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你想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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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4)
    雅竹沒想到女人這般胡攪蠻纏,見她惡狠狠的拽拉主子不鬆手,她忙上前來想要推開她。
    卻被慕思煙一把惡狠狠的直接推倒在地上。
    本來溫瀅今兒難得出來閑逛,不想搭理她的,這會見她找上門來。
    她心裏惱火的很,旋即,便朝著女子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慕思煙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氣的七竅生煙的一邊捂住自己紅腫的麵頰,一邊怒不可泄的尖銳的嚷了起來:
    “溫瀅,你個賤胚子,你居然敢動手打我,今兒老娘跟你拚了。”
    她張牙舞爪的就要朝著女子凶狠的撲了過去,卻恰好被後麵衝上來的兩位侍衛給及時攔住了。
    那侍衛麵色肅穆的嗬斥了一聲:
    “放肆,那裏來的叼婦,主子麵前,也敢恣意造次,不要命了。”
    慕思煙氣不過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我呸,什麽主子,賤骨頭,下賤胚子,你別以為找兩個人出來嚇唬我,老娘就會怕了你,你個小賤人,你給我等著,今兒你敢扇我一巴掌,改日我必定雙倍奉還。”
    那侍衛怒喝了一聲:
    “大膽叼婦,再敢胡攪蠻纏,我就把你送官府了。”
    旁邊的丫鬟見侍衛似要動真格的,連忙將小姐給拉到了一旁,有些犯慫的開口道:
    “小姐,您就別鬧了,免得到時候真的被送入官府就不好了,而且我瞧著剛才那架勢不像是嚇唬人的,那野丫頭貌似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是沒瞅見剛才她身上的衣裳,雖然素雅了一些,可是用的上等價格不菲的雲錦絲綢所製作的,就連剛才她頭上戴著的那玉簪子也不是普通的成色。”
    “那匠心獨運的精細的做工,也是民間坊間少見的,好像是從宮裏頭出來的物件一般。”
    “奴婢眼拙,也識不出好歹出來,可平日裏跟隨小姐身旁也見過一些市麵的。”
    “況且哪有一個小小的賤婢出門的時候,身邊會帶著好幾個帶刀侍衛隨身保護的。”
    “這可是大富人家管家小姐才有的派頭,奴婢瞧著那野丫頭來曆不淺,您還是少招惹她為妙,免得惹禍上身。”
    慕思煙剛才光顧著嘲諷那個賤人了,找那個賤蹄子算賬了,倒是沒注意她的穿著打扮。
    這會,聽到身旁的丫鬟分析的頭頭是道,頓時心裏更加惱火,冷言冷語的奚落出聲道:
    “什麽不一樣了,來曆不淺的,她若是真的跟隨當初那貴人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恐怕早就遠走高飛了,怎麽會突然跑回來,你啊,就別嚇唬自己。”
    “我估摸十有八九她身上的銀兩都是偷竊的,裝模作樣的找了一個丫鬟伺候。”
    “然後再雇傭幾位粗俗的大漢偽裝成侍衛,便有模有樣的在我的麵前擺譜示威,耍耍威風,她還以為我真怕了她不成。”
    “你回頭找幾個家丁給我盯著,到時候找個適當的時機收拾她也不遲。”
    那丫鬟有些惴惴不安的嘀咕了一句:
    “小姐,咱們那些家丁雖然身強體壯的,可那些侍衛也不是吃醋的,人家可是練家子,咱們那些家丁估摸是打不過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慕思煙沒好氣的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嗔怒出聲道:
    “你這丫頭怎麽老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啊,你啊,每次隻要見到那些官兵就雙腿打顫,嚇得要死。”
    “咱們又沒犯法打劫,你怕什麽,反而那野丫頭是個賊,犯在我手上,算她遭殃。”
    那邊,溫瀅和雅竹回到輪船上。
    雅竹依舊氣不過的努了努小嘴,嘟噥了一句:
    “小姐,剛才那女子究竟是誰啊,居然這般剽悍無禮,剛才小姐就該毫不客氣地把她送到官府去,將她打個板,看她往後還敢如此造次,羞辱小姐。”
    溫瀅看了雅竹一眼:
    “咱們此次是跟隨皇上微服私訪的,行事低調點為好,不過撞見一發瘋的神經病罷了,別搭理她就是。”
    這會,她剛跨進屋子內,隨意的抬起眼眸,便瞥見一高大偉岸的男子端坐在紅木椅子上。
    手裏似隨意的翻看著某本書籍。
    今日他身罩深墨色的上等緞子的華貴的衣袍,繡製雅致竹葉花紋的滾邊。
    他就靜靜的坐在那裏。
    舉手投足間卻宛如一塊無暇的冰冷的美玉雕塑而成。
    在明媚的陽光折射下泛著淡淡的不染鉛華的風華,顯得風姿奇秀,高貴清華。
    溫瀅心神微微一蕩。
    毫無疑問。
    這司荀確實生的世間罕見的絕世美顏,否則也不會有趨之若鶩的世家貴女們爭相追逐。
    她斂了斂神色,方才盈盈的步履到男子麵前,微微福了福身子:
    “殿下,今兒怎麽這麽早便回來呢?”
    司荀輕輕的嗯了一聲。
    旋即,便順手將書籍擱置在旁邊的紅木桌案上,又目光順勢的掃了幾眼。
    身後這小安子和雅竹手上提著的各種各樣的藥包,往那邊的圓桌子上一放,瞬間便堆積如山。
    他眼底劃過一抹訝異,微微凝眉開口道:
    “你今兒去外頭逛了一天,買這麽多藥包作甚?”
    溫瀅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含笑開口道:
    “殿下還說呢,這段時日陪著皇上南巡,嬪妾可沒閑著,恰好太醫院缺幾十樣少見的給殿下製作香包的藥材,嬪妾跑斷了腿。”
    “總算尋到了十幾樣,還缺少的幾樣倒是沒找到,隻能以後慢慢找了,等嬪妾給殿下製作好跟嬪妾身上同樣藥香味的香包,您往後隨身攜帶在身上也能睡個安穩覺。”
    司荀麵色閃過一抹複雜的暗光。
    前世的時候,這丫頭費盡心思的給她四處找尋藥材,製作可以催眠的香包,他確實挺感動的。
    還誤以為她對他情深似海,情比金堅。
    直到後來她走的如此決絕,他方才知曉這不過是她像其他的嬪妃一般費盡心思爭寵的手段罷了。
    隻是比旁的嬪妃更加用心,更會處心積慮的設計。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冷淡出聲道:
    “有你在,孤要那香包做什麽,其實你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勞心勞力的。”
    溫瀅看了看男子,又順手從丫鬟的手上端起一杯茶盞輕輕的抿了幾口,挑眉開口道:
    “瞧殿下這話說的,嬪妾不可能隨時隨地的都待在殿下身邊啊。”
    司荀的目光幽深複雜的就這般猝不及防的掃了過來,蹙眉暗聲開口道:
    “你不待在孤身邊,想去那?”