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我家姑娘閨名寶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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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2.18 我家姑娘閨名寶釵
    就在薛途安排各種試驗的同時,周陽全力備戰武舉,時間自然是飛馳而過,轉眼就進入了隆武四十八年的五月份,幸好這些鍛煉雖然辛苦,效果卻真的不錯,他能夠根據自己舉重蹲起的強度以及對舉起重量判定,自己的力量已經穩定在五百斤以上,爆發甚至可以更加誇張。
    而他如此努力的鍛煉,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為了秋闈,但也有一個考慮,那就是“立人設”,給薛家一個“奮力上進、資質上佳”的印象,這樣才能換取更多的扶持,他如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能夠吸引薛家,那就隻能描繪一張“美好未來畫卷”了。
    隨著夏季的來臨,整個花園內所有綠植都開始進入最為繁盛的狀態,四麵牆緊靠著兩丈多高的富貴竹、與竹牆形成人行小道的雜花連池、花池內“包圍”出的青石板活動場以及位於花園東北角的休息石亭,全都像是有了生命般,遮掩出令人舒心的清涼地帶,如此優厚的條件,他自然不會白白辜負。
    “周相公晚上還要如此努力,現在累了吧?”長舒一口氣放下了薛家提供的兩石拉力鍛煉強弓,周陽終於完成了晚飯後體能訓練,沒等他在石凳上坐穩,就聽到門口清脆的女聲,正是這些日子時不時過來“送福利”的鶯兒,“正好這裏有些冰鎮酸梅湯,不如解解暑再說吧!”
    “多謝鶯兒姑娘!”周陽笑著起身,毫不客氣的從鶯兒手中托盤內端過水壺,甚至都懶得倒入碗中,直接對嘴一頓灌,隻覺得清涼的液體沿著喉嚨一直流入腸胃,短時間內就驅散了盛夏再加上鍛煉帶來的燥熱,“呼真是太爽了!”
    “周相公喜歡就好。”鶯兒嘻嘻一笑,餘光確認李家兄弟已經離開花園,甚至還帶上了院門,這才順手從周陽手中接過了水壺,連同托盤一起放在了石桌上,“再說了,就是要為武舉用功,也不能像這樣不顧身子吧?晚上清涼了自然好,可是白日裏那毒辣的日頭,就是看看都讓人覺得煩躁。”
    “你們女孩子自然應該避暑,若是被曬黑了,心疼的可不止你自己。”這些日子接觸多了,關係變得親密,自然也能開開玩笑,“我們男人就慘了,若是不努力的話,自然談不上什麽前程,將來怎麽養活一家人?”
    “嘻嘻,奴婢不過是伺候人的命,哪裏還怕曬黑了,我們姑娘那才是天生麗質,舍不得一點兒委屈。”鶯兒笑嘻嘻的回懟,“隻是不知道,若是奴婢真的曬黑了,還有誰會心疼?”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周陽笑著伸出手,試探著將她不住絞著手帕的纖手抓住,按在石桌上輕輕撫摸,溫柔的看著她雙頰逐漸被羞紅覆蓋掉,“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
    “周相公”鶯兒用力想要把手抽回,自然不會有什麽結果,隻能無奈任憑吃豆腐,“奴婢不過是伺候人的丫頭,自然隨了你心意,隻不知周相公心意若何,奴婢就不敢思量了。”
    “你當初說的事情,可是真的?”周陽鬆開了鶯兒小手,表情也變得嚴肅,“薛家可是金陵大族,我不過是南洋回來,區區一個武秀才功名罷了,若是你搞錯了......”
    “哼,難不成在周相公心裏,奴婢就是任人欺辱?就算是周相公神力,奴婢不來還不成嗎?”鶯兒沒好氣的扔給他一記衛生球,“奴婢從小在薛家長大,反倒是自家老子娘,從小就從沒見過,隻當這府裏是自家便好。
    老爺太太雖是以丫鬟相待,可是放眼這金陵城,就是那些大家小姐,又有幾個平日裏吃穿用度能越過去?奴婢自是跟定了姑娘的,將來姑娘去了哪裏,奴婢就去到哪裏服侍;將來許了哪個,奴婢就去服侍哪個!
    倒是周相公,反而妄自菲薄了,雖說你隻有武秀才功名,可這天下自來講究士農工商,若不然老爺哪裏會如此客氣?更不要說以周相公的實力,武舉人不過是探囊取物罷了,又有哪個敢輕視不成?”
    “你家姑娘的意思呢?”略一沉思,周陽嚴肅的問道。
    “嘻嘻,周相公好沒道理,奴婢隔三差五過來,難不成還能偷偷出門?”鶯兒忍不住笑了出來,“隻不知周相公可有把握,讓奴婢今生服侍?”
    “小蹄子膽子不小!”既然已經互相明了心意,周陽自然不再擔心,笑著伸手又把眼前的纖手抓了回來,“若是不想上進,我又為什麽如此拚命?別的且不說,就算是守著現在的秀才功名,混個一輩子吃穿不愁還是沒問題的。
    我每日裏拚命自是為了秋闈,將來還有春闈,甚至還有殿試,但無論哪個,不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嗎?隻是,先不說我將來如何,就是成了將軍,也難說能不能如薛家目前富庶,你們姑娘真不在意嗎?”
    “周相公隻看到薛家富庶豪奢,又哪裏知道老爺太太的苦楚啊!”鶯兒苦笑著,任憑周陽將她拉入懷中,“自古一家好女百家求,以我們姑娘的姿容,豈能缺了上門求親的?可是他們的身份,不是張員外的少爺,就是李員外的公子,橫豎不過是和薛家一樣的商賈之家罷了。
    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又有哪個願意了?奴婢也不是沒跟著太太和姑娘出門應酬,這金陵城中各家富商,哪怕是見了官府中一個通判的女卷,不都得客氣的上前奉承?可是她們的樣子,又有哪個能趕上我家姑娘萬一?”
    “你這丫頭,知道的不少。”周陽笑著摸摸鶯兒的腦袋,心裏想的卻是原著中薛家真正繼承人薛蟠的婚事,最終定下的也是另外一家皇商,還是絕戶皇商的女兒夏金桂,“關係親密”的賈府“閑著”三個女兒,卻從始至終沒人提過,“罷了,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多說反倒顯得矯情。
    你回去就告訴你們姑娘,我不僅僅是對秋闈有把握,就是下次春闈,若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動,一樣攔不住我,我的實力如何,你們也都看到了,至於所謂的內場試,怕是難度都能讓你們姑娘笑出來。”
    “真的?”鶯兒眼睛一亮,眼神全都定在了周陽臉上,“你沒有騙我?”
    “笨丫頭,你既然知道你們姑娘的性情,還能被她默許到我這裏,不會以為她什麽都不懂吧?”周陽笑著給她一記勾鼻,紅樓迷至今分為“寶釵黨”和“黛玉黨”,甚至還有“釵黑”之說,其中最突出的一個“黑點”,就是薛寶釵表現出的“勢利”。
    注重“仕途經濟”、對人有“看碟子下菜”嫌疑、明顯的“拉攏人心”問題等等,這是大方向,在對待“自家人”問題上其實也一樣,她和貼身丫鬟鶯兒的關係其實還是主仆定位,林黛玉和紫娟之間卻能用“情同姐妹”形容。
    但這些對周陽來說都不算什麽問題,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反而覺得這才是過日子的性格,太“純粹”了反而不好,極端一點兒的話,什麽樣的女主最“純粹”?瓊奶奶那裏的,基本上“有愛喝水飽”,“愛情”來了什麽都能不顧,包括親爹親媽。
    “嘻嘻,看來周相公也不老實,原來早就打我們姑娘主意了。”鶯兒忍不住開口調侃,“也不知是家裏哪個不怕死的碎嘴子,什麽都敢向外說,奴婢確實知道,我們姑娘這些日子翻看了不少武舉方麵的東西......”
    “其實,我還有不少東西不知道。”周陽笑著打斷了她,“比如,鶯兒姑娘可知道,這待字閨中四個字,應該怎麽解釋?”
    “哼!”鶯兒可是從小和薛寶釵一起長大,自然不會是盲,聽到他的意思後不滿的一瞪眼,“這些東西可不是奴婢能說的,要不然就是我家姑娘再心善,也會把奴婢腿打斷。”
    “那就罷了!”周陽把懷裏的丫頭抱緊,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幾乎是一瞬間讓她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其他的先不提,至少也要有個稱呼吧?總是薛妹妹的叫著,沒的聽著生分。”
    “我家姑娘閨名寶釵。”想了想還是決定妥協,鶯兒抬頭說出了周陽早已知道的答桉,“隻是這樣一來,你恐怕就見不到我們姑娘幾次了。”
    “乖女孩。”周陽輕輕一笑,不顧那點兒毫無意義的掙紮,低頭開始品嚐甜美,很久都不鬆開,直到......
    “周相公,天色這麽晚了,奴婢還要回去伺候我們姑娘。”幾乎是拚了命的掙脫某人的鉗製,鶯兒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被扯開的上衣,一邊轉身跑向院門,甚至因為跑的太急,差點撞上了門框,很快就沒了影子,連帶來的酸梅湯托盤都忘了拿。
    “哎!”不舍的看著洞開的大門,周陽無奈滴咕,“餓了這麽久,好不容易來了吃的,卻又沒膽量真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