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怕死、明知故犯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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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家規,那就不能隻針對她一人。
她有免家規的特權。
其他人可沒有。
膽敢不拿她的話當回事,就是向著南亭郡主也沒用。
這回不嚴懲,保不齊還有下回。
就是要借機告訴那些丫鬟婆子,她要罰她們,誰也護不住。
紫靈話很輕柔,但態度很堅決。
連長寧公主都敢讓抬著回宮的人,是不可能跟你鬧著玩的。
南亭郡主能怎麽辦?
咬著牙也得依照家規罰那些把紫靈的話當成耳旁風的丫鬟婆子,處置不公,這對土匪主仆就更不會拿國公府家規當回事了。
隻是心中鬱結難舒,找她來是斥責她的,倒被她逼著罰了自己人!
等紫靈和芊芊退下,路過花園的時候。
哀嚎聲一片。
紫靈站在一旁看了會兒。
芊芊認得其中一婆子,道“打的這麽輕,沒吃午飯呐?”
說著,她走過去,奪過板子。
芊芊的力氣多大啊。
一板子下去――那婆子的叫疼聲能把人耳膜都穿破。
紫靈揉了下耳朵,芊芊啪啪打了五下,婆子眼淚直飆。
芊芊順氣了,把板子扔給婆子道,“再有下回,不把我家姑娘的話放在心上,我拿鞭子抽你們!”
丫鬟婆子們瑟瑟發抖。
就是這土匪丫鬟一彈弓打落了馬蜂窩,蜇傷了長寧公主。
她還一鞭子抽了大廚房管事李媽媽。
凶殘的很。
芊芊哼了一聲。
紫靈抬腳回沉香軒。
芊芊緊隨其後。
幾步之後,紫靈問道。“那婆子得罪你了?”
“她在背後說姑娘拿自己當根蔥,奴婢聽見了。”芊芊道。
“……。”
兩人回了沉香軒,直奔後院。.
芊芊自覺的去添柴,暗衛道,“不能再賣糖葫蘆了吧?”
“姑娘說免家規的時候,不犯家規,那免家規就沒有意義。”芊芊回道。
“……。”
“所以應該還是能賣糖葫蘆的。”芊芊認真道。
“……。”
這種不怕死、明知故犯的精神,真的很土匪。
天香樓,茶攤。
南安郡王在打哈欠,這日子無聊的人昏昏欲睡啊。
蕭澈丟了顆花生過來。
南安郡王嘴一張,就接住了,嚼了兩下。
他眉頭就皺成了一團。
呸呸!
“怎麽是苦的?”他漱口道。
“好的,就不拿來砸你了。”蕭澈道。
“……。”
那邊一小廝跑過來,道“郡王爺,你快去寶盛齋看看吧,出事了。”
“死人了?”南安郡王道。
“那倒沒有。”小廝道。
“沒死人,算什麽出事。”南安郡王不以為意。
“閑的無聊,看看去。”定國公府大少爺道。
幾人起了身,朝寶盛齋走去。
寶盛齋前,人擠人。
蕭澈笑道“一幅畫而已,這麽多人爭先恐後的看,寶盛齋這回掙大發了。”
北寧侯世子笑道“改日我讓表哥請客。”
寶盛齋是北寧侯世子姑母的陪嫁鋪子,生意一直不慍不火。
這麽火爆,還是頭一次。
都是托了大哥大嫂的福啊。
北寧侯世子想著怎麽敲表哥一頓好的。
等他們擠進屋,看著顧韻峰畫像左右掛著四幅畫。
蕭澈“……。”
南安郡王“……。”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少爺“……。”
四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齊齊黑線。
一旁圍觀的人看看他們,又看看畫像,無不誇讚畫像傳神,惟妙惟肖。
顧韻峰還是畫像做對比,他們是真人供人對比。
“我這心頭直突突啊。”蕭澈摸著心口道。
“我也隱隱不安。”南安郡王道。
“大哥是想借此畫告訴我們,大嫂不止盯上他,也盯上我們了?”定國公府大少爺道。
“我感覺要離京躲上一年半載的才安全。”北寧侯世子道。
掌櫃的走過來,笑道“這是鎮國公府大少爺差人送來的,讓掛在牆上,直到他派人來取走。”
所以,你們就別想把畫拿走了。
北寧侯世子皺眉“我也不行?”
掌櫃的搖頭“表少爺,您就別為難我了。”
“行了,不為難你,回去告訴表哥,安盛齋的生意是我們不要臉換來的。”北寧侯世子心痛道。
“……。”
掌櫃的嘴角抽了抽,默默退下。
等掌櫃的一走,北寧侯世子心痛之色就收了。
有顧韻峰的畫頂在前麵,他們的畫灰乎乎的也沒什麽,反正不是第一個。
蕭澈更疑惑的是“為什麽是灰色的,而不是黑乎乎的?”
他看向南安郡王和定國公府大少爺。
兩人齊齊搖頭。
“難道是因為他是大哥?”蕭澈道。
“應該是了。”南安郡王道。
“沒錯,這五幅畫擺在一起,一眼就看出誰是大哥,誰是小弟。”定國公府大少爺道。
“這就過分了,我們可都是平起平坐的,尊他一聲大哥,是他比我們早出娘胎幾天,多吃了兩勺鹽。”蕭澈道。
“要不把畫塗黑?”北寧侯世子道“不能把畫取下來,但沒說不能塗黑。”
南安郡王大手一揮。
“拿筆來!”
北寧侯世子把畫摘下來。
掌櫃的過來阻攔,南安郡王道“有事隻管讓鎮國公府大少爺找本郡王。”
掌櫃的無奈退下。
你們關係好,你們隨意,他隻要寶盛齋生意好就成了。
南安郡王走到一旁書桌上,當眾把畫塗黑。
北寧侯世子和定國公府大少爺一樣。
蕭澈沒動。
他們望著他道“你不塗嗎?”
蕭澈笑道“灰的好歹能認出來,這一塗黑,我娘估計都認不出我了,等你們把畫一掛,就該我像大哥了。”
他叉腰大笑。
他真是太機智了。
南安郡王瞅著他,道“你高興的太早了。”
蕭澈望向他。
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深意。
北寧侯世子和定國公府大少爺走過來,一人架一條胳膊把他抬了出去。
蕭澈“……!!!”
南安郡王麻溜的把蕭澈的畫像取下來。
等蕭澈掙紮回來的時候,畫已經塗了一半。
一半灰,一半黑。
南安郡王看著他,憋笑道“是讓我這樣直接掛起來,還是塗黑?”
蕭澈把臉瞥過去,一臉不忍直視。
南安郡王抖著肩膀把畫畫好,然後掛上。
除了蕭澈,其他人都心滿意足的笑著。
“這樣才像好兄弟,而且像一個娘生的。”南安郡王拍著蕭澈的肩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