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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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蕭南身邊有一神醫,隻要他想救,就沒有救不活的人。
    蘇年年看著榻上麵色蒼白的蘇老夫人,心中一陣懊悔。
    沒想到今生祖母發病竟然這麽早。
    既然沒避開,隻能早發現,早治療。
    幽蘭院中。
    蘇心幽已經擦幹了淚水,一改方才的可憐模樣,臉上有幾分陰狠。
    “娘,我明明都已經安排妥當,蘇年年這個賤人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話,突然栽贓陷害我!”
    “她得意不了多久了!”柳如珍麵色陰狠,五官有些扭曲:“很快,我就讓她去陪她那地下的娘!”
    從小到大,不少事情都是柳如珍在謀劃,有她這話,蘇心幽安心不少。
    “倒是你,我都不知道有那扳指的存在,她如何知道?”
    畢竟是親女兒,方才看見蘇心幽的反應,她就知道那不是假的。
    蘇心幽搖頭:“此事最為蹊蹺。”
    跟前麵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就更是奇怪。
    柳如珍眼睛轉了轉,問:“四皇子那邊什麽態度?”
    說起這事,蘇心幽就來氣。
    昨日她裝暈被送回府,蕭南的消息後腳就傳到了蘇府。
    蘇心幽咬唇:“說,這段時間先別聯係了。”
    “你留個心眼。”柳如珍道:“說不定那個小蹄子跟四皇子有了什麽聯係,想把你拋出來,才設計你。”
    否則,隻有這二人知道的定情信物,蘇年年是怎麽知道的?
    蘇心幽點點頭,幽怨道:“娘,我不想在祠堂裏跪著。”
    柳如珍拍了拍她的背:“你安心養著,娘給你安排。”
    ……
    走在花園中,蘇年年跟江雲桑皆是沉默。
    “年年,我不是故意當著蘇祖母的麵說那些話的。”江雲桑道。
    “不怪你,是我疏忽。”蘇年年搖頭,走了幾步忽然問道:“雲桑,你知不知道,京中哪裏有金蒼藤?”
    她跟江雲桑都是不務正業的性格,隻是她的心思都放在了情愛上,而江雲桑自小跟著哥哥們在京中玩混,知道的東西比蘇年年多。
    江雲桑皺了皺眉:“珍貴的藥材,京中屬濟世堂收藏的最多了,不過金蒼藤有價無市,我也沒見過,不確定。年年,你想用金蒼藤救蘇祖母?”
    “這不對症啊……傳言金蒼藤能通七竅,連服七株便是耳聰目明,晚上不開燈都能看書寫字。”江雲桑頓了頓,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何時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蘇年年搖搖頭,她不感興趣,但有人感興趣啊!
    蕭南身邊那個通天本事的神醫,就是蕭南用金蒼藤哄來的,還專門在府裏給他開設了院子,供滿奇珍的藥材。
    她想拉攏這個神醫,必須先把金蒼藤搞到手。
    腦海中一些東西漸漸串聯在一起。
    濟世堂的掌櫃是林德江的夫人,而林德江,正是蕭南黨派。
    如此一來,蕭南就能輕而易舉拿到金蒼藤。
    林德江……
    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見蘇年年蹙眉不語,江雲桑探了探蘇年年的額頭:“聽念桃說你昨天晚上暈倒了。”
    感覺溫度正常,她吐了口氣,憤恨道:“這該死的蘇心幽,她怎麽敢推你啊,真是不想活了!”
    然後,就此展開了一係列的咒罵。
    她在男人堆裏長大,罵得甚是粗俗,聲情並茂。
    蘇年年抿抿唇,忍住笑意,覺得自己還是跟她說實話比較好。
    “雲桑,我自己跳的。”
    “啊?”
    江雲桑張了張嘴,半晌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真有你的。”
    有她這句話,江雲桑已經猜出大概是怎麽一回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是下次有這種事你可要叫上我,我就樂意看她吃癟!”
    蘇年年彎了彎唇:“一定。”
    二人在院中又說了會兒話,江雲桑囑咐蘇年年好好休養,便離開了。
    人一走,蘇年年陷入沉思。
    怎麽才能拿到金蒼藤呢?
    ……
    夜黑風高,萬籟俱寂。
    蘇年年一身黑色夜行衣,利落翻出院牆,悄無聲息地來到林府附近。
    她不愛練武,卻自小喜歡這飛簷走壁的輕功,行動倒是方便。
    決定來之前,她想了一萬種方法讓林德江把東西交給她,可惜都被她否了。.
    於是她決定先夜探林府,碰碰運氣,說不定找到了呢?
    快接近林府的時候,不遠處的巷子裏忽然傳來低微的說話聲。
    天都黑透了啊。
    她皺了皺眉,屏息走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王爺,身為戶部尚書,臣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陛下,對不起朝廷的事。您實在是誤會臣了。若是懷疑,您大可將收集到的消息報給陛下,老臣有沒有罪,自有陛下來治,怎用您動手?”
    林德江?
    蘇年年眉擰得更緊了。
    驟然,她想起一件事——
    前世,林德江好像在秋宴之後不久就暴斃而亡了!
    居然不是暴斃?而是被殺的?
    蘇年年還在震驚之中,就聽一道低涼的男聲響起。
    “林尚書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蕭晏辭?!
    ???
    是他殺了林德江?
    蘇年年更為震驚了!
    “要不是掌握了證據,本王怎麽會殺你?”
    “王爺……?”林德江不解。
    “要是等到蕭南做偽證撈你,”他似乎輕笑了聲,語調慢下來,“你
    聞言,林德江身體頹敗地向後靠去,像被剝奪了力氣。
    若是蕭晏辭別有所圖,他還有掙紮的餘地,幫蕭南爭取做偽證的時間。
    可偏偏蕭晏辭隻想讓他坐實罪名,帶著罪名去死,讓尚書的位置空出來。
    “林尚書老了,腦子也糊塗了。將這位置讓出來,去享福吧。”
    男人的臉隱在黑暗裏,身上的黑色錦袍在月光下泛著銀光,隻見他緩緩抬起手,比了個手勢。
    蘇年年一驚,快步衝出了巷子。
    “等一下!”
    拿著繩子的玉影一怔,見是蘇年年,下意識停下動作,看向自家主子。
    蕭晏辭精致的眼角微紅,抬眸,眼底泛起陰鬱詭涼的光。
    薄唇嘲弄地扯了扯——
    “蘇小姐偷聽就算了。”
    “這個時候出來,是以為本王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