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章 這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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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啊!
    whathappe
    ed?
    到底?!
    秦凝香隻覺得渾身發麻,呆滯在地。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來不及看,來不及想,來不及反應。
    像是驚雷,暴雨,等緩過神來,已經都完成了。
    一個暖暖的懷抱將秦凝香緊緊裹住,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女人的頭頂發出……
    “她差點被你殺死!”
    她差點被你殺死?
    她?
    被殺死?
    ……
    梁瑾墨狠絕的聲音驚悚地響起在秦凝香的身邊,才讓女人的意識回歸,她深吸一口氣,感覺眩暈,像是空氣都被抽走了。
    “沒事兒,有我!”
    緊接著,一聲重重的撞擊聲。
    “放馬過來啊!”梁瑾墨身軀擋在了秦凝香的前麵。
    就這麽短短幾秒鍾,梁瑾墨遊刃有餘地換了好幾個位置,隻為了找一個最好的保護女人的地方。
    情急下,男人轉過頭來,焦急的目光定睛在秦凝香的臉上,女人的眼神依然很呆滯,她半天才木訥地說,“發,發生了什麽?”
    “別怕,什麽都沒發生,你不用擔心……”梁瑾墨急促地捧起秦凝香的臉,撫摸了一把,又急速地抽走手臂,隨後,小桌上放著的幾個擺件被卷落在地。
    “梁鐵蛋,你再敢開槍試試!”梁瑾墨不知何時也舉起了手槍,用左手。
    開槍?!
    剛才……是槍響了?!
    怎麽發生的呢?
    秦凝香好像……沒有印象了。
    30秒以前。
    一把明亮的手槍被放在了梁鐵蛋的手心。
    “梁鐵蛋!你敢?!”梁瑾墨眼底暴風已起,風暴卷著他的不甘和恐懼齊齊地充斥著梁瑾墨的胸膛,秦凝香可以感覺到他呼吸的急促。
    可她扶著梁瑾墨,還覺得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他們不可能動槍,梁爺爺怎麽可能對梁瑾墨開槍,更不可能對著她,這不可能!
    “梁瑾墨,你慢點。”秦凝香察覺坐著的男人要動身體,可又似猶豫不決,或是察言觀色中……?
    秦凝香的注意力都在梁瑾墨身上,側著頭,眼神膠著而粘稠的包裹著男人白皙卻有些滄桑的臉龐。
    當然,並未關注梁爺爺,也並未看著對麵早已經舉起手槍的老人,因為她認為衝動的人隻可能是梁瑾墨。
    看著梁瑾墨,秦凝香終於意識到,他真的很疲乏,眼下烏黑,額頭發油光,眉毛深邃地擰緊,嘴唇也輕微地顫抖,他不平靜的呼吸預示著真的壓力很大;或許,壓力不隻來自勞累,還有憤怒,不甘,甚至是不屑和置氣。
    他們之間的空隙最多也就五厘米。
    秦凝香略略側著身,她的頭發一部分被裹著垂在身後,一部分散落在耳邊。
    確實有些擔心梁瑾墨會暴走,女人這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沒注意到前方一頭窺視的雄獅,傲然舉起了他的獵爪。
    那是梁鐵蛋!
    他是個雄獅,但也是一個垂暮的老人。
    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神、動作都還是一流的幹淨、利落,接過手槍,瞬間握緊。
    就聽哢噠一聲,接著又砰的一聲,什麽了不得的事發生了。
    “這是警告。”梁爺爺的聲音略微沙啞地響徹在房間裏。
    一陣陣寒意,從房間中央升騰而起。
    是什麽東西過去了嗎?!
    夜晚的風輕柔,並未吹進來,不是風。
    可是,卻又像是風。
    斯哈,好冷啊!
    一陣陣寒意爬上秦凝香的皮膚,脖頸。
    房間內的溫度猝然低了好幾度。
    空氣凝滯,遲鈍,甚至變得很沉。
    壓抑在人的頭上,也壓在人的心上。
    秦凝香感到耳邊一陣風嗖的過去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頰,轉過頭來。
    臉頰邊上的一縷垂著的發絲輕輕搖晃了兩下,她這才不可思議地看清楚現在的狀況!
    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是,都盯著她。
    還有那把槍和槍口。
    秦凝香放下手,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才發現她的身體正對著麵前那把手槍。
    那是一把瞄準了她的手槍,她的眼睛正對著槍口。
    這是為什麽?
    “爺爺,您怎麽……對我開槍?”秦凝香這才從遙遠的地方找回她自由的思想,並安置在理智的籠子裏。
    秦凝香能明白發生了什麽,也轉過頭,看到了身後木質架子上的那個槍眼。
    肉眼可見的一個洞,可能是在她身上出現的。
    “為,為什麽?”秦凝香聲音有些顫抖,她好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但又走回了原地。
    一轉過身來,才發現還在鬼門關呢。
    “你敢?!”梁瑾墨一腳把身邊的桌椅踹倒,就聽哐當!咣當!哢嚓!幾聲,他們剛才坐的位置的家具就都散架子了。
    “梁瑾墨!你小心你的腳。”秦凝香有些擔憂地看著梁瑾墨。
    平安嘴抿成一條直線,他忍不住開口,“少夫人,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
    老爺子抬起的手並未落下,他手中的槍也上了膛,隨時可以不羈地吐出一粒子彈,瀟灑地取走一個人的氣息。
    “爺爺,你還要……”秦凝香話未說完,她發現了一個極其重要的現象。
    那就是從始至終,梁爺爺都沒有看她。
    他的目光,好像越過她,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