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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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夏油傑?你來這裏做什麽?”
見到來人, 中原中也不掩詫異。
他本以為是敵人,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卻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夏油傑。
當初中原中也也跟著五條咒見過幾次夏油傑, 對這人有印象, 還有過工作上的交集。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關係有多好, 兩個人雖然能夠和平相處卻互相看不上對方,在沒有五條咒的時間兩個人從來不會有私底下的交流。
說話最多的時候就是在五條咒死後。
兩個人就目前已知的情報稍微匯總了一下,然後各自離開,都以為這輩子估計都不會見麵了,誰承想今天竟然見到了對方。
夏油傑都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有主動找人的一天。
“當然是有事找你。”夏油傑示意他開窗子讓自己進去,中原中也狐疑地看著他, 最後還是拉開了陽台上的窗子,讓人高馬大的夏油傑從窗子裏鑽了進去。
“現在能說了吧。”中原中也徑直走到房間的吧台前麵,打開了咖啡機。
中原中也的公寓裏麵很有生活氣息, 一看就是經常住的地方, 夏油傑在客廳裏麵看了一眼,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你怎麽沒去上班?”
“沒我什麽事。”中原中也把摸魚說得理直氣壯,“他擔心我會做什麽,所以不怎麽給我安排工作。”
既然上麵猜忌, 他自己本人也不怎麽願意給森鷗外幹活,中原中也就這麽自然而然的閑了下來,隻去處理一些無關緊要, 甚至接觸不到港口黑手黨核心的工作。
除了每個月的死工資之外, 還有一部分不怎麽看得上眼的提成。
這麽一個最強的異能力者,竟然就因為猜忌而被隔離在了權利範圍外, 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吉祥物, 說出去都讓人覺得可笑。
而讓森鷗外沒有將中原中也除掉的原因也很簡單。
中原中也得實力太強了。
在沒有了五條咒的情況下, 中原中也的武力是維持港口黑手黨地位的重要籌碼之一,如果中原中也離開了,那麽港口黑手黨就會受到重大打擊,甚至有可能讓勉強穩定下來的橫濱再次陷於混亂之中。
現在的港口黑手黨可沒有辦法再一次接受打擊了。
就是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中原中也成為了港口黑手黨裏麵最閑的那一個幹部。
就算真的缺人讓他去做任務,也沒有辦法接觸到最核心的機密,隻需要按照上麵的指使來做就行。
這在讓中原中也覺得好笑之餘更看不上森鷗外了。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殺死五條先生呢?
或許在沒有遇見五條咒的情況下他會對森鷗外效忠,可是在有了五條咒這個首領珠玉在前,原本還算是不錯的森鷗外反而算不上什麽了,甚至顯得格外上不得台麵。
這個評價並不僅僅隻在他這裏流傳,而是港口黑手黨以及整個橫濱地界流傳,中原中也不相信森鷗外不知道,隻是大家都三緘其口,不肯說出來。
混黑時間稍微長一點的都經曆過五條咒統治的那段時間,當初五條咒高壓統治下的和平的橫濱和現在被森鷗外統治的橫濱比較起來,高下立見。
現在的橫濱勉強稱得上和平,可是這種和平浮於表麵,等天黑之後,等待著橫濱普通人的依舊是偶爾響起的槍響和隨時有可能出現的生命危險。
往常港口黑手黨一家獨大,根本沒有人敢惹,所以那個時候的橫濱夜晚雖然很少有人出來,但勉強算得上安全,現在是真的不敢出來,就連警察出來巡邏的時候也要多帶一點人,不然和黑手黨們狹路相逢吃虧的也還是警察們。
“嗬,他也就隻有這點器量了。”夏油傑發現自己根本不意外。
“所以呢,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還要在港口黑手黨當多久的花瓶。”夏油傑看向他,“還是說你要繼續在這裏耗費生命。”
中原中也喝了一口咖啡,“這是五條先生讓我留下來的,這也是他的遺願,我要為他守護整個港口黑手黨。”
“可是,如果五條咒沒死呢。”夏油傑話音剛落便猛地歪過頭,馬克杯從他剛才的位置飛過去,砸在了後麵的白牆上,淺色的碎瓷片炸開,褐色的咖啡從牆上緩緩流下,一點一點地從牆上滑落,最後滲進了胡桃色的地板縫隙裏。
“夏油傑,這不是可以給你開玩笑的話題。”中原中也的聲音冷極了。
“我言盡於此,你也忍受他們很久了吧。”夏油傑沒有回頭看砸出去的那個咖啡杯,反而繼續說道:“‘假如五條咒沒有死’這件事你應該也設想過很多次,可是萬一這件事是真的呢?”
可是,人死怎麽能複生呢?
中原中也當然這麽想過,也想過如果‘如果五條咒沒有死去他會怎麽樣’。
或許還在港口黑手黨兢兢業業地給五條先生賣命,為了五條先生獻出自己的忠誠?還是和五條先生離開了港口黑手黨,不管去哪裏也好,隻有自己和五條先生兩個人。
不管怎麽樣,不管如何——
都不會是現在這樣。
可不管“假如”中的未來有多好,那都是夢,那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怎麽可能會有人死而複生?
所以那都是不可能的,隻能在睡夢當中勉強維持這樣易碎的美夢。
可現在夏油傑卻特意找了過來說五條咒沒有死。
怎麽可能?
不可能的。
人被燒成那樣怎麽可能會活下來呢,除非是在瀕死的時候被與謝野晶子救過來,但事實上與謝野晶子根本就不在,也沒有辦法在最後一口氣小時之前把五條咒救活。
他已經死了。
夏油傑認真地打量著中原中也的表情,想要從中原中也的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但是他沒能找到。
人死而複生這種事情的確難以相信。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見到了月野宙站在店裏,甚至和他說了話,還確定過某些事情,不然夏油傑也不會相信人死能夠複生。
真是可笑啊。
夏油傑站起身,沒有從大門離開。
兩個人都知道夏油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也明白今天見麵的事情需要保密,不能被森鷗外知道。
森鷗外本就對他們之間的交往報以否認的態度,甚至懷疑著中原中也會和盤星教聯係做出不利於他們港口黑手黨的事情。
如果被他發現兩個人突然又一次有往來,說不定真的會不做不休做出解決中原中也的事情。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夏油傑從陽台上跳了下去,中原中也沒有追出去,而是沉默著去收拾起了被自己砸碎的馬克杯,將撒了一地的咖啡擦幹,然後把自己摔進了沙發。
他該相信夏油傑說的話嗎?
前一天還晴空萬裏的東京竟然變了臉,半夜下了一場大雨,三四點才堪堪停下。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月野宙感受著潮濕的空氣,難得換了身更厚一點的衣服。
“早啊店長。”榎本梓一如往常地跟月野宙打招呼,“今天好冷哦,我都穿上羽絨服了。”
“是啊,今天的客人應該不會很多。”月野宙說道,“住在店裏真好,不用管外麵有多冷直接到前麵來就能上班了。”
“對!現在住的地方離店裏還是有點遠。”榎本梓似乎忘記了昨天店裏發生的事,也完全沒有提起昨天的事情,更不想好奇的多問什麽。
店長很神秘。
這一點她很清楚,雖然好奇,但最好還是不要太去追根究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行。
早上起床時已經晴朗起來的天氣不知為何突然急轉直下,臨近中午的時候突然又下起了雨,把店裏為數不多的客人困在了店裏,這一下就沒了個頭,從中午下到了傍晚。
“這下起來沒完沒了了。”月野宙看了眼外麵的雨簾,“應該沒什麽客人了,榎本,你今天提前下班吧,再晚點下著雨你不好回去了。”
下著雨肯定沒有人會來,今天白天的客人見雨實在是不停,紛紛趁著雨小了些之後冒雨離開了,一下午都沒什麽客人。
眼瞅著這個雨短時間內停不了,不會有新的客人過來,月野宙這才給榎本梓放了假,讓她提前回去,省的到時候及不上回家的公交車。
“真的嗎!謝謝老板!”榎本梓驚喜到。
誰會拒絕提前下班呢?
榎本梓謝過了月野宙,和月野宙一起弄好了店裏的事情就拎著雨傘出門下班回家,月野宙就坐在窗邊,翻著自己前幾天從書店裏買來的書。
他平常上班比較累,工作完就直接回去休息了,也沒什麽空去看買的這些書,今天意外得了空,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看看書,掛在店裏的電視上調到了東京本地的新聞台,外貌和嗓音同樣甜美的主持人正在說著今天東京發生的新聞。
外麵綿綿細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並不會吵鬧,混著外麵時不時響起的車輛駛過聲,反而形成了能讓人放鬆的白噪聲。
月野宙難得放鬆,端著熱可可享受著閑暇時光,耳朵卻從這片寂靜當中聽到了一陣喧鬧,有不少人說話的聲音,還有警笛聲。
他們倒是沒有從前麵這條街道經過,反而從店後飛馳而過。
發生什麽事了嗎?
月野宙隻用了幾秒去思考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想了想和自己沒什麽關係,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緊急插播一條新聞,今日下午6點11時於東京都米花町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事件,警方已經前往現場調查……”
結果沒過多久,月野宙就聽到電視裏傳出了熟悉的地名,他抬頭看了眼,發現電視台裏麵的場景赫然是自己店外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就在後麵那條街上。
怪不得剛才有聲音,原來是後麵出了命案。
月野宙疑惑得歪了歪頭,放下書站起身走到店外。
咖啡廳的門口有一個不大的遮雨棚,勉強夠一個人站在門口不會被雨淋到,月野宙從店裏出來之後,果不其然聽到了藏在雨中的警察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有嫌疑人辯解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奇怪生物打架的聲音。
不會又是咒靈吧。
想起自己看不見的那東西,月野宙心裏嘀咕。
月野宙正想著,就見略顯得昏暗的天空突然亮了一個度,而天空中什麽都沒有。
看來真的是帳了。
那後麵發生的命案就不一定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了,萬一是咒靈做的呢?
月野宙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後麵看看,就見和後麵那條街連通的巷子裏走出了一個穿著淺色西裝的男人,一頭金發噴著發膠整齊地梳在腦後,鼻子上架著一副奇怪的沒有眼鏡腿的眼鏡。
五官很是周正,而且還是混血,有著亞洲男性沒有的深邃輪廓和五官,看上去符合常人認知當中的歐洲人長相。
有點像德國那邊的。
男人正往一把刀上纏著斑點狀的繃帶一邊淋著雨往外麵走,等他走到大街上之後,那把刀就已經被藏在了被西裝蓋住的後背刀袋中。
沒什麽意外的話這人應該是咒術師。
月野宙絲毫不加掩飾的視線很快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側過頭看向了月野宙,在看到月野宙之後明顯愣了一下,猶豫片刻走了上來。
就這麽短短的幾步路,雨就已經打濕了他的西裝,頭發也被淋濕,有幾縷沒固定好的發絲垂在了額前。
平常淋雨就已經很冷了,現在還是冬天,風一吹隻凍得人打擺子。
月野宙見他走過來,便露出一個笑容,“要進來擦一擦嗎?現在外麵太冷了。”
男人猶豫片刻點點頭,“那就打擾了。”
這隻咒靈誕生的地方比較特殊,就在這家店後麵,帳沒有辦法隔絕咒靈,看來這家店的店長沒有察覺到異常。
而且他現在也的確需要去整理一下自己。
他打了個噴嚏,就見這個店長遞給了自己了一張紙巾。
“謝謝。”
“不客氣。”
七海建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月野宙,確定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咒靈的印記,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即反應過來,發現月野宙身上太幹淨了,幹淨到別說是詛咒了,就連咒力都沒有
不過他沒放在心上,畢竟那種弱到隻有一絲絲咒力的人類也不少,他自動將月野宙歸到了這一部分人裏,而讓七海建人見到他愣了一下的原因,也不過是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七海建人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來到了店裏,頓時和活過來了似的,就連一直緊皺的眉也放鬆了幾分。
月野宙本來想去後麵湊個熱鬧,可既然來了客人,那他肯定不能去後麵了,索性回到店裏,還去後麵找了兩塊幹燥的毛巾遞給了七海建人。
“麻煩了。”
“不客氣。”月野宙把自己的東西收好,“要不要喝點熱的去去寒,不然會感冒的。”
“那就麻煩了,您看著做吧。”
月野宙點點頭,在咖啡和可可裏麵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自作主張給他煮了一碗薑茶送過去,“想來想去還是喝這個好點,當送你的,不用錢。”
已經把頭發擦得亂糟糟的七海建人道了謝,將那一碗味道不怎麽樣但的確暖呼呼的薑茶喝進了肚子裏
“說起來,這位先生,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後街的那些警察?”
“見到了。”七海建人一僵,還以為月野宙感受到了什麽。
“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月野宙望向後麵,“希望不要影響到營業。”
“應該不會。”七海建人作為知道真相的人應了一句。
雖然死了人,不過有咒術師在,那些警察不會調查太久,等他們發現什麽都調查不出來之後就會打道回府,之後上麵再吩咐下去,這個案子就這麽過了。
七海建人一邊擦身上的水珠一邊給借用自己的輔助監督發消息,告訴他自己在哪裏等著他,讓他一會來處理一下尾巴。
這邊正發著消息呢,月野宙就聽到後門那邊傳來了門鈴聲,估計就是後門那邊的警察。
當初月野宙在後門也安裝了監控,就是怕出什麽事,現在那些人估計是看後門安了監控這才會過來敲門,希望能看到監控,月野宙跟七海建人示意了一下這才跑去開門。
“哎?月野先生?”敲門的高木警官看到開門的竟然是月野宙還很是詫異,“怎麽是你在這……”
“這是我們家店後門啊。”月野宙看到了熟悉的麵孔,就連目暮警官也都驚了。
“哎?是嗎?”
明明來過一次,但是因為街道不同所以根本沒認出來的高木警官他們有點尷尬,不過既然是認識的人,那就好操作很多了,月野宙讓他們進來,“是想要調監控記錄嗎?”
“是啊,看你後麵房簷下有監控。”
“那你們進來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們調。”月野宙給了他們一人一條毛巾,雖然他們都穿著雨衣,但畢竟臉還露在外麵,被風一吹凍得都僵了,幾個人也不端著,紛紛謝了月野宙,接過毛巾擦拭著臉上的雨水,又不好意思地穿著雨衣進了月野宙的房間。
不過既然是咒靈做的,那監控肯定拍不到。
月野宙把監控調出來之後,目暮警官他們就湊在了電腦前查看監控,隻是他們不管怎麽放慢倍速去查這段時間的監控都沒能發現有嫌疑的人。
“實在不行叫毛利老弟也來幫個忙吧,他畢竟是這附近的人,萬一他能推理出什麽呢?”目暮警官看了半天之後說道。
於是沒過一會,月野宙就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毛利小五郎和背著小書包回來的江戶川柯南,沒人看著的小孩見到警察,自以為沒有人發現的鑽進了人群裏。
一直在前廳沒有離開的七海建人盯著江戶川柯南,沒忍住推了推眼鏡。
……詛咒的氣息。
這個小孩子被詛咒了。
“七海先生?您怎麽在這裏?”還沒等七海建人想明白為什麽會在這個小孩子身上看到詛咒的氣息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再一回頭一看,竟然是伏黑惠。
“伏黑?”
“您怎麽來這裏了?”伏黑惠有些意外,他在門口甩了甩傘上的水,將雨傘掛在門口的雨傘架上,這才走進來。
“來這裏躲躲雨。”七海建人顧忌著這裏有普通人,所以沒有說得太明白,再加上店裏的警察讓伏黑惠有些奇怪。
“這樣啊。”伏黑惠感受到附近的殘穢,立刻明白是這附近出現了咒靈,又湊到月野宙身邊確定月野宙身上沒有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麽了?”
“下午這邊應該有咒靈。”伏黑惠說道,“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是嗎?我沒發現呢。”
“應該是七海前輩解決掉了。”伏黑惠解釋道,他換了一下衣服,開始準備幫忙幹活了。
“月野先生。”趁著目暮警官在反複查看監控,沒時間管其他事的時候高木涉走了過來,“本來想休假的時候再來找你的,不過既然今天見到了就順便跟你說了好了。”
他示意月野宙跟他過來,在月野宙跟他去了角落之後這才說道:“之前我不是說幫你查一查警方內部的記錄嗎?我這段時間查了一下,還拜托還在警校的其他同事幫忙查了一下,沒發現有您的檔案,不過可能是因為我的權限不夠,如果警銜比我更高權限更大的人去查一查的話或許能夠查出來。”
一般來說,高木涉這樣的級別足夠查到警察內部的員工名單了,除外月野宙是那種執行特殊任務的警察。
一般情況下他估計就斷定月野宙不是警察了,可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卻非常執著地認為月野宙就是警察,這樣一來,這個查不出來就很是耐人尋味了。
不會真的是那種特殊的警種吧……
高木涉不是很確定,不過以他的權限也就隻能查出這麽多了,而且查得太多也容易打草驚蛇,他就沒有再繼續查下去。
月野宙聽到高木涉說的話並不意外,卻也還是謝了高木涉,這好歹是他的一番好意。
“你可以拜托萩原前輩他們查一查。”高木涉又說,“他們的等級比我高,應該能查到一部分。”
“其實無所謂了,反正過去的事情和我沒什麽關係,也沒有必要太在意過去。”月野宙笑著搖頭,“不過還是麻煩你了,你最近有空嗎?我請你吃個飯好了。”
“真抱歉沒能幫到你。”
“沒事的。”月野宙搖搖頭,“你快點忙吧,等有空了記得跟我說,我請你吃個飯。”
“隨手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高木涉說完了事,就回到了後麵,和毛利小五郎他們繼續查著案子,而還在店裏的伏黑惠和七海建人隔著桌子麵麵相覷,伏黑惠有點受不了這個氣氛,索性掏出作業來開始做作業了,七海建人喝著後點的熱可可,等著輔助監督過來去跟這些警察解釋。
江戶川柯南的頭發都快被他自己給揪下來了。
因為他不管怎麽推理都沒辦法從現在已有的情報當中推理出這個死者的死亡方法。
這真的是一出非常完美的密室殺人案。
好像真的就是憑空出現了一個凶手將被害者殺死了一樣。
好奇怪。
“這種事情交給大人就好了。”月野宙把人群裏亂竄的江戶川柯南拉了出來,“警察能做好的。”
“但是這個案子真的好奇怪哦。”江戶川柯南用小孩子的語氣說道,“怎麽可能會有人憑空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