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鋒芒初露,正五品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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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眾賓客,街上行人,或私語,或扶人,或捧腹,或跺腳,盡皆哄堂大笑。
“小十三,休得胡鬧。”
“來人,送十三殿下回宮。”
南仁身後的侍衛上前伸手要拽,被劉牧躲開。
“太子,既然小十三不想走,那便讓他留下。”
“不過,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小子膽這麽大,居然敢和天柱搶人。”
南義走到劉牧身邊,要揉他的腦袋,同樣被躲過。
“十三,你出宮之事父皇應該不知道吧?!你可知未得準許私自出宮乃是重罪?”
“還有,你居然敢擾亂天柱的婚禮,真是丟盡了皇族的臉麵。”
“來人,把十三押到宗族廟,讓他好好學學規矩。”
南禮的侍衛從四周向劉牧包圍,防止他像前兩次一樣逃跑。
唰。
劉牧出其不意的搶到一名侍衛的腰刀,胡亂揮動,但若是有深諳刀道之人在此便會發現劉牧編織的刀網如同流水,看似漏洞百出,實則防衛的密不透風,功力一般的根本靠近不了。
“南禮你可真是算卦攤前相師問,你算什麽東西。”
“太子哥都沒說要把我送到宗廟,你擱這兒吆五喝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通過某種不為人知的途徑取代父皇做了皇上,我在宮內可從未聽說父皇賞賜了蠍什麽東西以及免除了他的跪拜之禮!”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紛紛在心裏感歎劉牧膽量之大,居然敢說出如此放肆之言,低下頭不敢再看熱鬧。
這可是涉及到了皇位話題,除了勢力龐大的那幾個家族,其他人摻和進去無疑是自尋死路,更別說當今陛下南平本就猜疑心過重,沒人提及都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每年更是要因此殺幾個胡亂開口的大臣。
現在經劉牧這麽一說,若是傳到南平的耳中,南禮近期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把他抓住,居然敢詆毀我對父皇的忠心,我作為兄長今日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南禮勃然大怒,推開圍住劉牧的一個侍衛,抽出他的腰刀,怒氣洶洶的劉牧走去。
“三弟,你僭越了,作為長兄的我還沒有說話,你便擅自做主,難道正如小十三說的那樣,你心中真有反意?我也從未聽說父皇對蠍天柱有如此賞賜。”
南仁帶著侍衛圍住南禮等人,一旁的南義和他的人也在蠢蠢欲動,等著南禮的回答。
“太子長兄,我對父皇的忠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鑒,蠍天柱賞賜一事是我昨晚進宮向父皇請示所得。”
“太子若是不信,可派人入宮詢問,一試便知真假。”
南仁看了眼信誓旦旦的南禮,向距離最近的侍衛頭領點了下頭,侍衛轉身離開,
場麵瞬間變得安靜,但在這之下一股看不見的硝煙在彌漫,隨時準備爆發。
南仁,南義,南禮三方互相敵視,互相提防。
然而,這一切都不關深處包圍正中心的劉牧什麽事兒,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扭過頭對身後的鳶說道:“你放心,今日有我在你定然可以安然無恙,也不必嫁給蠍為妻。”
“十三皇子,哪怕你是皇族中人也不可隨便插手臣子的家事吧?!”
“我今天還就明確的告訴你,鳶我娶定了,你若是還不讓開,別怪我不留情麵。”
蠍用手中長劍直指劉牧的咽喉,隻需前進一寸便能把他的喉嚨刺穿。
劉牧淩然不懼,輕彈劍尖,麵露譏諷,“你可真是兩個算卦攤前相師問,兩倍的你算什麽東西,身為南國的臣子居然敢持劍威脅皇子,你要造反不成?”
“想來這事就算鬧到陛下那裏,陛下也不會為了十三皇子處罰我一個天柱,畢竟是你無理取鬧在先。”
蠍不為所動,手中長劍又向前逼近了一分。
“好得很,我看你這下是否還能如此硬氣。”
劉牧從懷中掏出自羅玉才那裏搶來的明黃卷軸,大聲喝道:“聖諭在此,爾等還不速速跪下接旨!”
撲通。
在場所有人齊刷刷跪地,除了南仁三人和蠍。
“十三皇子,不是臣看不起你,而是以你的身份地位恐怕很難麵見到陛下吧?!”
“小十三,偽造聖旨可是要掉腦袋的,抓緊收回去,我們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
“多謝太子長兄,不過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聖諭。”
“是吧,羅國師。”
呼。
一陣微風吹過,白煙四處彌漫,羅玉才撫著長須自煙霧中走出,端的是仙風道骨,好似神仙中人。
“十三殿下所言不錯,這聖諭是老道向陛下求來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南仁,南義,南禮跪倒在地,隻有蠍兀自不服。
“就算這聖諭是真的,但陛下也不會插手我的家事。”
“是也不是,你一聽便知。”
“還是說你對陛下早已不滿,心生反意,想叛逃敵國,所以才再三質疑聖諭?!”
劉牧話說到這個份上,哪怕是頑固,不忿如蠍也不得不乖乖跪地接旨。
“上諭,今有女鳶氏,命格福慧雙全,與朕相合,特令鳶女輔佐國師煉製延年益壽丹,十三子南思封為五品丹士以做監督,待神丹大成之日朕另作封賞。”
“另,因輔佐之女必須保持純潔,故天柱蠍與鳶的婚事暫時作罷。朕對天柱蠍另有補償,擇欽天監選定良辰吉日把瑜郡主配與蠍為妻,賞黃金千兩,綢緞百匹,珠寶百箱,按公主儀仗下嫁,欽此!”
“蠍天柱接旨吧!”
劉牧把聖旨遞到跪地的蠍的頭頂上方,蠍表情憤恨的看了眼劉牧、羅玉才、鳶三人,表情像吞了屎一樣接下了聖旨。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此時被南仁派去皇宮詢問的侍衛頭領也已返回,驗證了南禮話語的真實性。
自此,一番婚禮鬧劇結束,南仁三人深深看了劉牧一眼,和蠍打了聲招呼各自帶人離開,剩下的賓客怕觸了蠍的黴頭也都自行離開,留在原地的隻剩下劉牧,羅玉才,鳶和蠍以及他府內的仆人。
“怎樣,我說過今日鳶必不可能嫁與你為妻,我所言非虛吧!”
看著拽的不行,一臉得瑟的劉牧,蠍冷哼一聲,剜了他一眼,轉身進府。
而沒了顯擺的人在,劉牧也沒了興致,和羅玉才告別,領著鳶離開,不知去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