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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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願我的大人。”凱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反正現在是被雇傭的狀態,要他做什麽都是雇傭者一句話決定的。
“好了,派恩,卡爾,你們準備一下,等等神父就要為我們做戰前的祈禱了,這場戰爭我們要獲得上帝的祝福。”迪亞斯爵士擺了擺手。
“尊貴的大人,我叫凱文,擅長使用長劍。”凱文對迪亞斯爵士似乎有些高高在上的態度並不在意,事實上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迪亞斯爵士已經算是很好了。
特別是當派恩把酒館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迪亞斯爵士聽之後,迪亞斯爵士看卡爾的眼神都變了。
“很好,凱文,我現在任命你成為迪亞斯家族軍隊的教練,替我訓練這支軍隊。”迪亞斯爵士很滿意,直接下達了任命。
在那麽多次戰爭之中貴族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因為封建義務召集來的征召兵戰力差的要死,這些時刻想要逃跑的農奴根本無法帶來勝利,想要獲得勝利很大程度要看軍隊之中拿錢辦事且有著較高軍事素質的雇傭兵,他們都是專業的。
當卡爾帶著傭兵來到迪亞斯爵士身前的時候,迪亞斯爵士都懵了。
“我們是去幫助伯爵大人作戰,薩唔男爵憑什麽收我們的錢?我們大可以直接通過。”派恩不滿的說道。
“派恩,這是不允許的,過橋稅是薩唔男爵的合法收益,我們必須要遵守,無論誰來了都沒用,就好像你以後領地的合法收益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一樣。”迪亞斯爵士義正言辭的說道,順便還不忘教導了派恩一番。
“好吧,好吧。”派恩攤了攤手。
“卡爾,你去前麵,詢問要繳納多少過橋稅,我們隨後帶隊跟上。”迪亞斯爵士命令道。
“好的父親。”卡爾點了點頭,再一次駕馬往前。
“凱文,整一下部隊,我們要繼續出發了。”迪亞斯爵士又說到。
“遵命我的大人。”
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這十個農民已經算是有了點組織性了,至少能正常的行軍了。
“怎麽了麽?”
隊伍距離橋還有一些距離,就已經聽到了些許嘈雜。
迪亞斯爵士遠遠看去,一個大腹便便,穿著品質極好的天鵝絨長服,帶著寶石項鏈的貴族身後跟著五名士兵攔住了卡爾的去路,他身邊的兩名全副武裝的騎士給人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
在他們的身後,一杆繪畫著張牙舞爪的獅子的旗幟在隨風飄蕩,那是屬於薩唔男爵的家族旗幟。
“尊敬的薩唔男爵大人,倫斯伯爵親封的黑荊棘騎士向您致意,請問為我們您要攔住我們的去路?”迪亞斯爵士走了過來,恭敬的對那個貴族問道。
“嗬,這是我的領地,我擁有著對橋的稅收權,我要你們支付過橋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薩唔男爵看了一眼鎖子甲都顯得破舊的迪亞斯爵士,有些不屑。
“卡爾,這是怎麽會是?”迪亞斯爵士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自己不是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的麽。
“父親,男爵大人要我們支付五十納塔斯才允許我們通過這座橋!”卡爾臉色漲得赤紅。
“什麽?五十個納塔斯?”迪亞斯爵士也愣住了,五十個納塔斯這不是什麽小數目,都能買半套鎖子甲了!
“尊敬的薩唔男爵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座橋的過橋稅應該是一個納塔斯,您是否記錯了?”迪亞斯爵士做了一個深呼吸,又看向了薩唔男爵。
薩唔男爵一家對待自己的領地十分的苛刻,稅收要求極高,對過橋的人也一樣,一個納塔斯讓不少人苦不堪言,但是那也還在接受範圍,但現在卻是直接翻了五十倍!
“不不不,我沒有記錯,以前的確是一個納塔斯,但是現在我要收五十個納塔斯,給的出就給,不給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薩唔男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像是在趕蒼蠅一樣。
迪亞斯爵士臉都綠了,這擺明了是要針對他們啊!五十個納塔斯那怎麽可能會是他拿的出來的?要是他真的拿的出這麽大筆錢,他早就給自己的長子打造一套鎖子甲,而不是現在這麽一套破舊的皮革甲了。
迪亞斯爵士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以前無意間聽過,薩唔男爵似乎與倫斯伯爵有些恩怨,隻是因為薩唔男爵不在倫斯伯爵管轄範圍,更不是對方的封臣,這才相安無事罷了。
“看來這一次對方是要惡心倫斯伯爵啊,讓倫斯伯爵的封臣軍隊不能按時到達……”
迪亞斯爵士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疼,薩唔男爵和倫斯伯爵直接的恩恩怨怨怎麽害到了他的身上。
五十個納塔斯他不可能給得起,但是不能準時到達倫斯伯爵的領地那他也會受到懲罰,這下算是左右為難了。
看著迪亞斯爵士臉色變化,薩唔男爵突然詭異的笑了,他的實力不如倫斯伯爵,但是幹點這種事情還是可以的。
“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賭上貴族的榮耀,我允許你們派出一人與我的騎士進行決鬥,如果你們獲勝了,那麽我允許你們通過我的領地,但是如果你們戰敗了,我要求你們交出佩劍。”薩唔男爵插著腰,似乎吃定了對方。
迪亞斯爵士臉色大變,對方這是把自己往死裏逼啊,對方提的條件不可謂不苛刻,所謂的戰敗了交出佩劍,那不真的隻是交佩劍那麽簡單,把佩劍輸給了其他貴族,那是要連帶著還要把自己的其他裝備一並交給對方,甚至於還會使自己家族顏麵盡失。
又瞄了一眼薩唔男爵身邊的爵士,那魁梧和裝備的精良都遠不是自己比得上的,如果真的和對方決鬥,怕是勝多敗少。
一旁的卡爾眯著眼睛,這薩唔男爵打的一手好算盤,贏了他收獲巨大,輸了也沒什麽損失,結果就這麽一句卻是把迪亞斯家族放在火架上烤了。
“怎麽樣,你們敢不敢來一場決鬥?如果不敢的話就快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薩唔男爵抱著胸,斜著眼,不耐煩的說道。
“哼!少瞧不起人了,決鬥就決鬥,我還沒有怕過什麽人,父親,讓我上,我一定會給迪亞斯家族帶來榮耀的勝利!”
就在這個時候,派恩一擺韁繩,大聲說道,聲音之中充滿了自信。
迪亞斯爵士皺著眉頭,自己的長子沒有與自己商量上來就這麽答應下來讓他很不滿,因為這樣他就沒有退路了,自己不答應那迪亞斯家族就真的顏麵無存了。
“父親,前麵是一條河,而且還有一座橋。”
因為迪亞斯家族沒什麽馬,因此有馬的卡爾不得不充當了斥候的角色,在隊伍的最前列為迪亞斯家族的軍隊探路。
“河?應該是薩唔河了,過了薩唔河再走個幾天就差不多到倫斯郡了。”迪亞斯爵士摸了摸下巴。
神父有著碧藍色的雙眼,頭上有著一圈棕色的頭發,帶著一塊十字架,整個人顯得虔誠而又信仰。
卡爾隻是靜靜的聽著祈禱詞,覺得無聊透了,偷偷瞄了一眼四周,此時所有人都是如此虔誠,而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這個儀式是神聖的。
卡爾心裏苦笑一聲,本身為二十一世紀天朝青年的他是絕對的無神論者,自然不會把這種儀式放在眼裏,甚至他還有些覺得人們愚昧且無知,因此顯得和現在的氛圍格格不入。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代,教會控製著思想,他如果表現出任何一點對教會的不尊敬,對上帝的不尊敬,那麽他將會惹來滔天大禍。
……
頓時,卡爾和派恩就嚴肅了起來,就連那些本來毫無紀律性可言的農奴們都似乎規矩了些。
因此迪亞斯爵士見難得有一名雇傭兵加入了自己,就迫不及待讓他訓練自己的軍隊。
“太好了,都快累死我了,那我們趕緊的吧。”派恩大喜過望。
“不,別急,這裏我記得是……薩唔男爵的領地,我們通過這座橋可能還需要向對方繳納一筆稅。”迪亞斯爵士吧嗒著嘴,幸好自己準備好了一份額外的資金。
所幸迪亞斯爵士點了點頭,也沒有懷疑。
傭兵看卡爾的眼神有些詭異,似乎在說:“你這叫無聊的時候琢磨了些?怎麽看你下棋的時候不像啊!如果真的那我玩了這麽多年算什麽?被一個隻是無聊研究的小家夥打敗了?”
“卡爾,以前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會下棋,你是哪學會的?”迪亞斯爵士好奇的問道。
“哈哈,隻是自己一個人無聊的時候琢磨了些,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卡爾撓了撓頭,裝作無事般的說道。
傭兵有些難受,也隻能把氣吞進肚子裏,畢竟技不如人,省的自取其辱。
“傭兵,告訴我你的名字。”迪亞斯爵士看向了傭兵,此時傭兵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穿著著皮革甲,手上按著長劍,站的筆直,一看就是一名英勇的戰士,與一旁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的農民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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