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壽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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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語隻知道酬勞不會少,但是並不知道具體有多少。
隻是讓彭語意外的是,白邢遞給麵具女的卻不是支票或者銀行卡,而是一個像是蛇眼珠的圓球。
之所以懷疑是蛇眼珠,是因為那金黃色的豎瞳,但是如果這真的是蛇瞳,那這條蛇的原型很可能會有幾十米。
這個幾十米真的毫不誇張,十幾米的蛇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大的眼珠。
麵具女接過來的時候,連聲道謝。
彭語聽著她和白邢互相商業互吹,有些擔心白邢給自己的會是另一個眼珠。
她才不要什麽蛇眼珠,她隻要錢,她要買學區房。
白邢和麵具女商業互吹完,終於看向了彭語:“蛇王珠隻有一個,隻能委屈你拿點臭錢了。”
彭語一喜,忙道:“沒事。”她願意受這個委屈。
“這是一張八十萬的支票,你隨時可以去銀行兌換。你救醒我的女兒還驅逐了厲鬼,你是我們白家的恩人,這件事我還欠你們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麽需求,隨時可以找我。”
你開發的房子有學區房嗎?這房子能打折嗎?
這些彭語想說,卻還是沒有說。
這個人情應該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多多還在上幼兒園,自己才剛剛換新房子,倒是不這麽急著買。
彭語禮貌道謝後,隨即離開,倒是麵具女臨走前給了葉樺一個什麽東西。
彭語以為會是平安符一類的小道具,結果她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張明信片。
麵具女真的是不放棄一點攬生意的機會啊。
離開白家別墅後,彭語就和麵具女分別了。
她按照承諾再次開啟了直播。
她直接摘下了口罩,那張漂亮的臉倒映在手機屏幕中的時候,彭語都有微微的失神。
舒語棋是真的很漂亮。
直播間的人說,漂亮的人說什麽都對,這句話明顯是歪理。但是漂亮成舒語棋這樣子,的確讓人願意讓著她。
而長成自己那樣子,受到人厭惡也是正常的。
舒語棋輕聲道:“想要變美的話,其實可以一直頂著我的臉不摘下來啊。反正你已經在著手準備做假身份了。而且彭語的身份已經被許戈懷疑了,你也沒有好在意的吧?哦,你是擔心用這張臉時間太長,會被我奪舍嗎?相信我,我其實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壞。和你共生,我其實挺開心的。”
彭語道:“上一個信了你鬼話的人,應該已經成為你的養料了吧?”
舒語棋忙道:“你怎麽能這麽想人家?壞壞!”果然不好騙啊,一下子就猜到了,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真讓人討厭。
彭語懶得和她扯皮,和直播間的觀眾互動了一會,聊一會天,回答了一些問題後,就關閉了直播間。
點進今天的直播結算一看,居然有五千陰德打賞,也就是五十萬現金,加上今天白邢給的,彭語今天的收入過了百萬。
這種暴富的感覺,讓彭語忍不住飄上雲端,太他媽棒了!
再這樣子來幾次,學區房不就有著落了?
許戈看著監控視頻,陷入了沉思中。
虞安容和虞安雅的案子落到了他手上,但是經過鑒定,這個案子被歸納為靈異案件,即將送給那個組織調查。
許戈在負責收集工作的時候,發現虞安容有一個女兒名叫周梓諾,現在在上幼兒園,但是從虞安雅死後,多多就再也沒有回過家,而且,幼兒園那邊的反饋是有人照常接她上下學,沒有任何異常,班級中的其他同學,也並沒有得知周梓諾的母親已經去世的消息。
許戈詢問幼兒園的老師路鹿得到的答複是,是一個戴著口罩的,很漂亮的年輕女孩來接的多多。因為疫情原因,所以戴口罩是常態,她們並沒有起疑。當然最重要的是,多多明顯是樂意和她離開的。
“這個女孩子有問題。”
老謝提著盒飯走了過來:“這個案子,你還在跟啊?不是要移交了嗎?”
“我找到了一個可疑點,我想再查查看。”
“隨便你吧,我反正勸不住你,”老謝想到什麽,“對了,你女朋友……”
許戈強調道:“是前女友。”
老謝改口道:“你前女友坐在警局外麵哭,說什麽你有了新歡以後,就拋棄了她,說你不配當警.察。”
“她為什麽會覺得我有新歡?”
老謝道:“瞎編的吧,大概就是博同情之類的,趕走還是怎麽樣?”
許戈道:“趕走不是某方麵的證實嗎?既然她想鬧大,我就幫幫她。”
老謝忙道:“你可別胡來。”
“別急。”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許戈轉頭就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從警局外麵走來,老婦人起碼有百八十歲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顯得格外的突兀。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她身上那件花紋繁瑣的壽衣。
“人各有命,你前女友的麵相表明她近日必有報應,你不需要管她,她自然有人收拾。你要是出手,反而容易糾纏上更多的因果。”
老謝聽著這些神神叨叨的話就煩,他完全就不信這個老太婆的每一個字。
許戈經曆過多次靈異事件,時間重啟、幻境、輪回他都經曆過了,看麵相什麽的自然也是接受度很高。
他的語氣不由恭敬了起來:“請問您是?”
“我是靈案組的副組長,你們叫我夢婆就好了,我是來取最近的靈異案件的檔案袋的。”
彭浩君從酒店的大床上醒來。
之前住酒店住得少,隻覺得住酒店比住公寓還要方便得多。
可是住酒店時間久了,卻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孤單感。
這種孤獨感居然讓他夢到了小時候的事。隻是夢中的事偏離了原定的道路,朝著不可思議的的方向改變了。
比如,他那個唯唯諾諾的姐姐,居然敢反抗媽媽了。
比如,巫醫的預言。
彭浩君很想知道,假設夢中的一切都變成現實,那現在會發生什麽變化?
他不清楚,但是他會不會走上不同的道路?
他想了很多。
最後卻冷笑著輕哼一聲。
想這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那又何必再糾結了?
他想抽根煙,緩解了一下煩悶的興趣,看向床頭櫃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曬幹的龜殼。
這個龜殼是夢中巫醫給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