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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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在月野宙開口之前, 沒有人覺得月野宙會同意讓這幾個孩子幫忙。
因為月野宙到現在為止表現出來的抗拒十分明顯。
雖然把他們當成了朋友,但是這種朋友更像是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哪怕是裏麵“最熟悉”、最早接觸的“朋友”萩原研二,在月野宙這裏也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更不可能搶跑。
就連萩原研二說的這一點點領先優勢也可能是月野宙禮貌性的回複。
說到底, 過了這麽久大家依舊都還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搶跑。
這是月野宙對他們的一視同仁。
但正是這種毫不在意的一視同仁才讓人難過。
在他們提出幫助之後禮貌地拒絕, 並且將他們擺在客人的位置上。
如果沒有特殊的對比的話, 他們還能接受,但是這幾個高中生卻得到了月野宙難得的善意和信任。
如果沒記錯, 月野宙來這邊最多隻有一個星期,而能在一個星期裏麵迅速熟稔起來, 並且把對方當做朋友, 甚至能夠鬆口讓他們幫忙, 這個關係可不僅僅能稱得上陌生人。
能夠叫一句朋友, 或者是信賴的後輩?
不管哪一個都夠紮心。
不隻是還在店裏的三人,就是在店外沒有走的諸伏景光也瞳孔緊縮,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說起來雖然有點討人厭,但在看到萩原研二和他一個待遇時, 他還是鬆了一口氣的,可誰能想到對比來的這麽快呢。
至少這代表月野宙的警惕心依舊還在, 在港口黑手黨的心理暗示也還在。
他拒絕所有人的幫助,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解決所有事。
至少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
並不是這樣。
月野宙的確有警惕, 有抗拒, 但是這種抗拒是對他們的, 而像是學生這種沒有威脅, 毫無特殊意味接近他的人卻能夠得到月野宙的信任。
“新一, 你去收拾碗筷好嗎?”毛利蘭挽起了袖子,“園子,你來幫忙上菜!我去幫宙哥處理食材。”
三個人非常順利地各自分工,替月野宙解決了目前的窘境,月野宙不好意思的伊達航他們笑笑:“我先去忙了,你們隨意。”
“啊?啊,好。”鬆田陣平想把墨鏡戴上,但在這種時候,戴上墨鏡又顯得很奇怪,隻能把墨鏡的眼鏡腿打開又關上,像是在折磨自己的墨鏡似的。
隻有伊達航有些奇怪。
“怎麽了?覺得不高興嗎?”
不就是沒讓他們幫忙嗎,怎麽現在和天塌了似的,這不是正常的嗎?
既然月野宙失憶了,那他肯定就把他們幾個當陌生人,幾個陌生人過來說要幫忙月野宙肯定不會答應。
至於這幾個小孩子,應該是最近認識的鄰居之類的。
沒看這幾個小孩叫月野宙的稱呼是“宙先生”嗎?這個稱呼的親密度可比現在萩原研二叫的月野要親近多了。
正因為伊達航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能夠理智客觀的從另外一個方向分析,並且覺得月野宙的反應和態度十分正常。
可也正是因為伊達航什麽都不知道,才毫無所覺的又在他們身上紮了一刀。
月野宙什麽都沒做錯,做錯的是他們,他們又有什麽立場在這裏埋怨月野宙的區別對待?
因為本身他們就沒有競爭的資格。
“沒錯。”萩原研二摸出了煙,顧忌著這裏畢竟是咖啡廳所以沒有點,隻是拿在手裏摩挲著,他很想出去抽一根煙,但當他看向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諸伏景光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明明這家店到處都是興高采烈的人,唯獨他們這個小角落的氣氛怪異,引得附近那桌的人老師扭頭看他們,看完又小聲地和同伴嘀咕些什麽。
鬆田和萩原兩個人的耳朵那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這麽近的距離想要聽到談話再簡單不過。
他們就聽到隔壁那兩個小姑娘說了一句。
“怎麽感覺像失戀了似的。”
萩原研二扭過了頭苦笑。
這可不是什麽失戀啊。
這可比失戀嚴重多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挽回。
“來啦!”鈴木園子一手一個餐盤,上麵放著三個人點的套餐,他們三個人坐的是四個人的桌子,點的餐點都放在桌子上也不顯得特別擁擠,就是另外靠牆的位置上放著不少禮物,就是不知道是送給誰的。
“請慢用。”鈴木園子說道。
鈴木園子雖然是大小姐,但她卻沒有大小姐的公主病,反而很是平易近人,也能幹活,更不用說是幫月野宙的忙。
原本隻是因為花癡才對月野宙這麽殷勤,而在這幾天的交往之中,鈴木園子發現月野宙的性格真的超級好,而且還會照顧人,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後輩都能得到妥善的照顧。
沒看工藤新一都乖乖地過來幫忙了嗎?
他們幫忙幫得心甘情願,要不是他們下午還要上學,說不定就真的留在店裏幫月野宙一直開到晚上歇業。
不過算算時間也快了。
“對了小姐。”萩原研二叫住了鈴木園子,“你是阿宙的朋友嗎?”
“是啊,不過宙先生比我們大一些,我們都把他當大哥看,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就是感覺你們挺熟的。”
“宙先生人很好的!”鈴木園子說道,“沒有人會討厭宙先生!”鈴木園子其實沒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可是她話裏的推崇卻掩飾不住,再加上現在有其他的客人,鈴木園子也沒有在這裏耽誤太多時間,連忙回後廚繼續端新的餐食送餐。
反而是清理桌麵的工藤新一多看了他們一眼。
東京的警察太多了,工藤新一也認不出所有的警察,所以工藤新一還真不認識他們,就算是當初有擦肩而過一麵之緣的萩原研二也完全不認識。
而且他也不是那種隨便分析其他人的性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和月野宙好像有點不得不說的關係……
或者說是單方麵的?
不好說。
工藤新一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想到,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這三個人。
雖然穿的便裝,但能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都經過特殊的訓練,應該是每天都要進行體能訓練的工種。
軍人?
不是。
健身房教練或者是體育老師?
好像也不像。
哪怕是經常擼鐵進行體能訓練的體育老師也不會在虎口處有老繭。
那能是什麽職業呢?
還沒有和酒廠打交道的工藤新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個比較天真的年輕高中生,並沒有往一些比較離譜的地方想,而有的警察雖然能配槍,但這種能配槍的警察很少見,一時半會也想不到那邊去。
他們為什麽會認識月野先生?
工藤新一知道月野宙失憶的事情,月野宙也從來沒有瞞過,失憶這件事甚至有醫院開的證明,工藤新一從來沒有懷疑過。
但看得出來,月野宙其實並不怎麽在意自己失憶的事情,反而更注重現在,對於過去也沒什麽興趣。
工藤新一還挺佩服月野宙的,畢竟一個人忘記了過去,又沒有親朋好友,還能這麽快穩定下來,甚至找到下一個人生目標,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的事。
也許……他們幾個和宙先生是舊識?
如果能從他們身上得到答案,宙先生是不是就能找到他的過去了?
“工藤!你在磨蹭什麽呢,快點來幫忙!”鈴木園子在後麵喊了一聲。
工藤新一一思考起來就忘了時間,本來店裏就忙,他在這裏一耽誤,其他地方就慢了下來,工藤新一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來了!”被鈴木園子這麽一打岔,工藤新一也趕緊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抓緊時間清理完這個桌麵,然後繼續去弄下一個。
月野宙和幾個來幫忙的高中生關係很好。
這是萩原研二幾個人的共同認知。
其實並沒有好到哪裏去,隻是凡事就怕對比,原本萩原研二他們覺得月野宙把他們當客人還能接受,但是現在看到月野宙對別人更好,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月野宙甚至會給他們幾個整理校服!
這隻是隨手幫忙的事,可放在幾個人眼裏格外刺眼,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更是把他們刺激得不行。
鈴木園子他們畢竟是趁著中午午休的時候過來幫忙的,店裏大部分的客人也都是這個時候過來,所以在一點多的時候就有人準備走了,鈴木園子他們也要回學校繼續下午的課程。
“真是辛苦你們了。”月野宙看時間差不多,就示意他們幾個可以休息了。
店雖然不大,可活卻也不少,過來幫忙的三個人更是連軸轉了快一個小時。
而且他們還沒吃飯。
月野宙看暫時沒什麽事了,去冰箱裏麵拿出了意麵,去給三個人準備了午餐意大利麵,還順便打包了給三個人帶去學校的三明治和飲料,趁著三個人大快朵頤的時候將飲料和下午茶裝進了打包袋,讓她們三個人回學校的時候帶走。
哪怕他自己都沒吃東西。
但即便是這樣,店裏的客人也沒有少太多。
人都有從眾心理,見到這家店的人這麽多,就覺得這家店東西好,哪怕排隊也想過來買點東西,而且有的人也並不是在店裏吃飯,而是打包帶走。
而月野宙也沒有像趕走諸伏景光那樣讓他們一行人離開。
畢竟店裏的位置還夠,在還夠的情況下沒有必要讓他們騰出地方,更何況他們今天來名義上是為了慶祝自己開業,和諸伏景光那種不告而來的不一樣。
但即便一個人有些分身乏術忙不過來,月野宙依舊沒有開口讓他們幫忙。
這樣反而讓萩原研二他們更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等到三點多,過了高峰期店裏清閑下來,暫時沒有客人進來,月野宙這才鬆了一口氣。
伊達航見店裏輕鬆了,這才開口道:“阿宙。”
月野宙抬頭看向他:“先生,怎麽了?”
“研二跟我說你失憶的時候我還不信,但是親眼見到你之後我信了。”伊達航說起這話的時候沒什麽負擔,反而很坦誠,“你不記得我了嗎?”
月野宙搖搖頭:“你是……”
“我叫伊達航,是你還在警校時的同期,也是我們鬼塚班的班長。”伊達航說起話來中氣十足,“這兩個人也是,我們是同班同學,而且是好朋友哦。”
月野宙點點頭,“這樣啊。”
伊達航等了一會,發現月野宙就隻說了這麽一句話,沒有其他反應了,這才一頭霧水地問道:“你沒有其他表示了嗎?”
“……什麽表示?”月野宙看上去更迷茫了,“雖然你這麽說,但是我完全想不起來,這樣該有什麽反應呢?”
月野宙說得太正常了,正常的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月野宙的親人從他醒來之後就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引導著他找回過去。
而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人顧忌著月野宙的過去不敢說,反而讓月野宙什麽都不記得,以一個一無所知的狀態麵對嶄新卻又陌生的世界。
就連他們這幾個自稱是“朋友”卻遮遮掩掩的人在月野宙看來都是危險分子,或許還能好好地和他們坐在一起已經是月野宙在嚐試接受他們。
或許吧。
除非他們真的和月野宙坦白一切,說清楚過去的事情,或許月野宙才會放下心結。
可這個開誠公布又哪裏是那麽簡單的呢?
伊達航就不一樣了。
他什麽都不知道,雖然猜到月野宙以前有可能在橫濱當臥底,可他知道的都不是什麽不能說的。
“也是。”伊達航點了點頭,“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伊達航。”他伸出手想和月野宙握手,月野宙沒想到伊達航竟然這麽正式,趕緊也伸出了手:“我是月野宙。”
“我不好說什麽我們現在還是朋友,不過我會努力再次成為你的朋友的。”伊達航說道,“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做個交換名字的陌生人。”
伊達航這種坦誠的態度和鬆田陣平他們那種有些別扭的態度完全不同,月野宙更喜歡這種,至少能夠坦白地跟他說發生了什麽,也不用當謎語人讓自己猜。
所以月野宙點頭:“順其自然就好。”
順其自然這個詞在這裏偏向於正麵,也是默認,態度比起之前被動地向前要正麵得多。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好像弄錯了什麽。
月野宙本就多疑,哪怕他已經忘記了,可那種根植在最深處的本能還是讓月野宙本能地拒絕一切隱瞞。
如果自己在一開始的就是就沒有顧忌那麽多,直接告訴了月野宙過去的事情,坦白了一切,那麽自己和月野宙之間是不是就不用走到這一步了?
伊達航索性坐在了吧台椅上麵,兩米多高的身體往這裏一坐還有點壓迫感,月野宙稍稍後退一步,聽伊達航講起了過去的事情。
“你當時和零一起考進警校的。”
“零?”
“對,你們好像從大學開始就是朋友,他說你們大學的時候還是合租室友,關係很好來著,還一起考了警校。”伊達航說道,“你以前也留長頭發,你剛進警校的時候好多人都覺得你是女孩子,組團圍觀你……”
伊達航還算是比較健談的人,月野宙擦著杯子,帶著微笑聽著係統借著伊達航的嘴補充的設定。
他對這些零碎的小事沒什麽興趣,隻是垂著眼睛整理著伊達航給自己補充的過去。
自己以前的確是警察,並且還是東大政法係畢業的,和一個叫降穀零的人是關係很好的大學同學,還一起考上了警校,在警校的時候遇到了另外四個人。
這一點倒是……
月野宙擦幹淨馬克杯裏的水,將這些情報記在了心裏。
如果真的像伊達航說的那樣,那麽這五個人裏自己隻剩下降穀零沒有見過了,至於這人什麽樣月野宙不置可否,沒有接觸過,但應該和萩原研二他們差不太多。
但這些人都一股腦地過來了,就剩個降穀零沒來,月野宙還有點好奇這個降穀零還來不來。
如果真的像伊達航說的那樣兩個人關係很好,不過來就有點說不過去。
按照這些人的尿性,應該是會過來,但不知道用什麽方式過來。
但最好別來。
麻煩。
月野宙漫不經心地聽著,弄完手中的活,擦幹淨手之後隨便撚了一塊中午剩下的點心塞進了嘴裏。
他一整天沒吃什麽東西,現在好不容易能清閑下來給自己做點飯吃,還有人一直在這裏說個不停。
也不能說不好,就是稍微有點煩。
其實他對過去的記憶真沒什麽興趣,如果不是他們自顧自地貼上來,月野宙甚至不會主動去尋找過去,頂多靠漫畫了解一下過去,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他甚至覺得這些人再也別過來比較好。
月野宙並不介意開展一段新生活,也不介意用新身份開啟新的社交,更不在意有新朋友。
可比起帶著目的接近自己的人,月野宙還是更喜歡新認識的,不帶任何目的接近自己的人。
而工藤新一他們就是最好的選擇。
自己主動和工藤新一靠近,除了對方是主角組之外,還因為對方能做主角肯定是三講五美的好人。
更何況月野宙也發現了,除了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很強外,他們的的確確就是普通的高中生,沒有異能力,每天都要去學校裏麵上學,唯一的自由時間就隻有上課時間外,給月野宙留下了充足的時間。
工藤新一甚至不會隨便猜測朋友的身份,更不會隨意刺探別人的隱私。
唯一月野宙擔心的,大概就是萬一自己的過去暴露了,會不會被工藤新一舉報,被警察抓緊去蹲局子。
但至少目前為止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畢竟自己已經“死了”,現在的身份就是嶄新的另外一個人,任憑工藤新一他們怎麽調查都調查不出來。
除非他跑到橫濱去,但一個連異能力都沒有的普通高中生跑去橫濱就和找死差不多。
“宙?”月野宙放下東西,就聽到伊達航又叫了自己一聲。
“嗯?”
“你想起來什麽沒有?”伊達航期待地看著月野宙,希望他說的這些能夠讓月野宙想起他們還在警校時的記憶,但月野宙隻是笑著搖頭:“抱歉,真的沒什麽印象。”
不隻是伊達航,就是萩原研二他們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趁著這個時候將他們帶來的禮物遞過來:“這是我們慶祝你開業帶來的禮物,本來想來的時候就給你的,但是你太忙了。
月野宙看著這些禮盒和鮮花,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見門口的風鈴就又響了起來,和風鈴一起響起來的還有女孩子們的聲音。“月野先生!抱歉我們來晚了,中午突然來了一個病人,拖了一會。”
來的正是醫院裏麵照顧了月野宙很久的春田護士她們,還有同科室的其他小護士,當初和月野宙關係好的護士基本都過來了,如果不是有的護士實在是調不過班來,不然來的人能更多。
月野宙立刻轉身迎了上去,“你們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你不要嫌棄我們來打擾才好。”
“怎麽會,是完全不會,歡迎你們還來得及呢。”月野宙笑道,“我給你們做點東西吃吧,也嚐嚐我的手藝。”
“真的嗎!不好吃不給錢哦。”幾個護士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調侃著月野宙、。
“你們能來就已經很好了,怎麽可能會要錢,快坐吧,我去給你們做飯。”月野宙把摘下的圍裙又重新圍了上去,回頭對伊達航他們說了一聲:“抱歉,你們先聊,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
他們還能說什麽呢?自然是點頭。
“是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啊,你們也來了啊。”
因為月野宙的關係,護士們這才發現了坐在角落的萩原研二幾人,趕緊打招呼。
因為在醫院裏的時候他們就互相打過照麵,還就月野宙這個由頭有過交集,所以現在見到對方時並不意外,“高木警官他們沒來嗎?”
“高木警官他們還要晚點才過來。”萩原研二說道。
“哎,我剛才看到高木警官他們的車了。”春田護士有點奇怪,“應該馬上就要到了吧。”
“是嗎?”
“是啊,而且我們來的時候經過帝丹高中那邊,那邊也放學了,我們還聽到好多人說要來店裏看看,月野先生馬上就要忙起來了哦,是甜蜜的煩惱吧。”春田護士笑道。
月野宙點點頭,“有沒有忌口的?”
“沒有!”女孩子們聚在了一起,把開業禮物遞了過去,月野宙這次沒有猶豫收了下來,“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
“畢竟是開業,怎麽可能不帶東西來。”
比起萩原研二他們,護士和月野宙的關係更好一些,分別占據了吧台旁邊的幾個位置,把月野宙圍在中間,時不時還開個玩笑,月野宙也不生氣,甚至還能接個話茬。
那邊的氣氛如此和諧,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插不上話,隻能看著那裏,根本融不進去,甚至顯得有些多餘,連普通的客人都比不上。
就像是在應和他們的說法,高木警官他們也推開門走了進來,原本沒什麽客人變得有些空曠的店麵再一次擠滿了人,每個人都在和月野宙打招呼,好像每個人都和月野宙的關係很好。
除了他們幾個。
他們好似分成了兩個圈子,就像油與水,光明和黑暗,再也無法融合。
“抱歉,我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萩原研二像是不願意見到這一幕,站起來說道。
月野宙隻是從人群中看過來,對他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