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晾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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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司荀猛然的一口將一杯酒水一飲而盡,有些氣結的將白瓷酒杯往桌案上一砸,挑眉冷笑道:
“橫刀奪愛?從小到大你要什麽,孤不是無條件的滿足於你,你跟溫瀅本就沒有婚約在身,她便是清白之身,而且她是孤東宮內的婢女,至如你們之間私自定下了什麽婚約。”
“既沒有父母雙方的應允,又沒有媒妁之言,那是見不得光的私情懂唄,宮內的宮女與皇子私通款曲那是死罪。”
“當時恰好是被孤給撞見了,若是被旁的貴人給撞見了,那個丫頭早就背上勾搭皇子的罪名,直接拉出去杖斃了。”
“況且你的手也伸的太長了些,居然連孤東宮內的婢女還惦記上了,孤倒想問問你,你究竟想幹嘛?”
“從小到大隻要你看上的東西,孤都應該大度的讓給你,若是那天孤不讓了,你就嘲諷孤橫刀奪愛?”
“況且你們之間算那門子愛啊,那丫頭隻是把你當作扶搖梯,你怎麽就如此執迷不悟呢,你就不能好好的娶一個賢良淑德可以掌控的世家女子,怎麽偏生是她。”
“況且你心裏該清楚,你身為皇子婚事本就不能由自己做主,父皇會讓你娶一個來路不明身份卑微的女子為王妃,你在癡人說夢吧。”
“即便你有朝一日替她洗刷了冤屈,你覺得你的母妃會讓你娶一個已然沒落的沈家之女為正妃?”
司辰勾唇涼薄酸澀一笑,漠然。
今夜,司荀陪著五皇子一直喝到戌時三刻才結束。
這會他由著旁邊的小安子一路上搖搖晃晃的攙扶著步履進了蘭水榭。
他微醺迷離的眉眼掃了一眼空蕩蕩諾大的屋子,沒瞧見人影。
男子眉心頓時狠狠一蹙,神色略顯不耐的開口道:
“你家主子呢?”
旁邊的丫鬟雅竹急得團團轉,她也沒想到這麽晚了,殿下還會到主子這裏來。
此刻,小安子忙將殿下給攙扶坐在紅木椅子上,又趕緊的命人將早就備好的醒酒湯遞給了殿下。
男子輕啜了幾口,又揉了揉眉心,這才略微清醒了一些,微醺幽深的目光掃了一眼那邊戰戰兢兢的丫鬟,嗬斥了一聲:
“怎麽,孤來了,你家主子還不出來接駕?”
雅竹微微顫抖著紅唇,方才支支吾吾開口道:
“回回殿下的話,我家主子剛才離宴之後,便去了江良媛那裏,說是這天寒地凍的,身子實在畏寒的很,便到江良媛那裏刷羊肉火鍋去了。”
“我家主子不知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奴婢奴婢這就命人喚小主回來。”
司荀眉梢微微一擰,沒好氣的斥責了一句:
“她倒是個懂得享受的。”
前世的時候,他每次過來,她都是畢恭畢敬的小心謹慎的伺候。
從未像今日這般疏忽的將他晾到一邊,半天都瞧不見人影,以前他雖然覺得這丫頭心思多,有些小算計。
但是在他的麵前向來表現的乖巧溫順,也從不敢違逆過他。
因此他對於她的那點小聰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置若罔聞。
可直到後來他方才知道,她所謂的外表看起來溫良乖巧,那都是她偽裝的。
那隻是她為了迎合他的喜好,用來爭寵的手段罷了。
以前他想著她如此費盡心思的爭寵獻媚,對他應該是有幾分感情在的。
直到後麵他才知道是自己自欺欺人罷了,她對他的隻有利用罷了。
想到這些,他的心裏更加添了幾分煩躁,朝著那丫鬟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了下去。
大約片刻後,溫瀅神色匆匆的從江若影那裏趕了過來,剛才她在宴會上喝了些酒,胃裏實在難受的很。
便想著跟江姐姐刷羊肉火鍋暖暖胃。
畢竟眼下整個東宮都是江姐姐說了算。
因此,這內務府也不敢含糊,拿過來的都是極其鮮嫩的羊肉,這才吃了一半就被丫鬟告知,殿下來了,她心裏難免有些惱火。
前世的時候,每回殿下過來,她都恭恭敬敬的伺候,深怕殿下不滿意。
可如今她不在乎殿下的榮寵,也不想爭寵,因此她倒是巴不得殿下不要來。
此刻,雖然心裏不舒坦的很,但是進了屋子,麵上還是保持著盈盈的笑意。
然後順手將外麵的狐裘披風遞給旁邊的紫玉。
雖然眼下外麵沒有在下鵝毛大雪,但是畢竟是大冬天,冷風灌入,還是帶著刺骨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好在屋子內燃燒著滋滋炭火,頓時覺得暖和了不少。
溫瀅輕笑出聲道:
“嬪妾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莫要見怪,這大冬天,江姐姐倒是有一門好的手藝,做的羊肉火鍋原汁原味的,甚好美味。”
“恰好冬天吃羊肉可以暖暖身子,殿下若是得空也可親自去嚐嚐江姐姐的手藝?”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殿下來了,還不快給殿下準備熱水沐浴,可別凍壞了殿下。”
這手腳麻利的兩位丫鬟忙去準備了熱水,服侍殿下沐浴。
等男子沐浴出來,隻是簡單的罩著質地柔軟華麗的純白色中衣,渾身上下似還散發著一抹濕潤之氣。
恰好男子抬起幽深迷離的眼眸,便瞥見一女子身罩一件薄荷色的寢衣。
上麵用絲線勾勒出幾朵桃紅色的梅花和奇巧遒勁的枝葉。
越發襯托出女子窈窕曼妙的身姿。
舉手投足間帶動著紗衣泛著一些波光流動之感,尤其在薄涼的夜色之中顯得越發嬌軟可人,膚色透亮。
所謂寵妾寵色,司荀喜歡姿色國色天香的美人,前世的時候他如此寵愛她,也是因為她生的一副好顏色。
能輕而易舉的便勾搭他心裏潛藏的燥熱。
此刻,他心念微微一動,旋即便衝著旁邊的丫鬟抬手示意她們都退了下去,徑自走到梳妝鏡旁。
男子拿著旁邊的木梳子一下又一下的輕柔的幫她梳著散落雙肩的三千青絲,俯身,宛如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女子的紅唇。
這才將女子打橫抱起朝著床榻旁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緊跟著幔帳落下,恰好遮擋了一室旖旎柔光。
一場雲雨之歡後,女子早就累的筋疲力盡的熟睡了過去。
剛曆經一場情事,男子卻無半點睡意,反而剛才的酒醉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他微微側過身子,眉目深沉複雜的睨了睨旁邊的女子。
她規規矩矩的躺在一側,跟他分開各自蓋著一床被褥,涇渭分明。
除了那事之後,他不習慣跟嬪妃們過分的親密。
因此這東宮裏頭的嬪妃們都知道他的習慣,也守著規矩,就連她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