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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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5)
    許良媛輕嗤了一聲,“慌什麽,你等下找個丫鬟在門口守著,總會有逮住機會的時候。”
    “自從太子妃歿了之後,太子爺有多久沒寵幸後院嬪妃了,大家爭寵各憑本事,等日後我率先懷了太子爺的子嗣,那才是真本事。”
    屋子內,因為熏香越發濃烈的緣故,惹得男子身上更加燥熱難耐。
    就連額前都忍不住冒出細細密密的豆顆大的汗珠出來。
    男子目光下意識的有些急躁不明的往門外頻繁的掃了好幾眼。
    不對勁啊。
    按照前世來說,這個丫頭應該來了啊,當時也不知道她找了個什麽借口把門口守著的侍從給支走了。
    後來便冒冒失失的撞了進來,然後便趁著他被熏香撩得心神蕩漾,神誌不清的時候爬了床。
    怎麽現在還沒來。
    男子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實在沒什麽興致便將手裏的書籍擱置在一旁,然後站起了身子。
    大冬天的給自個倒了一杯涼水直接一股腦的灌入嘴裏,好讓自己清醒些。
    他背手來回在屋子內,神色稍急的踱步了好幾圈,又目光深邃不明的掃了門口幾眼。
    這才步履微微一頓,朝著門外的小安子吩咐了一聲:
    “那個你去瞧瞧看,那丫頭正在做什麽,你讓她滾過來伺候。”
    小安子怔愣了一會,方才反應過來殿下口中所提及的是溫瀅。
    他悄然的掃了一眼男子緊繃漲紅的麵色,總覺得殿下今日有點不對勁。
    他壓下心裏的疑問便轉身快速領命而去。
    大約又等了片刻的功夫,這溫瀅方才款款的步履進了房間內,外麵的雪花依舊飄飄悠悠的密密麻麻的下著。
    溫瀅單薄的身上披著上次殿下給她那一件厚重的狐裘大衣,屋子內滋滋燃燒著旺盛的炭火,暖烘烘的。
    因此她便順手將披風給解了下來,然後抖了抖,便轉身掛在身旁的衣架上。
    頭發上似還夾雜著淡淡縷縷的幾朵雪花,她沒想到殿下這麽晚了,大冬天的將她喚過來伺候。
    她似聞見屋子內的香料有些不對勁,她早年間跟隨外祖父學過中醫,自然明白裏麵摻雜了些什麽。
    她忽地猛然驚醒過來,前世的時候,貌似就是借助此機會順利爬床的。
    不過,前世是她主動找機會接近殿下的,這一世是殿下特意將她喚過來的。
    這會,她目光疑惑的掃了幾眼在案前依舊眉目專注的翻看著書籍的某男。
    然後想都沒想便上前來將沉香碾滅。
    她語氣清淡出聲道:
    “今兒這香料太濃了些,熏的人實在難受的緊,許是這屋子內燃燒的炭火太旺盛了些,改日讓內務府的人送一些冬季適用的清雅一些的香料來。”
    溫瀅剛將香料碾滅,忽地,身後隱約有一高大頎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佇立在她的身後。
    男子溫熱的氣息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檸檬柑橘的味道直接噴曬在她白皙的麵頰上,惹得溫瀅渾身緊繃不堪。
    男子忽地俯身,似刻意般輕輕的咬了咬她飽滿的耳垂,帶著幾分沙啞的挑逗:
    “溫瀅。”
    溫瀅神色一驚,渾身打了一個瑟抖:
    “殿下,您您這是做什麽?”
    男子邪魅的勾唇一笑,哼哧了一聲:
    “孤剛才在做什麽,你難道看不出來唄,還故意跟孤裝瘋賣傻,你處心積慮的不就是想爬上孤的床塌,今夜可是你最佳的機會,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溫瀅微微的轉過身子,有些惱怒的開口道:
    “殿下,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奴婢之前曾經信誓旦旦的在殿下麵前立下了毒誓,從未對殿下抱有不切實際的攀龍附鳳的想法,還望殿下明鑒!”
    男子審視複雜的目光緊緊的凝視了她好一會,忽地覺得好笑的挑了挑劍眉道:
    “你別忘了自己侍妾的身份,身為孤的侍妾就該履行自己的職責本分,難道你想抗議侍寢不成?”
    “你別老拿替你姐姐守孝的事當作幌子,一年已經過去了,你少在孤的麵前耍什麽心眼。”
    這丫頭前世的時候主動找機會爬上他的床,這一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改變了策略了。
    在他的麵前偽裝什麽貞潔烈女,方才惹得他心裏有些惱火,本來也不是非得讓她今夜侍寢不可。
    可今兒他倔脾氣上來了。
    此刻,他冷哼一聲,便往旁邊的床榻旁坐了下來,就這般目光犀利的牢牢地凝視著她。
    兩人暗自僵持了一會,溫瀅暗自抿了抿紅唇,本來皇後讓她做他的侍妾的時候。
    她便知道侍寢是遲早的事,注定躲不過去的,也依舊改變不了前世淪為他侍妾的下場。
    她暗自遲疑了一會,忽地神色篤定的開口道:
    “殿下若是今夜要了奴婢,可莫要後悔,說不定奴婢日後會害了殿下。”
    司荀被她那不可一世的模樣給氣笑了,前世的時候他是被她的虛情假意給蒙蔽的雙眼,方才最後折在她的手上。
    這一世他又豈會故技重施,再次著了她的道。
    他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開口道:
    “一個黃毛丫頭口氣倒不小,孤倒想看看你如何有能耐翻過孤的五指山?孤絕對不會再給你機會傷害孤。”
    說完,男子突然長臂一伸,便猝不及防的拽拉麵前的女子端坐在自己的腿上。
    纖細的手掌精準的掐住了她的下顎,便直接野蠻的吻了下來。
    緊跟著覆身壓下。
    男子順手將外麵淡紫色的層層疊疊的幔帳給拉了下來。
    恰好遮擋住幔帳內朦朦朧朧的兩道緊密交錯的身影,泛著幾分旖旎柔媚的春光。
    外麵的寒風嘩啦啦的呼嘯而過,雪花肆意的紛紛揚揚的下著,恰好映襯著室內一夜繾綣,暗香浮動。
    翌日一清早,溫瀅全身酸痛幾乎虛脫的起了床。
    身上罩著一件單薄的米黃色的寢衣,微微揉了揉惺忪睡眼,方才迷迷糊糊的強撐著精神伺候男子盥洗更衣。
    即便她現在困得睜不開眼睛,但是伺候他卻是悉心謹慎,卻無半點絲毫差池。
    這都是前世的時候迫不得已的訓練出來的。
    這以色侍人不是比誰伺候殿下更為舒心滿意,更會討殿下歡心。
    完畢後,司荀幽深狹長的雙眸,掃了幾眼麵前無精打采的女子,忽地冷不丁的直接下令道:
    “傳孤的旨意,即日起冊封溫氏為良媛,搬到蘭水榭去住吧!”
    溫瀅腦袋有些發懵,沒想到這男子向來對位分苛待,這麽快便直接賜給她良媛的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