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悄無聲息，隻有小橙子時不時地自言自語幾句，一向話很多的顧小小，望著默默吃飯的穆曾諳，突然沒有話了。
    那件事，她該不該告訴穆曾諳呢？要是告訴他，他會是什麽反應呢，她不敢想象……
    “穆叔叔，我剛剛幫小小阿姨做飯了，所以嘛，這洗碗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小小阿姨的手受傷了不能洗碗呢。”小橙子十分心疼地道。
    穆曾諳：“……”穆曾諳雖然沒有說話，吃完飯竟真的幫顧小小收拾碗筷。
    顧小小看不過去，還是想自己收拾，要是讓穆曾諳收拾，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算了還是我來吧，你收拾我不放心。”顧小小卷起袖子進了廚房。
    穆曾諳：“……”
    “啊，還是我自己來做比較好，你看我洗的多幹淨啊。”顧小小微微一笑，洗了手準備出去。
    “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顧小小被穆曾諳堵在了廚房門口，他一回來就發現她不對勁了。
    “啊，哈哈，沒有啊，哪有什麽心事啊，你看錯了。”顧小小不自在地道。她的確有心事，但是她不知道，這個心事該不該跟他說。
    “有什麽話就說，我不喜歡吞吞吐吐的。”
    顧小小：“沒有沒有沒有，都說沒有了，這樣可以了麽？”顧小小翻了個白眼，突然心情就不好了，推開穆曾諳回了房間。
    本來心情就不好了，他還那麽凶。
    穆曾諳伸出手，想要安慰一下她，卻看著關起來的房門，無可奈何。他知道她有心事，這個心事，可能還和他有關。是什麽樣的事呢？他聯想到，今天早上喬瑞思去了醫院，難道她和小了什麽？小小不說，他也不好問，等她想說的時候再問吧，穆曾諳搖了搖頭。
    “穆叔叔，我今天可以在你們家過夜嗎？”小橙子很是期待地問。
    “當然可以啊，你想一直住在這邊都沒問題。要不你搬過來陪小小阿姨一起住？她不開心的時候，你還能幫我哄哄她。”
    “是哦，我發現小小阿姨今天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呢。”
    顧小小早早地洗了澡準備睡覺，可是怎麽也睡不著。小橙子切了一盤水果，端到她的房門口問她要不要吃，她都沒有吱聲，心情真的不是很好。
    “小小阿姨今天是怎麽了，感覺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她就這樣了。”小橙子走到沙發上坐下，對一旁默默看電視的男人道。
    “她回來的時候就這樣嗎，那她有沒有說什麽？”穆曾諳問。
    小橙子搖搖頭：“沒說什麽。穆叔叔，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小小阿姨以前都是很開心的啊，怎麽最近老是愁眉苦臉的，是不是你又欺負她了？”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一個愛欺負人的人麽？”穆曾諳十分蛋疼地問。
    “哈哈，有點，也不全是，有時候還是很好的。”小橙子哈哈幹笑了幾聲。
    穆曾諳沒說什麽回了房間。
    洗了個澡倒在床上，心情也莫名地煩躁。她到底有什麽心事呢？人真的不能有牽掛。喬瑞思今天去醫院，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呢？
    算了不想了，反正想也想不出什麽結果。穆曾諳躺在床上，靜靜地閉上眼睛。
    睡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敲響了，熟悉的三下，他知道是小小。
    “那個，你睡了嗎，我想跟你談談。”顧小小在外麵輕聲地問。
    “進來吧，門沒有關。”裏麵的男人也淡淡地道。
    顧小小進門之前，又看了旁邊的房間一眼，確定小家夥沒有跟出來，才進了穆曾諳的房間。
    “怎麽了？”穆曾諳拉著顧小小的手，將她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顧小小醞釀了好久，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他。
    “我想跟你說件事……”顧小小咬了咬嘴唇。也許她說了這件事，她和穆曾諳就沒有可能了，但是她是個藏不住事的人，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
    “說吧，我聽著。”穆曾諳握著顧小小的手，溫暖著她的手掌心。
    “喬瑞思，她懷孕了……”顧小小鼓足了勇氣，還是說出了這個真相。
    穆曾諳愣了幾秒，忘了反應。
    “喬瑞思懷孕了？然後呢。”
    “然後，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嗎？你們有了孩子。”顧小小咬唇，心裏有些膈應。
    “為什麽她懷孕，我要開心？跟我有什麽關係嗎？”穆曾諳苦笑。
    “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嗎？”
    “自然不是我的，你想多了。”
    顧小小舒了口氣，她生了一天的悶氣，原來都是自己氣自己。說出來之後，心裏開心多了。
    “好了，我沒事了，我先回去睡覺了。”顧小完就要轉身。
    “進我的房間，就隻為跟我說這件事？”穆曾諳拽住她，不讓她離開。
    “嗯……啊，不然呢？”
    “一起睡。”
    “我、我今天不方便……”顧小小臉紅到脖頸。
    “誰說睡一起就一定要做那種事？”穆曾諳知道，她來例假了。
    顧小小心裏有些感動，原來她還是個正人君子啊。
    “小小，你是不是也聽說了我喬瑞思的事情？”穆曾諳突然問她。
    顧小小點頭。
    “在我人生最低穀的時間，喬瑞思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是我並不愛她，隻是把她當親人，就像姐姐一樣，你懂嗎？”
    顧小小點頭。
    “愛情和親情，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我對她，完全沒有過齷齪的想法，但是對你就不一樣。”
    “你對我，有什麽齷齪想法？”顧小小眨巴眨巴眼睛問。
    “我想睡你，和你融為一體，想跟你結婚生孩子……我想跟你，探索非常多的新奇姿勢……”
    顧小小：“……”
    穆曾諳也太可怕了吧。藝術家心裏，都是這些齷齪想法！
    “等你身體舒服了，我給你畫畫怎麽樣？”穆曾諳笑著問。
    “什麽畫，就是脫光的那種嗎？”顧小小突發奇想。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穆曾諳笑笑，他可沒想那麽多，隻是單純想給她畫一幅畫。
    晚上兩人躺在一起，竟然真的什麽都沒做，最多就是親了一會兒，穆曾諳就摟著她睡很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