反常的態度給鬧得很忐忑,上次胤祉這麽殷勤的時候,他們就被汗阿瑪教訓了。
太子甚至不願意坐下,“我們是來叫你一起參加比試的,你力氣大,我們不能少了你啊!”
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功夫才能勸動胤祉,畢竟上次騙了他他才參加的,誰料胤祉聽完就爽快地應下了,站起來就要跟他們走。
兩人瞪著眼睛對視一眼,大阿哥耿直問:“等等等等,你為什麽突然又對我們這麽好了?是什麽讓你原諒了我們?”
胤祉很直白,沒有隱瞞,‘是金錢。’
太子和大阿哥:“……?”
胤祉繼續寫:‘謝謝兩位哥哥慷慨解囊的一年俸祿!’
給他們看完,還一人附送了一張表情包:
[謝謝老板!jg]
兩人呆呆地接過表情包,大阿哥問:“所以你是收到汗阿瑪幫我們賠給你的年俸,就原諒我們了嗎?”
三弟居然如此膚淺,可以用金錢收買嗎?!
早知如此……
這時,胤祉又寫:‘不是啊,在汗阿瑪告訴我三天期限的事情後,我就決定三天後原諒你們了,這不是
後來沒見著你們,沒機會說嗎?’
太子和大阿哥愣住,“???”
大阿哥:“不是……你怎麽知道三天的期限?”
太子:“汗阿瑪告訴你的嗎?”
胤祉點頭。
令人對視一眼,頓時,生氣、不解、委屈、憤怒、醋意,種種複雜的情緒湧現眼底。
最後,是委屈占了上風。
大阿哥:“你、你和汗阿瑪……”
太子:“怎麽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