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暗暗欣喜，毛頭小子還以為他多厲害，啥也不會。
    還不是被他騙得團團轉。
    注水誰也厲害不過他。
    “那就這二十隻，我立馬過來給你們稱。”說著白老頭就要拿大稱過來。
    看看這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壓價，賠死他。
    “等等，你家茅廁在哪呀？我上個茅廁先。”顏玦不好意思地問。
    老白正在興頭上恨不得趕緊稱完了事，免得等會這些雞憋不住，少了斤兩。
    “就在那邊。”老白指了指，顏玦說他去去就來。
    “大強呀，你在看著也一樣。”
    “不不不，白大叔這事我做不了主。是顏先生的買賣又不是我的，我可不敢替他做主。”許小強搖了搖頭，老白一直等著顏玦從茅廁出來。
    那小子該不會從掉進茅廁裏了吧！
    這麽久！
    急死個人。
    他都忍不住過去催促了，但也不好表現太過著急，免得引起懷疑。
    “白大叔，能不能跟你家討點水呀？我今早上山水壺裏的水都喝光了。”
    許小強把水壺倒過來給他看。
    “走走走，去屋裏給你倒。”那小子一時半會從茅廁也出不來，他也有事想問問。
    “對了，小強，你知道顏先生弄這麽多雞想幹嘛呀？”
    “哦，是這樣的。我幫顏先生打下手，和他一塊在鎮上做烤雞的買賣。他幫忙連我每天的野雞和野兔也承包了。”
    “生意那麽火嗎？”老白眼紅了紅，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還在鎮上做生意了。
    “還行吧。”
    “那你賣了多少隻野雞給他呀？一斤算他多少？”
    “白大叔你也知道這山上的東西碰著就幸運，有時抓了老半天一隻蚊子都沒有。顏先生說我一天抓多少就給他多少，數量不固定。
    至於一斤多少，我就按最低的算，我隻想掙個生活費不像白大叔一樣專門搞這個的。”
    許小強把他捧得高高的，老白被誇得尾巴都快翹起來。
    “原來你們在這呀。我找了半天以為你們去哪，趕緊把雞稱了吧。”
    顏玦走了過來，老白一看到他激動得快拍大腿，“走走走，去稱。”
    正說著，圈子突然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許小強：“今個誰家做好事了？”
    這聲音如此近，老白頓覺不妙。“糟了！我的雞呀！”
    顏玦和許小強對視一眼，暗暗偷笑。
    鞭炮沒有在圈子，而是在外牆響著，可是那響聲照樣把雞給嚇尿了。
    “咯咯”二十隻雞嚇得來回撲騰，瑟瑟發抖，又是拉尿又是拉屎，一連串下來不帶休停的，恨不得把肚子拉空。
    “該死的！是哪個混蛋在我牆外麵放鞭炮，老子抓到一定弄死他。”老白氣得要死。
    拉到一定程度，雞都虛脫了，軟趴趴地趴在地上，無精打采樣。
    顏玦看了看時間，“白大叔，趕緊幫我這二十隻雞給稱了吧，我還有要事要忙，趕著拿去鎮上做生意。”
    老白看著那些雞，拉了滿圈子的尿，昨夜喂的水都尿光了，連帶著拉屎，這下不得賠大發了。
    不行，做生意這麽多年他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顏先生，要不我重新給你挑二十隻吧。你看這二十隻雞被嚇成這樣，質量不是很好。”老白巧舌如簧。
    “我現在趕時間，而且我立馬就要殺了，它精神好壞都沒關係。”顏玦催促著，“快點稱吧，我還要趕去鎮上。”
    老白拖延著一直想給他們換其他的，最起碼不能虧本呀。
    這二十隻雞都拉成這樣了，斤兩不得少了幾十斤。
    “顏先生……”
    “不是，白大叔。你家的雞怎麽拉那麽多尿和屎呀，你不會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往裏麵注水吧？”許小強看了一眼，“我打了那麽多雞，也不見它們那麽能拉呀。”
    這話一落，顏玦配合著臉沉了沉，“白大叔，你不想賣給我就是因為他們現在拉空肚子？剛才看到的雞肚子很肥現在直接扁下去了？”
    說他沒注水這話怎麽都不大信。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你也記得我們的合約吧，如若一方違反合約那麽這筆交易到此為止。甚至你還要十倍賠償給我。”顏玦撂下狠話。
    這話一落，老白隻好割肉。
    輸了這一次總比賠十倍。
    往後的訂單可不能沒了。
    “這雞是昨天吃太飽了，可能攢肚子。今早我們可什麽都沒喂。
    既然你們想要我當然願意賣了，做生意我向來講信用的。”老白撒謊心不慌臉不紅的，練得臉皮比牆都厚。
    昧著良心做買賣已經成習慣了。
    最後稱了起來，直接成一百斤了，少了二十來斤。
    輸到掉褲子了都。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顏玦付了銀子把雞提走，留下老白一個人在拍大腿，大腿拍得都淤青了。
    第一次做生意竟然賠本了，白白賠了幾百文。
    割肉這是。
    也不知是哪個混小子在他家外牆放鞭炮的，害得他家雞拉光光。
    要是被他抓到，非得打斷那小子的狗腿。
    白蓮兒都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隻知道有人放鞭炮。然後顏先生買了雞走了。
    顏先生這會虧了都。
    “死丫頭還不趕緊起來，打理圈子。”
    臭都臭死了。
    白蓮兒被叫著起來，“爹，顏先生有沒有發現什麽？”
    話落就遭到一記挨打，“你隻顧著你的顏先生，你爹賠得掉褲子了。”
    “爹，怎麽會這樣呢？”
    “也不知哪個混小子放鞭炮嚇得雞全拉空了，斤兩足足少了二十多斤，連本都拿不回來。”老白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
    白蓮兒一聽眼底掩不住一絲的欣慰，這麽說顏先生非但沒有虧而是賺了。
    太好了！太好了！
    今個她就不會良心不安了，他能去上課了。
    “死丫頭，你心裏是不是替他高興死了。”老白氣得拽著她的頭發，胳膊往外的死丫頭。
    虧錢了還替人家高興。
    “不是，爹，我沒有。”
    “還不去把雞圈打掃幹淨，我還就不信了。”
    虧了這一次，老白不會就這麽算了。
    他一定要本要回來。
    “還有今天把雞都給我往死裏喂。”
    “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