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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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翹被靳南洲拽著走,越過人群,也被何小快看到了。
    何小快擔心周翹有危險,跟了上來。
    靳南洲這會正煩,看著身後不知死活的何小快更煩。
    他從照片裏看到了何小快的模樣,是他帶著周翹去爬山,帶她見了個陌生的男人。
    他甚至沒想過周翹這麽聽話,隨便就跟著何小快走。
    “情侶吵架沒見過嗎?”靳南洲回頭,目光鋒利剜在何小快身上。
    何小快見過靳南洲幾次,自然對他並不陌生,他的眼神也不具任何殺傷力。
    周翹待在中間,看著兩個人的暗湧,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沉默的模樣在靳南洲眼裏,無疑是默認了何小快在這。
    這一點讓靳南洲很不爽。
    “周翹這是誰?”靳南洲明知故問,他等著周翹回答。
    周翹:“我領班,你之前見過,也是我在這的朋友。”
    三兩句將何小快的存在說清楚。
    靳南洲聽著,半眯著眼。
    “你朋友?可以單獨待上一晚上的朋友?”
    靳南洲眼神似刀,看著周翹。
    那眼神仿佛周翹和何小快之間有些不清不楚。
    周翹也火了。
    她雖說不會談戀愛,但不至於讓靳南洲這麽懷疑她。
    “他隻是我領班,同事,朋友。那天有事情,才和他一起去的。”
    周翹目光坦誠,看著靳南洲。
    又像是擔心他不相信,看著何小快,“你倒是說句話呀?”
    何小快不為所動,回望著周翹假笑,“這麽不相信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周翹恨不得撕了何小快的嘴。
    她的手還被靳南洲拉著,何小快的話像是一種挑釁。靳南洲瞪著何小快,一言未發。
    周翹明顯感覺到靳南洲的僵硬,她拉了拉手。
    “走吧,別理這個瘋子!”
    說罷,她拽著靳南洲要走。
    靳南洲站著沒動,何小快也來了勁。
    “我是瘋子嗎?我不是靳南洲才是個瘋子!”
    何小快像是要來送命一樣,字字句句在靳南洲的心口上瘋狂碾壓。
    靳南洲也不慣著,他一下鬆開周翹的手。大刀闊步走到何小快麵前,一把揪住何小快的衣服。
    “我的確是個瘋子,不想死就別惹我!”
    靳南洲瞳仁裏有一道暗光,臉上布滿了陰冷。
    何小快並不畏懼。
    與笑麵虎相比,激怒靳南洲太容易了。
    按照先生所言,靳南洲的確還是太嫩了。情緒外放在臉上,經不住事兒。
    這樣的他與爵爺抗爭,太難了。
    何小快忽然明白了先生的用意,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靳南洲什麽時候做到收放自如,他便可以全身而退。否則,他的條件,每一條都不能達到。
    “我是不想惹你,但是有人要惹你!”何小快想說繞口令,周翹聽不下去了。
    上前來,分開了兩個人。
    “多大呢?還玩打架這一套?”
    周翹看著他們倆,心裏一陣鄙視。
    “還不容易來y市,靳小少爺也不是來打架的吧?”
    周翹對靳南洲說道,她看他眉宇間全是憤怒,不明白他的怒火從何來。
    靳南洲還算給周翹麵子,鬆開了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那動作很輕視。
    在何小快眼裏,是不成熟的表現。
    出了酒吧,靳南洲把周翹往車裏摔。
    他完全不顧自己有沒有喝酒,心裏隱藏的嫉妒越來越重,像是要將他吞噬一樣。
    周翹現在也不害怕車速過快,她拉緊拉環,回頭看著靳南洲,嘴角的笑意揚起來。
    “你怎麽這麽生氣?”
    周翹見車內氣氛尷尬,靳南洲一腳油門到底,景色隻往眼底衝。
    夜幕下,越野車像火箭一樣往外衝!安靜的夜晚有了一絲喧鬧。
    “周翹你究竟把我當什麽人?”
    靳南洲心裏的燥熱漸漸上浮,他慢慢減了速。回頭凝望著周翹。
    他最近執著於一個答案,隻要周翹說,他就相信。
    周翹聽了,想也沒想。
    “男朋友呀!”
    她的話剛落音,靳南洲整個人便愣住了。
    他早知道周翹說話不走心,沒想對他也是這般敷衍。
    “我是你男朋友,有事你不找我,找別的男人?”
    “我什麽時候找別的男人呢?”
    靳南洲突然的脾氣,讓周翹雲裏霧裏。
    她在腦海裏細細回想,她認識的男人也就這麽幾個,除了何小快,其他的靳南洲幾乎都認識。
    難道靳南洲說的是何小快?
    莫非靳南洲是吃醋了?
    想到這,周翹忽然捂著嘴偷笑。
    “你是吃醋了嗎。”她性格如此,沒有彎彎繞繞。
    靳南洲早已恢複了冷靜,嗤笑著:“你在乎嗎?你怕是隻是在乎爵爺吧?”
    周翹完全不懂靳南洲這一副吃了炸藥,一點就炸是幾個意思。
    “你瘋了吧?一會這,一會那,靳南洲你調查我?”
    她對靳南洲抱有幻想,隻是她沒想過,打臉來得如此快。
    隱藏的秘密,始終還是會被翻出來的。
    周翹揚起帶著傷疤的手腕,麵上待著苦笑,“你看,我手腕上有個東西,你認為我還有多餘的心思嗎?”
    “這是什麽?”
    靳南洲拉著她的手腕,隔著皮膚,有微弱的光透露出來。
    即便黯淡,也閃耀了靳南洲的眼。
    周翹的手腕多了這一道疤,也多了一份淩亂。
    “追蹤器,監視我的,你認為我能去哪?”
    周翹放棄了掙紮,苦笑一聲,欲言又止,她還想說的話被咽了回去。
    “爵爺幹的?”
    “是呀,擔心我背叛,這麽做最保險。”
    “想要背叛,多難都有辦法,這麽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靳南洲看著周翹的傷疤,眼裏有藏不住的鄙視。
    還真如魏城調查的那樣,爵爺有今日的地位,全憑這一路威脅女人上位。
    尤其是他要找的那個女人,和幾個家族有什麽關係呢?
    一直咬著靳家不放,是不是靳家才是爵爺真正要對付的目標,顧家隻不過是煙霧彈,還是說顧老爺子已經答應了爵爺的要求,成了他的傀儡。
    “我一個女人沒有辦法?”
    “找我隨時有辦法。”
    “嗬嗬,我看你在南市玩得開心,早忘了我這個女朋友?”
    周翹打斷靳南洲的話,惹得他翻白眼。
    “樂不思蜀的那個人是你吧?”
    靳南洲將周翹在山頂的照片翻出來,悠悠然等周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