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古色古香的包間裏，周蔓不挺擺弄裙擺，感覺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魚，特別是今晚這條裙子收腰，勾勒出纖細的腰身，襯得身材前凸後翹，隆重到她以為去參加什麽宴會派對。
    即便在國外上學，周蔓也少去參加什麽派對，為數不多的幾次是同學生日辦了派對，那派對大部分跟同學是一個階級的人。
    她家條件也就一般，和他們還是有差距，融入勢必要討好，她不是那樣的人。
    也導致她在國外那段時間朋友也不多，就幾個同學和室友，現在回國了，大家聯係也少了。
    周蔓忍不住自我嘲笑一番，好像送上門給人家挑挑揀揀。
    沒多時，包間的門開了，一個穿著正式的男人推門走進來，約莫二十五六的模樣，長得幹幹淨淨。
    “抱歉，讓您久等了，張阿姨。”
    “怎麽會，我們也是剛到，快坐吧，小江。”張妘招呼江衍落座，“這是我女兒，周蔓，草字頭的曼。”
    “周蔓你好，我叫江衍。”
    江衍伸出手和周蔓輕輕握了下。
    一觸既離。
    張妘說：“都坐吧都坐，別站著了。”
    周蔓略微彎腰，伸手捋了下裙子款款坐下，她垂眼，收回視線，不再看江衍一眼，氣氛微妙透著尷尬，尤其是她，特別不在狀態，時不時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張妘就跟江衍聊了起來，周蔓沒參與任何話題，乖巧穩定坐在那，好像事事跟她沒關係。
    江衍挺主動，拿茶杯被周蔓倒了杯茶，還有點緊張，看了看周蔓，她也低著頭，文靜，皮膚很白，她戴了一副小巧玲瓏的珍珠耳環，更襯得皮膚瑩白，跟玉一樣的顏色，身材也好，確實漂亮。
    張妘清楚她在場，這倆小年輕拘謹聊不開，於是找了個借口先走了，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氣氛更微妙低沉，還是江衍先開口，說：“聽張阿姨說你之前在國外念書，近期才回的國？”
    “恩。”周蔓漫不經心應了一聲，出於禮貌，她沒有立刻離開，免得日後萬一見麵尷尬，也是給足雙方麵子。
    “你是做廣告的？”
    周蔓點點頭，握著杯子喝了口水，尷尬到在摳手指頭。
    “之前我加過你的微信，你好像一直沒通過。”
    周蔓說：“可能是垃圾信息被過濾了，加上那段時間太忙了，沒怎麽看微信。”
    “我就說怎麽一直沒過，也是，聽說你們做廣告的加班是常態，還得熬夜改稿子什麽的。”
    “是。”周蔓本來就不會聊天，她就是有點社恐，麵對不熟的相親對象更不會說話。
    江衍：“我想我沒那麽嚇人吧？你好像很緊張。”
    周蔓下意識抬手撥弄了下耳後的頭發，“抱歉，我想我可能需要去下洗手間。”
    “好，你去吧。”
    周蔓走出包間才重重鬆了口氣，手心都是冷汗。
    洗手間裏，周蔓給張妘打電話，“媽媽，你怎麽走了？”
    “你和小江聊的怎麽樣。”
    “能怎麽樣，尬聊。”
    “第一次見麵都這樣，我看他挺好的，你傅阿姨都說他很好，有我們倆把關，你大可以放心。”
    周蔓小聲說：“我真不著急……”
    格子間外邊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周蔓也不好意思在洗手間打電話，走了出去。
    周蔓沒有著急回包間，站在走廊上打電話。
    “周蔓。”
    周蔓拿著手機，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聞聲望過去，是傅宴殊，身後跟著幾個人，看那架勢，像是談工作的。
    “誰在叫你？小江麽？”手機那頭是張妘，隱約聽到有人叫周蔓。
    周蔓緊張起來，生怕張妘聽出傅宴殊的聲音，連忙找借口掛了，“我不說了，先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