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蒙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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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罐子裏究竟是何物,居然連這樣猛烈的毒都能解,製作此物的人簡直就是神醫啊!”禦醫看著朱安手中的小罐子嘖嘖稱奇。
要知道,皇上身上的毒連他們這些禦醫都束手無策,而於皓卻輕輕鬆鬆就給解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於皓的醫術還在他們之上不成?
特別是他居然丟下朱鬆一個人逃跑,簡直是膽小如鼠,無情無義,朱安已經從心底看不起二皇子了。
此時帝帳中隻剩下了朱安和二皇子,朱安正在用酒精小心翼翼地幫朱鬆清洗著傷口,二皇子雖然想要阻止,但又怕朱安會揍他,隻好在一旁觀望。
朱安將朱鬆的傷口全部清洗了一遍,又讓禦醫給傷口塗上了消炎的藥物,坐到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禦醫突然興奮地大喊道:“皇上的傷口不再潰爛,燒也退了!”
封雨樓將陳鈴兒安頓到安全的地方後便趕回了帝帳。
與此同時,於皓已經被帶進了監國寺。
於皓還是第一次來到監國寺,頓時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大理寺的規模和於府差不多,寺中來來往往的全是軍士,守衛森嚴,隻要進來就別想出去。
於皓被一路帶到了監國寺大牢,與其說是大牢,不如說是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大牢中不斷有聲聲慘叫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太子突然停了下來,對羅正說道:“羅副指揮使,這個犯人就交給本殿下親自審問,你先下去吧!”
羅正自然沒有意見,安排了四名軍士保護太子的安全後,就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
望著太子猥瑣的笑容,於皓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家夥要公報私仇了。
但這裏是監國寺,於皓也隻能跟在太子後麵進了大牢。
另一邊,羅正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揉起了太陽穴。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實在讓他心力交瘁,他心中很清楚,於皓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幕後主使人,十有八九就是太子。
羅家世代深受皇恩,他身為監國寺副指揮使,更是應該忠於陛下,秉公處理。
他明知太子嫌疑最大,還助紂為虐,實在讓他愧對皇恩,深感愧疚。
可沒辦法,太子手中握著他的把柄,他如果不這麽做,他的人頭馬上就要落地。
而且看皇上的樣子應該活不了多久了,他現在隻能祈求皇上早點駕崩,讓太子登基,這樣他心中的愧疚感才能消失。
就在羅正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羅正心中大驚,反應也很快,連忙抽出腰間的長刀,喝道:“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話音未落,一旁的屏風後突然衝出一道蒙麵人,直奔羅正而來。
“敢在本官麵前放肆!”
羅正能當上監國寺副指揮使,身手自然不弱,此時心中也是殺意大盛,提刀便迎了上去。
然而,蒙麵人的速度實在太快,當羅正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蒙麵人如同鬼魅一般躲過了他的攻擊,縱身一躍就來到他的身後,同時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這裏是監國寺,你別亂來,殺了我你也跑不了!”
羅正此時已經滿頭冷汗,他很清楚這話恐怕根本嚇唬不到對方。
就如同他所說,這裏是監國寺,對方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辦公的書房中,就足見對方身手不弱。
而他甚至在對方麵前一招都沒能挺過去,對方就算在這裏殺了他恐怕也能全身而退。
“監國寺又如何,隻要我手輕輕一動,你馬上人頭落地!”就在這時,對方開口了。
讓羅正驚訝的是,這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有點好聽。
“我知道大俠不會殺我,大俠有何吩咐盡管說,羅某一定盡力而為。”
羅正也看出來了,對方如果真的想殺自己的話,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對方顯然是有事要自己去辦。
“李明陽不在監國寺,那你就是監國寺的一把手,我要你保證於皓在你監國寺不會少一根毫毛,不然我就送你全家去見閻王!”
雖然稟告的是兩位皇子,但這其實是封雨樓的主意,如今皇上身受重傷,太子帶人抓了於皓,已經夠亂的了。
要是後宮那些人知道皇上受傷,肯定得全部嚷嚷著來照顧皇上,到時豈不更亂?
所以封雨樓就提議讓禦林軍封鎖了皇宮,這樣既能省去很多麻煩,又能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聽到禦醫們在誇讚於皓,朱安頓時驕傲地昂起了腦袋,仿佛在說於皓可是我的好兄弟。
“這於駙馬真有起死回生之術?”禦醫瞪大了眼睛。
“好了,皇上沒事了,你們先下去吧!”見禦醫們八卦起來,封雨樓擺擺手說道。
禦醫們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行禮,緩緩退出了帝帳。
就在這時,多爾寶走進帝帳,拱手道:“啟稟二皇子,三皇子,禦林軍已經封鎖了整個皇宮,不讓任何人出入,即便是皇後娘娘也被攔在了宮內,同時禦林軍左右營已到達東郊獵場,正在外圍警戒。”
“那當然,想當初魯祭酒已經斷氣都被於皓救活了,解個毒不是輕而易舉。”
朱安連忙伸手摸了摸朱鬆的額頭,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幸虧於皓給的藥管用。
而東郊獵場這邊,有禦林軍主營護駕,加上左右營警戒,皇上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現在就看皇上什麽時候醒來了。
……
朱安點點頭,就在這時,二皇子突然陰陽怪氣道:“不管於皓是不是冤枉的,都是自作自受,誰讓他平日裏那麽囂張,要我說這人啊,還是低調點好,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再說於皓壞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朱安冷聲喝道。
見封雨樓前來,朱安抬頭說道:“封公公,我剛才嚐了一點罐子裏的東西,感覺和酒差不多,比酒更烈,但是沒有毒,於皓是被冤枉的,還請你救救於皓。”
封雨樓搖搖頭說道:“於皓是不是被冤枉的你我說的不算,況且我隻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太監,無權幹涉監國寺辦案,希望於皓給的藥能管用,隻要皇上醒了,就能主持大局,洗刷於皓的冤屈。”
二皇子縮了縮脖子,冷哼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
朱安算是看出來了,二皇子就是個紙老虎,雖然平日裏叫的凶,但關鍵時刻比誰都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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