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凝香端正姿態。
    “不可能！”王副總激動地說，“騙人，梁總的話怎麽可能有假？！”
    “你個梁吹！”秦凝香指著王副總，“你自己思考啊！”
    眾人也都說，這怎麽可能是真的？
    還好，這時候容腿子咳嗽兩聲，像是咖啡喝鹹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不好說啊。”
    好不容易站出來，他說了什麽？
    廢話！
    秦凝香發現這老頭是用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推波助瀾，這真是向著梁瑾墨的人嗎？
    完全看不出來！
    陶白的態度極其冷靜，秦凝香從此人的麵容看出來學長的影子，一看見他，便覺得周身都在風中，內心被如墨汁濃鬱的不安攫取，一顆心像是泡在無邊的大海裏。
    “那這個人是誰？”陶總走到了會議室的中央，靠近邵念，態度鎮定自若。
    “他？你說呢？”
    秦凝香環視一圈，董事們都看起來很認真，經過陶白的兩個問題，會議室內的人似乎都發現了關鑰所在。
    他們剛才的確太激動了，激動到忘記了什麽才是關鍵的。
    會不會有人說話？
    【秦凝香：拜托，有人講出這句話，這是替身！快點，開玩笑也好。】
    秦凝香太期待了，這個房間裏，隻有秦凝香，邵念知道，而王宣也是懵懵懂懂的知道一點，並不清楚那麽多……
    還能有什麽可能性？
    董事們都沉默了，但不是表明他們沒有考慮這件事。
    “這個人，不是梁瑾墨！”陶總冷哼一聲，“隻有這一個答案，不是嗎？”
    秦凝香是打算拆穿梁瑾墨替身的身份，但沒想到這句話從陶白口中說出來。
    她是祈禱有人趕緊說出來這話，但沒先到是陶白說的。
    這就尷尬了。
    所有人又chuachua她了。
    天生主角命的秦凝香倒不是討厭被關注，而是這和既定情節不一樣啊。
    陶寶？陶絲瓜？
    為什麽是他啊！
    還長得像學長！
    過分了。
    這個人，毫無存在感，也不是兩位副總之一。
    他的出現擾亂了秦凝香的計劃。
    【課題1：計劃被打亂，程咬金出現！】
    梁瑾墨場外點評道，“就算計劃再天衣無縫、再萬無一失，總有一個人將它打亂，直到麵目全非。”
    秦凝香啊，你該如何呢？
    對啊，秦凝香該如何呢！
    糟了！
    盯緊這兩個人！
    秦凝香立刻意識到，她太嫩了。
    剛才王副總和張副總的表情，她錯過了！
    錯過了一個世紀！損失太多了！
    但現在看來，王副總表現的有些冷靜，像是在思考。
    張副總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陶白。
    這說明什麽呢？
    不知道！啊！抓狂！
    【課題2：表情管理。】
    梁瑾墨搖頭，瞧著小丫頭的表現，聽到她的心聲，梁瑾墨表示不能太相信表麵現象的。
    秦凝香，還差得遠。
    “我還差得遠。”秦凝香有些捉急，她到底該怎麽辦？
    按照原計劃嗎？
    邵念自然是按照原計劃的。
    “你什麽意思？”邵念率先開口。
    秦凝香深吸一口氣，機器人就是沉穩，按照既定劇情行事呢。
    “對！你說的對，他一定是別人扮演的。”秦凝香決定回歸之前設定劇本。
    以不變應萬變。
    就算是兩位副總知道替身之事，也難免會借刀殺人的，陶白會不會並不清楚實際的情況，而是被人蠱惑呢，亦或是他隻是為了引出秦凝香要說的話。
    “這不可能！”袁紫衣笑了笑，“據我了解，梁總都沒有替身，這個人若不是梁瑾墨，是誰？他的影子？未出生的雙胞胎？梁瑾墨的克隆體？笑話！”
    “我也讚同袁董的說法。”張總說道，“剛才我太衝動了，但梁總是不可能錯的。”
    “恩，我和兩總的交流機會很少，沒法判斷這個男人是真是假。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假的吧。”
    “哎唉呀，怎麽可能是假的呢？人家站在這裏如如假包換的。太太荒謬了，這個想法簡直不應該被，提出來，以以為看小說呢。”
    “不過，我倒覺得沒準，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白蘿卜笑著看向王副總，恭敬卻不怯懦地問道，“王總，您說是不是？您在製造領域資曆最老、經驗最多，你知道現在技術發展的日新月異的。”
    “那，倒是這樣，但也沒聽說能夠製造出一個人來。荒謬！但不排除這個人整過容，或者就是長得像。我聽說有一種易容術，確實能夠克隆出一個人的麵皮。可能材質是凝膠，但是麵容和形象做得非常像。”
    你說的是小說情節大叔！秦凝香感到無聊，又不能阻止這些人繼續談論，不禮貌。
    “你的意思，這個人要狸貓換太子？難不成這人真是個替身？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選秦董當咱們董事長呢！起碼這個女人出身微寒，能力有限，咱們這些董事可以幫助她，也好過居心叵測的外來者。”
    視頻裏有一個男人頂著一頭黃毛，微笑著拆穿，“您剛才說的不是要幫助秦女士，您是要控製吧？梁先生是否失蹤這件事，我們根本不必著急，交給警方就可以了。”
    警方？！
    big膽！
    其實，從董事會一開始到現在，沒有任何人提警方的事。
    也沒有人任何人想要將這件事情捅到公眾視野裏麵。
    黃毛這一句話出來，更是讓大家嗤之以鼻，“我就說，不要請什麽獨立董事！這個搞財務的什麽都不懂，隻懂數據。你知不知道聯係了警方，就等於公之於眾？公之於眾就等於告訴全世界？告訴全世界等於梁氏的股票跳水？股票大跌等於倒閉？倒閉等於我們都喝西北風？連鎖！連鎖反應你不知道嗎！鯰魚效應有好的一麵，也有糟糕的一麵啊。”
    張副總的這個時候竟然要火上澆油，冷冷的嗤笑道，“我就說，我早就跟梁總建議過，幾任董事長我都說過，不要太迷信公司這種組織形式。公司機製也是一種腐朽機製。更不要以為請了幾個獨立董事，公司的運營就更加的安全，風險的能規避。這些人就單單吃工資的，他們會真的把集團的利益當作是自己的利益嗎？還不如咱們幾個呢，咱們起碼有股份在裏麵，怎麽也不能把自己的錢打水漂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張總，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王副總有些不高興。
    身為公司的副總，與這些董事股東搞好關係也是正常的。
    說話要有分寸。
    每一個董事，他們做副總的都得罪不起。
    不說手下管理的部門，有項目要上會，就說自己主管的重要業務想推進順利，也需要董事的支持。
    難不成，都刷臉？
    他們兩個副總又沒有梁總長的帥。
    秦凝香發現話題已經跑偏，所以有必要跳出來，將話題拉回正確方向。
    現在不是討論是否報警的問題，也不必報警，因為那並不是選項之一。
    “絕不能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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