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想當皇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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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兒,隻要你現在放開朕,父皇保證對今日之事既往不咎,你依舊是父皇最疼愛的兒子。”
    南禮有些意動,陷入思考,但快速逼近的紫幾人又再度讓他緊張起來,嚇得南平滿頭大汗。
    “你們都是朕南國的臣子,為何要聽南思那個逆子的話,隻要你們現在住手聽命於朕,朕保證讓你們和你們的家族世代享受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紫等人沒有理會,依舊率領士兵步步緊逼。
    突然,南禮做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十三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與你爭奪皇位。”
    “是我笨,是我蠢,是我豬油蒙了心”
    說著,南禮狠狠給了自己兩耳光,把自己扇的鼻血橫流。
    “隻要十三弟你肯饒三哥一命,三哥發誓這一輩子都效忠於你。”
    “十三弟,你知道的,我母家和嶽家在咱們南國也算薄有威望,對你執掌朝政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幫助。”
    “三皇子,你這是背信棄義!”
    “當初你找我幫你的時候可是答應會幫我報仇,讓我隨意處置南平這個狗皇帝的!”
    “閉嘴!賤婢!”
    “我們皇家人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
    “而且,我可從未答應過你如此荒唐的要求,我怎麽會允許你那般對待父皇。”
    南禮猛地站起身,想要把南平從香香手中搶回,被她拽著南平躲過。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南家的人信不過,還好我早有防備。”
    香香把左手食指放進嘴裏,輕輕一咬,發出嘎嘣一聲脆響,再拿出時,染著紅蔻的指甲變得烏青,嘴角不斷流出黑血。
    “咳~”
    “南平,我戈止今天就要替我戈家一十七口報仇,我要你生不如死,像個廢物一樣活著。”
    南平劇烈掙紮,但他現在就像被人按在菜板上待宰的雞,被香香輕而易舉的把指甲刺進他的脖頸。
    咚。
    香香麵帶笑容重重倒地,激起一層塵土,沒了聲息。
    “太醫呢,太醫快過來給朕診治!”
    南平連滾帶爬的從香香屍體旁跑開,神情慌張的完全沒有身為一國之主的樣子。
    可他話剛說完,便如香香那樣,口吐黑血,像攤爛泥一樣栽倒在地。
    “何太醫快過來看看我父皇是怎麽回事!”
    南仁一個箭步衝過去把南平抱在懷裏,急切的看向一個須發皆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
    然而,何太醫沒有任何舉動,一臉為難的看了眼南仁,把目光轉向劉牧。
    “小十三,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父皇死嗎?你身上可是有他一半血脈啊!”
    聽到南仁帶著幾分指責語氣的話,劉牧知道他的表演時刻到了。
    在長袖遮擋下,他狠狠地掐了大腿內側一把,瞬間涕淚橫流,感情飽滿的撲到一個距離南平絕妙位置上。
    既不會沾到南平的髒血汙穢,又能讓人感受到真情實意,不會覺得他是在演戲。
    “父皇是兒思慮不周,兒本想假裝不在意您,讓南禮他們放鬆警惕,卻不曾想這香香包藏禍心,是兒害了您啊!!!”
    劉牧又狠狠地掐了大腿內側一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在看到何太醫還站著不動時候厲聲大喝。
    “何太醫,你是老眼昏花了嗎?還不快過來給我父皇診治!”
    何太醫急急忙忙的從身後站著的小童手中搶過藥箱跑到南平身邊,顧不上汙穢沾了滿身。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何太醫滿頭大汗的在南平身上嚐試了各種方法,但南平依舊沒有任何起色,有呼吸,有意識,就是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十三殿下,恕老臣無能,陛下所中之毒老臣是聞所未聞,更別說配製解藥了,恐怕這毒隻有死去的香香才能解了。”
    “賤婢,我要將你五馬分屍!”
    南仁抄起地上的長劍向香香的屍體走去,被劉牧用眼神示意紫擋住。
    “皇兄你何必與一個死人計較,現在當務之急可是派人遍尋名醫給父皇治病。”
    “黑虎,你帶兩個人扶父皇回寢殿休息,何太醫和整個太醫院的人都一起去,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保住我父皇的命!”
    黑虎帶著兩個精壯的兵士上前扶起南平,動作雖談不上粗魯,但也絕對和溫柔搭不上邊。
    “父皇,這一切都是我謀劃的,你開心嗎?”
    “你就像個廢物一樣苟延殘喘的度過下半生吧,我要讓你成千上萬倍的感受我母後生前所受到的屈辱!!!”
    劉牧假意叮囑黑虎,實則在南平耳旁低語,氣得說不了話的南平嗚嗚呀呀,不停的用眼神瞪他,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陛下屬意禪位十三殿下,陛下聖明。”
    “請十三殿下登基!!!”
    靈跪地高呼。
    “請十三殿下即位!!!”
    紫、鬼幾人緊隨其後,大聲呼喊,殿內的群臣也紛紛跪地高呼。
    當然,也不乏有眼尖之人看出南平的眼神並不是靈所說的意思,但小命在人手上攥著,隻能裝聾作啞,趨炎附勢。
    畢竟,古往今來想做忠臣的隻有那麽一小撮,愛惜生命的還是要占大多數。
    場上站著的隻剩下扶著南平的兩個士兵,南仁、南義和他們兩人的幾個死忠,以及自始至終保持中立的巫。
    “巫,你可是有不同意見?”
    “臣尊重陛下的旨意,請十三殿下即位。”
    看著跪地宣誓效忠的巫,劉牧仔細一想也明白了巫為何察覺到異樣,卻沒有反抗,因為他自始至終效忠的都不是一個人,而是皇室,是整個南國。
    不過,這也好,了卻了劉牧的一個心病,他原本還琢磨如果巫反對到底要怎麽處置他。
    殺吧,舍不得他的統兵之才和手下那群讓各國忌憚三分的精銳武卒;不殺吧,又怕他和自己作對,雖然不怕,但會令人頭痛。
    好在,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咚,咚。
    劉牧徐徐登上台階,向高台上的龍椅走去,沉重的腳步聲在每個人心頭響起。
    “還別說,這椅子坐著是挺舒服的,怪不得這麽多人都玩了命似的搶著要坐。”
    劉牧翹著二郎腿,一臉玩世不恭的看向南仁。
    “太子皇兄,這位置你想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