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蕭晏辭居然這麽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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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蕭晏辭彎著唇,手不客氣地在她腰間摸了一把,這才翻身上馬,手臂圈著她,駕馬送她回蘇府。
    蕭晏辭剛才遞給她的手爐不知道丟到了哪裏,夜裏愈發涼寒,蘇年年手有些發冷,往袖中縮了幾次沒效果,最後直接扭身向他懷裏探去。
    驟冷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哼聲,蕭晏辭低頭睨她一眼,沒說什麽,隻是一揚馬鞭。
    風嗖嗖從耳邊刮過,好在他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就到了蘇府。
    玉遙和念桃沒睡,屋內燒著銀炭,一進門,幹燥的熱氣撲麵而來。
    蘇年年忙把涼透的襖子脫了,把蕭晏辭拉到小火爐邊。
    手在他身上塞了那麽久,但她清楚地感覺到,他身子本就不怎麽暖和。
    二人烤著炭火,很快暖回來。
    “你能看出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蕭晏辭帶她去山頂看初雪這事是沒有計劃的。
    那些人若不是尾隨蕭晏辭而來,就是守在蘇府附近跟著她上山的。..
    蕭晏辭唇勾起一個弧度,若有所思。
    “總歸逃不開那幾個。”他說道,“回頭讓人去查,三日內必有結果。”
    蘇年年仇家多是些女眷,就算派人殺人也不會夜裏還在府外守著。
    而最近因為那個賬本,他的仇家就有些多了。
    涉及貪汙行賄的人太多,到時候朝中勢力大換血,皇帝未必真的敢處置那麽多人,所以他近來在暗中拉攏這些人。
    表麵迎合點頭哈腰,背地裏瞧不起他的人多的是。
    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螻蟻罷了。
    看他神情輕蔑又篤定,蘇年年張了張嘴。
    “三日?”她捏著回暖的手心,訝異道:“王爺,既然我們都合作了,你有什麽別的身份,可不可以說給我聽聽?也好行個方便。”
    “聞風堂是你的嗎?血宗閣是你的?或者……”蘇年年抬頭想了想,“煙紙樓?”
    她前世對蕭晏辭的勢力一無所知,現在說的話都是胡亂猜測。
    她認真盯著他,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
    隻見蕭晏辭扯了扯唇,嗤了聲:“知道的還不少。”
    “有還是沒有?”
    她一著急,頭探過去些,雙眸映著火爐裏的光,亮晶晶的,十分期待地看著他。
    蕭晏辭啊了一聲,狀似沉思,慵懶地勾了勾唇:“海上人間是本王的。”
    “海上人間?”蘇年年驚住,聲音有些變調:“那個酒樓?”
    那個日進鬥金,傳言東家從前是宮裏的廚子的酒樓!
    背後的人是蕭晏辭?
    蕭晏辭沒理由騙她,她更加震驚地脫口而出:“你這麽有錢?”
    蕭晏辭斜她一眼:“蘇府嫡小姐不至於缺錢吧?”
    蘇年年咂咂嘴,沒作聲。
    她確實不缺錢,上次紅袖衣坊被訛鬧到官府,變相打響了名號,更多人見識到紅袖衣坊衣服的品質,收入翻了幾番。
    在周遊藥鋪旁邊的脂粉鋪院開起來了,有了固定的回頭客,收入可觀。
    可她能賺到這些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是重生回來的,提早知道市場需求。但就算她再賺錢,也是一點點的銀子。
    海上人間是什麽地方,活生生一個銷金窟啊!
    忽然,她堆起一個諂媚的笑,意有所指:
    “王爺,下個月我生辰,你看……”
    蕭晏辭不語,收在前襟的木簪隱隱發燙。
    蘇年年眨眨眼:“下月十六我生辰,明日我讓下人擬請帖,王爺可別借故不來。”
    蕭晏辭垂眼看著爐中的碳火,神色晦暗不明:“好。”
    坐了這麽久,身體早已回暖,他囑咐了幾句便離開蘇府。
    玉遙立馬走進來,臉上難得有些糾結的模樣。
    “怎麽了?”蘇年年問,“今天跟王爺幹什麽去了,這麽久才回來。”
    玉遙抿唇:“小姐。”
    蘇年年一挑眉。
    雖然玉遙被蕭晏辭派來她身邊,認她是小姐,可跟念桃不同,玉遙一直下意識地喊她“蘇小姐”,今日卻是不同。
    她直白道:“王爺說讓我以後都跟著你。”
    蘇年年隱隱猜出她要說什麽。
    其實她能理解玉遙的心情。
    她不知道玉遙是何時開始跟著蕭晏辭的,但有前世的記憶,她知道,玉字開頭的這幾人都是誓死護主,忠心至極。
    就算遵從蕭晏辭的決定,蘇年年一個深閨裏的小姐,短時間內,難以讓玉遙真正對她信服。
    不等玉遙說完,蘇年年率先開口。
    “玉遙。”她麵上帶笑,語氣溫和,“這段時日我待你如何?”
    玉遙不假思索地說道:“小姐待我當然沒得說,隻是……”
    她撓撓頭,想說,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我知道。所以我對你和對念桃不一樣。”蘇年年垂眼。
    她對念桃不毫無保留,卻是像對待自己妹妹一樣哄著。
    而對玉遙,她是那種不掩飾的避諱,二人身份尷尬,心照不宣罷了。
    玉遙聞言低頭歎了口氣:“小姐,請給我點時間。但你放心,你安排給我的事我一定盡力完成。”
    ……
    很快,臨近冬月十六。
    生辰前夕,蘇心幽竟然想辦法回到了蘇府。
    上次在東宮柳如珍被趕出來,二人可謂不歡而散。
    可蘇心幽這一走就是兩個月,柳如珍沒了管家權,又沒了她的陪伴,安安分分待在蘇府,尋遍京城名醫治不孕症,日子枯燥又無聊。
    她一回來,柳如珍硬是把不愉快的事拋之腦後,湊到幽蘭院。
    “心幽,你和太子殿下近來相處得如何?明年你及笄,就是太子側妃了,提為正妃的可能性有多大?”她心急得很。
    蘇心幽白色衣裙上走著金線,麵色隱隱有些不耐,拂開挽在自己臂上的手。
    若柳如珍轉為正室,別說太子正妃了,豈不是想嫁誰嫁給誰?
    如今出身低微,她感覺宮女看她的眼神中都透著鄙夷。
    “這事你又出不上力,別問了。”
    蘇心幽揚著下巴往後一靠,擺出一副宮中貴人的姿態,看得柳如珍一愣。
    蘇心幽無視她眼裏的震驚之色,垂眸欣賞著自己的指甲,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柳如珍畢竟是蘇心幽的親娘,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見她這副攀了高枝就忘本的模樣氣得不行,在蘇府受的怨氣全被勾了上來。
    她目光帶了些陰毒,揚起手便落在蘇心幽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蘇心幽臉不受控製地歪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