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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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月野宙的拒絕表現得非常明顯。
    明顯的讓三個其實什麽都不知道的學生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而且五條悟的反應也有點超出常人預料。
    熊貓知道的不多,畢竟它沒有真的見到五條悟失態的場麵,可當他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月野宙的時候還是有些試探性的往旁邊挪了挪, 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月野宙的大半身體, 剩下的承受著五條悟的死亡視線。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但看五條老師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五條老師在主動犯病吧。
    反正五條老師也不是第一次犯病。
    “我有這麽嚇人嗎?”看月野宙往熊貓的身後躲,五條悟上前一步,卻又看到月野宙往旁邊挪了一下, 被熊貓擋得更嚴實了。
    熊貓尷尬一笑。
    如果月野宙真的不認識自己, 但同樣是第一次見麵的人,為什麽月野宙會對熊貓他們另眼相待?
    他才不信月野宙不記得自己,反而覺得這是在故意躲著他。
    “五條老師?”真希見情況不太對勁,趕緊開口道, “現在爆炸停了, 一會警察該進來了, 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好了,反正外麵有伊地知先生。”
    真希的話很好的打破了現在尷尬的局麵,月野宙感激地對她一笑,卻見五條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月野宙,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上麵是郵箱和一串電話號碼, 旁邊的熊貓一看,竟然是五條悟私人的號碼。
    要知道五條悟在咒術界的地位非常之高, 想要聯係他,和他攀關係的人數不勝數, 若是給誰都留私人聯係方式, 那五條悟的電話估計天天都要爆滿。五條咒不僅有好幾個手機號, 還有好幾個人負責管理和接聽, 按照每個電話的內容來區分是任務還是沒有用的寒暄。
    而五條悟的私人號碼隻有極少數人才能拿到,除了家人和學生之外就隻有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才會有。
    而這個月野宙就是一個陌生人哎!
    雖說五條老師這個反應不太像剛認識,但怎麽說呢,這個月野先生完全不care老師的樣子,分明就是對待陌生人的態度,五條老師有一種上趕著倒貼的感覺。
    他分明隻是覺得這個月野先生有些不太適應被別人死纏爛打,這才會幫忙擋一擋,可為什麽五條老師竟然還有些遷怒於自己?
    太過分了!
    而且五條老師的態度真的很奇怪,好像很在意,但是自己的一切情緒都拋給了空氣看,若不是他們幾個學生在場,說不定五條悟能做得更過分一些。
    別看五條老師對自己人偶爾耍寶還經常惡作劇,其實這人的距離感很強,對陌生人更是保持著非常距離。
    雖然月野宙覺得這個沒什麽用,但畢竟當著外人的麵給他了,月野宙隻能將這聯係方式收起來,放在手邊。
    見月野宙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留下,五條悟又問,“那你的聯係方式呢?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出來吃個飯什麽的。”
    熊貓私底下和真希吐槽:“五條老師不會想去泡月野先生吧。”
    “醃魚子!”狗卷默默看熱鬧。
    “不可能,五條老師絕對注孤生。”真希也小聲地回答。
    月野宙皺皺眉,繼續保持著客氣的距離,一般在成年人的社交關係裏,保持客氣的距離就是暗示他們的關係到此為止,而且月野宙也不想和五條家有什麽交集,更不想和名義上的兄長再次聯係,所以直接搖頭拒絕了,“抱歉,我的聯係方式比較私人。”
    沒想到會被拒絕的五條悟笑容都僵了幾分,但他卻並沒有做出什麽特別出格的舉動,隻是歎了口氣,“是因為我們還不是朋友嗎?”
    月野宙坦然地點點頭。
    “那我們當朋友吧!”五條悟又提起了興趣。
    “交朋友並不是這麽交的。”月野宙繼續拒絕,“如果緣分到了自然會成為朋友。”
    月野宙本身並不介意和別人虛與委蛇,交換一個聯係方式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五條悟背後是五條家,那個五條家的立場很是微妙,盡管漫畫裏隻有五歲前的事情,就連這個“兄長”也是被迫接受的,但月野宙依舊無法接受。
    月野宙完全不想和這種大麻煩扯上關係,希望這個五條悟有點眼色,會讀空氣,能夠明白自己的態度。
    可如果五條悟會讀空氣的話就不會被這麽多人討厭了,或者說他明白月野宙的拒絕,隻是裝看不見而已。
    以為已經死去的弟弟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怎麽可能再放他走?
    不可能。
    隻是現在見麵的機會並不好就是了。
    五條悟完全不會氣餒,他要是肯放棄,早在幾年前就放棄了,或者說他早點放棄就不會發生那種無法挽回的事情,讓兄弟兩個徹底反目成仇。
    他想了想,說道:“不是朋友啦,因為你和我弟弟有點像,所以有點在意。”
    月野宙卻詫異地看了一眼五條悟。
    “我覺得沒有人會喜歡被說像另外一個人才對。”月野宙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應該沒我什麽事了吧,這裏應該不用我賠吧?”
    咒術師應該很有處理這部分的經驗,自己這個被害人應該不用留在這裏。
    【沒有人會被喜歡說像另外一個人。】
    五條悟在聽到月野宙的這句話時啞口無言。
    他們是雙胞胎,本身就是一體的,更何況月野宙就是弟弟五條咒,現在他這麽說,就是在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五條悟用那雙眼睛看著月野宙,試圖看出哪怕一點點的意動,可月野宙毫無反應。
    也是。
    經曆了那麽多事,弟弟怎麽可能會在意一個並不重要的人呢?
    也不算吧。
    五條悟苦中作樂。
    也不是並不重要,如果恨自己也能算在意的話,那宙一定在意死他了
    恨也是在意嘛,如果他真的無視自己那才要讓人頭疼。
    五條悟又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覺得情況還沒有特別糟糕。
    這裏的氣氛詭異得可怕,熊貓幾人目光交匯,試圖找出一點點破局的方法。
    但暫時沒有。
    見到爆炸停止的防爆隊們穿著防爆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們移動起來速度很慢,現在距離中心還有好一百多米的距離,但造成的動靜已經能被他們幾個聽到了,真希趕緊繼續說:“有什麽事離開這裏再說吧。”
    五條悟這才開口,“那就先走吧,真希,你給伊地知說一下我們過去。”
    “好。”真希摸出手機,給伊地知潔高打電話。
    “從東南方出來吧!這裏的警察都知道咒靈的事情。”伊地知潔高在那邊氣喘籲籲,剛剛跑了十幾公裏的馬拉鬆似的,“我在這邊等你們。”
    要是以前,估計不會特意從有警察的地方出去,畢竟他們行蹤可疑,哪怕有知情的警察幫忙,被盤問來盤問去還是有點麻煩,可這個街心公園不算小卻也不怎麽大,這才這麽一小會就已經圍滿了警察,他們要是翻牆出去反而引人注意,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從警察那邊出去。
    “走嗎?”真希問道。
    其實主要是問月野宙。
    因為這裏隻有月野宙一個外人,如果月野宙單獨留在這裏會很麻煩,沒辦法解釋剛才的“爆炸”。
    “我和你們一起出去。”月野宙說道。
    “要不我帶你瞬移走好了。”五條悟本來沉默了一路,此刻卻開口,“就像我出場那樣。”
    “不用了,謝謝。”月野宙掉頭就走。
    “五條老師。”熊貓在旁邊戳了戳五條悟的後腰,“沒必要粘得這麽緊,會討人厭的。”
    他們還以為五條悟會自顧自的繼續貼上去,畢竟他本身就不是那種會聽別人建議的人,可誰能想到,五條悟聽到它這麽說之後竟然真的在思考些什麽,
    五條老師轉性了嗎!
    月野宙抽了抽嘴角。
    他們是真的以為自己聽不見還是怎麽樣?就算要商量也最起碼等到自己不在的時候再商量吧。
    但這個時候開口插話多少有點給五條悟台階下的意思,他想了想,還是裝作沒聽到。
    五條悟有些失望。
    看著月野宙好像打定主意拒絕自己的靠近,五條悟也不能繼續上趕著煩人,有的時候物極必反。
    自己這麽著急和他接近,隻會讓弟弟離自己越來越遠,若是能夠表現出自己的誠意或許還有可能得到允許。
    至於聯係方式,若是他想要調查那肯定能拿到,隻是月野宙親手給他的聯係方式當然不一樣,這才會如此執著。
    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這個公園不大,他們很快遇到了在已經來到帳內部的警察,這些警察們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說是如果看到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和幾個年輕人一起出來的話不用阻攔,放他們出去就行。
    可領導知道有咒靈的事情,這些警察不知道啊,他們隻是得到了命令而已,本身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剛才裏麵發生了連環爆炸,他們都默認裏麵沒有人,就算有人也死得透透的,怎麽可能會有活人從裏麵走出來?
    不過見到這幾個人,警察們才突然發現,這次的爆炸和往常並不一樣,雖然裏麵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可是卻並沒有爆炸過後慣常見到的濃煙和熱浪,爆炸完之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甚至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隨身攜帶的對講機裏傳來了這次主指揮的聲音。
    他們明明什麽都還沒有做,卻得到了撤退的通知。
    這裏並不是爆炸。
    “伊地知在外麵吧。”五條悟說道,“讓他過來。”
    幾個警察呆呆地看著他們,很想把人按下來盤問,但是想起上司的吩咐,還隻能帶著他們去。
    “五條先生,你們總算出來了!”伊地知潔高跑了出來,卻意外地在裏麵發現了一個從來沒有見到的人。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應該是一開始被咒靈追的倒黴蛋,還想習慣性的上去安撫幾句讓他不要太緊張,可在看到月野宙的時候就有些呆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五條悟,又看了一眼月野宙,來回瞟了兩次,在發現五條悟的表情越發奇怪後趕緊收回了視線。
    旁邊的警察們好奇地看著,見到熊貓的時候還哆嗦著嘴唇想說什麽,但想起簽訂的保密協議還是閉上了嘴。
    熊貓習以為常地解釋:“這是玩偶裝。”
    突然說了人話的熊貓嚇了幾個警察一跳,倒是信了熊貓說的這是玩偶裝的鬼話
    畢竟哪裏有熊貓能直立行走還能說人話呢?
    他們幾個自顧自的準備上車走人,熊貓那碩大的身軀擠了半天沒擠進去,警視正抽了抽嘴角問道,“要不我送你們吧。”
    伊地知來的時候載了三個學生,回去之後加了個月野宙和五條悟,明顯坐不下,月野宙想了想,這裏離自己家不遠,走著回去也來得及,索性說道,“我直接走回家就行了。”
    這樣加上一個五條悟還能勉強擠上去。
    “那我也走。”五條悟立刻說道,月野宙抽了抽嘴角,“這個就不必了吧。”
    “怎麽回事啊?”伊地知小聲問。
    “不知道,反正五條老師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追著他走。”幾個人小聲嘀咕,也就是仗著這些警察聽不見,但在場的咒術師都是耳聰目明的,幾個人咬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還有警察在,月野宙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好硬著頭皮打算擠警車。
    擠警車也比和五條悟糾纏來得好。
    當初萩原研二他們這幾個警察也沒有纏著這麽緊,估計也是才看到自己激動的。
    以前月野宙還覺得係統補完背景還挺方便的,至少不用擔心被別人查出來,但是現在月野宙就不這麽覺得了。
    有點麻煩。
    “長官,他們是……”圍觀的警察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小聲問有可能知道什麽的警視正。
    “不用管他們。”警視正沒說,“就當不知道就行。”
    他摸了摸口袋,好像是想摸什麽東西,但發現晚上出任務實在是太急,根本沒帶出來,隻能通過對講機讓帳裏的防爆隊抓緊時間出來。
    沒必要在裏麵耽誤太多時間,就是一個幌子而已,後麵會處理
    伊地知抓緊時間處理咒術界和警方的交接,現在窗的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伊地知隻能任勞任怨的幹活。
    這些防爆隊的進去了一圈,倒是看到現場了,但這宛如敘利亞戰場一般的現場著實恐怖,但唯獨不像是爆炸,上麵說的話又含含糊糊,不肯透露更多信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人蹲在坑旁邊,看了一下坑裏的土。
    就連這些土也不是被炸開,而像是什麽東西硬生生砸下去的,形狀的東西硬生生從半空中砸了下來。
    但是……
    兩人齊齊仰頭,看著除了樹木外空無一物的天空。
    奇怪。
    他們還沒來得及調查這是什麽東西,就聽到對講機裏傳來了這次帶隊的警視正的聲音,隨後,帶著他們進來的上司也喊了起來,“任務結束,回去吧。”
    “哎?不用繼續調查了嗎?”
    “有其他人來接手。”那人說了聲,“走了走了,防爆服也可以脫下來了。”
    一行人又稀稀拉拉的走出來,這來回走了一趟簡直像是烽火戲諸侯,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這個防爆服又厚又沉,大冬天穿都熱得一身汗,但脫了衣服之後又被深夜的寒風凍得一激靈。
    他們從院子裏出來,遠遠的看到他們剛才進去的地方好像多了幾個人,還有個穿著淺色和服的高大男人,靠在黑色的帕薩特車邊,隔了兩臂距離的地方站了個穿著大衣的年輕男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垂至腰際,正側著頭和身邊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說著什麽。
    盡管隻有一個背影,但兩個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誰。
    月野宙!
    為什麽月野宙會在這裏?
    兩個人小跑了幾步,又恢複了平常的速度,搞得同事們莫名其妙。
    “回來了?快點收拾東西準備回去。”警視正見到他們招呼了一下。
    “宙。”鬆田陣平沒忍住還是叫了一聲,月野宙聽到叫聲回過頭,看到兩個剛出完任務回來的萩原研二兩人對他們點了點頭。
    “你怎麽在這?”兩個人把東西一放,這才趕緊出來問道,“剛才給你打電話不是還在外麵嗎?”
    月野宙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警視正就意外地說道。“萩原,鬆田,你們認識?就是你在車上打電話的那個人嗎?”
    和兩個人同車的警察恍然大悟,又一次打量起月野宙。
    這附近的路燈不怎麽亮,月野宙又藏在影子裏麵,大家一開始竟然沒注意到月野宙那張漂亮的臉,一開始甚至還以為隻是個個子高挑些的女孩子,現在仔細看去,這才發現是個比明星還要漂亮的年輕男人。
    月野宙被打量著也不見局促,隻是笑了笑,“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大家趕緊搖頭。
    “嗯。”萩原研二兩人點點頭,“算是認識吧。”
    他們沒敢像之前一樣說幾個人是朋友,他們之前說的時候月野宙雖然沒反駁,卻也沒多大的興致,他們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自然能夠明白月野宙的意思,現在也適當地表現出距離。
    可大家都見識過之前兩個人的緊張,現在說隻是認識肯定不對勁,看月野宙也沒有多熱切的意思。
    “嗬。”一邊的五條悟突然發出了一聲,語氣裏的敵意並不算明顯,但和五條悟熟悉的真希他們卻聽了出來,也聽的出來這敵意是對著那後麵來的兩個警察。
    他看到這兩個男人就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對這幾個家夥完全沒有好臉色看,這些年控製著沒報複他們已經是看在這幾個人在警校時對月野宙的確好的份上,可現在竟然又湊了上來。
    他們怎麽好意思?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順著聲音一看,這才看到靠在車上的五條悟,這才驚訝地睜大眼睛。
    他們剛才的注意力被月野宙拉走了,根本沒能注意到五條悟,現在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仔細看了,這才發現對方和月野宙有幾分相似,隻是這僅剩的幾分相似因為月野宙形象的改變變得所剩無幾。
    更重要的是,他們好像在某個地方看到過對方。
    不是案件現場,而是——
    萩原研二想了又想,恍然大悟,終於想到在哪裏見到對方了。
    好像是某次他去掃墓的時候見到的。
    他帶著祭品來掃墓,隻是遠遠看到有這麽一個人站在墓前,有著一頭銀白色的短發和高壯的身體,而宙的墓碑前放著一束漂亮的黃百合。
    還沒等萩原研二想起對方是誰,就見那人轉身從墓碑前離開,兩個人隔著幾米遠遙遙對望。
    他本想和這個男人搭話,那個男人卻隻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後消失在原地,若不是那束還在墓碑前的黃百合,萩原研二甚至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
    兩人相似的麵容和那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給萩原研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萩原研二見過在港口黑手黨時期的月野宙,那個時候的月野宙和這個男人最起碼有五六分像,不然他今天見到五條悟也認不出來他是誰。
    他曾經懷疑過兩個人是兄弟,畢竟隻有相同血脈的人才能相似到如此地步。
    而在很久之前,在他們還在警校的時候月野宙曾經在不經意間提到過自己的事情。
    說是在埼玉縣有一個遠方堂哥,叫伏黑甚爾,雖然人有點混蛋,不過人是好人,他很信賴他。
    誰都沒有注意到,提起自己兄長的時候月野宙表情有些奇怪,就連關注著月野宙的萩原研二以及降穀零都沒發現。
    月野宙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太好了。
    當時大家還在說有空一定要去見見月野宙的兄長,卻沒想到沒過多久就物是人非。
    誰能想到呢?
    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月野宙的哥哥,他小聲在鬆田陣平耳邊說了句,鬆田陣平恍然大悟,看著五條悟的眼神從茫然變成篤定。
    沒錯,的確長得有點像來著。
    既然是遠房親戚家的哥哥,不是特別像也能理解。
    “你就是月野先生的哥哥吧。”萩原研二想著既然是月野宙的哥哥,還以為對方已經和月野宙相認,走上前一步說道,還沒等眾人對萩原研二嘴裏的那聲“哥哥”發表什麽意見時,就見萩原研二又說了一句。
    “是伏黑甚爾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