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麵目？”
    這話有點難懂。
    ?乛?乛?
    梁瑾墨本來不想說的太明白，奈何女人卻極力想弄清楚。
    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梁瑾墨主動地敞開心扉。
    千金難買他願意。
    梁瑾墨願意講出來，這就是很大的進步了。
    一顆主動的心，對秦凝香來說，太過珍貴。習慣了被動地接受他的決定和行為，此刻的轉變，是秦凝香由衷歡迎的，她也想平等地與他對話。
    看著女人亮晶晶如同水晶的眸子，梁瑾墨內心更是愛意發動，他忍不住愛撫地揉了揉女人的頭，內心柔軟一片。
    秦凝香不愧這個香字，她身上淡淡的香甜，讓人感覺很舒適，軟軟的發散發甜香，不再是奶香味兒。
    奶香~!!!∑(?Д?ノ)ノ
    想到這裏，梁瑾墨還有心理陰影呢。
    (つ﹏?)
    不是真的！
    梁瑾墨竟然迷戀了一年沐浴露的味道，救命！
    sos！
    ╮(～▽～)╭
    揭過不提，誰敢提，打死他！
    就算沒再用那個沐浴露，秦凝香也好聞極了。
    梁瑾墨湊近了後，更細細品出她的芬芳，女人身上自然飄出一股清新的氣息，來自於精靈般美好的森林，一聞到讓人想念原始森林，果香飄逸。淡淡地清香，混合甜味和水果香氣，以奶味為調劑，相得益彰、更為特別。
    這是天然的，不是人造的。
    秦凝香身上的味道還挺複雜的，梁瑾墨以為是在品嚐一杯雞尾酒，或是品鑒新的香水。
    正如她這個人，偶爾有讓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二人親昵卻不帶著一點，僅是親近和信賴。
    秦凝香歪著頭，溫潤地氣息吐在男人肩頭，她似在梳理梁瑾墨話裏的關係。
    思維跳躍地仿佛進入一束光裏……
    猝不及防地開啟回憶模式。
    秦凝香仿佛看到那束光靈動地說話，“你必須離開。”
    “加入我不願意呢？如果我留在這裏呢？”
    “你會死。”
    ……
    “係統？係統？……”
    難道又做夢了？
    秦凝香半夢半醒地再次蹭了蹭梁瑾墨的額頭，她原來在男人的懷裏閉上了眼睛。
    “我睡著了？！”秦凝香很是不好意思。
    “沒，剛剛過去幾分鍾，你隻是忽然安靜下來了，我以為你在思考。”
    “嗯~我實在思考。”秦凝香甜蜜一笑，眼角如月彎彎，口氣都繾綣地香甜如哈密瓜，“我思考的慢。”
    “沒關係。”梁瑾墨可以等。
    從回憶或夢中醒來，秦凝香這回是真的清醒了，她記得梁瑾墨的話——真麵目。
    秦凝香很想抓住朦朧的線索，從一團混亂的各色線團裏，找到那根不起眼的金絲線，可不易啊。
    幾次，她以為就要抓住關鍵了，卻失去邏輯。而且，從內心伸出，出現某種攔阻，總是讓她與機會失之交臂。秦凝香也覺得，梁瑾墨說的事情頂頂重要，就是參不透，使不出力氣。好像已經揭開了事情的全貌，可又好似什麽都沒有說呢。
    算了，怎麽想的就怎麽問。
    雖然有點幼稚吧，但也不怕丟臉，於是秦凝香努力吞咽了口水，認真地開口，“我不知道該問什麽，腦子裏一團漿糊，隻是不知道，難道你除了真麵目，還有假麵目？你喜歡扮演成另外一個人，或者隱藏自己真實的個性嗎？”
    是有苦衷嗎？！
    秦凝香的眼神真摯地梁瑾墨都不忍心隱瞞。
    小可愛。
    關注點總是很有趣。
    梁瑾墨忍不住開口笑，“去年陪伴你到生產的那個人，就算是假麵目吧，不過不是誠心欺騙你，隻是偶然。不是偽裝，也不是隱藏，更不是有苦衷。”
    是吧？說到這裏，梁瑾墨竟然覺得不確定了，他到底有沒有苦衷？！
    啊……這樣。
    可是，那個人也不錯啊……
    “那個是機器人？”秦凝香忽然捂住嘴巴，像是發現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不是。”梁瑾墨笑地更誇張。
    梁瑾墨的回答，讓秦凝香更加疑惑。
    “不是機器人，那不會是……啊！你真的有係統？你是宿主？！”秦凝香不敢相信她能說出這種話，但她就是說了。
    “不是，我是人。沒有係統的人呢。”梁瑾墨忍不住了，便試著用秦凝香理解的話展開說說，“你可以理解為，一個人有很多麵，很多種不同的表現。”
    “可是，他們的差距很大。”不得不說，這讓秦凝香都覺得是兩個人了。
    “可能吧，所以才有反差萌。”梁瑾墨也俏皮一次。
    《論自己和自己的反差萌》
    好吧，秦凝香就算是理解了。
    秦凝香看過一個韓劇，講述一個人有兩個人格，一個人格認為自己叫本名，一個人格有另外的名字，似乎過著完全不同的人生。
    梁瑾墨如果那麽瘋，她該怎麽辦……一人分飾兩角？！
    ╮(????)╭
    也太難了。
    “那去年的那個人，也是你嗎？他叫什麽？”秦凝香不知道這麽問對不對，麵露難色，秀眉都擰在一起，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有些微紅的臉頰泛著瑩瑩的光。
    “那也是我，叫梁瑾墨啊。”
    “哦！也是你？！”秦凝香竟然懷疑梁瑾墨這是在收她的智商稅呢。
    梁瑾墨對於秦凝香明顯的緩和神色表示很不理解，她好像怕梁瑾墨有另外一個人生。
    “那也是你？可是，現在，和過去，你怎麽說呢，不一樣……難道說，發生了靈異事件？神奇的重生？你被奪舍啦？你真的穿越啦？如果不是係統選中了你，或者是，我們在一本總裁豪門的小說裏，你覺醒了？！而我還沒意識到我是炮灰惡毒女配？！”
    《炮灰惡毒女配》
    ？？？
    聽聽，秦凝香的智商好像做不了。
    太離譜了。
    梁瑾墨聽她糊裏糊塗的一陣瞎猜，真是哭笑不得，“都不是，我改變了。”
    秦凝香湊近梁瑾墨的眼睛，盯著男人，差點都對眼了，“我說，我還是不太放心，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有沒有聽到過，耳邊有什麽聲音？比如叫你宿主，原主，我是係統之類的？”
    梁瑾墨聽完這話，下意識地後退，也像學秦凝香一樣，遠山的眉皺起來，蹙著一股子笑意，忍俊不禁地模樣溢於言表，但還是尊重凝香的智商，不忍心戳破她的漏洞，“沒有！你呢？你有沒有？”
    “我？”這是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別胡思亂想了，你可以理解為，那是我短暫的表現，但未來以及更長的人生，我是這個樣子。”
    “哦。”秦凝香點點頭，看模樣像是似懂非懂。
    ——太泄氣了。
    梁瑾墨覺得，讓另外一個人懂自己，簡直比登天還難。
    “還挺遺憾的……”秦凝香像是明白過來什麽，“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晚了好麽。
    梁瑾墨都聽到了。
    “遺憾？”梁瑾墨有些吃味。
    秦凝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嗯————也不是太遺憾？”
    “那是多遺憾？程度呢？細節呢？理由呢？”梁瑾墨想，這個偶爾出現的垃圾開屏的男人的那個人格有什麽資格能夠獲得秦凝香的青睞，簡直就是對世界男人的侮辱！
    秦凝香看著梁瑾墨的眼神，嘿嘿一笑，“就一丟丟。”
    梁瑾墨那是醋缸的神情，所以還是轉移話題吧，故意驚訝地啊了一聲，還真有點懷念，“那他還在這裏嗎？”
    一根清白的手指觸摸著梁瑾墨的心口，秦凝香潤澤的手指在梁瑾墨胸前繞來繞去，梁瑾墨潛意識裏似乎有人提醒，秦凝香就喜歡這些可愛有趣的小動作，真是有趣的女人。
    梁瑾墨很想罵那個聲音一句滾jb……但是，想起秦凝香說的，還不如聽到的是，“你好宿主，我是係統。”
    看著梁瑾墨的樣子，秦凝香還以為這個問題是不是很不容易回答，有些後悔為難人。
    “算了，不說也沒事兒。”秦凝香擺擺手，故作灑脫，內心有些落寞。
    【還是很想知道的，機器貓墨墨，我是充滿好奇心的小饞貓。】
    梁瑾墨似乎聽到了很淺的聲音【機器貓墨墨】？
    但很微弱，稍縱即逝，使他短暫忘記了他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