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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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7)
    皇上麵色一沉,不耐的嗬斥了一聲:
    “行了,如今荀兒生死未撲,還管老什子刺客的事,既然朕將此案全權交由了大理寺來徹查此事,必定會差個水落石出了,你啊,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他又揮了揮手:
    “天色不早了,你們都退下休整,別打攪太子休養療傷,這裏讓溫氏伺候就行了。”
    安貴妃麵色微微白了白,終究沒再言語。
    等他們人一走,這丫鬟雅竹忙神色稍急的走到主子麵前,問了一句:
    “主子,殿下中的奇毒,您真的能解嗎?”
    溫瀅軟趴趴的癱坐在紅木椅子上,神色懼疲的揉了揉眉心,憂心忡忡的開口道:
    “我怎麽知道殿下所中為何毒,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生死天定,殿下此番能否逢凶化吉,得看他自個的造化了。”
    雅竹微微皺眉開口道:
    “小主,您既然不能救殿下,剛才為何如此口無遮攔的在皇上麵前立下軍令狀啊,這下完蛋了,若是殿下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您就得。”
    溫瀅心微微一橫:
    “殿下若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大不了我陪他一塊去死。”
    雅竹不由急得淚眼汪汪的: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多晦氣啊,小主和殿下都會好好的活著,白頭偕老的。”
    溫瀅揉了揉眉心,又吩咐了一聲:
    “行了,你趕緊的給我取筆墨來,然後把蕭將軍給喚進來,就說我找他有緊要事商議。”.
    雅竹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等他取來的筆墨,溫瀅咬唇凝眉沉思了一會,然後將殿下的症狀一絲不苟的寫了下來,折疊好。
    等了片刻功夫後,蕭辰方才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躬身抱拳的開口道:
    “不知溫小主有何吩咐,隻要能救回殿下一條性命,讓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溫瀅微微頓了頓神色:
    “倒不用蕭將軍上刀山下火海的,隻是勞煩你到附近的襄臨快馬加鞭的走一趟,這襄臨的秋府乃百年中醫世家,其精湛的醫術名滿天下。”
    “祖上曾經還在太醫院任職過院首,你去秋府找秋老爺,說不定可以救殿下一命。”
    蕭辰神色似有遲疑:
    “末將倒是聽聞過秋府的中醫享譽天下,名聲顯赫,尤其是這秋老爺妙手回春,乃華佗再世。”
    “隻是溫小主有所不知,這秋家祖上早就下了家訓,絕對不會接診皇室中人,恐怕此番末將前往會撲了個空。”
    溫瀅將剛才寫的病症連帶著她脖子上麵一直懸掛的月牙形的玉佩一並交給了他,又仔細叮囑開口道:
    “你帶上此信物去找秋老爺,若是秋老爺問及此信物是從何處所得,你隻管說,是曾經有位姑娘贈送於你,旁的莫要多說。”
    “記住快些,務必在三日之日返回,否則我擔心殿下他身子熬不過去。”
    蕭辰點了點頭,轉身便領命退下了。
    溫瀅目光幽遠,輕歎了一聲,那塊玉佩是外祖父在她滿周歲的時候曾經贈送給她的,她一直隨身攜帶。
    外祖父一直反對給皇室診脈,就是為了避免招惹禍端,無辜受此牽連。
    因為曾外祖父曾經在太醫院任職院首的時候,便被人蓄謀設計謀害皇子。
    這才遭受滅頂之災,還被斬首示眾,因此這才立下祖訓子嗣後輩們應該銘記於心,永世不得入宮為官。
    更加不得為皇室血脈診治,免得受此禍害牽連,此番她實在沒法子的將秋家可牽連了進來。
    若是到時候這外祖父所賜的解藥無用,大不了所有後果,她願意一力承擔。
    因此,此番隻能讓蕭辰秘訪,絕對不能讓外祖父露麵,有她的信物為證,外祖父必定會傾盡全力的。
    她知道外祖父的醫術是遠近聞名的,比太醫院那幫庸醫要強太多。
    她沒見過這種奇毒,並不代表外祖父見多識廣,未曾見過。
    此刻,溫瀅走到男子的麵前,不由抬手的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男子滾燙的額頭,還在高熱不退。
    她忙命底下的丫鬟給她取來冰塊,然後給男子用冰塊敷額頭,好快速退熱,又開了一劑藥方子遞給旁邊的丫鬟。
    讓她趕緊的抓藥,暫時她隻能用一些解毒退熱的法子讓殿下先行熬過這三日。
    等解藥來了,找到症結所在對症下藥,毒性一解,這殿下的高熱方才能緩緩地退了下去。
    連續三日,溫瀅徹夜不眠的精心細致的照顧著殿下。
    這會,她一邊給殿下細心的擦了擦手指,一邊隨意的問了一句:
    “怎麽樣,大理寺那邊的案子可查到什麽眉目來了?”
    雅竹微微頓了頓神色,方才嘟噥了一句:
    “這大理寺那邊查案子倒是口風嚴實的很,奴婢好幾次要塞銀子透露點內幕消息,都被拒之門外,因此奴婢也不知曉那案子究竟查的如何了。”
    “不過奴婢倒是聽聞昨兒深更半夜,這皇上特意的把賢王給單獨傳召了過去,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好像這賢王惹惱了皇上,皇上發了好一通脾氣,還罵他不孝的逆子之類的。”
    “這皇上向來疼愛賢王,何曾這般不留情麵的劈頭蓋臉的罵過他,還龍顏大怒的將賢王給攆回宮,讓他閉門自省,就連這安貴妃昨兒在外頭跪了一夜求見皇上,皇上都閉門不見。”
    “奴婢猜測皇上對他們母子大動肝火,會不會跟刺客的事有所牽連,莫不是那刺客已經招供了,不過,這也隻是奴婢的一番猜測,具體情形如何,奴婢也不知。”
    溫瀅淡淡斂眉開口道:
    “隻要這皇上動了雷霆之怒,將賢王遣送回宮,讓他回宮自省,折損了賢王的顏麵,這殿下因為護駕受了如此重的傷勢也不算白挨,也算是給殿下還了一個公道。”
    雅竹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眸,小聲嘀咕了一聲:
    “聽小主這意思,莫不是莫不是是賢王他派人刺殺的皇上,他想密謀造反,這也太可怕了吧!”
    溫瀅神色肅穆的開口道:
    “小心隔牆有耳,這等渾話可莫要亂說,免得引火燒身,隻要這次遭遇刺客的案子沒牽連到殿下身上便行了,其他的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雅竹神色凝重的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