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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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我們應該下地獄,而且我們已經下了地獄,除了我還在世上受苦。”
    隻見管仲眼旁流出眼淚,秦越人也隻覺得是假惺惺的懺悔而已。管仲站起身來,背過身子不願讓秦越人看到自己這幅窘態,聲音沙啞的說道:
    “管仲繼續述說這過往的經曆,秦越人靜靜的聽著。
    “秦兄,我知道你現在心裏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我自己,我當時真的是失心瘋了,當我們奸汙了那名官員的女眷,官員拚死反抗,我們便當著他們的麵殺了他的父親,接著他們的女眷便發了瘋一樣,不要命的衝向我們,幾個弱女子哪裏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一刀一個,最後血泊中堆積著赤裸的女屍,那白皙的皮膚粘著地上鮮血,宛如白嫩的饅頭丟到泥巴裏麵,加之他們死狀那怨恨的眼神,讓我當場一下吐了出來,而且那女子死狀如同夢魘一般,每個難眠的夜晚都撕咬著我的心髒,讓我痛不欲生,我想我一輩子都要受到這樣煎熬。”秦越人憤怒的說道:
    “你煎熬?別人的清白和性命被你們這樣隨意玩弄剝奪,你們還會煎熬,你們死不足惜,應該讓你們這群禽獸都下地獄。”秦越人再也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不顧任何禮節和規律,痛快的罵了出來。
    “那天的清晨,天剛破曉,我們終於艱難的爬上了梁國的城牆,這一戰雖說我們是戰勝方,可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是一場互相比拚士兵性命的慘烈戰爭,毫無戰術和策略可言,拚的就是雙方的人力物力,都咬著牙瞪著眼等著對方倒下,最後我們艱難的翻上了城池,城牆上剩餘的反抗力量已經是寥寥無幾,等我們站在城牆上,目光所及之處,盡是斷壁殘垣之景,高處俯瞰下去,城內也是一片狼藉,東倒西歪的士兵,還有一些殘餘力量還在負隅頑抗,我們也是毫不留情的清除這些頑固勢力。
    管仲背著身子踉蹌的走到房柱旁邊,俯下身子,身體抽搐,略帶哭腔的說到:
    “他們這樣喪心病狂的行為沒人管一下嗎,你們的軍紀軍規呢?太無恥太卑鄙了!”管仲聽了秦越人的話半晌不知說什麽好。
    管仲口裏吞吞吐吐的說出了讓秦越人震驚的話,管仲說道:
    “我們進城後大肆的搜索城中剩餘的人,其中不少富商甲胄紛紛向我們投誠,主動站出來為我們開路,找到各種地道和藏匿之處,給我們的搜捕行動提供了極大的方便,抓到不少的人,再因為之前雙方抗戰我們犧牲了大量的兄弟,對於抓到的人我們是一刀一個,當時覺得為了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痛快至極,可是慢慢,我們的士兵逐漸變得失控起來,不僅在城裏見人就殺,而且老弱病殘也毫不放過,戲謔殘殺,青壯年的男子砍去四肢,挖去雙眼,丟到糞池或澆上熱油虐殺致死,痛苦之狀慘絕人寰,為的就是報之前熱油淋身之痛,女性更是羞辱,開始隻是身體上的侮辱,再後來脫光衣服割去身體特征,或是斬斷四肢掛在街上,許多女性聞風喪膽,一但被抓住,立馬自裁,就連這樣,我們的士兵都不放過,侮辱屍體不說,還逼迫她們的近親和屍體發生關係,然後一起捅死,哀鴻遍野城裏的慘狀宛如人間地獄,士兵已然化身魔鬼,完全失去了人性,肆意虐殺,什麽優待俘虜、繳械不殺、婦幼放過的優待政策都拋之腦後,全部都在虐殺平民泄憤。”管仲痛苦的說著,秦越人聽後後背發涼,這樣的事情簡直的顛覆認知,兩國交戰不傷平民這是眾所周知的,管仲所言一定也不是假的,用來哄騙自己,心裏也隻能慶幸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國家。
    “刀劍砍殺平民已經砍得卷了刃,街上滿是黑色的血跡,鐵鏽味充斥著整個圍城,在這個圍城裏麵,梁國人民如同小白兔,我國的士兵是可怖的食人惡魔,幾天後待到城裏剩餘的人員清理得差不多了,我們的目光轉移到給我們帶路的人身上,那時我們早已殺紅了眼,算盤打到向我們投誠的地主貴胄等人,經過這些天的屠殺,他們的家眷全躲在家裏不敢出門,我隻記得,當時有一個較為殷勤諂媚的官員,我們假意讓他帶路去他的家裏,他以為我們隻是去家裏搜刮財物,畢竟之前我們答應他們這些人,投誠不殺,所以他也沒有起什麽疑心,還主動為我們準備了飯菜,清點出了財物珠寶,等我們過去,到了他的府上我開始大吃大喝,打起牙祭,喝酒唱歌快活的樣子讓那個官員放鬆警惕,這時一個喝醉的士兵想方便一下,迷迷糊糊的走向後院,闖進一間房裏,發現了官員的幾個女兒躲在這個房間裏麵,頓時獸性大發,想要霸占這幾位姑娘,隻是當時喝多了,不僅沒有得逞,臉還被抓花了,流出了絲絲的鮮血,一時氣急敗壞跑出來,大叫起來說後麵有幾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眾人一聽瞬間起了興致,加之美酒一喝,更是淫邪之意衝上大腦,全都起身躍躍欲試”秦越人聽到這裏已經握緊了拳頭,這樣毫無廉恥,不顧人性的行為讓秦越人唾棄,憤怒的說道:
    “奸汙那幾名少女之中,我也是其中一名。”
    “什麽,你,你,你簡直是....”秦越人圓睜雙眼,心裏原以為管仲乃是治國之能臣,平天下之大才,現在看來竟然是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秦越人氣憤的捏緊拳頭,指責的話到了嘴邊又不知怎麽說出來,要是沒有聽這樣的事前,對管仲還有敬仰崇拜之情,現在秦越人隻覺得厭惡至極,隻想盡快逃離不與管仲同居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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