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江瓷的襯衫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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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滯。
    實際上,霍閑風這時候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腦子混沌而隱隱作痛。
    這時候,江瓷是跪坐在霍閑風胸臂側麵的,因此躺著的少年先是低頭,呆呆地看著江瓷拉著自己褲腰的那隻手,
    他其實沒有意識到,這是個怎樣色氣又過分曖昧的動作。
    這一刻,霍閑風隻是抬眸,目光順著對方的軍裝製服衣袖往上,最後以一種仰望的姿態,定格在oga精致的側臉上。
    少年眩暈的大腦沒能及時理解現在的狀況,於是隻能從喉嚨裏低低發出一聲略帶疑惑的氣音。
    “嗯?”
    “......”
    這個山洞很深,卻不大,一點點聲響都能帶起某種回蕩的嗡動。於是一聲低哼而產生的細微震顫,幾乎很輕易就傳遞到了江瓷的耳膜,然後慢悠悠地回響。
    後者當即僵住,他隻感覺耳朵一麻,整個耳尖倏然充血,短短兩秒就變得滾燙。
    銀發少將低頭,僵直地對上少年懵懂迷茫的目光。
    ――這一刻的霍閑風真的非常像是個沒畢業的軍校生。
    少年的臉上褪去了平時那副漫不經心的懶散模樣,也沒有了打架時那股銳氣。由於剛剛被酒精棉擦拭過一次,黑發淩亂,眉睫濕潤,眼神茫然而困倦,上身裸赤,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帶著一種可憐又頹唐的破碎感。
    這種跟平日裏的強烈反差,簡直有一種要命的色氣。讓人非常想要立刻就對他做出一些犯罪的事情。
    這一瞬間,江瓷喉結微動,一種難以言說的犯罪感和禁忌感忽然襲上脊背,像細細的電流一樣滿滿咬磨著他的脊柱神經。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寂然無聲。
    直到幾秒後,霍閑風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江......瓷......?”
    茫然和困倦像是煙雲般倏然消散,黑瞳裏麵快速恢複到平日裏的清明,
    就在這一瞬間,銀發少將終於猛然回神,他觸電般抽回手,卻被對方更加迅捷的動作半路抓住。
    啪――!
    霍閑風緊緊捏住了oga纖細的腕骨,然後猛地一拉。
    砰!
    江瓷整個人瞬間倒下去,另一隻手恰好不好地撐在霍閑風的胸口上。不過也正因如此,他才沒有瞬間整個砸在對方的身上。
    但這個距離依舊很近了,甚至到了呼吸交錯的地步。
    漂亮的銀發傾瀉而下,散得霍閑風滿頸滿肩都是,帶來某種滑涼而細微的癢意。oga的掌心在少年結實的胸肌上,細細的指骨在那上麵按陷出幾道過分曖昧的凹痕。
    如果有第三視角,那這樣的畫麵簡直煽情得可怕。
    霍閑風定定地注視著江瓷的臉,直勾勾的目光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掩飾且肆無忌憚。簡直讓江瓷感到全身上下的血都在往臉上湧。
    “你......”
    他聽見少年開口,以為是要質問剛才褲子的事情,江瓷整個脊背都繃緊了,立刻在腦海裏飛快地組織著要解釋的話。
    但下一秒,兩人同時開口,
    “我剛才那是......”
    “――你臉怎麽了?”
    江瓷呆住“.........?”
    臉?
    他足足愣了七八秒,才意識到霍閑風在問什麽,因為此刻對方的目光正集中在他的左臉上。
    被拋之腦後的回憶畫麵瞬間浮現眼前。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昨天被霍閑風又舔又吸的地方。
    不過因為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太過緊要危險,到達這顆陌生的星球之後,江瓷又一直帶著少年一起逃亡,因此他都快忘了這件事。
    銀發oga呆了幾秒,然後側眸,在霍閑風手腕銀環的反射的影像中,看清了自己左臉的樣子――
    大概在臉頰最中央的地方,原本那一線細小的傷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團非常明顯的紅痕。
    ......那非常像曖昧的草莓印。
    或者說,根本就是!!!
    江瓷“..........???”
    ?!!!!
    意識到這一點的刹那難以言喻的羞惱像一顆炸彈,在少將大人的胸口炸開,他頓時咬牙切齒,
    “霍閑風,你還有臉問?”
    “.......誒?”
    霍閑風倒是愣住了,他一臉茫然,然後開始仔細回憶了一下。
    ――那努力的模樣特別像是個酒後斷片的渣男。
    好在,沒有發生什麽失憶的狗血事件。霍閑風稍稍一想,不久前丟臉的記憶就非常清晰地在眼前過了一遍。
    比如在敵人麵前,把漂亮的oga比喻成花苞,
    比如死死捧著對方的臉又舔又吸不肯放手,
    再比如最後脫力,硬生生支撐著,直到江瓷趕過來,才肯非常柔弱地昏倒在oga香香的懷裏。
    “........”
    這大概是霍閑風為數不多的社死畫麵。他默了半響,忽然伸手按住江瓷的後腦,把人又摁近了一些,
    “嗯,要不你吸回來?”
    他想了想,甚至非常大方道,
    “――想咬也可以。”
    江瓷“.........”
    說實話,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非常想上去,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用力咬一口,看看這家夥的臉皮到底有多硬。但是那樣的舉動太......
    江瓷難以想象那個畫麵,比如之後他們出現在別人麵前,兩個人臉上一邊一個草莓印,那才是真的社死。
    憋了半晌,江瓷這次沒炸毛,也沒動手,隻是麵無表情嘲諷――
    “霍閑風,你真不要臉。”
    “嗯?”
    少年詫異挑眉,他有些難以理解,
    “怎麽可能不要,我這張臉這麽帥!”
    “.........”
    江瓷哽了一口氣。
    雖然是事實,但是還是非常非常地欠揍,江瓷隻感覺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隻是嘲諷的話還沒開口,就聽見對方忽然問,
    “話說,”
    霍閑風用一種非常單純的疑惑語氣問,
    “你剛才扒我褲子幹嘛?”
    既然昨天的回憶能夠迅速地想起來,那麽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也記得清清楚楚。倒不是覺得江瓷是處於什麽色情或者偷窺的目的。
    畢竟在霍閑風對這家夥的認知中,向來冷肅板正的少將大人,連他換個衣服都要避嫌,當然幹不出那種事。
    ――所以應該是別的原因。
    不過,知道了解是一回事,怎麽問又是另一回事。
    這並不妨礙賤兮兮的霍閑風去調侃兩句,
    “嗯,其實如果你想看可以直說,不必這麽偷偷摸摸,畢竟付了錢的不是嗎?”
    “.........?”
    前一秒還在想著怎麽解釋,後一秒就聽見這句話的江瓷震驚了。
    ???
    !!!!!
    所以這家夥的意思是,給了錢就可以隨便看了嗎???
    這一刹那,江瓷的震驚程度幾乎讓霍閑風清晰地看見前者的瞳孔地震。
    “誰!誰想看啊?!!!!”
    少將大人猛地起身,突然的大力連霍閑風都沒拉住他,大概是覺得這句解釋不夠,惱羞成怒之間,他竟一時有些慌不擇言,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有什麽好看的!”
    這其實是萊茵斯特說過的話,大概是因為當時印象太深刻,江瓷記得很深,以至於這時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
    “........”
    霍閑風呆住,他沉默幾秒後,默默別過頭,把褲腰拉上來一點。
    ――動作像極了一個受到調戲的良家婦a
    “所以,你竟然真的偷看我?”
    江瓷“........”
    窒息了。
    整個山洞陷入一片死寂。
    隻有小x在和白澤默默用無線電交流。
    小x嘖嘖嘖,阿瓷也到了對apha感興趣的年紀了啊。
    白澤真好,以後發情期就不用我再逼著喂水了。
    要知道,oga殘留的發情期信息素非常難清理,每次江瓷把自己關在白澤的駕駛艙裏麵死撐著度過發情期之後,白澤都要用特殊的氣味清除劑,清理好久。
    而且那清除劑裏麵的化學物質非常不利於它的內部保養。
    但現在不一樣了,江瓷有了apha,之後發情期怎麽可能還在它的駕駛艙裏過呢。
    白澤感恩。
    半晌的死寂過後,江瓷首先打破了這尷尬的僵局,他瞥了眼霍閑風的小腹,悶聲示意道,
    “......你這裏的紋身是怎麽回事?”
    霍閑風愣住“.......?”
    咦?
    紋身?
    少年坐起身,低頭,這才發現褲腰遮住的地方,隱隱生出了一些黑色的紋身。
    灰色的回憶在某一瞬間掠過眼前,霍閑風想起來了,他記得王蟲幼崽下腹好像也有黑色的紋身。
    ――難不成真的變物種了?
    他愣住,忽然伸手拉開褲腰,低頭,
    幾秒後,霍閑風鬆了口氣。
    呼......
    好在,除了多了紋身之外,其他的東西並沒有什麽變化。
    這一刹那的動作真的是太猝不及防了,畢竟沒有哪個apha會在身邊有oga在的情況下,忽然拉開褲腰。
    於是江瓷這一刻根本還沒來及挪開視線,他呆呆看了兩秒,
    雖然因為角度和光線原因,其實完全沒有看清楚任何細節,但意識到那深處的巨大陰影可能是什麽之後,江瓷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到極致。
    砰――!
    銀發oga就像是一隻突然被嚇到飛起來的貓咪,他猛地退後,脊背跟後腦生生撞在山壁上,發出一聲很大的悶響。
    霍閑風詫異“.........?”
    江瓷顧不得身上的鈍痛,他呆呆抬頭,跟少年對視一秒,但他這一秒看見的,不是對方的臉,而是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模糊畫麵。
    該死,住腦!!!
    他到底在想什麽?!!!
    “你你你......霍閑風!!!”
    漂亮的oga死死貼在山壁上,像一張倏然刷上牆的小廣告。他狼狽地別過頭,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起來,燒得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發出細微的輕顫。
    “你突然......做什麽?!!”
    “聽你的話,”
    霍閑風不明所以,理所當然,
    “――看紋身啊。”
    江瓷哽住“........”
    因為羞惱,尷尬,還有某種奇怪的說不出的情緒,讓他的手撐在地上,死死用力,幾乎快把地麵扣出一座城堡。
    半晌之後,銀發少將耳尖燒紅,短短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霍閑風,你是一個apha,能不能......有點ao有別的意識?”
    雖然男性ao的外在性別表征相同,但是到底還是ao有別。
    ――這是江瓷頭一次如此在別人麵前暗示自己的性別。
    他向來是希望別人把自己也當做強大的apha一樣看待,不要有什麽差別對待,但是這時候他竟然希望霍閑風能稍稍地,把他當個正常點的o。
    霍閑風終於意識到對方剛才奇怪的反應到底是為什麽,他恍然大悟似的輕輕“噢”了一聲,又疑惑挑眉,
    “可是你剛才不都已經看過了嗎?”
    少年眨了一下眼睛,
    “我以為你不介意。”
    ――還挺想看來著。
    當然後麵半句霍閑風沒說,不然今晚上怕是過不去了。
    江瓷“.........”
    銀發少將深吸一口氣,打算跳過這個話題,
    “所以你這紋身怎麽回事?”
    “......不知道。”
    “――不知道?”
    江瓷發現不論自己問霍閑風什麽,對方大部分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他是誰,不知道。
    是不是霍朝,不知道,
    甚至連身上的紋身怎麽來的,還是不知道。
    但當江瓷想要質問的時候,霍閑風臉上的表情又實在真誠而茫然,
    “真的,我真不知道,說不定我可能是個什麽基因實驗產物?比如人蟲混血什麽的,你覺得呢?”
    “........”這種吊兒郎當的語氣實在無法讓人信服,少將大人深吸一口氣,冷冷諷刺道,
    “――無知!”
    “.......”
    這次霍閑風倒是沒有反駁,他想了想,虛心請教道,
    “那你知道嗎?”
    江瓷“.........”
    他深刻地確認了,霍閑風這家夥真的就是天生克他的!!!
    咕嚕嚕......
    這時候,寂靜的山洞中響起了一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視線不約而同落到霍閑風的肚子上。當然江瓷隻是看了一秒,就觸電似的挪開了目光,還沒開口嘲諷兩句,就被少年抓住了袖子,
    “江瓷,你有帶吃的嗎?”
    ――當然有帶。
    因為經常出任務,江瓷習慣準備六個月的軍用壓縮營養液放在機甲的儲物倉裏麵,但他這時候剛被霍閑風氣得半死,非常不想給,
    心裏暢快又惡意地想著,最好狠狠餓上這家夥一頓出出氣。
    但這時候,少年湊近過來,動作非常自然地扯了扯他的袖口,深黑的鳳眸還要直勾勾地盯著他,動作非常像隻討食的大型犬
    他非常坦率道,
    “――我餓了。”
    “........”
    江瓷看了眼對方此刻的表情,心髒猛地一陣收緊,然後立刻非常難以忍受地別開了臉,
    不是感到厭惡或者嫌棄的難以忍受,而是......江瓷難以忍受這一刻的自己。
    ――因為他竟然覺得這家夥還有點可愛。
    有生之年,他發現自己竟然會覺得一個apha可愛?!!
    瘋了!
    真是瘋了!!!
    但幾秒後,江瓷還是丟了兩支營養液過去。
    “拿走,滾!”
    ――所以最後還是給了。
    但這不夠。
    霍閑風兩口幹完,又湊過來沒臉沒皮地討。
    江瓷無語,黑著一張臉,但被磨得沒辦法,最後忿忿無語地給他拿。
    但是,來回十幾次,霍閑風竟然半個小時就幹掉江瓷一半的儲備糧。
    ――要知道那是足有一個成年apha六個月的量。
    江瓷忍無可忍,無論是出於之後過日子的考慮,還是出於為對方的身體考慮,他都不給了,
    “......霍閑風,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霍閑風陷入沉思,
    “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麽昏迷了。”
    江瓷一怔,下意識問“為什麽?”
    畢竟,連醫療儀都查不出來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麽霍閑風突然燒到昏迷不醒。
    這時候,少年眨了眨眼,
    “餓的。”
    江瓷“.........???”
    但實際上,霍閑風並沒有撒謊,就算是機甲運行,打碎重力磁場,又一拳打穿運載艦,也要耗費相當多的能源。
    作為一個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生物,他自然耗損極大。
    再加上巨大回憶風暴的衝擊,身體自然開啟了自我保護模式,強製讓他昏迷。
    但如此有邏輯的原因最後到了霍閑風口中,就變成了兩個字――
    餓的。
    說完,少年又朝江瓷乖乖伸手,理所當然道,
    “我都跟了你這麽久,還沒給結尾款呢,總得包夥食吧?”
    這顆星球上沒有信號,也就根本沒辦法轉賬,於是江瓷真就隻能包夥食。
    江瓷“........”
    窒息。
    霍閑風這家夥就是個討債鬼,討債鬼!!!
    實際上,要不是江瓷出身江家,家大業大,他真的深刻懷疑,隨便換個人,霍閑風這家夥能把別人坑到傾家蕩產。
    於是,江瓷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咬牙切齒給他拿。
    “撐死你算了!”
    好在最終,霍閑風還給江瓷留了大約一周的口糧。
    半個小時後,山洞陷入一片靜謐。
    兩人分別睡在兩套軍用睡袋裏麵,約莫隔著兩米左右的距離。不僅僅霍閑風消耗極大,江瓷也很累,他先是跟萊茵斯特打了一架,然後帶著霍閑風一路逃亡。
    直到剛才,看見少年恢複到正常的狀態,他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霍閑風身上的疑團太多了,比如強悍到不像人類的實力,比如教會的人喊他霍朝,再比如疑似超越了霍朝的精神力。
    江瓷很累,但是腦海中紛亂的思緒讓他睡不著。當然,旁邊的霍閑風也沒睡著,
    他已經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的身體在往蟲族的方向轉移。因為不論是昨天表現出來的不屬於人類的實力,還是剛才發現的蟲紋都證明了這一點,
    再加上,他是從蛋裏麵出來的。
    “.......”
    霍閑風猜測,或許,他嗅不到信息素,是因為身體裏有蟲族基因的原因?
    但是為什麽又能釋放apha信息素啊?!
    他有霍朝和王蟲雙方的記憶,所以看見過往的時候,才會是第三視角。難道是人類和蟲族的混血?或者是教會的什麽實驗產物?
    霍閑風默默猜測著自己的身份,卻沒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花香味,霍閑風知道那是芷玫花的味道,不同於信息素可以收斂,這種氣息是無法被有意識收斂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往蟲族方向發展的原因,霍閑風發現自己的嗅覺更加敏銳了。這次終於輪到他開始翻來覆去睡不著,
    以前可以看著甜點忍住不吃,但現在太餓了,他有點忍不住。
    更何況,霍閑風忽然想起――
    為什麽要忍?
    於是少年咕嚕咕嚕滾過去,問江瓷,
    “你上次說拿我當抑製劑,是不是真的?”
    剛準備跟對方同步一下目前情況的江瓷“........?”
    這一刻,霍閑風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倏然僵住。好半天之後才給予了回複,
    “......當然,你對我來說,隻是抑製劑。”
    江瓷這句話像是說給霍閑風聽,但又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霍閑風立刻接了下一句,
    “――那你現在要用嗎?”“........???”
    用?!
    這個動詞非常微妙。
    什......什麽意思?
    江瓷無意識吞咽了一下,但是這聲音在寂靜的山洞裏非常清晰。等到清晰地聽見這一聲的時候,江瓷才發現自己剛才做出了怎樣丟人的事情。
    他還沒開始尷尬,就聽見少年疑惑地問,
    “你渴了嗎?”
    江瓷“........”
    他覺得對方故意在嘲笑他,
    少將大人別過頭,拒絕,
    “不用!”
    “......噢。”
    這個字的語氣裏,有毫不掩飾的失落。
    這一刹那,江瓷忽然有點後悔。不過緊接著,霍閑風就又湊過來,
    “江瓷,你好香,我想抱著你睡。”
    真的是字麵意思。
    霍閑風覺得經曆過這一下之後,他的嗅覺係統似乎完完全全在向蟲族靠攏,江瓷在他的眼裏真的非常非常像一朵花。
    而且是那種剛剛含苞待放,香味剛剛開始散發的時候,特別勾人......蟲。
    讓他恨不得立刻撥開花瓣,然後伸進去吮吸裏麵的花蜜。
    江瓷哽住“......”
    他真的看不懂霍閑風,明明有時候看起來對他的信息素非常無感,甚至無動於衷,有時候又看起來非常喜歡迷戀。甚至不惜說出這麽露骨的話。
    江瓷本來是想拒絕的,但忽然有說不出口。
    被標記過後的oga會非常渴望apha的信息素,表現出來的狀態很像皮膚饑渴症。
    江瓷攥緊了指骨,半晌之後,他別過頭,低聲道,
    “......我勉強,允許你可以睡過來一點。”
    一點?
    霍閑風微微思索,然後直接鑽進江瓷的睡袋。
    畢竟在外出任務的時候,生活質量自然不可能很高,因此江瓷還是穿著那一身軍裝,整整齊齊地睡的。不過,這種軍用睡袋,材質非常好,而且可伸縮,因此兩個人睡也綽綽有餘
    江瓷“........???”
    這他媽是一點????
    銀發少將呆愣幾秒,二話不說,直接用力一個頂膝,卻不想對方早有預判,大手順勢勾住他的腿彎,順勢借力,將oga的腿直接拉到自己的胯骨上。apha修長的手指順著腿彎後側往上,最後停留在大腿後側上麵一點的位置,死死摁住,讓對方動彈不得。
    兩人這樣的姿態和動作讓江瓷感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羞恥感。甚至說是那種新婚蜜月的ao才會做出的親密舉動都不為過。
    這時,江瓷忽然繃緊了渾身的肌肉,因為他察覺到少年的手指正在那裏摸索著什麽,
    “霍閑風,你......!”
    “咦,這是什麽?”
    霍閑風摸到了江瓷的襯衫夾。
    對於軍裝總是時時刻刻保持一絲不苟的少將大人,襯衫夾的確是必備單品。
    但霍閑風不知道,他這種喜歡懶懶散散,寬寬鬆鬆著裝的人,對襯衫夾這種東西根本見都沒見過。
    於是他這一刻非常好奇,指尖隔著一層軍裝製服的褲料,仔仔細細地慢慢摸索,漫不經心地描繪著裏麵的皮帶輪廓,甚至還要惡劣地用指尖輕輕去把它勾起來。
    江瓷的呼吸瞬間急促,他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不過下一秒,他就瞬間反應過來,立刻急急去推開對方的手,
    “霍閑......”
    這本來應該是一句極為惱怒的斥喝,但......
    ――啪!
    睡袋裏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悶響。
    但是兩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由於霍閑風的手忽然江瓷被推開,因而被少年指尖勾起的皮質細帶,自然彈了回去。輕微的刺痛像是電流,轉瞬爬滿全身,瞬間讓驚怒的oga軟成了一灘水。於是江瓷口中最後一個風字不僅僅沒能說出口,還無法克製地變成了一聲顫抖的驚喘。
    他們的距離實在靠得太近了,哪怕江瓷有意識壓低聲音,還是被對方聽了個全。甚至因為刻意的隱忍和壓抑,反而多了幾分艱澀顫抖的嗚咽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