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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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個東西,牛結石竟然對中風有這種奇效,這什麽藥理呢,秦越人正冥思苦想,“可憐的牛啊,吃了一輩子的草,到頭來肉還要供給人們食用,真是可悲啊”王廚說著便拿著菜向後麵走去了,好像對秦越人說,又好像是說自己。
    聽了廚子的話,秦越人豁然開朗,明白了為什麽牛結石能夠有效的幫助中風患者恢複身體機能,牛結石實際上就是牛的膽囊、膽管或者肝管中的結石,也就是牛的膽結石。牛長期吃的是地上的青草。枝葉,進而在身體中能夠形成結石,牛的膽結石有的生在膽囊的裏頭,有的是生在膽管裏頭,還有的是生長在肝管裏頭,有叫膽肝、肝黃,以及管黃的,是生長的位置不一樣出現的結石。結石天然的牛結石是也是象征著牛身體出現了病痛,由於牛的膽道出現炎症,膽汁排泄受到阻礙,膽汁中的膽固醇、鈣鹽、膽色素就形成沉澱,而凝結形成粒狀或者塊狀的東西,堵塞在膽管、膽囊裏頭,故而牛結石的屬性與青礞石相似或者說比之更勝一籌。
    一陣互相推辭客氣之後,秦越人帶著疑問找到了院裏正在玩弄花草的秦鴻,臉上全然不複昨天的凶神惡煞,略帶諂媚的問道:”小弟,昨天你在桌子上搗碎的是什麽東西呀“”牛石頭,廚房拿的”秦鴻回答完後便跑到前院去了。
    客棧中,秦越人卻沒有那個雅致欣賞這個歲月靜好的初秋,心裏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思考著怎麽在公堂之上狡辯,用錯藥物實乃無心之失。整夜都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心想著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學成出師大展身手,便要中道崩殂了,實屬悲哀。忽聽得一聲“秦越人在哪”大聲的嗬斥,打斷了秦越人悲傷的情緒。秦越人心裏想著該來的還是來了,小弟秦鴻真是自己的克星,下輩子再也不去深山裏采藥了。
    牛石頭,什麽牛石頭,像牛的石頭雕塑?
    秦越人想想還是去後廚問問廚子,“王師傅,昨天小弟跑後廚來拿了東西,說是什麽牛石頭,你看看是不是什麽東西丟了”秦越人試探的問道,“哦哦。我說吧,原來是小少爺拿走了,不過不打緊,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事,就是昨天殺牛取出來的牛結石”廚子笑著回答道
    清晨街道帶著蕭瑟的冷風,從街上肆意穿過,空氣裏夏季的炙熱已不見蹤影,現已是入秋的時節,空氣中多了幾分涼絲絲的,吹拂著花草樹木,在風中打幾個旋轉,溫婉的和歲月道別,奔向大地又開始孕育著另一個生機。
    在這件事後秦越人也自我反省,對待病人的用藥,始終要保持謹慎的態度,對於這次不嚴謹的用藥,也是給自己敲響了警鍾,治病用藥都是如同刀上行走,不僅掌握的是病人的生命,也是對自身醫德醫風的珍視,想去昨夜輾轉反側的自己,心中更加堅定了謹遵醫德的信念。
    在這件事後,秦越人又從王廚那弄來了上次用藥的牛石頭,剝去表麵一層膜,便看到結石呈金黃色,取一點嚐嚐,氣清香,味苦而後甘,有清涼感,體輕,質酥脆,易分層剝落,斷麵金黃色,可見細密的同心層紋,有的夾有白心,嚼之易碎,不粘牙。秦越人想了想便在自己記錄草藥的冊子上,署名牛黃。至此一味名貴藥材被世人所熟知,牛黃也身價暴漲,也常用作清熱解毒的良藥。
    秦越人也抓住“對魁禍首“秦鴻,了解到他認為牛黃比青礞石好,具體好在哪,隻說憑感覺,秦越人也隻感到師傅真是慧眼如炬,三兄弟對於醫藥的天賦各有千秋。好似秦鴻對草木有著難以言喻的熟悉,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懸壺濟世的神醫。
    日子一天天過去,秦家三兄弟的醫術也不斷的在學習中精進,幫助鄉裏鄉親治療疾病,對於一些經濟困難的家庭常常施以援手,,也能醫治一些牲畜的問題,為客棧贏得了良好的口碑,使得客棧的生意也愈發紅火,秦父也專門為秦越人在客棧的一處開辟了一個小小的醫館,就在一切向好的方向發展時,這年的初冬卻發生了變化。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要點,秦越人對於萬物入藥的概念更加清晰了,打破了以往局限的草木入藥思維,應該了解物質的屬性,就如脈息術中提及到人體講究五行,而萬物也囊括在其中,所謂的用藥,粗俗來講人生病屬於缺五行,用藥治病便是補五行。但其中並非是缺一就能補一的契合,人體出現了生理上的問題,便會形成一個相對應的薄弱點,也就是能量的不斷流失,所有能夠完全補全不太可能實現。
    聽到王廚子的回答,秦越人的心也放了下來,牛身體裏麵的東西應該是沒什麽毒的,對病人應該不會有什麽不良影響,緊接著又問道“牛結石是什麽東西!”“哦,牛結石啊,就是牛膽囊的膽結石。在膽囊中產生的像膽黃或蛋黃狀的東西,牛得了結石就會越來越瘦,最後吃不下東西死了,所以大多數老黃牛做不了農活就送來宰了”王廚解釋道
    感謝感謝,家父幸得您昨天的及時治療,今天已經能下地自行行走了,我看別人中風都要休養一月有餘,沒想到秦先生的醫術如此高超,配方立竿見影,一點絲綢聊表敬意,望先生笑納,來人正是病者的兒子,說的話讓秦越人大吃一驚,昨天的藥有奇效?那入藥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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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人行將就義的走了出來,準備慷慨赴死,見到昨日病人的家屬,心裏大概猜到七七八八了,隻見那人手裏拿著東西衝了上來,秦越人心如死灰的迎了上去準備接受狂風驟雨的洗禮,雙手都伸過去,讓人銬住。
    啪的一聲,一個東西落在秦越人的手上,秦越人摸著軟軟的不像是手銬,低頭一看是一段上好的絲綢,秦越人感到莫名其妙,難道先禮後兵,送我走之前還讓我自己去做一套舒服得體的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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